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一)
天寶元年夏,吐蕃因敗於大唐,不得不派使者來到長安求和稱臣。傚法太宗皇帝時期,松贊干布。此時,有所不同的是,赤德祖贊已先得到大唐金城公主。然而,赤德祖戰並未像松贊干布修好於大唐,某種意義上說,他是在索要「貢品」。當年金城公主本應為「姜擦拉溫」之妻,「姜擦拉溫」墮馬而死,隨後金城公主為赤德祖贊偏妃。
使者到達長安後,呈表上書玄宗,要求再許配公主與赤德祖贊。原因是金城公主於開元二十八年已經去世。金城公主逝世正是張宗賢敗吐蕃之後,若普通人家,定會不同意,誰知道這裡面有沒有什麼秘密?但是,太宗開了先河,玄宗更是揚光大,讓宗室公主入蠻荒之地,玄宗這時期是最多的,包括多女子「送」契丹人,反而被殺蒙羞的事。
玄宗皇帝立即答應了吐蕃人的要求,準備在宗室之中找一名美麗女子,繼續金城公主之後擔任為兩國外交的使命;然而,他卻沒有同意張宗賢得請求,把吐蕃人趕回帕米爾高原的請求,聽信楊國忠的讒言,免去張宗賢元帥之職,讓張宗賢任河西都督,兼河西節度使;因此,為後面吐蕃人佔領多片唐地,並進攻長安埋下隱患。
「楊愛卿,你說這派誰去好呢?朕覺得,長信公主,年方二八,清秀美麗,聰慧過人,赤德祖贊雖年事已高,但後續普贊見公主年輕,聰慧說不定能善待她。」玄宗皇帝答應了吐蕃人的要求,但是考慮到赤德祖讚的年齡,微微有些猶豫。
「請皇上免臣之罪,臣才敢說。」楊國忠說道。
「朕免你罪,你說吧。」
「昔日,文成公主,年方十六下嫁松贊干布,換得其一生忠心;若,皇上能捨得己出公主下嫁,定然能換得吐蕃人感激如昔日太宗先皇一樣。」楊國忠說道。
「贈人己所最愛,是很好,可是這些公主當中誰會願意呢?再說,誰能擔待好這個使命,能若文成公主一般呢?」玄宗喃喃道。
「臣聽聞陛下昔日夢『身處極地雪域,幾乎快凍僵,天空飛來一金鳳神鳥,身暖而獲救!』而後,得一公主,皇上取名伊雪。現今公主十五有餘,若皇上捨得,封為雪域公主,不正好圓皇上所夢?此公主一去,堪比張宗賢幾十萬雄兵。」楊國忠一肚子壞水,揣摩聖意仔細地說道。
「圓夢?朕剛獲勝,雖然朕不想張宗賢任元帥,幾十萬雄兵在手,但也不懼吐蕃人,你這樣解釋太勉強了吧?」玄宗皇帝不悅地說。
「皇上,伊雪公主,一直與翰林院大學士張梓一起。論學識,才智,美貌與文成公主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臣知道,皇上有成全他們的好意,但張梓為官而不事,現在已然辭官,他無顧朝廷厚望,與西方強敵比起來,輕重皇上心裡最清楚了。」楊國忠苦口婆心,說白了還是他妹妹楊貴妃有「交代」的緣故。
攜劍為紅顏(二)
「讓我想想吧,楊愛卿,看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玄宗皇帝此時已然動搖,但是覺得還是沒對,畢竟伊雪是自己的女兒,而且年齡還小,至於楊國忠所說比於文成公主有過之而無不及,突然想起很久沒見過伊雪了,自己先見見再說吧。
翌日,唐玄宗帶著楊貴妃,來到伊雪的行宮住處。楊貴妃,見到伊雪心裡自然是很不舒服,自己的『醜陋』可是被逮著過,更不知道玉玄是不是也對伊雪說過。伊雪見到楊貴妃,心裡當然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父王居然沒和自己母親來看自己,反而是和這個「醜陋」的女人。
「兒臣叩見父王,父王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伊雪見到玄宗行禮。
「伊雪起來吧,都是自家人。」玄宗和藹地說道。
「是,父王。」伊雪起身而說。
「伊雪,多日不見,可還好啊?嗯,伊雪長大了,和以前不一樣了。」玄宗大量了一下伊雪說道。
「父王日理萬機,兒臣沒有早晚給父王請安,望父王恕罪。」伊雪說道。
「知道你父王忙綠,還不勤加照顧。」楊貴妃在一旁說道。
