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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九章 聚鯉 文 / 再見若花開

    晚餐還算豐盛,四葷三素一湯,也就是平常家庭所說的「小八件」糖醋排骨、粉脊鯉魚、白掌雞、魚香肉絲、油燜辣椒、木耳包龍、西紅柿炒蛋,還有一份三鮮湯,待客算可以了。

    媽媽又從冰箱裡拿出兩瓶啤酒,這倒是對上我和光英的口味。而觥籌交錯之間,難免說些閒氣的話,卻絲毫沒有妨礙三個女人的進餐。我倒也留了個心眼,偷偷注意著楚夏。

    她吃飯時瓷碗端得很穩,筷子使用的頻率也非常得體,食物入口後不蜷嘴,不砸舌,目光柔和,不定物。我看在眼裡,心中難免感慨一番:嘖嘖真是好修養啊!而且這種極高的修養絕不是那種刻意做作就能表現出來的,需要一個長期培養的過程,更需要家庭、環境等因素來促就。不虧是高官子女!其實再仔細想想也就釋然了。市長的女兒,從小就接受著高等教育的熏陶,成長於那樣的環境下,縱使性格再怎麼古怪,但品行絕對是上佳的,起碼從今晚來看,這點毋庸置疑,也讓我對她又改觀不少。

    吃完飯後,楚夏就準備起身告辭。我當然是沒有一點挽留的意思,只是可憐小叢已經跟這個家裡難得來過的女孩混熟了,與媽媽一起勸她多玩一會兒。光英則不表態,只是一個勁兒壞笑的看我,這不禁令我想起了之前和他在醫院的那個賭約,於是便鄙夷地對他一笑了之。

    送走楚夏後,媽媽和小叢就回屋了,客廳裡只剩下我哥倆。這時我看見光英突然的一個貓腰,摸到前面的電視機旁,竟然翻箱倒櫃起來。

    「喂喂喂!你幹什麼呢?那裡面沒東西」見越來越不對勁,我從沙上正起身來,歪著頭看他。

    光英翻了翻幾本碟片光盤,好像也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我微微有點明白了。他把東西歸好位,就死皮賴臉地靠了過來,還向我伸出一隻手:「鴿子,拿來吧!」

    我是真明白了,可仍裝作無知:什麼來?」

    光英聽完,臉一枕就撲了過來胡亂掐我的腰肢:「裝啥蒜我的飯島小愛!」

    我被他哈得癢癢的,在沙上來回躲避翻騰:「哈哈哈哈你神經病哈哈她只是來吃頓哈哈」

    光英仍舊不依不饒:「你去死吧!我都看出來了,她對你有那玩意兒」

    我終於忍住了笑,也正經了起來:「子彈,你別亂猜了。她來我們家是因為我媽答應請她吃頓飯,你那都是瞎扯淡知道不?」

    光英苦笑了下搖搖頭,指著我鼻子沒好氣地說:「行,鴿子!那咱倆就騎驢看唱本——咱走著瞧!哪天要是被我捉姦在床了,到時候你可別在告訴我說,你倆是在玩過家家!」

    說完好像又覺得少了點什麼,賊眉鼠眼地扭過頭、再次向電視機旁的廚櫃看去,還開始一個人喃喃自語起來:「臥類個槽,藏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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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又是結結實實的一頓好睡。起床後都中午了,媽媽已經出去上班,小叢將飯菜又熱了一遍,我洗漱完後便開始就餐。

    吃過飯,我整個人才算精神煥、神采奕奕。但總覺得缺乏些什麼,哦!才想起來,要想傷勢快點恢復,需要多運動運動。行!那就出去溜溜狗吧!於是就給跳跳上了個狗皮圈兒,對小叢打過招呼後,下了樓。

    今天也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天氣,晴朗無雲。心情大好的我,便牽著跳跳去了人民公園。

    這人民公園以前還是收費的,依稀記得那時的門票好像是5元吧,可自從楚市長上任以後,城市的這些制度就大改特改,福利了萬千大眾,難怪被老百姓稱為「楚青天」了,我也打心眼裡尊敬他。可就是生個女兒有點癲

    而在人民公園裡面,我最喜歡的一個地方就是那片鯉魚湖,真是個神仙去處。

    牽著跳跳走過去,果然那兒聚集的人還真是不一般的多!找了一個算是比較空曠的湖沿坐下,我便伸出脖子向下看,嗯!隱隱約約倒是能看見幾條小紅鯉,但和其它地方比,是顯得太少了。不過沒關係!我有辦法。我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包東西,打開以後均勻地灑向湖面。果然!不消一會兒,湖面就聚集了大批大批的紅鯉!越來越多的紅錦圍在一起,遠遠看去就彷彿天邊的火燒雲一般壯觀!望著它們爭相搶吃的場面,周圍的遊客也開始漸漸往我這邊靠。

    「喲!小伙子扔的什麼下去啊?那麼聚鯉!」一個圍觀的老大爺好奇地問了句。

    「是啊!是啊!我扔麵包下去都沒你這兒聚的多」又有群眾冒了一句話。

    我呵呵笑了下,看著湖面說:「這東西可沒賣的,它叫沫上花。用它曬成的干在混點豆油,神仙都會來聞一聞哩!」

    「哈哈!」

    「呵呵」

    周圍的人被我的風趣給逗樂了。

    這些都是爸爸教我的。鯉魚是好習性的魚,它一般在水草叢生處繁殖後代,那裡面有稀軟腐殖的物質,適合它們生長。不過也常到岸邊或淺灘尋找食物。它覓食有點像豬,用嘴拱,尋找腐殖質中的小蟲、蟲卵,植物的種子和果實。鯉魚的食性很雜,但也有明顯的選擇性。它們吃東西不像鯽魚那樣先圍餌觀察,用身蹭、尾巴扇,而是動作迅、乾淨利落地吞入口中,壓磨幾次就吃下去了,特別是在吞那種很小、很細的紅蟲時,更是如此。

    鯉魚喜歡弱弱的光,橋墩下面光線比較暗淡的環境中,夏秋季節遮住湖面的樹蔭裡,往往是鯉魚棲息避暑的地方實它們陰天比在晴天活躍,警覺性也很高,不過膽小,稍受驚動就往深水逃竄。你只有明白這些後,才能讓它跟著你。

    爸爸還告訴我,鯉魚通靈。特別是紅鯉,還有佛性。傳說觀音菩薩的紫竹林中,有一汪淡心池塘,水裡面就有一條淡心鯉魚。它每天在菩薩面前坐禪聽道,幾萬年過去了,久而久之,最後終於有了靈識。飛越天門,化升為龍。

    不經意間,我好像覺得時光開始逆流,回溯到了十年前。也是這個地方,爸爸牽著我站在湖邊,伸手指著湖面:「亮亮,你看!那是大紅錦!游過來了」

    「爸爸,我看不到」

    「來好類!現在看到了吧?」

    「哦哦!看到嘍!看到嘍!」

    「扶著爸爸的脖子坐好,爸爸給你變戲法!嗯,灑點沫上花下去,神仙都會來聞一聞哩!」

    「哇!哇!好多魚!好多魚!爸爸好厲害」

    「呵呵!」……

    藍天上,那泓手指劃過的痕跡,暖了陽光、暖了眼眸、卻濕潤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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