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海島上的『征西將軍府』裡,有一隻小白兔緩慢的跳躍著,來到紫薇仙子打坐的地方,輕輕一躍便上了紫薇仙子的手。
紫薇仙子睜開眼睛,用手摸了摸小白兔的耳朵,站起來抓起耳朵欲將小白兔丟出去,看見玉玄快走來,直接將小白兔丟了過去。
玉玄雙手快地接住小白兔,笑嘻嘻地對紫薇仙子說:「紫薇姐姐,你這樣丟出去會把它給摔死的。玉玄在這島上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不要那麼殘忍哦!」
紫薇仙子微微笑著,隨手一揮,小白兔頓時變成了一隻刺蝟,道:「哪裡有喜歡刺蝟的女人,趕快把它丟了吧,要不然就變成牛糞了哦。」
「哎喲···」玉玄感覺手被紮了一針,將刺蝟丟在地上,說道:「紫薇姐姐,我變出這隻兔子,都用了我三天的心血,千萬別變成牛糞了啊。」
「嘻嘻···哥,你變出的不是牛糞是什麼啊,臭死啦!」伊雪也走進屋子,指著地上的一灘牛糞,嬉笑著說道。
玉玄趕緊後退了幾步,朝著地上的牛糞一指,牛糞快地拉成一條直線,著青光蠕動起來,轉眼就變成一條小青蛇。
「呀···蛇啊,蛇!紫薇姐姐救我!」伊雪一閃,快地藏到紫薇仙子身後,驚叫地喊道。
玉玄把拳頭捏的咯咯直響,看著伊雪慌亂的樣子,得意地笑著道:「哼···老婆居然敢作弄我,看我不嚇死你,哈哈!」
「汪汪···汪汪···」小青蛇金光一閃,頓時變成一隻高大的黃狗,兇惡地叫著朝玉玄撲去。
玉玄趕緊一個閃身跳開,那條大黃狗張開大嘴撲了個空,甩甩尾巴又朝玉玄追去。玉玄趕緊朝外面跑去,舉起手來喊道:「紫薇姐姐,饒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玉玄東閃西跳,那條大黃狗一邊搖著尾巴,一邊跟著玉玄狂追狂咬,一時之間玉玄被追得東躲西藏。
玉玄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剛剛爬上假山腳一滑就摔了下來,大黃狗走過去得意地唔唔叫了幾聲,張開大嘴刁起玉玄搖晃著尾巴,將玉玄拖到院子裡。
大黃狗放下玉玄,汪汪地叫著。伊雪一看躺在地上的玉玄卻急了,道:「紫薇姐姐,玉玄哥哥怎麼了,連只大黃狗也對付不了了嗎?」
紫薇仙子一揮手黃狗便消失了,眉頭微微一皺,摸了摸玉玄的額頭道:「伊雪,快給他將將溫,他應該是感應到了。」
伊雪趕緊動寒冰真力,注入玉玄的頭部,著急地問:「紫薇姐姐,我們都是半仙之體了,哥怎麼會燒呢?他感應到什麼了,他到底怎麼了呀?」
「伊雪,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在兩個月前西域就已經開戰了,現在張宗賢的西域大軍已經被圍了。血脈相連的親人,玉玄一定是感應到了,等他醒了你們就去西域吧。」紫薇仙子緩緩站起來,看了一眼伊雪,轉過身去歎息道。
伊雪愣了一下,看著玉玄良久低下頭,喃喃道:「張伯伯驍勇善戰,他們有三兄弟在西域也會被圍困,大唐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困境啊!」
紫薇仙子,轉過身來輕輕抱著伊雪,安慰道:「凡事不可強求,上天自有他的安排。張宗賢雖然善戰,也敵不過玄門中人啊。沒事的,別太擔心。」
「父親···不要啊!」玉玄猛地從地上彈起來身體已經完全變化,握著紫薇劍朝天一聲狂吼。
······
伊西城外屍骨遍野血流成河,城上稀稀拉拉的一些軍士,個個都包紮著白色的頭帶。瑟瑟的陰風吹來,他們握著手中的長槍,猶如鋼鐵的雕塑一般一動也不動。
赤信青衍槍插在城樓上通體都是鮮血,張宗賢頭蓬亂滿手是血,抱著一個男子道:「三哥···四哥已經去了,你就安息吧。我大唐威武的軍士,就算只剩一兵一將,也要和這些蠻夷戰鬥至鮮血流乾。」
「六弟,我們雖不是親兄弟,卻永遠比親兄弟還親。我們有著一個共同的母親,那就是大唐。張徵快不行了,我們來生再見!」一個頭花白的將軍左手緊緊捂著腹部的一個大洞,右手顫顫指著張宗賢說道。
張宗賢苦笑了一下,道:「我西域大唐的將士,都是大唐的好兒子。我們很快會見面的,三哥我們來生打到大秦去,哈哈!」
「西域的兄弟們,大唐的好漢們。血不流乾,忠魂不休!」張宗賢放開地上的將軍,猛地跳到城樓上,握著赤信青衍槍高聲地喊道。
「血不流乾,忠魂不休!」城樓上的軍士齊聲吼道,高舉著長槍,誓死而戰。
一個小將握著長槍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快地跑上城來,道:「百姓都轉移完了,請將軍下令,我們浴血死戰。為大唐的百姓,贏得更多的時間。」
「好,最後一戰!」張宗賢提著槍,飛身躍下城牆,站在城外矗立著,宛若泰山一樣巋然不動,凝視著遠方。
帶著狼頭頭盔的男子,指著張宗賢對著身邊的兩個長袍男子說道:「就不用巫術對付他了,既然他要戰死就成全他。讓他死在我草原鐵騎之下,給他軍人的尊嚴和榮譽!」
狼頭頭盔的男子手中旗幟一揮,身後彪悍的草原鐵騎個個手握彎刀駕著雄俊的戰馬,吼叫著朝張宗賢還有身邊幾十個軍士而去。
雖然是鐵騎衝鋒,張宗賢剩餘的幾十個軍士,都是他幾十年的兄弟。雖然已經受了傷,高的武藝哪裡是這些戰馬草原莽漢所能比的,在張宗賢的帶領下衝進騎陣,頓時大片大片的草原莽漢血肉飛濺,人仰馬翻,哀聲四起。
看見大隊的騎兵都把大唐的軍士無可奈何,長袍黑衣男子,道:「將軍,這樣下去可不成。」
狼頭頭盔的男子搖了搖頭,咬了咬牙,道:「弓箭手準備,射殺,一個不留!」
騎兵在號角的召喚下,環繞著一個半圓形的圈,包圍著大唐的軍士,舉起盾牌口中出一陣粗狂雜雜的吼聲。
「射······」
只待狼頭男子錘頭一指,箭矢如雨一般朝大唐的軍士飛來。張宗賢狂吼一聲,一邊舞著怒蛟槍法抵擋飛劍,一面快地飛奔朝敵方中軍而去。
狼頭身邊的一個長袍男子,猛地站起來,憤怒道:「找死,怪不得我了。」
長袍男子手中紅光一閃,張宗賢奔跑的路上,頓時生起無數飛石。一時之間,飛沙走石,黑色的煙塵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