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不同天?陳木是真迷惑了,他感受著鄒雅枝的狂熱,耳邊是男人的吆喝女人的加油.他想到從劉暢口中學來的有個詞叫入鄉隨俗,不適的心便慢慢釋放開了,隨後取而代之是欣喜和陶醉。
陳木不自覺把手伸到了鄒雅枝的胸脯上,準備攀爬不一樣的山峰。
而鄒雅枝,她的手如鬼魂般纏住陳木企圖佔便宜的手,小嘴兒移到陳木耳朵邊輕聲警告,「你別亂來,小心過後我找些人扁死你,周圍站這麼多人,你還妄想要對我怎麼樣?」為引起陳木的警覺,出言警告後,用力在陳木肚皮的軟肉上使勁扭捏兩把,算是對陳木想要佔便宜的一次嚴重性警告。
陳木一陣吃痛,忍不住剛要尖叫,微張的嘴立馬給鄒雅枝舌頭堵住。他乖乖的把手縮回來,還原先前的模樣抱在鄒雅枝背後的腰肢上,很快又不老實的滑向鄒雅枝**,那是曾經去過的地方,現在算是舊地重遊。
這個時候,逼鄒雅枝與陳木飆車的男人出現了,他一拍鄒雅枝與陳木,說:「別玩了,跟我來。
鄒雅枝如獲大赦般推開陳木,她不看眾人,低頭拉著陳木走。現在,她最關心的是被扣押的手機,還有飆車前親筆寫下的高利貸欠條,上面有三十萬元的巨額債務,有著隔天就翻番的高利息。
前後兩行,漫步到旁邊不遠處的舊樓,門關著,邊上站兩名保安模樣的人,向男人致意。男人笑說:「我相信你們此刻做夢也想不到要去的地方,是本縣最神秘也最令人神往的娛樂場所狼窟酒吧。」
「狼窟?不稀罕。」鄒雅枝在後面回應一句,接著說:「我現在最想要的,是被你們扣押的手機,還有那張先前我自己寫下的高利貸欠條。」她心頭明明知道自己寫的欠條不合法,但依舊不想和類似黑社會的成員挑明,因這些人難以用法律的手段從根本上解決,若為能承受的幾個錢不順著撕破了臉,今後生活注定麻煩不斷。
「不急不急。」男人回頭看鄒雅枝一眼,做個請的姿勢,說:「我們進裡面去談吧!」
鄒雅枝沒做絲毫的禮讓,拉著陳木就在前面走。她此時沒怕的心理,自己沒輸,最多贏的錢不要得了。
「小伙子,感覺這裡的夜晚怎麼樣?算不算當今人類的天堂?只要願意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道德與法律條款的約束,男人和女人,只要彼此有點兒**便可以隨心所欲的享受魚水之歡。」
陳木扭頭看對自己說話的男人,想開口卻忍住沒吭聲。
「小伙子,你心裡應該在犯嘀咕吧!這麼個荒涼的地方,怎算世外桃源。不滿你說,我們這裡的工作者,白天全部離開進縣城住,即使留在廢機場的值班人員,白天絕不拋頭露面,我們的目的是打造成兩個極端,白天留給荒廢荒涼,晚上留給享樂的天堂。你小伙子剛才不是也當著眾人玩了一把嗎?是不是又爽又刺激……」
男人調侃的話還沒講完,向下走的通道就到了盡頭。又是一扇帶圖案的透明玻璃門,裡面站幾位美女,紅旗袍裹不住裡面的春色,胸脯高聳塗兩點紫紅、小腹平坦女人蠻腰、還有大腿間迷住男人千百年的叢林……
鄒雅枝見門裡站的全是一些穿著透明衣的女人,忙回頭擋在陳木眼睛,說:「不能亂看,跟我走行了。」
幾位美女抿嘴悄悄笑,隨後嬌滴滴的說:「歡迎光臨!」
入口狼窟,裝飾豪華更不失情調,外看旋轉明滅的霓虹燈下,是些若隱若現的人。
