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祥道等將車開到近處,齊齊下車,來到那老大和野狼面前。那些太保太妹自是那老大拉來支撐場面的,拚命叫喊恐嚇,想要給顏祥道等來個下馬威。
可惜這套把戲看在顏祥道等眼裡,卻只讓他們覺得好笑。林無名踏前一步,剛想說話,突然有一個小太妹尖叫起來:「那個人是顏祥道耶。」
本來各自拚命折騰的太保太妹們一下靜了下來,四處張望:「顏祥道?他在哪裡?你是不是看錯了?」
等在最先認出顏祥道的小太妹指出顏祥道所在後,所有的太保太妹們都瘋狂了,拚命叫著顏祥道的名字,就要撲過來要簽名。
這一幕奇景不要說顏祥道等,就連那老大和他的打手們也看呆了。這個俊秀的年輕人是什麼人?居然能讓自己手下這幫無法無天的太保太妹如此激動瘋狂。他們不是追星族,自然不瞭解顏祥道這個名字在年輕人中間是這樣的一個神話。
而在顏祥道來說,本來應是敵對的一幫人突然變成了瘋狂歌迷,讓他一時間也是直愣,難道自己的歌迷範圍都擴大到了黑社會?這也太搞笑了點。如果這麼多太保太妹都湧上來要簽名,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幸好,有人替他解圍。看到手下人如此丟臉,那老大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陰沉著臉,猛然一聲大喝,制止了一眾太保太妹向顏祥道索要簽名的企圖。
看得出那幫太保太妹對這個老大是很畏懼的,一時沒有人再敢向前一步,都乖乖地退到後面去了。
不過,偶像的魅力畢竟是巨大的,雖然這幫太保太妹不敢找顏祥道要簽名了,卻忍不住還是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
「真的是顏祥道,可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他好像今天應該開演唱會才對。」
「你是傻子呀?這個時間,演唱會早結束了。可惜門票太貴了,要不我也去看,這可是他次開演唱會啊。」
「對了,我有他一張照片,如果能讓他在上面簽名就好了。大家幫我找機會啊。」
如此等等,太保太妹的竊竊私語一直在進行,那老大臉色鐵青,也只能裝聽不到。
場面又恢復了一開始兩方對峙的局面,那老大沉聲冷笑:「林無名老闆,你的大名我是久仰了。不過,你身嬌肉貴,摻和我們江湖中事,可是有點不太合適。」皮笑肉不笑,這老大的態度殊不莊重。
林無名也不在意,懶洋洋一笑:「就當玩玩也好,陳林現在是我的人了,我自然要替他了結這件事。實際上,這件事如能完滿解決,對大家都有好處,不是嗎?」
那老大又冷笑一聲:「你準備如何?」
林無名笑容可掬:「江湖事,自然是以江湖方式解決。這件事既然是因賽車起,自然也應以賽車終。」
那老大精神大振:「林無名老闆如此想,自然是最好了。但是賭注應該怎麼算?陳林可是欠著我一大筆錢的。」
林無名沉吟道:「林欠你的錢,這件事另有曲折,也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算了,就當是他欠的吧。你看這樣可好?我們各出一人一車,一場定輸贏。如果我輸了,陳林欠你的原數奉上,另外再加一百萬港幣。如果你們輸了,陳林此後與你們再無瓜葛,你們不得再找他麻煩。」
說是商量,林無名的語氣卻只像是禮貌地通知那老大,絲毫不讓覺得有可商討的餘地。
不過林無名的條件已經夠優惠了,那老大也就不太介意林無名的語氣,轉頭看看野狼,野狼點頭後,他對林無名笑道:「我們這邊自然是野狼出賽,不知道林無名老闆要派誰上場呢?陳林嗎?他可是野狼的手下敗將啊。哈!」
他笑的是得意,不過隨他大笑的只有那些打手,而那些作為撐場面的太保太妹們,卻根本沒有注意他和林無名的對話。少了眾太保太妹的附和,那老大的笑聲終於變得尷尬起來,反倒讓顏祥道和林無名等看了笑話。
林無名也懶得再多說,只是指了指顏祥道:「陳林是不會上了,免得說我們欺負你,我們這邊是個新人。」這樣說,一方面是照顧陳林的情緒,另一方面卻是為了刺激一下對手。
隨著林無名的話,顏祥道上前與眾人打個照面。那幫太保太妹,注意力本就全在顏祥道的身上,看到居然是由顏祥道出面與野狼賽車,頓時出一陣震天的歡呼,讓那老大聽得鬱悶無比。
野狼也不明白顏祥道到底是什麼人,不過敵意自然是難免的。冷冷看看顏祥道,野狼哼道:「小白臉,滾一邊去。」伴隨著的是一臉的不屑。
這一來,顏祥道倒沒太在意,這樣的話根本就傷不了人。倒是一幫太保太妹不高興了,雖然沒有大聲叫罵出來,但人多勢眾,小聲的嘀咕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聲浪。野狼更是不明白了,以前他也算是這幫太保太妹的崇拜對象,怎麼只是罵了顏祥道一句,就惹起這麼大的反感?
