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在這裡看著,你一個個背回去了。」老者心情大好的對南宮宇開著玩笑。
「好,那我背一個先走了啊,一天來背一個,順便給你送飯來。」南宮宇說道。
老者沒有說話,這時,南宮宇就看見遠遠的一隊馬車奔來,想不到一個屍體從死到賣到市場還有這麼多人為他服務,南宮宇大開眼界。
那隊人馬一來,下來幾個大漢,就按照每家的屍體開始裝車。
「老伯,這樣順便直接賣到市場不是省事多了?」南宮宇問道,「為什麼非要拉回家放幾天,冒著傳染病毒的危險?」
「你知道什麼?賣也要看行情,等市場合適的時候,現在都拉過去,這麼多,太多了就不值錢了,要分批慢慢賣。」老者一邊看著那些裝車的,一邊說道。
「老乞丐,這麼會做生意,賺大了吧。」那些人一邊裝著屍體,一邊與老者打著招呼。
等全部裝好,南宮宇跟老者也上了車,開始一路朝回走。本來南宮宇有好多想不明白的地方想問,但礙於有外人在,也只得避而不語,就這樣,一路沉默到了家。
將屍體全部卸下車,老者給了那些車伕一些錢,送走他們,老者對南宮宇道:「早知道你這麼能幹,我就天天帶你去,這下我們可了。」
南宮宇心中有那麼多問題,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問起,索性就不問了,將那些屍體一一放好,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跟老者出去收屍體一周之後,南宮宇也確實沒有現老者有殺人的動機,那些屍體確實不是戰場的,就是一些村莊死了的。
「村裡怎麼老是死人?」每當南宮宇問老者這個問題,老者都顯出可奈何的神情,南宮宇自然不會認為是他使了什麼手段,但難保別人不見利忘義。
今天出去,看見一個村裡又是一些病態的人,有老有少,南宮宇禁不住再次問老者到底這些病是什麼病,有沒有治好的辦法。
老者搖頭道:「你也親自給幾個病人看過,你看出是什麼病了嗎?」
南宮宇語,他不是醫生,但他用修煉的功法試圖去看看那些人身體內到底哪裡出了毛病,卻一點答案也沒有。
老者長吁一聲,淡淡的道:「這些或許將來你會知道,我們現在做的,或許將來你會現是如此之重要。」
南宮宇知道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料想問老者他也不說,只得不再問起了。
從這一天開始,老者讓南宮宇待在家中,自己出去收屍體,南宮宇偷偷跟著走了幾次,仍然沒有現有什麼不對之處。
南宮宇也沒有了辦法,除了每天晚上去給那些屍體消毒外,白天,他就到暗室中按照老者交代,給桌上的三個屍體擦一種特殊的藥粉,就這樣轉眼間南宮宇又幹了一個月。
這一天,他幫老者把一車屍體賣完回來,就聽老者道:「按照時間推算,應該差不多了,吃過飯隨我來。」
南宮宇見老者難得嚴肅的表情,知道定有什麼大事跟他說,匆匆巴拉了幾口飯,就去找老者,老者放下手中的活,帶著他來到暗室之中。
剛一進來,南宮宇就驚呆了,那三個屍體竟然都坐了起來,看見他們進來,都還扭頭看了看他們。
要不是南宮宇天天跟屍體打交道,定然會被嚇到。此刻他都有些見怪不怪了,問道:「老伯,他們這是怎麼了?又是沒有死乾淨?」
老者卻滿臉興奮,道:「成功了,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
「南宮宇,今天我決定告訴你一件事,希望你聽後保持冷靜。」老者說道,「通過一個多月的觀察,我對你人品、人格十分讚賞,所以,我決定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關係到整個人類未來的命運,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夠跟你一起找到解決的最好辦法,如果不幸沒有找到,我希望你將來能夠找到。」
老者說完,看向南宮宇,南宮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重新說了一次上次的誓,並表示,如果關乎天下蒼生,需要自己付出,哪怕是生命,只要有希望,就是死了也不會說半個不字,然後抬頭看向老者。
南宮宇剛剛說完,還沒有等老者說話,那幾個屍體竟自己突然從桌上跳下,三下兩個來到南宮宇身前,一字排開,齊刷刷跪了下去,南宮宇大為不解,疑惑的看向老者。
「南宮宇,把你左手手指咬開,在他們額頭各點一滴血。」老者聲音極其嚴肅,不容商議。南宮宇竟什麼都沒有問,乖乖按照老者說的做了。
不可思議的一幕生了!
南宮宇驚訝的看見,眼前三個屍體身上開始籠起了淡淡的紅色,時間不大,三個屍體竟都被紅霧所籠罩,他們的身影漸漸模糊的不可見了。
突然,紅霧中三個屍體各伸出一隻手,直直插向跪在他們對面的南宮宇。
雖然沒有看見,但南宮宇還是很敏銳的感覺到了陰風襲來,他剛想閃躲,老者道:「別動!」
不知為什麼,此刻的南宮宇竟是如此聽老者的話,竟是真的不動了,彷彿就是死了,也不會再閃躲。
三個手掌,十五個尖刺一般的手指分別向著南宮宇左中右胸口處插去!南宮宇已經感覺到了凌厲的攻勢,但他卻是那麼相信老者,那麼信任他,甚至眼見自己即將死在臨頭,竟還是如此對他信任。
噗噗噗——
眼見十五個手指竟真的插入了南宮宇體內,南宮宇傻了,呆了,不知對錯了!
但是,他沒有感覺到疼!
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
我不會死了吧?怎麼身體裡沒有出血?
南宮宇的眼光從那幾個手上移開,慢慢抬起頭,看見了老者,現在的老者拄著那個已經修復好的枴杖,皺紋堆壘,頭凌亂,就像是自己第一次見到時一樣。
「老伯、我、我——」
南宮宇還沒有說幾個字,就被老者伸手制止了。老者的枴杖分別敲在三個屍體頭上,三個屍體頭上各閃過一道白光,然後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