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一大早啊!妹妹就摸了過來,幹嘛?撓我腳心!呵呵,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這招了,直到癢癢的不行時,我才一個翻身起來抱住妹妹,把她按在床上。本來是要打她**的,但轉念一想,現在都是大姑娘啦,不能在這樣了吧?於是變了變招,使勁哈哧她胳肢窩,直到她不住討饒才罷手。看見妹妹脫力的躺在床旁邊,我又使勁捏她一下:「哼,敢欺負哥哥了是吧!」
「哎喲!痛死我了啊!」小叢疼得大叫起來。
我伸了下懶腰,拿起手機看看,才七點!不解的看著妹妹:「那麼早?那麼早叫我起來幹嘛??」
妹妹坐了起來:「準備準備啊!很快就中午了。」
我大出一口氣躺倒在床上:「我的傻妹妹哦,咱又不是去參加總統競選,還準備個屁啊,吃頓便飯而已!乖,回屋睡去哈」「哎!哎!你幹嘛地下啦!」
妹妹使勁兒地拽我胳膊:起來」
我很納悶地看著她:「嗯,要我幹什麼。」
妹妹鬆開我的手,很認真地說:「去理!」
「理?」
「是!」
道我頭長了?」
「是!」
「你怎麼會知道!」
「看!」……
我順著妹妹的目光瞧去,她手中拿著我擱在洗浴間裡的梳子,上面還微許的粘著些頭,在細細一看,有幾根確實是挺長了。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腦袋,嗯……我這一頭秀真的該剪了哦!
「好吧!那我就去理!」
「噢噢!好耶!」
「咦?等等!」
「怎麼啦?」
我看著妹妹原本興高采烈的神情,被我這一句「等等」弄的突然變了臉色,於是原本該說的話也憋住了沒說。只是緩了下口氣:「呵呵,沒事!」其實我心裡是有些想法的。本來今天說好請楚夏吃飯,而我今天又恰恰理了,這不是告訴楚夏我很在意這頓飯嗎?幹嘛哦!我才不想讓她知道我是在乎的。可既然又答應了妹妹唉!算啦,反正我自己知道不在乎就行了。管她怎麼想。起床!
吃過早飯後,妹妹便急匆匆地拉著我去小區對面的「靚剪」修理了一番。由於這店離家近,而且有兩個師傅的手藝還行,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是在這裡剃度的,妹妹和媽媽也是老主顧了。我只是把頭剪短打薄了一點,還是那個型,三七分,不劈線,帥。妹妹修了下劉海和梢,洗了個泰式。
兩個人總共花了三十五塊錢,用了大概一個小時才搞好。回去時路過一家「哎呀呀」的精品店時,妹妹竟鬼使神差地拉我過去。我真是不得不佩服她了,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店的位置都算得那麼清楚!進去後一個年輕的女老闆熱情地接待了小叢,看來小叢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
很耐心地站在一旁聽老闆為妹妹做產品介紹。比如說這個、這個適合什麼樣的女生戴啦,那個、那個給怎樣的女孩用更漂亮啦然後都一件一件的讓小叢摸摸,當現小叢手裡摸著一個藍色蝴蝶結卡時,略顯得有些愛不釋手。女老闆便很煽情地告訴她:「小妹妹真有眼光!這卡呀是新到的貨,可都已經脫銷兩次了呢!」
見妹妹摸的更仔細了,老闆再接再厲地說了一些搭配方法,包括怎樣與衣服飾搭配,及如何佩戴卡的方式。我突然意識到女老闆介紹這件配飾的時候,少了一樣東西,就起身走過去搭了下妹妹的肩:「小叢,它很漂亮,是藍色的。」
妹妹聽到這句話,才終於抬起頭衝我甜甜的一笑,然後把卡攥在懷裡。老闆娘挺詫異看向我:顏色?」
我對老闆娘微微笑了笑,目光柔和地裹著小叢:「是,她心裡五彩繽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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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買了幾件飾品,我們便一起回了家。到家後也不過九點,妹妹神神秘秘地跑進臥室並把門關上,一個人開始搗鼓起來,看來她真是非常重視這頓飯了。或許說,是重視她那個剛見過兩次面的姐姐。我則躺在沙上看電視。
過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吧,妹妹才開門出來,站在我面前。只見她微微欠了下身子,拉起白色的裙擺:「哥,好看嗎?」
眼前的妹妹一下子把我給看呆了,這種美麗觸目驚心!攝人心魄!
