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哼了一聲,無視臭小孩的幼稚舉動,反正今晚見到龍咪咪的老爹,立刻就可以洗刷她妖女的嫌疑。無意間一轉臉,卻看到龍悅正面帶警戒的偷瞄自已,不由氣道:「看什麼看,我是龍家的客人,不是犯人。」
龍悅被她叫破,不由面微紅,走快幾步在前帶路,龍家大宅內栽種了許多花草,花團錦簇的十分好看,但更好看的是院子裡的路,大路套小路,小路套岔路,接連拐了多個彎,陶夭夭覺的自已快轉暈了。真不明白這些古代人幹嘛把家裡的路修成蜘蛛網,難不成古代人都是認路天才?
下一刻,陶夭夭就知道她想錯了。因為龍悅終於帶著她們到了幾間房子前面,在進房門前一臉嚴肅的說:「二位客人請在此休息,有何事情只管吩咐龍悅去做,但最好不要隨意出門,為防妖人做亂,這花園裡布了好幾個陣法,踏錯一步就可能粉身碎骨,丟了性命。所以請二位貴客千萬不要獨自出門,以免誤傷。」
龍悅說話時,眼睛不時瞄向陶夭夭,陶夭夭只當沒聽見,仍在東張西望,想尋一條能走到院外的路來。但很快她就放棄了這種念頭。雖然她這間房地勢較高,能看到一些路徑走向,但怎麼瞅都只看到一張錯綜複雜的蜘蛛網,完全找不到出口。tt:.高明啊高明,就憑這張蜘蛛網,就有一百人來刺殺龍家老爹,那也是只成仁不成功的料。陶夭夭讚歎著進了屋,徹底打消逃走的念頭。這時候,龍悅早把青禾送進隔壁房間,不顧青禾涎著臉硬往前湊,逕自杵在陶夭夭的房門前,當起了門神。
陶夭夭一記眼鏢飛過去。在房間從左到右跺著腳「欣賞」了半天,看龍悅始終杵著不動,想來是在忠實的執行龍咪咪交待的看守任務。被人當囚犯盯著,真是不自在。陶夭夭咳了幾聲,成功引來龍悅的關註:「龍家有沒有女僕人?」
「做什麼?」龍悅一臉警惕。陶夭夭故意吱唔扭捏,直到龍悅開始皺眉頭,才湊近了龍悅低語:「我要洗澡澡。」
看到突然湊到眼前的如花笑臉。龍悅紅著臉跳開,「你…你…你等著。」也不再負監管之責,頭也不回地跑走,陶夭夭得意的哈哈大笑,倒把青禾惹了出來。向她怒目而視:「妖女,又想耍什麼花樣?」
「想知道就寸步不離的盯著我看唄。」陶夭夭無視臭小孩的挑釁,哼著歌坐回屋裡——小——說——網雖然還在坐監,但沒有牢頭在,心情也舒爽了些。不一會功夫。龍悅去而復返,帶了兩人抬來極大只木桶和熱水,甚至還有件簇新的錦織衣服。
陶夭夭笑瞇瞇的揮手:「多謝多謝。麻煩再去準備些吃的喝地,不要太多,有七八樣菜就成了。等我吃飽喝足,才有精神去見龍老爺。咳咳,我是龍咪咪的貴客,貴客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不。」
成功的支走不情不願的龍悅,陶夭夭當著青禾的面,光噹一聲甩門板。順便丟下一句:「小孩,再敢偷看姐姐洗澡,當心我扁你。」
青禾在外氣地跳腳,心想這妖女定是又要耍花樣逃走,這次他堅決不當。只盯著房門看,看她能幹什麼。
自從穿越過來。陶夭夭還真沒過一天舒心日子,更是許多天沒有洗澡,自覺都能聞到臭味。這會在龍府大宅裡,再沒有往日的顧忌,開開心心的洗起澡來。
熱水、鮮花浴、唔,真是夢想中的生活。陶夭夭整個人浸在水中,只覺全身懶洋洋。耳朵處,有一絲一絲的熱氣環繞,漸漸開始癢。她握住耳垂,慢慢揉搓著。竟揉落一些白灰。
手突地一重,似乎有東西墜落,陶夭夭低頭一看,突地出一聲尖叫。手心那塊東西,不是她地尖耳朵嗎?
陶夭夭尖叫著起身,帶著嘩啦水聲衝出木桶,滿房間尋找鏡子。一面雙手在耳朵亂摸。十幾天來她想盡辦法都沒能摘掉的尖耳朵,竟被一些熱水就拉掉了,這簡直讓她不敢相信。
門外,青禾在怒叫:「妖女,你又耍什麼花樣?」
陶夭夭仍在尖叫,望著手中的耳朵殘骸,幸福地幾乎掉下淚來。她不是妖女,翻身的時刻終於到了。
「妖女!」
「滾,你才是妖女。」陶夭夭跑了一圈沒找到鏡子,又衝回熱水裡,閉一口氣沉入水底,一面雙手不停的揉搓另一隻耳朵。
耳朵處越來越熱,灼痛了她的手。陶夭夭剛鑽出頭來,就看到水波幻出絢彩,彩霧瀰漫之際,一個身影搖曳顯現,與她近在咫尺,伸手可觸。
「寶貝兒,你召喚我前來,是否已取到了龍彌離的降妖冊?」霧光之中,銀綠瞳的含光微笑著,眼波流轉之間媚惑誘人,輕啟的雙唇,更是將濕熱的霧氣吹送,拂陶夭夭緋紅地頰。
陶夭夭楞了楞,後知後覺的現魔王降臨,失聲尖叫,含光纏著絲的手向前伸出,由霧氣凝結的手摀住陶夭夭的唇,竟將她地尖叫堵在口中。「噓,不要大聲,會被降妖使們聽到的呢。」
濕熱地氣息在陶夭夭耳畔輕拂,她只覺身一陣酥癢,一時竟無法行動,只呆滯的望著含光俯身向她,銀絲垂落,沾她的肌膚,輕柔似錦。「龍彌離的降妖冊呢,給我。」
陶夭夭害怕的向後一縮,卻驚覺她現在的處境,十分的噯昧。撲通一聲沉入水中,雙臂護在胸前:「你、你、你走開……」
一張嘴,連吞了幾口水,陶夭夭不敢露頭,臉熱的快燒出火來。
天啊地啊,雖然她是廿一世紀的新新人類,不在乎清涼涼的衣著,但不代表她可以在洗澡的時候,接受一個男人近在眼前的觀看。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曖昧局面。
這一瞬間,陶夭夭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含光又伸手入水,托住陶夭夭猛向後縮的臉龐,向抬起:「小妖女,你不會是想又一次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