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護法瞥了一眼都沒有肉身的飛毛猴,道:「什麼人,竟可以讓你們尊長親自過問?人呢,帶來我看看。」
飛毛猴對著身後南宮宇喊道:「喂,二口子,過來。」
起初南宮宇還以為他在叫旁人,但聽剛才他說的話,分明是在叫自己,自己什麼時候成二口子了?但他知道這個機會難得,忙慢慢走了上來,禮貌道:「見過各位上差。」
「倒是挺懂禮數。」武護法隨意瞥了南宮宇一眼,「既然是青石崖尊長特力推薦的,應該有兩下子吧,在我這裡不管是什麼人推薦,都以實力說話。」
飛毛猴擔心的看了一眼南宮宇,南宮宇明白其意思,扭頭道:「雖然承蒙尊長抬愛,不用武護法說,我也正有此意。」
眾人皆驚。
能夠如此跟武護法這樣說話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
飛毛猴連連拉南宮宇,南宮宇對他笑了笑,低聲說了句:「感謝。」就要進那個詭異的黑圈。
武護法哈哈大笑:「不錯,果然與眾不同,我喜歡。」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正好一個測試者被颶風甩出,那瘦小老者看了看南宮宇,道:「青石崖的是吧,你叫什麼名字?」
南宮宇點頭道:「是,我叫二口子。」說完,心說這飛毛猴可真損,那麼多好名字不起,偏偏給自己取這麼難聽的名字。
「好了,你先進去測試吧。」老者在紙上記下了南宮宇的名字。
南宮宇走進黑色圓圈,就感覺一陣冷風,似乎想要把自己生拉硬扯進去,南宮宇不再遲疑,直接藉著風勁兒跳了進去。
這一進去,就感覺腳下似乎是個巨大的底洞,下邊一陣陣陰風死命往下吸自己,四周出現很多怪獸、惡鬼,直撲自己面門而來。
南宮宇凝神,用強大的意識驅趕那些幻覺,意識中小紅鳥突然出現,開始嘰嘰喳喳:一看見這些我就激動,我生平最愛吃這些東西了。
這正是正邪不兩立,代表著正義的小紅鳥見到這些邪惡之氣,哪肯放過,開始盡情的吸食起來。
現在的南宮宇哪裡明白這些,卻只見小紅鳥化作一團赤色火焰,吸納著來自圓圈四周的陣陣陰風戾氣。
南宮宇頓時感覺四周的陰氣和戾氣反而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只見小紅鳥興奮的吸食著,就像是貪婪的孩子看見了愛吃的零食。
南宮宇在裡面什麼也沒有做,哪裡知道外邊的兩個黑暗聖使心中早已震驚萬分,這黑色光圈之內的陰風、戾氣正是他們兩位真氣所化,他們靠不斷輸入真氣來測試裡面的人能夠堅持到哪個級別,這可算是最精準的測試了。
這二口子倒是會些吸食之術,看來一下半下也測不出他的高低,難道要我們在測出他功力之前,還要白白給他點功力不成?
外邊那些人只是看著圓圈內颶風驟然翻滾,似黑色的墨濃郁翻轉,從裡面出的怪叫、慘叫更是比先前恐懼千倍萬倍。
任誰也沒有想到,裡面一隻小紅鳥正在貪婪的吮吸著那源源不斷的陰風、戾氣。南宮宇終於有些看明白了,小紅鳥在吸收能量,而且看上去這能量還真不少,還很不錯,似乎很對小紅鳥的胃口,那就讓小紅鳥飽餐一頓吧。
剛剛想到這裡,南宮宇就感覺那些陰風、戾氣開始自行斷絕,就像是嘩嘩的水流突然從根上斷水了一般,黑圈內的空氣開始慢慢變得明朗起來。
南宮宇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行,小紅鳥好不容易碰見一個看得起的能量,不讓它吃飽怎麼行。
南宮宇運功直接與外邊兩個黑暗聖使用真氣對接,兩個傢伙感到來自裡面的攻勢,頓時有些怒,豈有此理,剛剛吸了自己點真氣能量也就算了,還敢以下犯上,得寸進尺,這小子太不識好歹了。
兩個聖使同時力,四個手掌,帶著凌厲比的颶風,從兩側大力朝內灌了進去!
外邊那些人都傻眼了,怎麼那個二口子進去那麼久還不出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現在又見兩個測試的聖使大力朝內打去,一個個登時傻眼,都不知道裡面生了什麼。
武護法原本高傲的神情,也不免扭頭看向黑色光圈之中,黑暗聖使只是負責測試,怎麼突然痛下殺手,這要是傳了出去,說我武護法測試中殺害骷髏部落弟子,那自己怎麼向骷髏女王交待?
尤其是一個被測試的弟子,怎麼會引起他們殺心,武護法有些不解,也有些不高興,剛要說話制止,就覺得周圍空氣一陣波動,黑色圓圈突然崩裂開來,黑色颶風隨之消散。
啊啊——
隨著兩聲慘叫,眾人就看見兩個黑暗聖使同時向後倒去,重重摔在地上。臉色慘白,裡面的骨骼隱隱若現。
「你是什麼人?」武護法看著黑光散去之後,靜靜站在那裡的南宮宇,厲聲問道。眾人都紛紛向後退了七八米,遠遠看著。
「我是二口子啊。」南宮宇故作事一般,道,「剛剛二位測試也就罷了,為什麼要殺人呢,我是處於自衛,才不得不出手的。」
這一句話,就是直接告訴武護法,他們兩個就是我一招打成這樣的,你看著辦吧。
南宮宇其實也是剛剛最後引來兩個聖使大力真氣,讓小紅鳥最後一口吞完的瞬間,他突然覺得應該重創他們一下,引起武護法的注意。
因為那樣的話,可能接近骷髏山的高層就更快一些,比平平常常被選進去,說不上還要被封閉到亂七八糟的鬼地方培訓好的多。
「混賬,怎麼可以對測試的弟子下手!」武護法怒道,「等這裡的工作完成,我再找你們算賬!」
南宮宇心中高興,看來武護法開始注意自己,並且有些討好自己了,這就證明自己剛剛的思路是完全正確的。
「武護法,這小子會些吸食之術,吸納我們點真氣,我們倒也不在乎,可最後偏偏還對我們出手。」其中一個慢慢站起,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