顏祥道看得有趣,很配合地對著太保太妹們揮揮手,當足他們是歌迷一樣,頓時又引起一陣歡呼。
目光落到野狼身上,顏祥道微笑著忽然問道:「聽說你們日本有一名f賽車手,好像混得還不錯,你比他如何?」
野狼和那老大都是一楞,顯然是為顏祥道叫破野狼日本人的身份驚訝,而太保太妹們的大聲鼓噪,也表明他們以前並不知道野狼是日本人。
野狼了一下楞,馬上恢復鎮定,淡淡道:「你說的一定是伊籐琢磨,他是我國最好的車手,也是我的偶像。」聽到野狼自認日本人身份,現場又混亂起來,不過在那老大的威嚴之下,一時間也沒有其他意外生。
「伊籐自摸?你的偶像?」顏祥道故意聽歪了:「你們日本人好像滿喜歡自摸這一套的。好吧,今天就讓你好好地自摸一把吧。」
這話野狼有點聽不懂,畢竟他是日本人,但所有中國人都是聽得懂的。那老大的臉色先難看起來,太保太妹卻是一點臉面也不給他留,笑得前仰後合,形象極是不堪。別的不說,在他們聽來,顏祥道這番話著實夠幽默。
老大冷喝一聲,才勉強止住了眾太保太妹的哄笑,當然,間或地低笑自然還是難免。
野狼也明白顏祥道的話不是什麼好話了,狠狠地一揮拳頭,就像作出什麼舉動來。
林無名卻適時地冷哼一聲:「賽車就賽車,那麼多廢話幹嘛?條件沒異議的話,馬上就開始比賽了。我沒時間聽一些人胡言亂語。」
聽到林無名的話,那老大和野狼才想起什麼是正事,猶自氣恨不已,野狼威脅地望望顏祥道向自己的車走去。
而那老大,也開始給顏祥道講解整個賽車的路線。地下賽車經常在這裡舉行,路線野狼早就熟悉,也不需要再多聽一遍。而顏祥道現在對香港的地理形勢也是瞭如指掌,很快就明白是要經過一條特定路線,繞上一個圈,最後再回到出點就行。當然,誰先到算誰勝。
聽完那老大的講解,顏祥道也沒有浪費時間,馬上將改裝過的吉普車開到與野狼的車並行的位置。
「喂,討厭的小子。」野狼忽然對著顏祥道大叫著:「普通賽車沒意思,我們再加個條件。」
「好啊。」對野狼的節外生枝,顏祥道微笑以應。
「除了不得直接傷害對手身體之外,用任何手段阻止對方先到終點都是可以的。」野狼挑釁般向顏祥道揚揚拳頭。
顏祥道早聽陳林說過與野狼賽車的情形,對野狼這個提議自然也不覺得驚訝,還是淡淡道:「好啊。」
林無名和武劍對顏祥道信心十足,根本就不考慮顏祥道有可能輸的情況,野狼的做作,在他們看來只是一目滑稽劇。他們本來唯一擔心的是顏祥道沒見過與黑社會老大打交道的場面,怕他會不適應。但顏祥道的表現是那麼出色,他們接下來就只準備看一齣好戲了。
陳林對顏祥道的信心沒那麼足,但對車的性能卻毫不懷疑,想了想,他上前對顏祥道說道:「小心點,車絕對沒問題。」
「我也沒問題。」顏祥道微笑回答陳林。
看到絲毫沒有威嚇到顏祥道,野狼頗有點看不透顏祥道深淺了。不過是騾子是馬,總得拉出來遛遛。他實在也沒什麼花樣要出了,只能大喝一聲:「那就馬上開始了。」
兩輛吉普車並排在一條線上,動機轟隆隆地轉了起來。太保太妹這時將自己壯人聲勢的特性揮到了極限,可惜,他們並不是為野狼加油,在稀稀落落的「野狼加油」的助威聲中,更嘹亮的是「顏祥道加油」的鼓勵聲音。
