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堅守心志不要入魔。」隱隱約約似有個聲音在心底叫喊衝擊向她殘存的一分清醒。陶夭夭睜開雙眼茫然四顧眼前卻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沉入魔道由白幽王控制了靈魂那麼她自已的靈魂又將如何?是飄入冥界還是被白幽王吞噬永遠沉淪?
眼瞳之中突然撲入龍彌離的身影雪白的降妖使衣袍上蒙了塵腳邊黑貓厲聲嘶叫身後是飛旋追擊著的妖術雷光龍彌離卻不管不顧只是向她伸出手:「夭夭到我身邊來。」
陶夭夭迷茫的伸出手想要抓住遞到面前的手掌一道金光突起在相觸到的掌心之中暴裂將陶夭夭撞退幾步。龍彌離眸光凌歷的掃向左方抖手甩出一張火符。符光過去映入眼簾的人影衣白如雪長如瀑俊美的唇角上挑著一抹隨性的笑容。卻只是一揮袖間已將陶夭夭拉扯到面前。
「就是你動用了白幽王的日昃之力引起妖之都靈力的混亂嗎?」修長的手指撫上陶夭夭的臉頰一股灼痛頓時自頰上刺入直痛到陶夭夭心底。
龍彌離扣著靈符降妖冊在身前翻動浮沉卻不曾向前攻擊只是亢聲說道:「放開她!」
那人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你的敵人是身後那些小妖卻不是我。一路看」
龍彌離身後群妖的法術急攻而至將黑貓張設的結界撞出緊密波紋。龍彌離地眸光卻只注視向陶夭夭手上劃起薄金符咒。
那人懶懶的一笑:「想封我?」手指在空中淡淡的划動幾下。一道夕霞般的晶壁將龍彌離的攻擊阻截在外。陶夭夭大驚抖出甩出金色光球卻被那人揚手接到手心之中五指一攏已是將金色光球捏碎。化成滿天流螢四散。
金光是白幽王借太陽之力出足可熔金斷石但在這人地手中卻似紙糊一般。這究竟是又什麼妖王?
在陶夭夭驚惶之際那人垂下眼眸向陶夭夭道:「能夠成為白幽王的寄主也是很不簡單的小姑娘呢。只是你究竟是想成仙。還是要成魔自已的心中可會有方向?」
成仙?還是成魔?
陶夭夭楞住了這還能由得她選擇?
下意識的轉望被群妖圍攻的龍彌離陶夭夭咬咬牙試圖伸出手去。仙也好魔也罷她只不過是想救助自已所愛之人。
「不要動用那力量。」龍彌離驀地一聲喝斥逼退身側的妖人一向清冷的神色中已透出惶急地望向陶夭夭。陶夭夭胸口一窒望著手心中爍出來的金色光球。露出遲疑的神色。就在陶夭夭遲疑的時刻夕陽西落完全失去了蹤影。陶夭夭就像突然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手腳虛軟的向下倒去。一隻手臂橫伸而至。扶住了她。那一身白衣的少年突然輕笑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嗎?」
「棄自已的安危於不顧也要救護所愛之人嗎?這兩個孩子竟是很像你當日的行徑呢。」他腳底湧起祥雲連同陶夭夭一起擁護而起向著虛空中低語。「天虞林曦你再不出來。這個降妖使可就要被妖們吞吃掉了。」
「哼!」一旁響起聲冷笑卻赫然是騎坐牆頭之妖。那白衣少年掃了他一眼同樣目露嘲諷:「怎麼你耐不住寂寞也想要出手了?」
丟下一個不屑的眼神那白衣少年腳底祥雲一飄。已帶著陶夭夭飄飛到數丈之外。陶夭夭回身便跳。她才不要離開和群妖生死搏戰地龍彌離。
白衣少年眼角都不曾掃過來但那朵祥雲之上霧氣聚合變幻。似是有形無質陶夭夭用力向下跳了幾步都毫無用處仍舊穩穩的站在雲上。
「少白費力氣了。」白衣少年輕哼。眼前光影聚散之際已經遠遠脫離戰團在暮色之中飄進了一座空闊之極的宅院。
假山、清泉、綠樹紅花還有佈滿了整座宅院白玉鑄就的一根根雕鏤花紋、形狀各異地柱子。
每一根柱子頂端都有玉雕的一朵蓮花。蓬勃的開放著。
陶夭夭奇怪的看著那些柱子不明白誰家的院子居然會豎起這樣多的雕的華麗麗的玉柱。估計也只有法力強大地妖才會這般財大氣粗將價值連城的各色玉石用來建築房屋。
白衣少年帶著陶夭夭飄落在玉林擁護中的一座宮殿前。宮殿也似以白玉鑄就銀月初升月光柔柔的照射下來映的整座宮室爍起螢光華麗之極。
走入宮門空闊的殿堂內美輪美奐地玉雕之中仍舊是只矗立幾根頂著蓮花地玉柱。在一根玉柱的對面盤膝坐著一個人。鏤花地白玉從地底生長而出糾纏住他的雙膝看起來倒像他的身體是生長在玉雕之中。
那白衣少年大步走過去將陶夭夭順手推到地上隨後輕輕巧巧的坐在一株玉雕枝頭:「天虞林曦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好玩的小東西。」
陶夭夭從地上爬起橫了白衣少年一眼。啐你才是好玩的小東西。
白衣少年沒有得到回應也毫不在乎一把抓住陶夭夭的長又將她拉到自已面前微笑著對上陶夭夭橫眉咧嘴的怒容:「是白幽王的寄主一個明明踏入魔道卻又拚命掙扎著的小東西。怎麼你就不想慈悲挽救這小東西將死的命運嗎?」
空寂的殿堂中終於幽幽響起一聲歎息。陶夭夭眼角餘光看到那坐在玉柱之前的人向她側轉了頭。那是一張透著斯文儒雅的面龐額前長披垂遮覆了半邊面容。眼眸之中隱有悲憫之色。卻並無言語。
「你不想救她嗎?」白衣少年又將陶夭夭往他面前推了推:「看清楚她只是個人類。若因為白幽王的殘魂而死去真是無辜啊。天虞林曦你身為紫苔蒼壁的煉妖師又是皇冉的皇室子弟竟不想救救自已的子民嗎?」
最好煉妖師?!」陶夭夭驚望過去那人身上果然是穿著和龍淵、和澹台敦臨一樣的煉妖師的衣袍。
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