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帶顏祥道到了內堂之中,她從那袋金幣中數出了一百八十枚金幣後,便將剩餘的一袋金幣連同一張屋契一起交給了顏祥道。
「當時我是以墨金作為交換條件,並不是一百八十金,所以剩下的金幣應該是屬於你的。」顏祥道並沒有伸手去接,如是說道。
誰知道溫蒂卻堅決不肯再收顏祥道一個金幣,說這樣不合規矩,顏祥道倒沒想到她做事會這麼有原則。
「大宅有日常的基本消耗,東西壞了要修,修不好的要換,還有日常的採購,外面飯店的運營,與其你每次來問我要,還不如東西先放你那裡,替我看管著。」顏祥道繞了個大彎,硬是要將金幣塞給溫蒂,溫蒂越是分得清楚,他就越是要往溫蒂身上塞東西,套牢她。
溫蒂聽了顏祥道一番大論後,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便沒有再推辭,接下了這財務一職,只是心中隱隱覺得這麼做有不妥的地方,但就是想不出問題之所在,她見天易還順手將屋契也塞進錢袋中一起交給她來保管,心道,這個地契還不如袋金幣值錢,既然答應幫他看管金幣還差這一張地契,好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鍘才那種不妥的感覺不更加強烈了。
事實上,溫蒂她現在那裡還像是一個替人打工的,儼然成了顏祥道的管家婆,只是她自己還沒有想到這麼深的一層而已。
顏祥道見諸事都已辦妥,拍拍肚皮便吵著要開飯,溫蒂主僕響應了他的號召,倆人一起出了正廳,向廚房方向走去,他見溫蒂也去了廚房,大是好奇,茉莉去就算了,怎麼溫蒂也跟了去,於是乎某人也悄悄地從後跟了過去,想看個究竟。
在茉莉去賣墨金的時候,顏祥道身為大宅的屋主可沒有閒著,早已經全屋巡視了一遍,他在溫蒂的陪同講解下,已經對大宅瞭如指掌,大宅是一間典型的四合院,坐北向南,東西廂房,中間圍有一個庭院種有不少花草。
南面是大門設有前堂大廳現在已改建成飯店,北面是正房設有正廳、偏廳、主人房等,西邊廂房是客房和下人用房大多還是空置著,而剩下的東面正是顏祥道躡手躡腳趕去的地方,東面不僅有廚房,還有雜物房,柴房等,而最讓他高興的是,東面廂房中竟然還有設有一個浴池,浴池上佈滿了灰塵,看樣子已經有段時間沒有人用了,也就是說溫蒂並不使用水池,而是這裡的原主人,心下感歎原來的主人真懂得享受,幻奇大6的人平時洗澡多數用大木桶將自己裝起來,能使用寬敞的浴池可說是邁進了一大步。
顏祥道已經到了坐落在東廂院的廚房,在廚房門外便已聽到廚房中「錚」聲大作,鏟與鍋的親密接觸的聲音源源不絕地傳了開來。
「多親切的聲音!」顏祥道心裡感歎道,可當他前腳剛跨進了廚房便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愣在當場,雙眼巨睜,喉嚨不時地出咕咕噥噥的吞嚥聲。
讓顏祥道如此失態的一個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大美人,此時溫蒂已除去了頭上的圓帽,沒有了面紗的遮蓋,她那張如夢如幻的玉容顯得那麼的不真實,輕蹙的娥眉如詩如畫,添之太濃,減之不如,恰到其分,一對棕黃色的秀目清澈明亮,如琉璃般不時地劃過道道亮彩,百轉流光,那如雲的馬髻壓於後頸,深褐的秀微微捲曲,古典的雲髻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粉頸處雪白玉脂若現若隱,肌膚上透出的淡淡紅暈卻比任何顏色來得更奪目,來得更耀眼。
她面上沒施半點脂粉,但絲毫不減天成的麗質,醉人的笑靨,讓她在高貴中顯得親切近人,豐盈的體態,婀娜的身姿,無論那一點都不比亞莎差,不同的是,她們一個清脫秀麗,一個端莊典雅,顏祥道一雙眼睛不自覺地滑落到溫蒂她那高高聳聳起的胸前,吞嚥聲終於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湒湒細流。
顏祥道突然竄進來的時候,溫蒂手中正握著飯鏟搗弄著鍋中菜餚,她感覺到門口好似有人進來,便抬頭向來人看去,卻正好與顏祥道看來的眼光撞在了一起,那是一雙帶著高溫熾熱的眼睛,她只對視了片刻,便有一種被灼傷的感覺,她很想拿起身旁的面紗重新蓋上,但她知道這一切可能都已經遲了,胸口猶如小鹿亂撞,那狂亂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地傳入她自己的耳中。
「顏祥道!!」溫蒂終於暴出一聲薄怒嬌嗔,她實在無法再忍受顏祥道那一雙在她身上肆意掃視的大眼。
