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冒失鬼一掌拍在老者身上的時候,才感覺到不妙,因為他的手好像打在了鬆軟的棉花之上,渾身的力道,好像陷入了棉花之中,根本找不到受力點。
就在他驚詫不解的時候,猛然感覺那鬆軟的棉花開始膨脹,就好像裡面有人吹氣一般,他的意識也就剛想到這裡,整個人就迷迷糊糊飛了出去。
身體失去控制的他,心中早已被恐懼填滿,根本沒有看見老者被他打中的地方,突然突兀起老高,而又在完成將他送上天的動作後,急恢復了原態。
「上,滅了他。」餘下幾個人見那人被打飛重重落在地上,竟是哼呀半天、口吐白沫,最後居然眼睛一翻,去找閻王爺報到了。
一個個豈能不怒,同時「嗖嗖」數道殘影閃過,那些人已經攔在老者和南宮宇的去路。
現在的南宮宇已經被老者解開了穴道,南宮宇現在才明白這老者是來解救自己的。
剛剛見其身手就知道這老者大有來歷,而且有時候看著有幾分的眼熟,除了上次、上上次,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還見過他,總覺得他不光是賣屍村的老者那樣簡單。
反正這些人也奈何不了他,自己何不趁機去找嫂子?想到這裡,南宮宇低聲道:「老伯,我欠你錢,等我回來加倍還你,這裡就交給你了,拜託。」
說著,南宮宇也不管老者同意不同意,就要走。四周那些人朝前一步,將他擋了下來。
「好個沒良心的臭小子,又想跑是不是?」老者對著南宮宇說道。
南宮宇知道自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只好道:「哪裡,老伯,我是想引開他們,好讓你安全走,你說我欠你那麼多錢,現在不報答你一下,怎麼好意思。」
老者似乎想了想覺得也是個理,突然笑道:「還算有點孝心,看在這個份上,我就幫你收拾了這幾個搗亂的孩子。」
說的這麼輕鬆,南宮宇驚訝的看著老者,他到底是什麼人,可以有如此大口氣?
那些人聽老者如此侮辱他們,他們可不想在上級面前丟人被人說自己不行,幾個人同時朝老者而來。
南宮宇剛剛領教過幾個人的厲害,擔心的看向老者,自己也準備隨時幫忙,卻見老者單手一抖,數道寒光閃過,那些人一瞬間慘叫不止,被打在地上,每個人肩頭都多了一樣東西:刺豬的刺兒。
「臭小子,你看,這東西好使吧。」老者扭頭對南宮宇說,「我要是知道今天來這麼多人,我就再多拔它點刺兒,現在手中只有三個了,再來人就不夠用了。」
什麼,拔小刺的刺兒?南宮宇腦中閃過小刺痛苦的表情。
「老伯,你、你不是——」
南宮宇還沒有說完,眼前有個身影一晃,來到了他面前,形如鬼魅一般。
南宮宇仔細看,竟是帶這些骷髏人前來的頭兒,這才想起這個人的存在。
在這一切生時,那個骷髏人的領頭者始終在一旁冷眼觀瞧,一句話沒說。就是帶來的這些人全部被打趴下,那人也只是嘴角稍稍揚了揚。現在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南宮宇就感覺周圍的空氣有幾分凝結,呼吸都有些不順暢起來。
「朋友,請問你是哪路的?」南宮宇就聽那人對著賣屍村的老伯說道。他心中也是一團謎,也想知道老者到底是誰,到底是幹什麼的。
「啊,問我哪?」老者一開口,嘴裡漏風一般,聽的人渾身一冷。
「是,請朋友報下大名。」
「我就是一個老叫花子,常常被人叫乞丐,你隨叫什麼順口就叫什麼。」那老者說道。
骷髏人的領見老者不說,但現在自己帶來的人被打在地上,還有一個已經死去,自己若這樣走了,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一時又搞不清老者的身份,他有些猶豫,又聽老者道:「走吧,帶上這群廢物走吧,如果你嚥不下今天這口氣,等我跟這小子要了我的錢,我在把他交給你。」
也算給足那人面子了,只聽那人道:「他欠你多少錢,現在我就給你,你把他交給我。」
那些地上的人已經起來了,一個個畏縮著來到那人身後,一個個都失去了剛剛的趾高氣揚,因為看見領導都那麼對待老者,不用問,肯定那自稱乞丐的功夫還在領導之上。
一想到這裡,他們竟都慶幸幸虧來者沒有下殺手,要是想結過自己,簡直易如反掌,一個個又是慶幸,又是後怕,望著乞丐老者和南宮宇,都沒有說話。
「他本來欠我一百金幣,拖延了半個月,所以利滾利,現在已經是一千金幣,另外,剛剛給這群廢物每人了一件我自己研的獨門兵器,絕一二,十分難得和珍貴,所以每個要價也是一千金幣,合起來,我數數啊,一個,兩個,三個……」
老者伸手數著那些人,最後道:「一共九個人,也就是九千金幣,再加上臭小子欠我的一千,一共正好一萬金幣,你現在要是給了我,我馬上走人,這小子就給你了。」
南宮宇一聽,可別啊,把我給他們,這不是往死了送我啊。他連忙看向那骷髏人的頭,估計他身上也沒有那麼多金幣,哪裡知道,那領頭人哈哈一笑:「不就是區區一萬金幣嗎?我這裡就有,不過要我拿一萬金幣買這小子,他恐怕不值這個錢吧。」
乞丐老者一聽,道:「臭小子,我們走,回家給我打雜十年還我錢去。」說著拉著南宮宇就走,南宮宇也早想趕緊擺脫這些人,好去找嫂子,附和著老者的話,一起朝外走去。
「哪裡走?」那領最終法不伸手,那麼多下屬看著呢,如果他連打都不打,那還有什麼臉面帶領大家。
但是,他已經暗暗探測過乞丐老者的水平,答案是,沒有測到。換句話說,也就是乞丐老者要不不會武,要不遠遠在自己之上,可以避開自己的探視。顯然老者屬於後一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