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祥道還從哈雷口中打探出一件令他鬱悶了的事情,他迷路了,其實他離開幽谷不久便開始慢慢地偏離開正確的方向,帕頓為他畫的地圖早就成了廁紙,那張地圖沒有標示方向、沒有比例、沒有參照物,就畫了幾座大山,一條蜿蜒曲折的線路就像條蚯蚓爬在上面不停地蠕動著。
他知道這不能怪帕頓,畢竟這世界沒有精確的測量儀器,更沒有衛星定位,那裡來準確的地圖,原本以帕頓的意思是讓顏祥道再等一個月,村民出外採購時再一起走,但他自己實在等不下了,早就心癢難當,想早日到外面玩玩。
村民們平時出入深山依靠的是熟門熟路,如果那日森林突然消失了,帕頓這隻老馬也免不了要迷上一回路,只要細想一下就會現,在森林中就算知道了方向,還是很容易會迷人,打個比如,如果你正身在森林中某一點,向著正北方向進,在你的前面,不時會出現大樹、石山、湖泊擋住你的去路,當你一一繞過它們後,繼續向正北方向進,那麼在十天或者二十天後,停了下來,你是否還能確信,你還在出點的正北方向呢?你或許已經在以北偏東或者北偏西的方向上了。
在森林中行走並不是兩點一線那麼簡單的,有方向也會迷路的,帕頓記憶中的布爾喀也只能是大致上的方向,帕頓他自己也是在山路中不停的繞著彎路,又那裡能確切地指出布爾喀的所在,就算帕頓真的能指出正確的方向,那也要顏祥道能走上正確的方位才行,帕頓所指的方向偏差,還有顏祥道自己走偏了方向,如果這樣也被他走到布爾喀,那才真的是天沒眼了。
顏祥道現在已經遠遠地偏離他的目的地布爾喀,看著哈雷手指指著的遠處,據說那邊就是布爾喀真正所在的方向,遠處群山環繞、山巒起伏、青山如黛、綠樹成陰、薄霧瀰漫,一陣夏風吹過,很暖和,但他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可不敢再去挑戰這裡的山神大爺,最後決定跟哈雷一起上路,他本來就不是非去布爾喀不可,只要是城市那裡不一樣。
顏祥道向哈雷提出一起上路的要求,哈雷當然沒有意見,多個高手相伴,有起事來多個照應,哈雷團中如果再有一個像樣點的高手,在兩人合作下,早就解決了那幾隻羚牛了,又怎會輪到顏祥道出手,據哈雷所說,他們這次接的是護送行李的任務,車上裝的都是普通行裝沒有貴重物品,不會被窺視的,本應是一次無驚無險的愉快旅程,沒想到無緣無故跑出一群羚牛來,本來跑出幾頭羚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羚牛本是十分溫淳,誰知在它們路過車隊時,就像吃錯藥般突然攻擊起車隊來。
聽完哈雷的話,顏祥道好不容易才忍住沒笑出來,別人在提起慘事,他卻在旁邊大笑,那可是很失禮的事情,不過將馬車裝點成大紅色,想不引牛火也是挺難的。
哈雷這一趟任務的目的地是聖盧尼亞,而這一路上會經過不少城鎮,而下一站將會是尼美亞,聖盧尼亞是異大6迪普路斯王國的國都,人稱魔法之都。
在哈雷和他的手下正忙於收散落行李的時候,顏祥道已經找上了藍女子聊天,但他開口的句話便把邊上幹活的一群大漢笑倒在地。
「小姐,你的色真特別,我還是次見到這麼漂亮的頭。」顏祥道來到藍少女前面時,用誇張的表神讚美道。
大漢們都翻著白眼,心裡各自咕噥,這貨還真能吹,想泡妞也不找個好借口,藍色頭的女子多得很,那來特別之處,如果在街上隨便伸手也能捉上好幾個,只是現在團隊裡剛好只有她一個藍頭而已,更誇張的是,這小子竟然裝成次見到般,還演得入肉三分。」
聽了顏祥道蹩腳的讚美,藍女子被逗得彎下腰身「咯咯」地直笑,女子身上穿著一襲長袍,腰上並沒束有腰帶顯得十分寬鬆,她笑的時候右手自然按在小腹上,她彎腰撫腹的動作,使得她的胸部曲線盡顯,藍少女跟亞莎不一樣,亞莎雖然也算得上豐滿,但離成熟還有一定的差距,畢竟她年紀還小,早育也有個限度,但眼前少女給顏祥道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少女那一對傲挺飽滿的**,在她嬌笑的同時,震出了濤濤的巨浪。