叫聲響起後,顏祥道終於從夢遊般的狀態中回過魂來,他抬手擦去嘴角上殘留的口水,臉上神色有點尷尬,他自從在前堂中匆匆一瞥溫蒂的玉容後,便一直沒有機會再睹廬山真面,心中大覺可惜,之後,他搞盡腦汁,嘗試了各種方法,也沒能把溫蒂她戴著的面紗給摘下來。
「除了動粗就別沒它法。」顏祥道最後鬱悶地想到,可是有心栽花,花不,無心插柳,柳成陰,沒想到因一時的好奇跟了上來,竟然會有如此大的收穫,其實他的作為已經算得上偷窺了,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
「上天對你實在是太偏心了,一個人又怎麼可以……怎麼能夠長得如些好看。」顏祥道咕噥咕噥地將口水一次性全嚥下,長長吞出一口大氣,忍不住出聲讚歎道。
「胡說,人家那有你說得那麼誇張。」溫蒂見顏祥道雙眼回復清澈,剛剛忐忑不安的心情才得以平靜下來,見顏祥道說得誇張又忍不住嬌聲駁斥回去。
顏祥道見溫蒂那微啟的紅唇妖艷欲滴,輕嗔薄怒的媚態,剛歸位的魂魄差點又再神遊天外,漫步來到溫蒂身邊,嗅著那淡淡的幽香,心中不禁又是一陣搖蕩。
「我並沒有胡說,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相信以後也不會見到有比你更漂亮的了。」顏祥道來到溫蒂身前停了下來,認真地說道,其實這些都只是他的哄騙之詞,亞莎的樣貌就一點也不比溫蒂差,只是少了點成熟妖媚,卻多幾分稚嫩純潔。
顏祥道一邊說一邊伸手抽去溫蒂髻上的釵,使得溫蒂那一頭捲曲的秀便慢慢地飄灑下來,披散在香肩上,繼續讚道:「這樣飄散的長更適合你那高貴的氣質。」
「你……油嘴滑舌,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不是男人應該呆的地方,快快回廳裡去。」溫蒂不打算讓顏祥道繼續揮下去,伸出玉手推著顏祥道要將其驅逐出境。
「我是來幫忙的,我怎麼能讓一個如此美麗的小姐在我的面前幹這種粗活兒,這是任何一位紳士都不能夠忍受的。」顏祥道哈哈一笑後,伸手奪過溫蒂手中的鍋鏟。
「你又在胡說什麼,這裡就我們幾個人,我不做,難道你來做呀?」溫蒂被顏祥道左一句漂亮,又一句美麗地叫來喚去,心裡早就美滋滋的了,女人都喜歡別人的讚美,特別是漂亮的女子尤是如此,她因為自知相貌出眾,所以常年戴著滿紗,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也正因為如此,她很少被外人如此稱讚,心裡那能不甜。
「他那裡是來幫忙,明顯是來偷吃的,而且好似已經成功了。」在剛才就一直在邊上偷笑的茉莉,好像終於逮到機會一般,突然笑著說道,她的意思是指顏祥道成功偷看了溫蒂的面容。
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顏祥道聽了茉莉的話後臉上微紅是正常的,但不知為何,溫蒂的臉上也同時泛起了一片紅霞,藉著擦汗的動作巧妙的掩飾過去。
「既然你也知道這裡沒其他人,那當然是由我來操鏟了!」顏祥道沖溫蒂微微笑道,嘴上說著,手上一點也沒有閒下來,揮舞著手上的鍋鏟「叮叮噹噹」地忙碌起來,
在溫蒂主僕倆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下,一道道聞所未聞的菜餚從顏祥道的鏟下誕生出來,中途顏祥道還吩咐茉莉去他的房間中包裹裡頭把他珍藏的香料翻了出來。
一頓晚飯,賓主盡歡,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茉莉始終不肯坐下來一起吃,他在和溫蒂閒談中現,溫蒂在做生意方面頗有心德,這個意外收穫使得他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顏祥道經過細想,最後還是決定關了前堂的飯店,他今天在飯店中呆了大半日時間,除他和跑來收數的四名大漢外,再沒見到一個客人上門,可見這黑飯店的名聲早已遠揚,還相當響亮,根本沒有經營下去的必要。
「我想關了前廳的飯店,另覓舖位,重新開一家飯館。」顏祥道向大家宣佈他的決定,想到就做是他一貫的作風。
顏祥道的這個決定得到了大家的全力,其實就是溫蒂一人而已,其他人根本沒有言權,溫蒂是最為興奮的一個,一反平時溫文爾雅從容不迫的儀態,表現得相當熱心,還嚷著要明天就去找舖位,看來她早已經把明天有人來收數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溫蒂此時看起來就像被壓抑了很久似的,滔滔不絕地說道:「明天找到舖位後,要先去買幾個女奴回來,讓她們先開始學習廚藝,至於伙頭、小二可以等快開張時再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