沒有穿什麼名牌服飾,一件連衣長裙就夠了;沒有用什麼高貴的化妝品,一點粉底就足矣;沒有講究什麼披金戴銀,一枚藍色的卡、一個翠綠的手環、一條鋅制的銀色項鏈,就把這種塵脫俗的美詮釋的盡致淋漓。粗布碎衣,難掩天香國色,相傳當年王昭君出塞的時候,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把天上的大雁給迷得神魂顛倒,自己掉落了下來。和今天的妹妹相比,也不過如此吧。
我微微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從茶几上抽出一張紙巾走過去,輕輕地替她擦拭掉眼角多餘出來的眉線,又看看那雙早已失明的眸瞳,不無深情地說:「很漂亮,真的。」
妹妹聽完則輕輕地環抱著我的腰,把腦袋靠在我的胸膛上,嚀嚀地「嗯」了一聲
我們倆一起坐在沙上看了會電視,看看時間也快十點半了,我便拿起電話按楚夏的號碼撥了過去。可撞鈴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人接。當我以為她手機可能沒在身上、就準備掛掉時,電話終於通了。那邊傳來一陣懶洋洋地聲音:啊」
我心裡有些窩火,大聲地說:「我,陳晨!剛才怎麼不接電話!」
「剛才呀?哦,在喂小狗呢!沒聽到!」
我一聽就更不痛快了,無意中還看見跳跳正伸出舌頭看著我,朝它**上便是一腳,嚇得跳跳倉皇而逃:「什麼破狗!比人還重要!」
「怎麼說話呢你?我這條狗可是純正的比熊犬!是大姨夫剛從法國給我帶回的。哈哈!它會的可多了。裝死、撓肚皮、追尾巴哼,你家的才是破狗呢!」
聽完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低頭一看臥類個槽!跳跳那傻狗還在啃我腳上的拖鞋!惱羞成怒的我伸腿便是一招「流星趕月」,將跳跳一腳踢飛,然後得意的說:「你大姨媽送給你的那隻狗,有我家的耐踢麼?哈哈!」
話音剛落,果然看見跳跳不棄不餒,又跑了過來接著啃。
看來楚夏也是氣得不輕,說話聲音都顫了:個無賴!是我大姨夫!」
「哦哦!反正都一家。嗯,好啦!不說這個了,一會出來吃飯吧。」
「不吃!!」
「哦?那省了,掰掰掛了。」
「你!!你這個」
沒等楚夏飆,我便吧唧掛了電話。
妹妹又急又惱地問我:「哥!你怎麼能這樣啊?」
我站起來把妹妹按坐在沙上,得瑟地說:「沒事,我太瞭解她了!」
果然,少頃後電話聲便響了起來。伸直了一下腿,我沖妹妹嘿嘿一笑:「號不准她的脈搏,我就白當這十年獸醫了!」
見小叢若有所思的在琢磨這句話,我才慢悠悠地抓起話筒,腔調拖拉的老長老長:
找啊啊啊啊」
「陳晨!你個王八蛋!是你是你給我道歉還是我求你道歉!」
我突然有點恍然大明白,咦!對哦,好像今天是準備跟她和解的,怎麼又逗上嘴了?哈哈,好好,算了。想到這裡我便改口:「呵呵!對不起啦!剛才跟你開玩笑的嘛!別那麼小度量行不不起!」
稀罕!」
「呵呵!隨你吧,反正我很誠意了。」
「誠意個屁!你這算誠意!」
「哎喲喂!市長的女兒還爆粗口呀?我懂了」
爆粗口了?都是跟你學的!」
「哈哈!那我真是挺光榮的,嘖嘖嘖您都要向我學習啊!我祖宗地下有知了。」
「哼才不跟你計較呢!美容師說了,生氣的女孩容易變老,所以我跟你犯不著!」
聽到這我本來想逗她句「難怪你看上去那麼成熟」,可想想還是算了,和解和解
果然,她沒聽見我說話,便轉入了正題:「我現在要出去便也要吃頓飯。」
「哦哦!那我順便就請你了,一會出來後打個電話。」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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