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狹小的空間裡裝著兩個曾經橫眉相對的人,氣氛瞬息凝結成冰
彼此沉默靜止好久,我還是先動了。走過她旁邊,拿起桌上的煙,點上一支。完後也不去看她,只問了句:「銀行卡在你那.」
楚夏微傾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嗯」
我用力吸了口香煙,重重地吐了出去,看向她:「那就好。還有,我的東西那天忘你車上了,把錢包跟口琴還我吧,其它不重要。」
她聽完後「哦」了兩聲,連忙低頭去翻身上的包包,不一會兒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錢包、口琴還有我的手機跟鋼筆。隨後又轉而朝向這邊,卻沒有與我對視,把東西放在我身側的桌子上,便不在說話。
我心裡微微地有些驚訝,感覺她好像並不是那麼壞的女孩,起碼她能把東西還給我,就說明是帶著歉意來的,我是不是應該緩和下自己的態度。可是,那些難堪的過往確實不得不令我收攏這種想法,舔舐下嘴唇,我依舊冰冷:「楚夏對吧?嗯,雖然我落個今天這樣的下場完全是拜你所賜,但還是要謝謝你能來看我並帶來這些東西,以前的事我們算兩清了,一筆勾銷」
當我說到這裡的時候,就看見她頻頻地點了幾下頭,看來是認同我那句「一筆勾銷」了,我沒有停頓,繼續說:「所以,以後我們就不應該有其它的聯繫了,如果你還想惡你的作劇。」
聽我說出這番話,她突然扭頭看向我,皺著眉頭說:「不是!不是!你聽我說,其實上次我是想」
她只說了一半,我就伸出兩手做了個「禁止」的手勢打住她,並補充了句:「不要再解釋了,我說過以前的事可以一筆勾銷。你仍做你的富家小姐,我還當我的平頭百姓,呵呵!其實想想也挺『洗具』的,咱倆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曾經還生過那些事,不得不說是種別緻的美妙。不過也只能停留在曾經上,更不會有什麼將來,你明白好!就當彼此送給對方一份特殊的禮物吧!」
說話間我又看到了桌上新添的那束紫羅蘭,便微微的對她報以一笑:「這束花像你一樣,很美麗,我收下了,也謝謝你的關心果沒別的事話,那我就不送你啦,剛才出去被人欺負的有點累。」
我很明顯地下了道逐客令,她怎麼會不明白,卻仍固執地看著我說:「陳晨,聽我解釋下好嗎?就十分鐘!哦,不用!五分鐘就好!」……
看著那雙清澈的大眼裡竟然微微泛起了漣漪,我心中稍稍有些不忍,但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站那看了她兩秒,隨後又掏出根煙點上,轉身坐到了床邊。不過做了一個毫不客氣的動作:把鬧鐘對向了她。
她知道我是默許了,也沒在意這個無理的舉動,反而說了句「謝謝」,這多少使我有些意外。因為在我印象中她就是個脾氣怪戾的女孩子,我這樣對她,她應該扭頭就走了,起碼也會說兩句表示生氣的話才對。可是沒有。
指尖滑過頭,微微梳理了一下,她鄭重其事地說:「先應該向你道聲歉,以前」
我直接打斷她:「說重點。」
我的冷漠令她表情開始不自然起來,不過只停了一下會兒,就見她深吸了一口氣,並點點頭。竟然忍了?
