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軒罕有的勤勞一會,親自駕車趕到西疆機場。
對於黃子軒這樣的名人,整個西疆可以說是家喻戶曉。機場的工作人員,看到從駕駛位上走下的他,對不由的愣住,今兒這是什麼級別的貴客,能讓這個大少屈尊降貴前來迎接,而且還是充當司機。
李晟從副駕駛座位上走出,對著黃子軒道:「今天接的藍師傅可是高人,你小子見面後悠著點,否則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黃子軒打著哈哈,道:「放心吧,我對藍師傅可恭敬著呢。沒看我都親自駕車來接了嗎,這還不夠表達我的誠意!」
李晟道:「我只是不放心你,藍師傅脾氣古怪,不喜歡太多人知道他的存在,你跟別人說話的時候注意些,別走漏風聲!」
黃子軒道:「哎呀,你都囉嗦一道了,我不是讓警車都回去了嗎,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
李晟眼裡閃過一絲怨毒,對於黃子軒,他是真心看不起。
除了有個權勢滔天的老爸,什麼本事也沒有,整天的混吃等死。
就這樣的紈褲,哪怕在京都也是被鄙視的貨。
越是高端圈子,對子女的教育越重視。按理說,想西北王那個層面的,再不濟也不會教出這麼個敗類,怎麼偏偏他的兒子就成了這個德行。
出門警車開道不算,還得跟著幾車小弟,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西北王的兒子似的。
官場之人都將就個體面,但是那個體面可不是招搖。像他這樣,早晚給他老子惹大麻煩。
不過,他也只是利用這個夯貨罷了。等自己在西疆的工程完結,款項全都到位,他也就沒必要留在西疆跟這個俗物廝混了。
在機場的貴賓通道裡,一個精神矍鑠,滿頭花白,帶著金邊眼鏡的一個老頭走了出來。
李晟用力拉了下黃子軒的袖子,道:「來了,快跟上!」
黃子軒趕忙收起臉上的無賴相,把一雙眼珠子從身旁空姐身上抽回來,趨步上前,緊緊握住對方的手。
藍師傅一臉愕然的看著落在幾步遠的李晟,後者無奈的點點頭,藍師傅這才擠出幾絲微笑,對著黃子軒道:「這位就是黃先生吧,久仰久仰,咱們在電話裡通過話的。」
黃子軒一臉討好的道:「是是是,我還記得那天您老隔空攝物,真心讓我大開眼界啊!」
他的聲音太大,再加上他是本地的名人,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看到周圍人驚疑的眼神,藍師傅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李晟趕忙拍了拍黃子軒的肩膀道:「有什麼話回去再說,藍師傅剛下飛機肯定累了,咱們先回賓館吧!」
黃子軒乾笑幾聲,道:「對對,是我疏忽了,還望藍師傅不要見怪啊!」
說著,他接過藍師傅的行禮,在前邊充當嚮導。
李晟微不可查的落後幾步,慢慢的靠近藍師傅。
藍師傅一臉不悅的道:「小李啊,你認識的這是什麼極品啊?」
李晟歉然道:「這個就是西北王的兒子,我手頭上挺多生意得靠他們關照,這次麻煩藍老了,萬分不好意思啊。」
藍師傅一臉無奈的道:「算了,不提這個了。你老子在京都每天都念叨你,你什麼時候抽空回去看看吧,我估計,他大限不遠了。」
李晟聞言,臉上倏然變色,道:「怎麼會這樣!不是說還能活十年嗎?」
藍師傅歎息道:「不行了,最近出了點狀況,等你回去後就知道了。」
李晟雙拳攥緊,道:「怎麼會……我已經很努力賺錢了,一定能弄夠錢,去黑三角買到給父親續命的藥!」
藍師傅拍了拍李晟,歎道:「算了,你已經盡力了,天不假年,人力再怎麼都是徒勞。」
看到兩人在後頭竊竊私語,黃子軒心裡頗不是滋味。自己有種被人當槍使感覺,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不過,他已經習慣周圍人看他詫異的眼神了,而且,也不打算改變了。
到了賓館後,將藍師傅安頓好,詢問還有什麼需要。
藍師傅倒是客氣的很,似乎很不願意與黃子軒扯上關係,只是詢問關於徐然的事情。
黃子軒將那天的幾個民警與手下叫來,當面將那天的事情仔仔細細,毫無遺漏的說了一遍。
藍師傅聽了後,道:「這人道行很高,應該在陣法上有很高造詣。我得想想怎麼對付,對了,有他的住址嗎。「
黃子軒道:「有有,他現在住在雲京學院!」
「雲京學院?」藍師傅眉頭微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黃子軒看到後,道:「藍師傅不用擔心,我父親擔著雲京學院副院長一職,您老不用怕得罪雲京學院。」
「哦!」藍師傅眼睛一亮,突然來了興趣,詢問道:「令尊還有這個身份?卻是我們不知道的。」
李晟臉上表情也很豐富,他也想不到,黃子軒竟然還藏了這一手。
在他看來,這個夯貨已經把自己的老底都交代出來了,應該沒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突然說出來的消息,讓他這個一向看不起他的人,都不由的刮目相看。
黃子軒帶著幾分得意道:「這個,我也是出事後特意找人打聽的,這才知道,原來我父親就是雲京學院畢業的學員,並且現在還兼著副院長的職務。」
李晟心裡隨即明瞭,他這個副院長估計就是那種名譽院長,只是掛職,不管事。
不過,即使這樣也了不得了,起碼證明其與雲京學院的關係不一般。
有了這層關係,藍師傅心裡也暢快了幾分,心裡盤算著,怎麼能通過黃子軒,跟西北王扯上關係,繼而跟雲京學院打交道。
他可不同於普通老百姓,他畢竟是一個修道之人,雖然是散修吧,但是磕磕絆絆幾十年,也修到了金丹境界。可以保證元神出竅,日行幾千里。陽神出遊的水平。
只是,自己摸索著修煉,始終不是辦法。
而他年輕的時候,由於路子不夠寬,關係不夠硬,沒有考上雲京學院,這個幾乎成了他最大的遺憾。
現在能跟雲京書院扯上幾分關係,他心裡也不由的帶著幾分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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