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天刀之名為兄早有耳聞,以他那性子,他絕不會如此行事,他當會當著天下英雄的面將「虎影」奪走!」莫千秋似乎對嘯天異常關注呀,對他的性子亦是瞭如指掌,語氣堅定。
「刀嘯天行事雖霸道,卻異常有原則,這一點倒是雲天小人了!「虎影」乃當世神兵利器,覬覦它的人當然亦不在少數!」看來刀嘯天雖不過是個剛出世的刀客,名頭卻也不小,便是向為剛直的李雲天李大俠對他亦是讚賞有加呀!
「我想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他誰了,他一定還會回來的!」莫千秋話語成竹在胸,話落頗有深意的望了眼莫夫人。
「任他修為再通天徹地,亦逃不脫江湖悠悠眾口!」李雲天為人嫉惡如仇,他一直堅信邪不勝正的真理!
「雲天呀,大哥與我們已近十載未曾謀面了,也不知他過得怎樣?」莫千秋沉默了好半響,忽而長長歎了口氣道。
「是呀,這些年大哥一直行蹤飄忽,五年前雲天曾聽聞大哥在大雪山中現身,並出手殺了幾個負心薄性之人揚長而去,雲天聞風而去,卻不料早已無他蹤跡。再次得知大哥的音訊是三個月前,這次是在漠北,據說大哥在那捕一匹寶馬。說不定大哥知道二哥五十大壽,此次捕馬是為賀禮呢」
「大哥若是如此千秋豈敢呀!這不是折殺我嘛」莫千秋一聽大驚,心中甚是惶恐。看來他二人口中的大哥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也不知莫千秋對這大哥是極度尊崇還是甚是『畏懼』?
「我三人結拜之時已說過無分彼此,此時二哥如何這般客氣,倒像個外人!」李雲天一聽甚感不適,脫口便道。
「大哥年歲均在我二人之上,為了區區一個五十壽宴便遠赴塞外漠北,如此心意我如何能擔待得起呀」如此說來他並非是怕,而是敬
「大哥自是比我二人年長,再有三載便是大哥花甲之年,我二人再好好為兄長準備一份大禮以表這份兄弟情誼呀」
「哈哈,晃眼二十年已過去,不知大哥是否還是那副似乎永不顯老的模樣大哥與靈風一般,均是至情至聖的漢子,只是」莫千秋長長歎了口氣,欲語又止
「千秋,雲天你們聊著吧,我去看看那兩個丫頭」莫夫人未曾見過丈夫的這位大哥,但再五年之前總聽他再耳邊說起,對他亦是甚是崇敬。見他二人相談甚歡,便自離去。
「夫人切莫想這許多對了紫兒呢?」莫千秋見夫人離去,甚是關心的安慰了句,順帶問問一直都未在現身的莫紫鳳。
「紫兒一向聽話的很,今日妾身亦未見她,這兩姐妹今日也不知怎的,一個個不見蹤影待我見她定叫她向雲天請安,雲天莫怪嫂嫂招呼不周,等會嫂嫂便讓人準備晚宴,你們兄弟重逢自是少不了酒的」莫夫人一聽,腳下一頓,微微沉吟了會,話未落逕自離去。
「紫兒自小乖巧,目下定是忙著為二哥準備壽禮呢,雲天豈有怪罪之理!哈哈,嫂嫂且去,我與二哥經年不見,當然要把酒暢談呀!」李雲天心中自是明白莫夫人想避開他二人的談話,卻也不多說,哈哈而道。
「雲天且到二哥住處坐坐,待二哥換身衣裳,將「虎影」明日現於天下英雄面前之事昭告出去,便來與雲天把酒暢談如何?」待莫夫人消失在橘黃的燈光下,莫千秋眼珠微轉道。
「好,大哥自去忙,雲天自己招呼著。」李雲天自是沒看見莫千秋眼中的異色
「雲天這邊走,待二哥吩咐下人溫好酒菜,雲天先隨便吃些酒菜洗洗一路風塵,暖暖身子!」
「大哥自去,雲天豈會拘禮,自不會虧待自己哈哈。二哥府上的美酒早已讓雲天食指大動呀!」人大凡在喜慶之時便會想起這杯中之物,李雲天這等漢子自是不用說,看來還是個酒鬼。
莫千秋領著李雲天進了他為自己造的獨院,進了那座陰森森的獨樓。換下那一身破爛不堪的衣物,招呼一聲便匆匆而去。
「二哥倒是會享受,何時修了這麼個清幽的院落?」李雲天閒來無事,四下看看,院落確是別具一格,清幽怡人。卻又似乎有些過了,太過清靜,靜得他感覺有些不適。
「連一個傭人都沒」似乎缺少點什麼?是了,缺少了點人氣,太過陰暗了!本就依山而建的院落,夜幕下越的陰暗。
「他為何一個人獨居於此,難道是與嫂嫂有什麼矛盾」雖是燈火通明,李雲天亦有股與世隔絕了的孤寂感,似乎偌大莫府只剩他一人。由此他想到莫千秋平日若住在這庭院,豈不是心中的孤寂感更甚。心中對他此舉甚是不解,為何不與妻兒共享天倫?偏偏獨自一人住進這個陰暗的庭院。
「不!怎麼會呢!二哥與嫂嫂自小青梅竹馬,感情甚好,嫂嫂亦是通情達理溫和之人,怎會鬧矛盾呢」
「適才還見他倆還相敬如賓呢一定是我多想了!」李雲天很快又否決了心中的疑慮。
「二哥什麼時候對這儒雅之學感興趣了。」李雲天忽看見了掛在牆上的簫,形形色色各不相同。有竹簫玉簫鐵簫長短不一,足足有十數支。
「我記得二哥向來討厭這些文人墨客用來附庸風雅之物」
「看來這數年來二哥變化不小呀」他輕輕取下一支,隨意瞧了瞧便又放回了原處,似笑非笑歎道。
「是呀,數年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呀我又何曾不是呢,二十一年轉眼即過,當年的亡國之臣如今已生兒育女雲天長長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滄桑落寞。之後也不再看那些簫,逕直走向圓桌,倒上一杯香茗,舉起卻又沒有品上一口。怔怔坐著,不知在想寫什麼,如此入神!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竟這般暗自傷神。什麼亡國?什麼君臣?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吧。這也許也是他唯一不與外人說起的隱秘吧,便是對他的兄長,乃至唯一的女兒亦未曾提起吧。
「李大俠,莊主一會便來,您先用些酒菜吧」沒一會幾個侍衛便端著香噴噴熱乎乎的酒菜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幾個侍奉的傭人。
看來這座院落平日甚是森嚴,不得隨意進入。便是給李雲天送上酒菜亦要有侍衛跟著。
「好香的酒呀你們也坐下吧」侍衛的話讓李雲天,倒滿一杯仰頭便喝下,長吁了口氣,大歎好酒。見那些侍衛傭人就在一旁恭敬的站著,笑道。
「小人不敢」說話的是那些侍衛的頭頭,其他的甚至看都不敢多看李雲天一眼,低垂著頭。
「有什麼不敢,讓你們坐便坐。在去拿些杯碗來,陪我一塊吃。」
「坐呀,一個人喝酒吃菜多沒意思!」
「李大俠人面顯異色,均不敢坐下,哪怕是上前一步都不敢。
「什麼大俠小人的!酒桌無尊卑,都來坐下。你們莊主那自有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