再往裡面行走,狼窟的確不辜負狼窟之美名,進去後真如把自己的人置身在大山之窪,頭上天空的太陽格外明媚,遠處群山起伏延綿,近處是草地及清澈的小溪,還能看到水流中游動的小魚兒,而在嘩嘩水聲後面,偶爾能聽到從遠處群山間傳來的狼嚎鳥鳴。桌凳用造型各異的大小石頭壘成,擺放在流動的溪水間。一邊有個另類的小型舞台,舞女**,年幼的歌女穿戴簡單;那鋼琴手彈奏的曲子,似從天上飄來……
呆在狼窟裡享受的各色男女,都沉浸在自己的娛樂中,摸女人摸男人,親不是主題,做更不是主題。他們大多圍著舞台,跟著音樂學舞台上的裸女吶喊吆喝,強勁的音樂在小範圍內隔音流轉。
在服務生的引領下,陳木、鄒雅枝,及帶路的男人,找個偏遠的角落坐下,有淡淡的香及青草味兒。
男人先開口問:「你們想要點兒什麼?」
鄒雅枝搖頭,說:「啥也不要,我只想要我該要的東西。」說話時伸手悄悄拉陳木,不允許陳木亂看,更不允許陳木把目光投向舞台上那些跳勁舞的裸女人。如今世風日下,黃色產業越來越受人們喜歡了。
陳木心頭已經飄飄然了,他看鄒雅枝,流露幾多不捨幾多羞澀。
鄒雅枝很不高興,又伸手偷偷在陳木腰上使勁扭捏一把。
男人旁邊看著忍不住低頭乾笑兩聲,隨即說:「鄒小姐,讓他看看沒啥關係,再等會兒,你們回去找樂子的時候,揪住他使勁把他的人搾乾,之後即使在他面前擺再多的女人,他看著也沒辦法的。」
陳木不明白樂子的意思,看著男人充滿疑問。鄒雅枝知道找樂子是**的意思,她沒做過,不好意思了,直裁了當的問:「我的手機和開的欠條呢?你們現在該還回來了吧?還有賽車,我們是贏了的。」
男人沒回答鄒雅枝,吩咐旁邊的服務生,「快去,先來三杯紅酒。」
「別耽誤時間,我們不要喝酒,我們等著馬上回去睡覺呢?」鄒雅枝沒喝酒的雅興,更不希望陳木呆在這種娛樂場所。好像陳木在此呆久了會從本質上變壞似的。
沉默良久,男人把手機遞給鄒雅枝,但鄒雅枝寫的欠條卻拿在手中沒有遞出來,他說:「據我知,你們的車沒有跑完全部行程,是不是這樣子?這可是嚴重犯規的。」
鄒雅枝頓時傻眼了,隨即想到中間沒岔路,說:「不管怎麼說,我們的車先跑回來,至少沒輸。」她不敢強爭辯怕惹火男人,她現在完全不想贏的錢了,只求能平安的拿走自己寫的欠條。
此時,要的紅酒送了過來。男人端起一杯,放嘴邊抿兩口,說:「你們是新人員,有些規矩還弄不懂,我可以原諒你們犯下的錯,不過我在心裡想,我們是否商量著明晚再來重新比賽過?」
「沒時間。」鄒雅枝一口拒絕。今晚就差點把命玩丟了,若明晚還來,那不是自己要自己找死嗎?
男人握著手裡端的酒杯,把玩半天之後,顯出極不耐煩的說:「我說鄒小姐,我是想給你贏的機會才讓你們明晚再出來賽車的,你們今晚投機取巧,按行規贏了也是輸,還得接受處罰。」
陳木憤怒了,冷不防奪過男人手中拿的欠條,幾下撕得粉碎,再甩進流動的溪水裡,「你她媽的雞,以為我們好欺負。賽車中間沒岔路,先回來就是贏,投機取巧,你以為車從天上飛回來的呀!」
男人沒料到陳木竟如此膽大,他放下端的酒杯,把手關節捏得啪啪響。「哼!還想要逞英雄,那你今晚上先做次狗熊得了。」說著猛的一拳向陳木的鼻樑上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