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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鴿子 文 / 再見若花開

    整個下午,我都陪著光英在交管隊裡,看著他不停地填表、來回地按手印、頻繁地進出傳訊室卻忘了那邊還有個寇小喃等著我去搬家呢。

    當我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差不多都六點了,於是慌慌張張地打電話過去,結果通了沒人接,「或許是她不在?」我還心存僥倖的想。可當我打第二遍的時候那邊已經關機了。

    我們兩個鬱悶地走出交管大隊,已將近七點。他乾脆沒回去,一起去了我家。買了六瓶銀子彈,讓媽媽做了幾個下酒菜,在陽台上擺起了小方桌,兩個人邊吸煙邊喝著酒解悶。

    或許是酒勁上來了吧,喝著喝著光英一拍大腿又跟我談起了今天的這件事:

    「鴿子,你說那小妞會不會真的拿咱倆開涮?」

    我夾了塊豬頭肉吊進嘴裡,嚼了兩口:「兄弟,你好像搞錯了,她是拿你開涮,不是咱倆。」

    子彈知道我還在生氣,也不跟我計較,手向上擺了擺:「得得得!拿我,拿我行了吧?唉,你說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吧!」

    真是不提還好,一提真來氣啊!我緊著臉拍了拍桌子對他說:「王光英啊!你是老實啊、還是傻啊?這不是很明顯麼,她讓你開飛車你就開,出了事了慌裡慌張的跑了,還說什麼『她幫你擺平』,可能嗎?」

    光英不說話了。

    「看她那個打扮,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個站街女郎!這種人有什麼道義可講的?就算你不想開車了你也要為你家那兩個老人想想,你沒經濟來源了他們吃什麼?你是獨子啊你知道不知道!」

    我把襯衫領子往後提了提,又重複了句:「獨子!」

    這時候小叢端了份涼菜走過來,光英趕緊站起來接過。小叢衝著我叫了聲「哥」,也沒離開。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光英,低頭歎了口氣,淡定了許多。隨後才端了端酒,光英也拿起杯子跟我碰了下。

    此時他也是躊躇萬千,擦了擦嘴角的酒漬說:「鴿子,這回不像我們事先想的那麼樂觀,剛才把這事跟我一開車的哥們說了下,他跟我說最近正開始嚴打!全國性質的,可厲害呢!好像是因為杭州一個富二代飆車把行人撞死了」

    我隨即點點頭:「這事我知道。5·7飆車案嘛!這個富二代叫胡斌,我原先呆的那個台這段時間都一直在跟蹤報道」

    光英聽了也直歎氣:「唉,我開出租的,特信這個,你看!」說著避開小叢,把褲子皮帶對著我翻了翻,露出一段紅邊。我昏了,還穿了條紅內褲!小叢側著臉過來,不知所以然。光英提了下,又對我牢騷了句:「你說怎麼就他媽的這麼倒霉!可怎麼辦吧!」

    事情到了這份兒上說什麼也沒用了。都是兄弟,我還是很不忍心看他難受的,於是馬上安慰了他下:「著急也不是個辦法,還好那個和你撞在一起的人沒啥事,如果單單按《交通法》來處理的話,應該還能開你的出租」

    光英認同的點點頭:「按《交通法》規定的『車輛逆向行駛查證屬實後,需扣除當事人三分』,說實話我開出租七年了,除了頭年不小心追了次尾扣了一分外,一直都是模範司機」

    「得了得了!你還『模範司機』!我靠模範司機能幹出這事來?!」我又不耐煩了。

    他理屈,所以也沒和我爭,小叢就回了屋去。我正想問問光英如果這件事平安的過去了,他們公司會給予他什麼樣的處罰。話還沒出口他手機就響了,光英掏出一看,壓聲說了句「交管大隊的」,就馬上接了電話:「喂!您好!呵呵!真不好意思還讓您什麼??!不,那什麼!那個車主也有點責任啊!是他先別!別這樣我草!我不服!邊電話已經掛掉了。

    光英和我面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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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駕照被吊銷了,肇事方還要賠償受害人包括醫療費在內的經濟損失1.2萬元,這就是最後的處理結果。寇小喃也一直沒有開過機,這個晚上我們倆徹徹底底的失眠了。

    第二天因為我要去公司,所以一早就起來了。洗漱完後吃了點媽媽做好的早餐,就出了門。剩下光英一個人在屋裡睡大覺。

    到了公司我沒直接去簽到,而是去了編輯部。他們編輯室這時候已經人員整齊了,所有人都有事做,忙碌非常。我幾次往裡探了探頭,都沒有看見寇小喃。這時從我後面繞過來一個男的,嘿,長得還真白!我看他手裡拿著文件就猜到應該也是編輯部的吧,趕忙拉住了他:「呵呵同事你好,我是藍天劇組的,咱一個隊!嗯……你能幫我叫一下寇小喃嗎?我是她」

    那個男的一聽找「寇小喃」,就打斷了我的話:「你是她誰啊!」

    這時候我啥也不想了,就想快點見到我的小喃:「哦呵呵!我是他男朋友!」

    這話一出口,彷彿就觸及到他逆鱗了:「誰?男朋友??不好意思,這裡沒有叫寇小喃,你趕緊走」邊說著邊把我往門外推。我還不大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呢,就被他推的往後仰。