那老大的臉色自然又難看得可以,不過,對這個場面,老實說,他也是無可奈何。
林無名和武劍相視而笑,這個場面可說是意外之喜,偶像的魅力還真是無處不在。卡婭也很驚訝地說道:「這個小兄弟,還真是惹人喜歡。」
一聲號令之下,兩輛蓄勢待的吉普車箭般竄了出去。賽車正式開始了。
伊籐琢磨在f車壇以作風剽悍著稱,這個野狼當他是偶像,作風上自然頗有相似。兩車開出還沒有一里地,野狼已經狠狠地與顏祥道撞了好幾次車了。幸好陳林改裝過的吉普車堅固無比,要不然,就憑著這凶狠的撞擊,普通車早就被撞成廢鐵了。
在劇烈的互相衝撞中,顏祥道和野狼都瘋狂地將賽車的度提升到了最高,在昏暗的街道上急飛馳而過。賽車引擎巨大的噪聲也同時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兩個人互不相讓,車子性能也相差無幾,一時間難分軒輊,基本上一直是齊頭並進的局面。
然而,在經過一條分外昏暗的街道時,這個局面突然被打破了。
顏祥道一邊計算著自己賽車的行進度,盡量用最優越的方式完成著比賽,同時也時刻注意著野狼的動向,這同時是一場鬥智鬥勇的搏鬥。
但是,行到街道中央,顏祥道卻突然感到車身猛地向下一沉,像是要掉下去一樣。事出突然,顏祥道雖反應靈敏,快打方向盤轉向一邊,但經過這一下突然的阻擋,本來已達到極的賽車一下子熄火了。
顏祥道一邊重新動汽車,將車轉回正道,一邊轉頭向後望去,在路面中央,忽然出現了一個大洞。就是這個洞,差點讓顏祥道完成不了比賽,若不是吉普車經陳林改裝後堅固無比,就憑這一下,也能讓車報廢。
「陷阱!?」顏祥道腦子裡不由冒出這個念頭。而這時,已經高疾馳,遠在百米之外的野狼,卻是陣陣狂笑,聽起來分外刺耳。
再無疑問了,這確是事先安排好的陷阱,顏祥道算是徹底明白了,心底充滿了憤恨。
「高興不要太早,比賽才剛剛開始呢。」顏祥道心中冷笑著,快向著野狼追去。也許是受劉德華影響,顏祥道雖總是給人以隨和的印象,但性格卻另有執拗的一面,是絕對不會輕易認輸的。野狼的這個卑鄙伎倆,反而更增強了顏祥道堂堂正正擊敗他的渴望。
這個意外是阻礙了顏祥道比賽,但也讓他明白了陳林改裝的這輛車到底有多好,所以他重新上路後再無疑慮,只是盡可能地將度馬上提起來。野狼的優勢已經很明顯了,但顏祥道毫不著慌氣餒,前面馬上就是拐彎,而完美的轉彎,正是顏祥道最拿手的。
顏祥道是全追趕,而野狼在到達轉彎前卻不得不減低度,顏祥道終於在轉彎處追上了野狼。
這個時候,顏祥道剛到達轉彎處前,而野狼已經開始轉彎。顏祥道明白這是一個機會,既然有只要不直接傷及對手,任何手段都可以使用的規矩,顏祥道也沒必要對野狼客氣。
度絲毫不減,顏祥道對著野狼的車身就攔腰衝了上去。看到顏祥道好像是拚命一般地衝來,野狼也不禁冒起了冷汗,這個人,莫非是瘋子?他優勢在握,自然就不想這麼拚命了,可是,他正在轉彎,又有什麼辦法避開呢?
