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玉玄伊雪在橫行山的巨石上吸收初陽精華。自從現了這塊巨石,他們無論是到森林探險收集內丹,還是練習道術,這巨石上吸收天地靈氣的早課從來沒有間斷過,除非是天陰下雨沒有日出的天氣。
早上日出的練習,他們晚上動真力攻擊海浪,也從未間斷過。從目前來看,除了可以一定程度上檢驗他們真力進步多少,攻擊海浪還沒有帶給他們特別的啟示。
「哥···,我剛才也看見我凝冰的時候出現紫冰的瞬間了!」伊雪站立在巨石上,快地動『花清訣』比起兩個月前,度已經達到手印快變換生殘影。
伊雪對『花清訣』動及控制,又擁有了像道術那樣遠距離引水的能力。熟悉程度已經完全不需要任何停頓便可以凝冰,即使是用真力動凝冰,並非像最開始一定要先驅水才能動。
玉玄進步比伊雪進步更大,大部分需要符的道術,他也可以不用符來動了。像當初他畫冰符,現在他動冰凍也能像烈火訣那樣用真力動。表面上看,動冰凍效果,彷彿還比伊雪更簡單一些。只是,他動同樣深度的凝冰,卻要比伊雪耗用真力要多。
······
玉玄把道術用到不用符咒的地步,已經算是以武入道了。武者控制內力,修真者控制真力,一脈相承的是對體內修為能量的控制。把道術用成,對身體真力能量控制的程度,玉玄絕對是凡間第一人。
把本來需要控制自身,來調動天地大宇宙中某一種力量,變成了依靠自身來模擬出大宇宙某一種力量來動威力,這樣的認識注定他遲早會在不同的空間裡出與道術相通的能力。
如果說陰陽二氣是天、地、冥三界特殊擁有。離開這三界,沒有聖人以上的能力,是無法揮出原本擁有的能力。
這便是鴻鈞道祖說的空間獨立性,永恆相對性的一種具體表現。時空的變換,如果沒有擁有越時間和空間的能力,金仙到達混元不死不滅程度,到達另一個毫不相同的世界也會變成普通人。
即便聖人也無法完全揮出原有的能力,要想擺脫陰陽二氣的限制,就必須明白氣也是能量的一種表現形式。能量控制大成,陰陽二氣的控制便也不在話下。
這好比阿姆斯特朗在地球上用肌肉力量可以舉起石頭,到達月球用肌肉力量一樣可以舉起質量相同,重量卻不同的石頭。能量控制更好地是,無論任何星球,重量雖然改變,質量不變的情況下,能量也將會是恆定的,控制能量便不再有輕重之分。(質能定律e=mc2)
······
「伊雪,恭喜你哦。雖然我不知道紫氣會給你帶來什麼好處,是在正常情況下凝結成的紫冰,相信會給你帶來特殊的能力!」玉玄收功,站立起來笑著對伊雪說道。
「哥···,真的啊,那就太好了。」伊雪高興得手舞足道。
「當然啦,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玉玄一本正經地說。
「額···,哥,咱們已經練了兩個多月了,咱們是不是早點收集好靈物回去了呢?」伊雪思索一下,想不出玉玄什麼時候騙過她,把話題扯到收集靈物救婉兒上來,說道。
「嗯,收集靈物不急,雖然救婉兒姐姐重要,但也要保證我們自己要好好的才行。不過,我們道術已經練得純熟了,我們是該去收集靈物了。」玉玄看了一眼金光四射的太陽說道。
「那···,我們飛過霧蒙山咯?」伊雪把之前有神秘谷洞的山稱為霧蒙山。
「不,我們要去洞內的地河。上次時間太晚,我們不方便長時間探險,我感受到那地河中有一種特別的氣息。今天時間尚早,我們就去那裡好好探出到底是什麼氣息。」玉玄想起當日臨走的時候,那種氣息讓他覺得好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到底是什麼氣息。
「哥···,我知道,那一定是水蛇的氣息。」伊雪回想當日,她似乎也聞到過,那種氣息真的很像蛇氣。
「伊雪,咱們走吧。我希望它不是什麼水蛇,而是傳說中的水精之怪。」玉玄已經想到了可能的妖獸,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他怕嚇到伊雪。
玉玄、伊雪沒有再用輕功,而是到空中施展『萬里追月』。霧蒙山離這裡並不是好幾千里,玉玄這麼做的原因是現在太陽已經高高昇起他們要趕時間。
況且霧蒙山的霧和前面森林的霧不同,霧是由山谷升起,並不會因為日出而散去。
玉玄、伊雪來到地河,這河中碧波萬頃,些許輕紗薄霧,顯得神秘。
「伊雪···,你聞到了麼?」玉玄相信伊雪的感官比他更靈,他並沒有聞到任何氣息之後問道。
「沒有哦,我想那天我們來這裡,可能是有條水蛇從這裡經過吧。」伊雪用鼻子吸了幾下空氣,也沒有現什麼氣味。
「額···,這樣吧,我們再到處找找。」玉玄猶豫了一下。想到這可能並不是什麼水蛇經過,也並不是這水精之怪經過,生活習性所致。
玉玄、伊雪施展『玉虛掠影』,在碧波之上四處尋找。
幾個時辰過去,玉玄、伊雪一無所獲,眼看就中午了。
「伊雪,把松鼠裝進上清葫蘆吧,免得你對付水怪分心。」玉玄對伊雪建議道。
「哥···,把它裝進去,它會悶得慌的。」伊雪摸摸小松鼠,小松鼠依偎著她吱吱地叫了兩聲,她有些不捨。
「伊雪,聽話,啊!要是我們遇到『水龍』之類的,恐怕自顧都無暇,哪裡還有心思照顧它。噢···,我只是假設,你怕不怕遇到『水龍』?」玉玄一邊講理,一邊試探伊雪膽量。
「好吧,聽你的咯。哥···,我不會怕『水龍』的,上次毒蜂我鞋子裡進沙子了。」伊雪不捨地把松鼠交給玉玄,狡辯上次不是怕毒蜂。
玉玄淡淡一笑默然不語,打開上清葫蘆,運用道術將松鼠送入葫蘆中去。
七彩之光消失,正當太陽中天。
突然,碧波之上,兩道水柱沖天而起幾十丈高。
「吼···吼···」
兩水怪一白一藍破浪而起,身長十米左右,纏繞蜿蜒而上,曲折飛舞在兩道水柱之間。
「哥···,水龍,果然是水龍!」伊雪緊緊捏住玉玄的手臂說道。
「螭龍,水精之龍。藍白雙螭,冰雪劍靈,太妙了!」玉玄興奮地輕輕甩甩脖子,身體血液沸騰,激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