    「段楓!你幹什麼?」

    聽到聲響,那個叫「段楓」的小白臉和我都一起別過頭去看,不是寇小喃是誰。她氣鼓鼓地走過來,一把推開那個人並兩手護住我:「你幹什麼?為什麼不讓我朋友找我!」

    那個小白臉看看我,又看看寇小喃,臉都擰一塊兒了:「是朋友還是男朋友?!」

    「你管不著!」寇小喃依然兩手護住我,像老母雞護小雞崽兒那樣。可我不是小雞崽兒,我是黃鼠狼。於是順勢摟著她的小蠻腰並掐了一下。其實我心裡是想說「幹得好!」

    那個小白臉好像看到我不規矩的手了,一下子氣的摔門而去,「彭」的一聲後,走廊裡就剩下了我跟寇小喃。

    這時候寇小喃轉身看了下我,突然就想推門進去,我要是不拉住她那我一定就是大傻x!或者稱智障也行。

    當她掙扎了幾下還是沒有擺脫我的「魔掌」後,轉身就是一個「呸!」可咱是誰啊!咱是死皮賴臉慣了的人,馬上又抓住她另一隻手:「好啦好啦!是我不好!放你鴿子行了吧?親愛的,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一次啦!」

    寇小喃畢竟沒多大,也還只是個小女生。關鍵是在這之前我們都是以同事相稱,我這邊先是毛手毛腳了一下,又突然來了一句「親愛的」,一下子把她搞的六神無主(估計是幸福的找不到北了),也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任憑我一個人在那伶牙俐齒的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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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上午過的還是挺愉快的,寇小喃原諒了我,還告訴我說昨天搬家之前一直沒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看看我上不上心、會不會遲到。結果我別說會不會遲到了,就壓根兒沒去!放了她個大鴿子。

    唉,其實我這個孩子吧從小做事也好、學習也好,都是拖三拉四的,要命的是忘性還特別大!因此經常放人家鴿子,還有紀錄呢!同一件事在同一天內我能忘三次,放別人三次鴿子,這是紀錄;我放鴿子還論尺寸的。同學放、朋友放、甚至連老師的也敢放!最牛逼烘烘的就是放校長鴿子了。這件事,還要追溯到我爸仙逝的那年。

    有一次市演講比賽,原先學校選的是一個學長去的,結果那個學長在比賽前兩天就躺醫院裡了,所以校長欽點了我去。去就去吧,咱啥場面沒見過啊!(你見過啥場面)比賽那天,我精神煥、穿戴一新,校長看了也頻頻點頭,好像意思是說:「你丫的不給我搞個第一回來,就對不起我自掏腰包的這二百塊錢!」

    我跟著校長到了市裡比賽的地方後,因為規定的時間沒有到,所以校長讓我「自由活動」一下。你說你這個當校長的失職不失職,我一個小學三年級的學生怎麼理解你這個「自由活動」法?當時都沒幾個人到場,我還以為早著哩!於是我就獨自一個人殺到比賽區域外面的遊戲廳「自由活動」去了。本來我還是有時間觀念的,沒觀念就對不起校長給配的這塊表不是。我現在還記得,那天我在玩一款互動競技遊戲,就是你玩的同時別人可以投幣向你挑戰、跟你pk。媽的,想當年我也是英雄了得,當場有好多大兵小將的上來挑戰,都被我殺的鎩羽而歸!我多牛啊,就投了一枚幣吃了你們所有人;多了不起啊,一枚幣玩了兩三小時兩三小時?媽呀!這回鴿大了

    「哈哈!真有你的!那還有後來嗎?」

    「後來我就名聲在外了,而且這些年來我從沒荒廢過!在成長的歷史長河裡我還揚了廣大!」

    「哈哈!哎喲!哈哈哈!」寇小喃趴在餐桌上再也起不來了,也不理飯堂眾多人詫異的目光。最後緩過來以後又對我說:「行鴿子,我徹底原諒你了哈哈」

    她又捂著肚子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可咱吃咱的,我還趁機把幾顆討厭的大白菜夾給了她。

    總之,上午過的不錯,起碼讓我暫時忘卻了光英帶來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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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時候,天氣非常熱,但我們還是要正常的去取景。幹這一行你光有毅力是不夠的,還要有一個健康的體魄。我肩上扛的攝像機那可是二、三十斤的大傢伙,持續五分鐘人就受不了,而且我又特別瘦,體力不是太好。真的像寇小喃說的那樣,為什麼當初就不進編輯部呢?如果去了編輯部,那煩惱也隨之而來了。我特討厭那些總編,明明自己寫的不錯的劇本,被他七改八改硬是成了垃圾!唉,總之,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這中間我選了一個非常好的角度,所以攝影效果也挺棒,導演謝胖子看了也很滿意。我又現了一個小山坳,站在那兒多俯拍幾張,刪刪剪剪後差不多就可以收工了,於是我就準備過去。也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聽見有人叫了聲「陳哥」,還是個女聲!我環顧了下四周,沒見人啊!莫非聽錯了?疑惑了下,繼續往前走。

    「陳哥!你等等」

    這回我聽了個真切!一轉身,看見了她。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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