「父王日理萬機,身心勞累,兒臣本應照顧,但有娘娘千歲,兒臣放心,不便多打擾父王。」伊雪忍住一語雙關地說。
「伊雪有心父王就高興了,楊愛妃照顧得挺好!」唐玄宗聽出一些來,為了不讓楊貴妃再說伊雪,特意順著伊雪的話,誇楊貴妃一番。
停了一會兒,玄宗說道:「伊雪,你有沒有聽說過文成公主和金城公主的事啊,她們可都是大唐的好公主,雖然遠嫁吐蕃,但也過著很幸福的生活。」
「啟稟父王,兒臣聽說過兩位公主的事,文成公主和松贊干布一段佳話。至於金城公主沒有文成公主般幸運。」伊雪說道。
「為何這麼說?」玄宗追問道。
「松贊干布是偉大的英雄,具備我們的『仁,義,智,信,禮』文成公主嫁給他得到愛戴,而金城公主則努力而得不到善終,終究是赤德祖贊反覆無信,僅僅是把女人當著玩物。」伊雪說道。
「那要是松贊干布如此般的英雄,你也願意,朕只是假設。」唐玄宗試探性地問道。
「不願意,松贊干布死後文成公主一樣遭到褻瀆。自昭君出使匈奴,沒有一位公主嫁給『胡人』外族從一夫而終,『父死,妻其子』。更有甚者,妻不成妻,眾夫之妻,終不得終,實與禽獸無異。」伊雪不知道自己正在被試探,身處危險之中。
玄宗皇帝見伊雪如此,心又突然軟了下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沒有多說什麼,和楊貴妃離開伊雪的行宮。
一日,宣德殿,傳來探報,傳說吐蕃人慫恿南召國欲與大唐開戰,玄宗聽信楊國忠讒言,不想再讓張宗賢任元帥,征討吐蕃人。
「皇上何事煩心,是不是為吐蕃人,選公主的事?」李林甫前往宣德殿問玄宗皇帝。
「李愛卿有何高見?」玄宗皇帝把楊國忠的建議和自己試探伊雪對楊國忠的事對李林甫說了一遍問道。
「臣以為楊國忠所言不謬,既然皇上又怕委屈了公主又想成全友好的關係,不如把長信公主嫁於赤德祖贊,伊雪許配給乞松德贊來個雙喜臨門,兩位公主共同努力,比一位公主更『給力』。」李林甫信口說道,他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既然,你也這麼說,那這件事就由你全權安排吧!愛妃,咱們走,去清涼一下。」玄宗皇帝懶得費心,拉著楊貴妃去玩比較省心。
當天晚上,李林甫派人去通知伊雪,要她準備要東西,移居和親驛館。這讓她頓然不知道所措,她決定出宮去找玉玄,雖然她不知道玉玄是否已經從西域回到征西將軍府。
「公主,皇上有旨,這段時間公主不得隨意外出,你收拾好東西,我們自然有人來接你!」一侍衛在公主將要出門便擋住說道。
「閃開!」伊雪還是出生以來第一次被擋住去路,推開侍衛。
伊雪什麼都不顧,只往前走,突然來了很多侍衛擋住去路。
「快閃開,活得不耐煩了,敢擋本公主的路!」伊雪嚴厲呵斥。
話音落,伊雪硬闖,由於這些侍衛面對的不是敵人而是公主,多人被伊雪打翻在地。
「給我抓起來!她敢抗旨,打入天牢!」皇帝聽說公主抗旨不尊,而且打傷侍衛,決定讓伊雪在天牢吃些苦頭。
伊雪雖然同玉玄在紫薇仙子那裡學得一些本事,但畢竟時間不長,而且侍衛眾多,不是她能耗得了的,最終被綁入獄。
「哥哥,不好了,伊雪公主被打入天牢了!」張懷玉得知這一消息馬上跑到征西將軍府,恰逢玉玄剛好從西域回到家裡。
「為何會這樣?」玉玄急切地問。
「楊國忠進言讓伊雪做雪域公主,到吐蕃和親,聽說伊雪得到消息不同意,而且打傷侍衛才入獄的。」懷玉說道。
「楊國忠?不好,公主有危險。」玉玄聽到楊國忠,這事定然與楊貴妃有關係,先是被自己和伊雪現與安祿山勾搭,而後色誘自己。自己雖然走了,卻忘記了還有公主。
「哥哥,你會武功?」懷玉看見手提著寶劍驚奇地問。
「我現在沒時間和給你解釋,要是明天中午我沒回來,你找五伯張巡,對他說征西將軍府被人威脅,叫他帶錢贖人。」玉玄匆忙交代一下,提著劍朝皇宮天牢馳馬跑去。
「伊雪,對不起!!你千萬不能有事,哥馬上就來。」玉玄心裡緊張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