不過顏祥道的想法卻不是野狼能瞭解的,他根本不是拚命,而是要藉機反野狼。
顏祥道選的角度其實非常巧妙,當時是衝著野狼的車身去的,但由於他和野狼還有著一段距離,實際上等他追上野狼時,僅僅只是自己的左車身擦著野狼的車尾。
這樣已經足夠了。在尋常情況下,這樣的輕擦不會對車造成太大的影響,但由於顏祥道的賽車是以最高度行進的,這摩擦帶來的力道可就大了去了。
野狼眼見馬上就要轉過彎去了,但顏祥道的車這麼一擦一帶,頓時將他的車帶得偏離了正確方向,而他雖然減,但車還是快得可以,這樣一來,身不由主下,他駕著車一頭衝向了路邊。
至於顏祥道,早把這一切計算在內,經過和野狼車尾的摩擦,他本來的高也由此減低不少。迅打著方向盤,就以減低下來的度,他開始轉彎。
一切恰恰好,顏祥道的車緊擦著路邊拐過了轉彎處的最外端,方向正衝前方,顏祥道腳踩油門,瞬間又將度提升到極限,絕塵而去。
這一切都生在很短的時間,而且一環緊扣一環,也只有象顏祥道這樣具有電腦般精確思維的人才能辦到。顏祥道行險一搏,瞬間扭轉了局面。現在變成了他一路弛去,丟野狼一個人去哭天怨地。而野狼這時一連串的詛咒出口,用的是一種顏祥道不懂的語言,間接證明了他確是非我族類。
顏祥道駕著車飛向前,優勢在握,野狼一點機會也沒有。本來就準備這樣一衝到底,讓野狼跟著吃風,但聽到野狼一連串的咒罵,顏祥道卻不由打心底生出一股厭惡感,忍不住想要戲耍一下野狼。
從反光鏡中看到野狼還在努力追趕自己,顏祥道於是稍稍減緩了一點度,給了野狼一個追趕的機會。
又是一個轉彎處,在顏祥道開始轉彎時,野狼以達到極限的度追了上來。恰恰是前一個轉彎處的翻版,只是兩人的位置正好調了個個。
一切全在顏祥道的計算之內,野狼追上來的時機和顏祥道預想的幾乎分毫不差,而且,也正如顏祥道所料,野狼採取的居然也是顏祥道已用過的戰術,狠狠地撞向顏祥道的車身。
但是,野狼畢竟不是顏祥道,他沒有顏祥道電腦般的計算能力,這一撞完全是憑著一股血性之氣,在顏祥道已控制局面的情況下,哪裡會給他得逞的機會?
野狼的如意算盤,自然是想憑著自己車的堅固裝甲,一撞將顏祥道的車撞廢,或者,至少也和顏祥道兩敗俱傷,那樣他至少不算輸。
帶著這樣的想法,野狼駕著賽車咆哮著衝向顏祥道,眼中閃動著凶殘和興奮的光芒。
透過車窗,顏祥道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不由冷冷地笑了。絲毫不慌,顏祥道忽然急地將方向盤轉向右邊。
沒有任何預兆,在野狼的賽車衝到顏祥道車前時,顏祥道的賽車忽然向右開始轉向。高飛馳的賽車,突然轉向,恐怕難免還有向前的慣性。但顏祥道這個轉向卻沒有,基本上左後輪原地不動,整個車以此輪為軸,就那麼向右向後轉去。
時機掌握得恰恰好,當野狼就要撞到顏祥道的賽車,顏祥道的車子卻藉著這一轉險險避過。而當野狼的賽車以達到極限的度狠狠衝向路邊時,顏祥道的車子卻還在繼續轉著,就那麼原地轉了一圈回來,車頭,依然對準正前方。
哈哈大笑,顏祥道揮手對著不知撞到什麼堅硬東西的野狼說道:「哥們,再見了。」接著一踩油門,動機轟隆的聲響中,顏祥道的賽車瞬間啟動,很快就飛馳而去。
通過這一手,顏祥道算是徹底摧毀了野狼在賽車方面的自信,完全是憑藉著技術和計算,顏祥道將野狼簡直是玩弄在股掌之上,這樣的差距,還談什麼爭勝負?