她接著說:「好,就從剛認識你那天說起天因為我要躲一個人,所以搭乘了你朋友的出租車,他逆向行駛也是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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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到大就沒有被別人那樣罵過你知道嗎?尤其是後來我聽說你還你還把我當成了**??我差點沒氣昏過去,當時我就暗暗決定要讓你好看!」
「瞭解到你的職業後,我通過朋友的關係安排了咱倆的那次見面,還有印象吧?」
我聽得入神,她說得這些和我後來的推測基本一樣!這令我興趣濃厚,不過臉上卻沒表現出一絲一毫,只是裝作冷漠。她繼續說:「本來我是想讓你向我道歉的,然後再狠狠挖苦你一番,解解我心頭之氣!其實只要你那天不吭聲、讓我說幾句解氣的話,也就完了,根本不會有後來那些事。可是你偏不!你偏不!非要和我針鋒相對!居然還出手打我!」
聽到這我就不高興了,反駁她一句:「我哪有打你,當時只是想讓你鬆手罷了。」
她撅著嘴看向我:「還敢說沒!後來我的手都腫了!腫好高!」
「你們這些富二代身體都金貴!腫一下又會怎麼樣?現在我看不還是好好的。
無恥!」
看她有點較真起來,我心裡竟然又泛起了那陣久違的痛快,這種痛快的心情主要體現在接下來的動作上: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吹吹口哨。呵呵,咱就是痞了怎麼樣。
本以為她會繼續飆,可意外再次生。她先是咬了咬牙,然後又深吸了口氣。忍了!調整下心情後她繼續說:「當時我已經氣憤到極點,就在你出門的一剎那我按下了機關把你電暈,然後找人把你抬到了車上,後面的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我無語。
「但就是在那一個晚上,讓我得到了很多東西。我收穫了前所未有的新鮮、刺激和快樂!把你埋在那、問你問題又答不上來、然後猛敲你哈哈,是多麼的有趣!」
楚夏旁若無人的說著、笑著,我都癡了。
「你我氣走後,我開車跑了好遠,那時誓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可後來想想,你一個人在那萬一真漲潮了怎麼辦?始終放心不下你,所以最後我又回來了。可是你這個混蛋居然」
說到這我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一下子那晚生的事,在我的腦海裡瞬間呈現。生動、鮮明。
楚夏嫉惡如仇的看著我:「可是你這個混蛋居然能自己逃了出來敢暗算本小姐!這也就算了,更可惡的是你還你還把我脫guan嗚人家一個女孩子你也真下得了手!嗚嗚」
楚夏這也不是真的在哭,就是女人特有的一種利器,有時候卻比真哭還管用,起碼此時我心軟了,終於正臉看著她說:「好啦!好啦!我也沒脫光不是?不給你留著面子了嘛!」
「嗚嗚留個屁了我都被你看光了!嗚嗚」
「哈哈!可我當時真沒想你佔便宜啊!要不就先姦後殺!先殺後奸也行」
「呸呸呸呸呸呸!!不要臉」
「哈哈!**能理解我。」
「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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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因為我一晚上沒回家,被爸爸關了『禁閉』,才沒能再聯繫你。」
「我說你怎麼沒來報復我,原來你上面還有個厲害的!」
「呵呵!其實我爸最疼我了,只是不希望我學壞而已,這些我都懂,我也不會學壞的,可他就是管這管得嚴」
「嗯,那是必須的,父母都是為了兒女好。哦對了,你爹地就是楚市長吧?」
「咦?你怎麼知道!」
「哼,去屑我只用海飛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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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天我約你出來,真得沒有任何目的。就是想當面向你道聲歉」
「那就把我推下去啊!你看看這兒,繃帶都換了至少五百米了。」
「呵呵真不好意思,我當時一聽你是游泳冠軍就沒多想,惡作劇心理一上來便管不住自己的手了,就順便來了一下」
「嗯,那是。我也就順便進了醫院。」
「但我跳下去把你撈上來了呀!」
「哼,承情了。」
「現在明白了吧?我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女孩。」
「哦?你到說說我是怎麼想的。」
「嗯……我猜你一定恨透我了!」
「有見地,繼續。」
「嗯……我猜你一定認為我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孩。」
「我欣賞你的自知之明。咳咳請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在我背上寫得那詩呀!什麼『毒蛇口中刺』,什麼『黃蜂尾上針』的。」
「哈哈!你看了?」
「嗯!我回去用手機自己拍了下來,才知道的!」
照啊!哈哈。能傳給我幾張不?」
「嗯,行。」
「行??」
「嗯,反正你都看光了,無所謂啦!」
「額……當我沒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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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聊得起勁時,媽媽進來了。笑盈盈地對著楚夏說:「飯什麼的都做好啦,走吧閨女,去俺家吃頓飯!就當我們一家答謝你的。」
楚夏聽完尷尬地笑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我媽:「呵呵阿姨你太客氣了!不過真得不好意思,剛才剛才跳水隊來電話了讓我去參加一個參加一個會議!呵呵所以不能去你家了。」
「啊!這樣啊嗯,還是工作重要!那閨女你去吧,什麼時候有空再來。一定要來啊!」媽媽眼神期盼。
楚夏又看看我,隨後對老媽說:「嗯嗯!那好,阿姨那我就不打擾了!那個陳晨,我走了。」
我點點頭,也站了起來:「不方便送你了,路上小心。」
「嗯。」
楚夏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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