付惠琳家的門虛掩著,陳木獨自走進去,像做賊似的不停止的到處查看.他想歡歡奶奶在自家做事,那些到付惠琳家過夜的客人,好似在掃地時也都看見過,於是感覺不心虛了。他在一樓走一圈沒看見人,隨後猜測付惠琳肯定在睡覺。他心下猶豫了,要不要爬上二樓去找看?付惠琳一絲不掛的身子飄出來,道德的廉恥飄出來,在召喚他身上潛藏的意識,難以做出想要的選擇。
最終,陳木沒有急著往樓上爬,他站樓口扯開嗓子喊:「惠琳嫂,你是不是還在睡覺呀?吃早飯了的。」
付惠琳昨晚上徹夜失眠,不想天亮時又剛好睡過去。陳木在樓下的幾聲叫喊,是把她的人叫醒了,不過醒過來的卻是右手,右手扯過紅花被子把自己的身子蓋得更加嚴實。她此時在做很奇怪的夢,夢中竟然手持凶器與冬梅花大動干戈叫罵著,隨後為陳木與冬梅花打起架來。
喊半天不見有任何回應,陳木立馬認為自己的判斷失誤。王香與陳家旺剛剛過世,付惠琳很可能跑到那裡去幫忙了的,要不然家裡怎麼會見不到人呢?可反過來一想又讓人很難理解,付惠琳是自己與冬梅花的媒婆,要忙別的事情也該先忙完自己與冬梅花的訂婚才對呀!他想不明白決定還是上樓去看看,若付惠琳真是跑去看王香與陳家旺兩位老人,也沒有話好說,畢竟兩位老人家的離開留給在世的人不過是最後一次麻煩。他自覺自己不是那種小雞腸小心眼的人,他沒有辦法同過世的兩位老人斤斤計較。
付惠琳臥室的門敞開著,陳木徑直走進去,見付惠琳躺床上還真在呼呼大睡。他忙叫喊幾聲,卻依舊不見有任何反應,只好用手隔著被子去輕輕推付惠琳的身子,感覺裡浸滿軟軟綿綿,還夾帶一股異樣的舒服。
不大一會兒,付惠琳就醒過來了,不過最先醒的還是右手,右手去打陳木在紅花被子上她胸脯上的手。力道還不小,陳木感覺到了痛,而她自己的手也打痛了。她迅睜開兩隻眼睛,先看到自己在痛的右手,隨後更是呆立在床頭邊沿的陳木。她迷惑,不明所以的說:「你是啥時候偷偷潛入我家裡來的?竟然敢打我付惠琳,你不想再要混了嗎?看我等會兒怎收拾你的人。」
我心頭現在好害怕你的,睜著眼睛光知道說瞎話,我打你了嗎?陳木想著,趕忙糾正道:「剛才可是你在打我耶!出手不知道輕重,自己把自己弄疼了,還責怪別人,你簡直無理取鬧亂冤枉好人。」說著不自覺的要去看付惠琳露出紅花被子來的那點身體,和先前想像的模樣沒啥區別,看得到的地方都是個一絲不掛。
陳木漸漸變得有些呆了,那抓著紅花被子的手,竟忘情的要把紅花被子往旁邊慢慢拖。
付惠琳沒察覺陳木的變化,也沒現自己的春光外洩。她不相信陳木的說話,情不自禁的反問道:「剛才當真是我出手打了你的人?」說著想到自己在夢中與冬梅花的打架。打架動手會對人手軟嗎?她不再吭聲了,她看向陳木,準備把陳木攆出臥室好馬上起床,卻見陳木盯著她目不轉睛。
付惠琳的人頓時有了警覺,把目光看向自己,見自己整個人都差不多暴露出來,而蓋的紅花被子,還在陳木手的拖動下,不停止的要往床底滑落。付惠琳忙翻身跳起來,想抓被子蓋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體,但遲了些,手還沒有抓到被子,被子已給陳木拖到床下了。付惠琳衝著陳木壓低聲音喊:「陳木,你是真不想混了嗎?還不快點兒給我悄悄滾出去,色迷迷的。你如今想要搞女人,你不是有個冬梅花嗎?」
陳木站在床邊歪著腦袋不說話「嘿嘿」壞笑,神情有點兒癡呆似在凝聚該如何下手。
