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軒怒不可遏的放下電話,在奢華的地板上不斷的跳腳。
「混蛋,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
在他身旁,李晟微瞇著一雙細長的眼睛,笑道:「子軒哥,不至於這樣生氣吧。不就是個妞嗎,憑你西疆第一少的本事,什麼妞泡不到!」
聽了李晟的恭維,黃子軒感覺心情稍微好了點。
是啊,自己老爹是西疆省省委書記,有名的西北王,只要自己想,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隊等著自己上。幹嘛跟這麼一個妞過不去!
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可是想到在大廳中看到的驚鴻一瞥,身體的某個部位再次凸起,慾火如同火山噴一般,不可遏制的充滿全身。
李晟父親也是高官,不過是在中央的某個部門,雖然實權沒有黃子軒父親的權利大,但是正經的紅二代,根正苗後,有著天然的優越感。
之所以跟黃子軒混到一起去,主要原因是他公司有個工程在這邊,需要仰仗黃子軒父親的能量。
對於黃子軒的內心活動,李晟洞若觀火,畢竟跟眼前這個地地道道的紈褲比起來,他可算是華夏國罕有的貴族了。
「我說子軒哥,如果你真想泡那個妞,隨便弄點罪名把他們兩個抓到局子裡,是『前倨』是『後恭』還不是任你擺佈。哦,我想起來了,剛剛聽你手下說,貌似出了點意外,他們在不知名的情況下,突然被從賓館頂層挪移到廣場之上,這的確是個問題,我建議你找個道門的人,那樣或許更好!」
黃子軒三十多歲,一事無成,不過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整個西疆沒人敢惹他,所以養成了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性格。
聽了李晟的話,眼睛不由一亮,想到那妖艷的妞在自己胯下承歡,就心癢難耐。只是聽到李晟說,要找什麼道門的人,心裡有些不快。
自己怎麼說也是西疆赫赫有名的太子爺,搞定個妞,難道還要看生辰八字,選個黃道吉日才行?
「李晟,你小子不是寒磣我呢吧,一個妞而已至於這樣嗎,難不成我還得三媒六聘,弄個八抬大轎把她迎進家門?」
李晟淡然一笑,只是眼角間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輕蔑。
這就是差距,雖然同在華夏國,但是不同層級的人,掌握著不同層次的見識和秘密。
像李晟,由於祖輩都是開國功臣,自然而然知道很多內幕,知道這個世上有很多神秘人士,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這類人在情報局有個專門的名稱——異人。
這些消息對於李晟來說,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了,他從小就接觸過那些人。什麼操控火焰,或者可以噴吐水火以及飛劍殺人等等。只是這些對於黃子軒這樣層次的人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一般的存在。
這就是差距,世家與普通暴戶之間不可彌補的天塹。
不過,現在李晟正有求於黃家,也不便表現的太過分,耐著性子解釋道:「聽你手下回報,他們應該是著了別人的道了,被人用陣法困住,然後挪移出去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給賓館的保安處,讓他們調查剛剛的視頻監控,看看有沒有你幾個手下外出的記錄!」
黃子軒依然將信將疑,不過還是痛快的撥打了賓館保安處的電話。
他之所以能記得這樣的電話,完全是取決於他的一個癖好——偷窺。
在一些房間裡,經常上演活春宮。整個酒店,幾乎所有的房間都安置隱藏的攝像頭,幾乎都出自他的手筆。
因為,這個酒店,幾乎全都是他的產業。所以,在剛剛才能輕而易舉的讓警察上來查房,想想吧,自己的酒店,主動找警察查房,這個還能有什麼問題嗎。
只是沒想到手下竟然失敗了,氣得他找了幾個保安,拿著賓館的開房卡去硬闖,但是卻接到手下說房卡失靈的報告。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對李晟的話相信了幾分。
這時,電話的一頭傳來一陣諂媚的聲音。
「黃少,您有什麼吩咐!」
黃子軒陡然將聲調抬高道:「趕緊給我查一下視頻監控,剛才有沒有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從大樓裡走出去!」
那邊的保安處處長,一陣點頭哈腰的保證,而這邊的黃子軒已經不耐煩的掛斷電話了。
「道門高人?」黃子軒看著李晟問道:「你認識什麼道門高人嗎?」
他此時已經有幾分相信了,只是還不確定罷了。
李晟微微一笑,悠閒的點燃一根煙,他在等,等對方真的沉不住氣的時候再說。
多年的從商經歷,使得他懂得如何才能把利益最大化,只有在對方最迫切需要的時候,才能逼著對方投放最大的砝碼。
一根煙才燃到一半,黃子軒的電話突然響起,他頗有幾分迫不及待的接起電話,打斷了那邊的奉承,到:「趕緊說正事。」
那邊態度頓時端正,趕忙交代起來:「黃少,沒有,一個也沒有,視頻裡只有他們進入大樓的記錄,可是什麼時候出去的,這個真看不出來。而且,套房的那個門口的攝像頭,好像已經壞了,以及套房內的攝像頭,現在都不能用了。」
黃子軒掛斷電話,頓時覺得心裡升起一絲淡淡的恐慌。
他雖然跋扈囂張,但是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懂。對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幾個大活人從賓館弄出去,而且還讓自己的手下當街出醜,這得多大的本事。而且,這個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如果,對方知道自己是幕後主使,將那些手段對付自己,那自己豈不是……
想到這裡,他再也坐不住了,如果真的那樣,不僅自己沒臉在西疆混,就連自己的父親,也會受到影響。
他紈褲是紈褲,但是始終清楚一點,就是自己的資本都是來源於父親的權利,之所以那麼多人怕自己,恭維自己,都是看在父親權利的面子上。如果父親受到影響,他的逍遙也就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