顏祥道此時心懷大暢,自然懶得再理會野狼會有什麼想法,自顧自向終點奔去。
而這個轉彎處已是最後一個轉彎,剩下全是直道,顏祥道完全不用考慮其他,只要飛奔就好了。本來是勢均力敵的車賽,現在變成了顏祥道一個人的兜風出遊。
而正由於已接近終點,很多不甘寂寞的太保太妹們也早趕到此處,想最先知道是誰佔上風。顏祥道漂亮地戲耍野狼的一幕,完全被他們看在眼裡,大飽眼福之餘,更覺得顏祥道的實力不可思議,對顏祥道的崇拜簡直要達到頂點了。
旋風一般捲過終點,顏祥道的賽車一個漂亮的急剎,停在了眾人面前。顏祥道瀟灑地推門出來,還沒說話,已被擅長起哄的太保太妹們的尖叫嚇了一跳。
對於這個結果,林無名和武劍都早有預料,以顏祥道的實力,對付一個野狼自然是小菜一碟,也不覺得這有什麼稀奇的,陳林卻掩飾不住自己的喜悅和興奮。如果由他自己出賽,陳林雖覺得自己絕不次於野狼,但勝的把握也不過八成,更不要說象顏祥道這麼漂亮地將對手甩到不知哪裡去了。對顏祥道的車技,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陳林只有自歎弗如,心悅誠服。
而在那黑道老大一邊,除了一眾以顏祥道為偶像的太保太妹興高采烈之外,自那老大之下,人人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至於那老大,臉色更陰沉地能刮下一層黑炭來。
看到那老大的神情,陳林高興之餘,不由又擔心起來。這老大出名地不講道理,輸得如此慘,惱羞成怒下,說不定還會有事生。他自己自然是不怕,但卻害怕顏祥道等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到時會吃虧。
不過看林無名和楊的神色,卻是完全的泰然自若,根本連看都懶得看那老大一眼,只是對顏祥道祝賀著。至於顏祥道,這一點小場面,根本不被他看在眼裡,就憑區區一個黑道老大,難道能掀起多大風浪不成?
陳林雖不真正瞭解自己這方的實力,但看到這場景,心裡也稍稍放鬆了些。
在顏祥道這邊,對這個結果最驚訝的要數卡婭了,她原先只知道顏祥道是個偶像明星,沒想到賽車也這麼厲害。尤其顏祥道已經到了,野狼的車連影子也看不到,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愣了半晌,卡婭才問顏祥道:「你怎麼可能領先這麼多?那個野狼呢?」
顏祥道聳聳肩:「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開車,居然一頭撞到了路邊,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現在可能在修車吧。」
眾人大笑,林無名和武劍都很喜歡顏祥道的態度,或許有點張狂,不過事實擺在面前,顏祥道的實力完全不是區區一個野狼所能抗衡的。而且,對於一個小小的島民,實在沒必要謙和為先,儘管中華民族是最謙和的民族。
武劍看看卡婭,忽然半開玩笑地說道:「我告訴你,這個顏祥道可不是簡單的人,你最好對他尊重點,不要招惹他,不然出了事我可不負責。」卡婭細想著武劍的話,更覺得顏祥道不簡單,微笑點頭:「我喜歡他。」
在顏祥道等這邊一片歡聲笑語,那黑道老大一邊卻人人喪氣之際,姍姍來遲的野狼終於也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雖然野狼的車也不慢,所有人卻都覺得似乎有點沒精打采的感覺。
臉色陰沉地一步跨出車門,野狼的目光時間盯在了顏祥道的臉上。顏祥道微笑以對,成王敗寇,野狼還有什麼值得他注意的呢?
顏祥道的態度更惹惱了野狼,緊盯著顏祥道,他忽然低聲用日語叫囂了幾句。顏祥道聽不懂,但也根本不需要懂,看野狼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了。
顏祥道這邊自然是人人氣惱,最先反應的是陳林。本來就對上次輸給野狼不服,陳林看到野狼輸了之後猶自口出惡言,不有怒火上升。一步上前,陳林指尖直指野狼鼻子:「願賭服輸,你賽車輸了不認,放他媽的什麼狗屁?」
野狼並沒有回答,冷哼一聲,忽然飛起一腿向陳林當胸踹去,看起來身手似乎不錯,大概是練過空手道之類的功夫。陳林在普通人中也算強壯有力了,但對上野狼這樣的高手,卻是連閃避也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