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也別把斬仙大陣想的太可怕。其實,對於修仙者來說,斬仙大陣利大於弊。因為有陣法的壓制,修士的修為以及心境能夠得到更好的提升,所以很多世界的修真者,都喜歡跑到地球裝成一個普通人,修煉生活,然後在積累足夠後,一句沖天突破瓶頸。
而地球也成了那些瓶頸期的老妖怪最喜歡待的地方,同時,也漸漸成了諸天世界中,最大的修真資源集散地。也因此,吸引了更多的修士前來採購,交換。」
說完,諸遠淡淡一笑,道:「傻徒弟,想想吧,這樣的地球還能小看嗎?」
「呃……」徐然徹底傻眼了。
原本他以為經歷了這麼多年苦痛掙扎,好不容易修煉到合體期,可以再都市裡大展拳腳,看誰不順眼,就欺負誰。誰敢欺負自己,就順手滅了誰,不過現在看來,自己原來還是井底之蛙啊。
或許是怕徒弟被打擊到,諸遠又解釋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你被壓制,別人也是被壓制的狀態。修仙者要是被斬仙大陣壓制,並不比凡人強大太多,一顆原子彈絕對能轟死他們,哈哈。而你這樣強悍的身體,光用拳頭就能把他們轟成渣,只要不碰到我這樣的萬年以上的老怪物,大千世界隨你去闖。」
最後,他又拍了拍徐然的肩膀,道:「去吧,回家吧。等你大乘的時候,我會來幫你渡劫飛昇的。不過期間你要用心尋找災星和殺星,這兩個是你最得力的手下。」
諸遠說完後,身形漸漸變淡,就連周圍的世界都逐漸變成透明,最終消散。
徐然還有很多疑問,連問都沒了的及,師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腳下的青山綠水,以及那個茅草屋,好像還是原來的世界。只是已經達到合體期的徐然清楚,這才是真實的世界,以前自己所在的,不過是師父構建的一個特殊空間而已。
感受到身體上越來越重的壓力,體內的神魂以及靈力越來越凝滯,他知道,這就是師父所說的「斬仙大陣」的功勞。自己現在雖然不算仙,但是起碼也算個修仙者,而且還是很高級的那種,理所當然會受到大陣的壓制。
只是自己的體力貌似沒有減弱,依然舉手投足都有無窮的力量。
然而,這種快感只是持續了一陣,隨後他就彷彿缺氧一般,感到渾身乏力,被一股大力壓迫的趴在地上。同時身體內的血液像是沸騰了一般,飛的流動。
玄武化身成金色的光罩,幫他抵擋一陣,致使他不至於陷入昏迷。
「玄武,這是怎麼回事?」徐然喘著粗氣,虛弱的問道。
玄武大道:「這還是『斬仙大陣』的功勞,它不僅壓制修仙者,就連煉體者也不例外。不過這對你來說也是好事,限制你一部分能力,可以使你運用力量上更加細緻入微,對身體的掌握程度更高。畢竟你剛剛經歷分身,繼而合體,神魂與身體的間多少有些縫隙,彼此不是很融合,這樣一來,可以幫你彌補缺陷。」
聽了玄武的話,徐然恍然,不過他還是痛苦的問道:「那這個樣子到底得持續多久,我現在憋悶的都要死了……」
玄武道:「要不我撤了防禦,你直接陷入昏迷,睡個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
「呃……那我還是堅持下吧。」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徐然終於適應了地球的生存狀況後,慨然長歎。
「沒想到,我一個土生土長的地球人,竟然能淪落到這個地步。這修的哪門子仙啊!」
玄武道:「你一會就知道了,還有更憋屈呢。」
徐然運起功法,想直接飛回家時,試了n次,竟然一動沒動。不解的望向玄武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玄武白了他一眼道:「禁飛!」
「我靠,那這修仙不等於白修了,難道讓我走著回家!」
「也不是啊。」玄武略微思索下道:「你要是有法器,可以祭起法器帶你回去。」
「我……哪有那玩意。」徐然終於被現實打敗了,垂頭喪氣的看著夜空,想像著自己深一腳淺一腳,跋山涉水的場景。
玄武眼珠微轉看向茅草屋,而此時徐然也注意到那個從他來到這座山上,就一直挺立著的茅草屋。
要說這個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到的破房子,本身也沒啥吸引人的地方。可是,奇怪就出現在這裡。徐然幾乎將附近幾座山頭逛遍了,唯獨這個茅草屋,一次都沒能混進去。
師父一直不讓自己進去,甚至施加了強大的禁制,但是越不讓徐然進,他的心裡就越想進去看看那個茅草屋裡到底有什麼。
以前是自己修為低,師父施加的陣法禁制太強,自己進不去。可是現在師父不在了,而且構建的獨立空間也消失了,自己應該能進去了吧。
他迫不及待的撲到茅草屋前,猛地去推那扇柴門。
可是,下一刻他就被一股大力給彈了出去。
玄武趕忙飛身將其拖住,這才致使他不至於摔的太難看。
看著玄武飛來飛去的樣子,徐然馬上雙眼放光,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玄武感受到他那貪婪的目光,趕忙撇清道:「我是神獸,受到『斬仙大陣』的壓制比你還強。你啥時候看老天爺對妖獸仁慈過?要不是我們玄武族有個飛行的天賦神通,我也只能像烏龜似的在地上爬,所以,你最好別打著讓我背你回家的主意。」
徐然狠狠的瞪了它一眼,暗罵不講義氣,不過依然放棄了騎著玄武回家的打算。想想自己一個合體期的高階修士,要是連個法器都沒有,豈不是太慘了。
也怪師父那老傢伙太摳了,跟著他這麼多年,竟然一點東西都沒給自己留,臨了還玩了個失蹤。
要是以後找到災星和殺星,一定搶他個十個八個法寶,嗯,最好連宙極塔也搶下來,然後把師父放進去,讓他也憋個幾百年在放出來。
正當徐然如此想的時候,剛剛把他彈出來的柴門,竟然詭異的自己打開了。
看著那扇黑洞洞的門洞,徐然吞嚥了一口唾沫,一步步走到房前,然後輕輕踏進去一隻左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