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信的臨時房間裡。enxuemi。方信和菲尼婭兩人開始了第一次正式的對話。
「為什麼選擇我？別跟我說什麼你欣賞我。覺得我非池中物之類的鬼話。」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你應該是某個世家的子弟吧？」
「繼續。我想聽真正的理由。」
「你這算是默認了？」
方信聳了聳肩。示意菲尼婭繼續說。
菲尼婭白了方信一眼。頗有點風情。
「我需要依附。所以選擇了你。」
方信皺了下眉頭。不過並沒說什麼。
菲尼婭看到方信的表情。知道不說出點實際的，方信是不會有反應的。沉思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你應該已經看出來了。現在的黑蜘蛛情況很不好。從我父親死後。黑蜘蛛的生意便很不好做。我很早就想把黑蜘蛛的總部轉移到高級文明的國家去。但一直沒有機會。但你來了之後，我覺得機會到了。」
「你就這麼肯定我是你的機會？別跟我說是什麼直覺。那些東西騙小孩子可以。我要的是實話。」
面對有些咄咄逼人的方信。菲尼婭也有些坐不住了。
她是看好方信。但也像方信說的。不是看中方信的能力。而是看中方信身後的家族。
在方信和風嵐來報道的第二天。菲尼婭的面前便有了兩人的資料。雖說算不上多精細。但，一些明面上的東西還是被她搞到了。
而菲尼婭需要的，也是這明面上的。
在看到資料後。菲尼婭便選擇了方信。至於風嵐。菲尼婭知道。那個家族所在的文明比方信要高。但也是自己靠不上的。
而方信的背景卻很對自己很有利。父親是方家的二房掌權者。在大燕也很有勢力。
通過自己和那些世家，家族的接觸。像方信父親這樣的地位和勢力。要麼獨立出去。要麼手裡要有自己的力量。
雖說不知道方信父親手裡有沒有隱藏的力量。但明面上的力量。不說比大房。就是比三房。方信的三叔都要遜色很多。
這才是菲尼婭選擇方信，作為靠山的因素。
只有這樣。黑蜘蛛傭兵團才有存活下去的希望。而跟著自己的那些老人，才會安分，才會支持自己。
腦中想著這些。但嘴上可沒停。談判。把底牌過早的露給對方。自己的籌碼就少了。
即便是過後對方知道了。談定了的東西。也容不得反悔。
「既然五少爺想知道實話，那小女子就實話實說了。」
五少爺一叫出來。方信便知道對方是有準備的。而且還是醞釀了很久的。
不過，方信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少爺。對方把自己查的清楚。就應該知道，很多事就算在父親這邊。自己的份量也不是多重。而對方還是選擇了自己。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對方只能抓住自己才能達到目的。而方家別的人。恐怕是一個都接觸不到。
想明白對方的目的。方信便老神在在了。拿起面前的紅茶嘬了一口。卻沒說話。而是看著菲尼婭。
菲尼婭看到方信等著自己繼續說。也明白這五少爺不像貴族圈裡傳的。是個廢物。
「五少爺，小女子也知道如此唐突讓五少爺為難了。所以，為表歉意。小女子願送五少爺一份禮物」
「哦？不知道菲尼婭小姐要送在下什麼禮物？」
方信確實有點好奇，這菲尼婭能給自己什麼？錢？女人？總不會給自己本秘籍吧？
菲尼婭顯然成竹在胸的說道。
「小女子願把老奎恩的那支小隊交付於五少爺。只要事成。他們以後就是五少爺的人了。不知道這個禮物。五少爺滿意否？」
聽到菲尼婭的條件。方信心裡也是一跳。給自己一個身經百戰的小隊？這女人還真是大手筆啊。
要知道，老奎恩的小隊。在整個黑蜘蛛傭兵團。戰力也排得上前三的。
這時候方信不說話了。菲尼婭看到也不打攪。而是等著方信的反應。
方信這時候確實動心了。
要知道。父親和哥哥們對自己很好。在二房這支中。父兄與自己的關係可以不算在利害得失裡。
可是方家是個家族。除了父親這支外。還有大伯和三叔兩支。要說對家主之位。就怕連父親也不敢說自己沒想法吧。
畢竟那是掌握一州之地的生殺大權。端是一方諸侯。現在是大伯在位。可是，幾年後。家主之位的大選會開始。那時候。沒有力量在手的父親。怕是競爭不過三叔和大伯吧。
但力量這東西不像是權力。可以去爭取。大伯有自己的衛隊。是因為他是家主。自然可以動用錢財組建。而三叔則是一個將軍。有自己的親衛隊是很正常的。
只有父親這文官。組建親衛隊名不正，言不順。
現在有這麼好一個機會在眼前。錯過了，還不知道要等什麼時候才會有呢。
「我想知道。你是打算完全依附於方家？還是打算靠上方家這顆大樹？」
方信這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區別。但菲尼婭聽明白了。
方信是在問她，她是打算帶著傭兵團併入方家。成為方家的下屬。還是打算依靠方家這顆大樹。在大燕繼續做自己的傭兵團。
來和方信談之前。菲尼婭已經想好了。只要方信接受老奎恩的這個小隊。自己就藉著方家在大燕的勢力。把黑蜘蛛建立在大燕。
但和方信談過後。她現。方信好像已經現她的意圖了。問的都在關鍵處。誰說方信廢物的。這樣精明的人也叫廢物。那以前那些世家子弟叫什麼？菲尼婭腦中不禁想起這麼一句來。
方信也不急於讓菲尼婭表態。他感覺到。菲尼婭在和他談的時候的那種輕視。
不是看不起的輕視。而是沒把方信當成一個同等的對手的輕視。
輕視是需要代價的。在談判桌上。即使再好的朋友。各為其主的時候。也是錙銖必較。
菲尼婭是犯了談判大忌。以一種輕視的態度來談判。現對手並不是自己該輕視的人。為時已晚。大勢已去。
現在的菲尼婭就是等於自己把自己逼到角落去了。
方信的問題其實看似沒區別。實際區別很大。
要是依附方家。成為方家的下屬。那就沒有傭兵團了。那老奎恩的小隊是不是屬於方信的。就不是她說了算了。
如果只是依靠方家好在大燕站住腳。那光是一個小隊。滿足的了方家？
這才是方信的真正意思。要是菲尼婭不明白。只要答應了。那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方信也是給菲尼婭在這裡設了一個小圈套。不過，菲尼婭沒入罄倒是讓方信覺得她確實有驕傲的本錢。
「我想知道，如果我選擇依靠方家。我還需要付出什麼？或者說。五少爺還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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