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衛生院,還未踏入劉暢病房,便見裡面背對門坐個女人,穿七分袖的休閒衫,碎齊肩遮住整張臉,從窗外望去身材性感火熱.陳木以為自己走錯樓層,忙轉身準備看樓層標示,想確定自己到底有沒走錯。
剛剛轉過身來,還沒來得及看樓層標示,陳木肩頭突然被人重重的拍了兩下。他身心一抖,吃驚之餘用眼睛想看清拍打自己的人究竟是誰,卻現站在身邊的又是個女人,很漂亮很出味的那種,左手裡提著兩個早點,臉龐微微漾起迷人的笑容。該女人也碎齊肩,也穿七分袖的休閒衫,最引人注目的算牛仔褲,灰白色,褲管口破破爛爛,膝蓋處竟有兩個洞,大眼睛閃爍古靈精怪,露在外面的肌膚白淨細嫩,似瓷娃娃的模型。
今天啥日子?怎的到處是些天仙般的美女呢?陳木掐自己手指,有疼痛麻木的意識,不屬幻覺,是真碰上幾個平時難得一見的人間絕色女了。沒有看錯,絕對沒有看錯,眼前美女還在微笑。
「你是陳木?」美女先開了口。
「我是陳木。」半天,陳木輕輕應答道。
「我是從外地趕過來看劉暢的姐妹,我叫6月。」6月說著向陳木伸出手。
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陳木趕忙把自己的手伸給6月。
彼此握手寒暄。6月對陳木的表現很滿意,她笑笑,再鬆開陳木的手說:「跟我走,我有個事想問你。」
陳木一時間沒能顧上去多想其它,就緊隨6月身後朝外面走。
很快的,兩人走出衛生院的住院部,再離開主道找個沒人的草坪。6月放下手裡提的早點,說:「陳木,你很老實,不聞不問就跟我出來,你真不擔心我會把你的人騙出去賣了嗎?」
「我一個大男人,沒有人會要的。」陳木倒顯得很坦然,不過心頭卻是另外一個事兒,雲裡霧裡也在琢磨6月到底想問自己一些什麼?以至一路偷偷察言觀色保持沉默沒說話,想等6月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既然6月自稱與劉暢是姐妹,那6月問自己的事必定與劉暢脫不開關係。他對劉暢感興趣,連帶對6月的問話產生興趣。
6月看幾眼陳木,冷不防一腳猛向陳木踢過去,她笑開來,「以你現在的模樣,進城做鴨會很吃香的。」
陳木千回百轉也沒料到6月會出這一手,他一腳被踢中,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草地上。他心下窩火,極度不滿的喊:「啥意思?我們無冤無仇,為啥踢我的人?」說著穩住身型擺出接招的架勢,準備與6月對搏雌雄。
陳木手頭上會幾套少林拳,心頭到不畏懼6月對他的凶殘。而他陳木所學的幾套少林拳,全是陳景在半夜裡悄悄爬起來教的。曾經漠北的日子,陳景所讀的軍人子弟學校設有武術課程,這讓陳木也從中受益。
「有意思,沒想到你還會那麼點兒功夫。」6月沒去理會陳木的話,她自顧自的說,「你手頭會些什麼?能不能對抗我練的跆拳道?我受過幾個年頭的訓練可不是吃素的哦。」
陳木不答話,眼睛注視著6月,防備6月再次突然出手。他對自己從未經過實戰的功夫沒底,不過未把自己所學想得太過糟糕,畢竟,面前站著的是個女人,再厲害也強不到哪去。拿過去事例思考,陳景教自己功夫,結果卻被自己多次輕鬆的擊敗。
6月看陳木不出聲,又說道:「你想要泡我的姐妹,必須先通過我這一關,不然,劉暢再怎麼誇你好,你也休想泡劉暢上床。劉暢處在我們中間排行老三,可我排行老二,我是劉暢的二姐,不經過我考核,你想泡到劉暢沒門兒。我現在明確告訴你,若想今後同劉暢上床,你此時必須有足夠的實力打敗我……」
莫名奇妙、變態,劉暢是我的老師,我幾時要想打她的主意了?再則,我一個山村裡種地的小農民,如何敢高攀人家劉暢國家公務員!陳木打斷6月的話,說:「你在瞎講些什麼,劉暢是我尊敬的老師,我怎可以去亂想自己的老師,這不是大不敬嗎?」
「少給我廢話,你老媽今早上就被我們打回家去了,你還跑來醫院幹嗎?」6月占理不饒人,「你老實給我交代,你心底下有沒想著泡劉暢?你背著你老媽獨自跑來醫院幹嗎?」
陳木頓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為自己開拓,他愣著啞口無言,自己為啥跑到醫院?好像自己真弄不明白。
6月又笑了,她繞著陳木走,她說:「你不講我心中也完全明白,你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偽君子,你是個人面獸心的狼。不過話說回來,像你這種人在道上混飯吃,生存的幾率相對較大,但永遠被人看不起難成大氣,所以現在,我要告訴你,不允許你再靠近劉暢。」說著就是兩個直衝拳,猛的向陳木丹田打去。
此時的陳木,早被氣得暈了頭。他沒顧著考慮什麼,躲開6月打來的拳頭,反手向6月肩上拍去,看樣中規中舉,卻隱藏他全身的力氣,與他所學的精華。6月也不全是吹噓的,她當真學過幾手跆拳道,她急後退往旁邊飛快的讓開去,再返回躬身上前一步半,再橫向反擊直打陳木的腰眼。
陳木與6月可說是半斤的八兩,一個缺少實戰經驗,一個缺少足夠的體力。他們在草坪上你來我去,打得旗鼓相當難解難分,不過時間越往後推移,6月體力差的劣勢就露了出來。而陳木全然不同,他乎常人的悟性很快彌補實戰經驗的不足,再加上充沛的個人體力,令他不自覺就佔據制勝的絕對優勢。
陳木心下明白,如今已出現擊敗6月的絕佳機會。他不再有絲毫的猶豫,腳下虛晃一招,身子朝前一個迴旋掌用力猛的推向6月後背。6月全身泛力,反應自然沒了最初的敏捷,她中計防範陳木腳下虛招時,陳木使出的迴旋掌就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背心。6月站不穩立馬倒在草地上,陳木拍拍手說:「對不住,我前面走先了。」
「等等。」6月喊住陳木,半天才爬起來。她說:「你我之間練手的事,請你不要在醫院裡亂講。」
陳木倒是認可6月提出的小要求,不過嘴上沒有吭聲。他點點頭算答應6月的話。
6月心頭很是不爽,為陳木沒有上前扶她起來,認定陳木對她沒紳士風度,更對她沒半點兒憐香惜玉。她自認是個美人胚子,今日竟遭到如此冷遇,這讓她計上心來想要報復。她趁陳木疏於防範,再次難,出奇不意一個擒拿手鎖住陳木的左手腕,把陳木扳倒草地上,隨後踩上去,對準陳木來回幾腳狠狠的踢。
陳木氣得哇哇大叫,「我靠,你卑鄙無恥。」
「對自己敵人,有講卑鄙無恥嗎?」6月大聲質問道,隨後再踢幾腳陳木,才不甘心的罷手。她心頭終歸害怕遭到陳木的無情報復,鬆開陳木立馬提上自己的早點扭頭就跑,遠後才大聲叫:「陳木,你給我記著,和人交手只有輸贏,沒見卑鄙無恥之說,你要記住,今天你最後算輸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