顏祥道眼前早已經被那大浪所淹沒了,再沒它物能容,藍少女見顏祥道正睜著一雙牛眼盯著她胸前呆,臉上一紅,立即站直腰肢,放下了按在腹中的小手,未了還輕輕地跺了跺蓮足,她的相貌雖算不上絕佳,但也是難得一見的小美人,只是他日夜與亞莎相對,不知不覺間眼角已提高了不少。
見少女收斂了笑聲,將那迷人的景色再次隱藏在長袍之下,顏祥道忍不住輕歎一聲可惜,心裡無恥地想到:「如果再多顫幾下,說不定衣服會裂了開來。」
藍少女聽到顏祥道的歎息,臉上紅得更可愛,她雖然猜不出顏祥道腦中轉著什麼猥瑣念頭,但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就是了。
現在顏祥道的相貌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說得不好聽就是像個奶油小生,其實他的輪廓並沒有改變多少,只是皮膚白嫩了一些,眼睛靈動了一些,笑容親切了一些,僅此而已。
顏祥道覺得站在車下與藍少女談說實在辛苦,總是要昂著頭,便向少女招了招手,藍少女見顏祥道向她招手,略微猶豫後,先回頭向車廂張望了一下,才跳下車廂,來到顏祥道身邊。
一陣似有若無的香風隨著少女的到來,飄進顏祥道鼻孔之中,他為了確認一下剛才的感覺,鼻子用力的嗅了一下,藍少女剛平靜下來的俏臉,被他這麼一做作,「嗖」的一下,又紅透了半邊天。
顏祥道見團中有幾個大漢,手上拿著斧頭往遠處森林跑去,便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出了,有兩貨車的車軸斷了,一時三刻還修不好,伸手想去拉著少女到一旁坐下,後者卻是縮手讓了開來,自己走到一個從貨車上翻側下來不久前才被扶正的木箱上坐好。
顏祥道最喜歡拉別人聊天了,因為這樣能讓他從不同的人口中去瞭解這個世界,每個人都能說出許多他沒聽說過的新鮮事物,拉著藍少女,大事小事,天南地北地聊著,這種沒有目的沒有重點的隨意閒淡,輕易地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
無盡的蒼穹下,明月高掛,廣葇的草原上,夜蟲低鳴。
朦朧的夜色中,兩個身影靜靜地依偎著,在柔和的月光拂照下,顯得是那麼的安寧祥和,少女披肩的長在夜風中隨意飄散開來,她側著頭靠在男子的肩膀上,望著遠處的星空。男子左手擁著少女的香肩,右手托腮,右腳豎著支撐著右臂,仰視著天上的月亮,在這麼詩情畫意的環境下,男子心裡卻在想著,這裡的月亮怎麼會這麼大這麼圓。
「小妮子這麼明目張膽地讓我佔便宜,就不擔心你的主人會不高興?」顏祥道嘴上說得動聽,好似在替別人擔心似的,但他的大手卻從少女的後腰繞到胸前,輕輕揉捏起那豐滿的存在,他剛從藍少女口中得知,她原來是馬車內那女主人的婢女。
「主人很痛奴婢,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主人是不會介意的。」藍女子嘴上說得輕鬆,眼睛還是飄向了馬車那邊,天上雖然有月光,但兩人離馬車有一定距離,馬車內的人根本看不清他們在幹什麼。
顏祥道看得出藍少女還是有點擔的,雖然很想進一步侵犯眼前這小妮子,最後經過一輪思想掙扎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念頭。
「嘻嘻,你一開始就對人家動手動腳,現在看來你這人還挺君子。」藍少女見顏祥道不僅沒有進一步動作,反而將大手撤了回去,反過來調戲起顏祥道來,「你哄得人家開心,讓你摸兩下又不會少塊肉,人家可是心甘情願給你佔便宜。」
「你既然心甘情願讓我摸,那我就更不能這樣做了,免得你的主人不高興,」顏祥道可沒有輕易被少女給挑逗起來,他做事有自己一套原則,「你叫什麼名字,你一大早騙了我的名字去卻又不肯說自己的這到底是為什麼?」
「人家只不過是個女婢,你知道來有什麼用,」藍女子奇怪地打量起顏祥道,好似是次有人向她要名字般的反應,「你真的想知道,人家告訴你就是了,人家叫阿妮娜。」
「什麼嘛,名字挺好聽的,我還以為你的名字起得難聽不好意思說出來。」顏祥道見終於將少女的名字騙到手,未了還不忙大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