付惠琳不情願意再去理會陳木的人,她坐起來準備先起床。她光著身體去拿昨晚脫的衣服,心想自己都被陳木看過好幾次了,每次都沒能夠把我怎麼樣?這次即使敢動手扯被子又能怎麼樣?陳木的小弟弟專撒尿的,除此之外哪有別的其它功能。付惠琳動手去推床前的陳木,喊陳木讓開些。她要去拿放在床邊的衣服。
陳木沒有聽話的讓開,反而撲向付惠琳,並迅把付惠琳推回到床上。
付惠琳很是錯愕,瞪大眼睛傻看陳木在她身上胡作非為。當陳木開始親吻她時,她才意識到要反抗,她雙手亂掐陳木,兩隻腳有氣無力的伸伸縮縮,小蠻腰跟著**左右扭動。她喘氣,壓低聲音喊:「陳木,別亂來,你我家裡今早上都有客人出入,弄不好會被現的,再說你也不能真要搞我的人呀!」
「陳木,你個死人頭還不快點兒鬆手,樓下的大門沒有關。」
「陳木,今天是你訂婚的日子,若被冬梅花跑來看見,你就死定了。」
「陳木,哎呀!你想死啊!我**給你弄疼了的。」
……
吱嘎,是樓下傳來的開門聲。
陳木愣住了,隨即鬆開付惠琳起身便向旁邊窗戶爬,那外面是竹林、菜園地,沒有住戶人家。
付惠琳仰躺床上,腦袋偏向陳木,只見陳木爬上窗戶一縱身更跳了出去。她的心咚咚的跳個不停,她趕忙扯過掉在樓板上的紅花被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臉蛋上燙,是做賊心虛的感覺。她不自覺的要在心裡罵,哪個該死的王八蛋,竟突然鑽進老娘家裡來,是存心想著嚇唬老娘嗎?
半天後,樓下再沒個聲音傳來。付惠琳想到自家喂的大黃狗,她一陣子狂暈,肯定是大黃狗開的門,以往要是忘記閂外面的大門,大黃狗進屋常用腳和腦袋把門頂開,弄出的聲音和人開門沒任何區別。
付惠琳蹬開蓋的紅花被子,她四肢無力的伸開,她很是煩躁的平躺著。才幾天功夫,陳木竟像變了個人似的敢動手強暴女人,他怎的變化這麼大呢?還好,我今早上還沒有讓他能夠得逞。我身上都沒個防範的措施,要不小心再整出個小傢伙就麻煩了的。
付惠琳又去看窗戶,外面有陽光照進來。她不覺罵自己,他媽的,今早上怎會睡得那麼死,要是給幾個人抬下河去餵魚了,怕是給魚吃了還不知道被魚吃了呢?她感覺自己不可思議,又埋怨冬梅花她們起床時不叫下,害得自己差點兒被陳木的人搞了,真慚愧!
付惠琳想到今天所要做的事情,上午必須處理陳木與冬梅花之間訂婚後的雜事,等會兒還得單獨送陳木去冬梅花家做客,晚上又得趕回來給去世的王香、陳家旺幫忙。都遇上些不可以拖延的事情,她頭大。
冬梅花馬上要啟程去打工了,陳木的人必須提前去冬梅花家走動,按照風俗趁著冬梅花在家出個腳,今後冬梅花沒在家好相互走動,再則陪著冬梅花玩耍兩天建立些感情,更重要的是冬梅花的外婆還沒有看見過陳木,想要冬梅花在家時把陳木帶去看看。冬梅花外婆老了走不動了,若如不趁冬梅花在家把陳木帶去玩,怕到時候留下些遺憾,上歲數的老齡人,在人們心中活的是天天……
付惠琳穿衣下床,再下樓匆匆洗把臉,再去陳木家忙訂婚後要處理的雜事,直到把冬梅花她們送走,跑來跑去沒見停下過。她感覺好累好累,她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咕噥道:「以後再也不幫任何人做媒了,今天忙大半個上午,累死了還沒得到一口早飯吃。」
胡蘭剛好經過聽見了,她笑,她說:「不要咕噥,我也還沒有吃飯,我們現在一起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