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完整個上午,媽媽送來的飯菜我也失去了胃口,一直被這事困擾著。enxuemi。時光卻走的很快,轉眼就快到昨天約定的時間了。幾番掙扎後,我還是起身向天香小築走去。
坐在棋盤前,我目光呆滯,眼前飄過的全是往事。雖然我們接觸的次數並不多,但是她的一顰一笑、甚至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都深深佔據了我的心扉,這種感覺比對寇小喃的喜歡來的還要深刻、銘心,類似初戀。也許,也許是真的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沒有讓我等太久,燕鍾晴就慢跑而來,依然是一套休閒運動裝束,額前還帶著些許汗漬,在我對面坐下後竟爽朗一笑:「呵呵!剛剛好!」
換做是今天之前的話,看見她這張笑臉、看見她為了赴約而流下的汗漬,我肯定會被感動的稀里嘩啦,甚至會受寵若驚,但現在沒有了。有的只剩下心痛。
我對她報以淡淡的一笑:「嗯,開始吧。」
她卻沒有在意我的變化,說了句「好」,便興致盎然地開始復棋。
從開始打過的那個招呼後,中間我沒有說一句話,她倒是跟我講起了關於她的一些情況。燕鍾晴一邊下著棋一邊告訴我說,她很喜歡這座城市,也很滿意現在的工作環境,同事之前的關係也非常融洽,會在這裡長久的呆下去。
我只是「嗯」的回復她,心裡亂亂地想著其它,魂不守舍。這時燕鍾晴手裡捏住的一枚棋子忽然落在我眼前:「將!」
我正彷徨的厲害,被她這一聲「將」嚇得眼皮連抖了兩下。欠欠身子,我也沒與她對視,只是昏昏地說了句:來」
好像也看出我哪裡不對了,她低頭看看我並試探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搖搖頭說:能是太熱了吧。」
燕鍾晴點點頭:「嗯,是挺熱的。那再來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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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
「將!」
「給,擦擦吧,你又被『將』了。」
我一抬頭,看見燕鍾晴遞過來的紙巾。微微愣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她立刻對我報以微笑,並開導說:「嗯,沒關係,你的棋藝還好,就是今天挺沒狀態的,下次相信會好吧?」
我只是自顧自的擦著汗,並沒有回答她什麼。而燕鍾晴卻接著說:「小陳,看來你的病況是越來越好了,那我先提前祝賀你,祝你早日康復!」
這時,我慢慢抬頭朝她看去,只見燕鍾晴閃爍著明亮的眼睛,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
我的心更痛了。
她越是這樣我越是難受!怎麼可能!這麼好的一個女孩、這麼優秀的一個女孩,竟然是同性戀!要命的是我心底默默的喜歡過她,那種痛苦無可言喻。
我別過頭去,越的不敢看她,看一次,心就抽搐一次。無奈地歎了口氣,最後使勁地點點頭站了起來,說:「燕醫生,今天就到這吧!你的棋技令我折服,以後有機會的話再向你請教。」
其實我知道,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而我,又多了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站了起來:「哦,那好,以後再說吧過我看你好像有些氣虛,請保重身體。」
我「嗯」了一聲,對她欠了欠身,就快步走下小築,留下她不解的站在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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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熱不肯歇。
日光落在玻璃幕上的鋒芒早已退場,黑色開始主導世界。它用霓虹描摹晚妝,在無數觀照著的燈光與目光下升溫,蒸騰。
醫院靜的可怕,孤獨開始氾濫,甚至猖狂。如果你是寂寞的,那就會被它殺死,真的。突然間感覺一切都靜止了,思維進入一個未知的地方,顛覆了所有感官的認知,眼睛用來聽,鼻子用來想,耳朵用來嗅腦海持續著空白,整顆心完全的被格式化掉,靈魂飛往遙遠的地方去了,只有偶爾在意下牆上滴滴答答的走針,才微微感覺到自己是真實的,沒有完全被黑色囚禁掉。
我用力拍拍腦袋,在使勁敲兩下,好了,沒啥事。拿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兩口,翻身下床,走出了房門。
夏天的晚上是有潮氣的,很濕。如果現在打個閃電下來,透過空氣中豐富的水分子媒介,說不定我一下子就會被擊倒。所以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很偉大,不是每個人都能冒著生命危險幹事的,因此我牛氣。
我走遍醫院每一個鮮為人知的角落,像小狗撒尿一樣在某個地方留下點撕碎的紙屑,告訴自己,我來過了。而最後一片,我把它投在了那個地方。
這是個好去處啊,我一直認為。輕輕地去撫摸一下,手指劃過的,是那張棋盤,彷彿還殘留著她白天的痕跡。我苦笑地搖搖頭,最後爬上了石斛蘭,靠著柱子,心裡開始無限的碎碎念。
難道她就不結婚了麼,這樣一輩子啊,不是辦法。聽說同性戀生命都相對短暫的,真嗎?如果那樣的話,何嘗不是種解脫。女人就應該嫁夫生子對吧?沒有孩子難道不是種悲哀嗎?能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因為被母親賜予了生命,難道就不應該秉承孕育的神聖嗎?應該的。
她肯定是痛苦的,我感同身受。突然有種荒謬的想法:如果能有一個替她承擔不幸的藥方,我願意去吃!我也要嘗嘗那種感覺,嘗嘗她心中的痛楚!一定要!
可惜沒有。所以我只能坐這兒。
慢慢的拿起口琴,把它抵在嘴邊,對自己唱一《琥珀》吧。
為你守侯一扇窗
不管黃昏或黎明
生命每一次跋涉
付出每一份情
為你守住一份緣
放開風雨不在乎
生命每一分等待
換回每一寸心
給你琥珀的心,琥珀的情
你是我一生的風景
給你琥珀的淚,琥珀的痛
你是我千年不願醒的夢
我只想感謝上天
讓我與你相識
一生不悔的執著
只因這世間有你
給你琥珀的心,琥珀的情
你是我一生的風景
給你琥珀的淚,琥珀的痛
你使我千年不願醒
給你琥珀的心,琥珀的情
你是我一生的風景
給你琥珀的淚,琥珀的痛
你是我千年不願醒的夢
你是我千年不願醒的夢
你是我千年不願醒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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