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太黑了…只聽說級聯賽黑,沒想到這裡比他們還黑…」白一航窩在沙上,拿著一灌可樂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下可麻煩了,目前我們差他們五個球!最後場比賽他們的對手太弱了,被灌四五個也很正常!而我們不同,明天的對手不弱,進兩個沒問題,進十個就強人所難了!」王俊峰愁眉苦臉的說道。
「是啊…這可怎麼辦?就這麼被做掉也太鬱悶了!」李飛歎氣道。
「媽的太欺負人了,兄弟們有沒有膽子?那個模範中學球隊有個就住在我的小區…」我越想越氣,猛的站起身看著他們說道。
「小龍…你想幹什麼?」李飛驚訝的問道。
「你傻啦!這幫癟三那麼黑,明擺著玩假球!小龍我跟你幹,打他丫的!」白一航拍了下李飛的頭大聲說道。
「明天那支爛隊,不被模範中學打成篩子就阿彌陀佛了,反正也出不了線了,算我一個。」王俊峰咬牙說道,這小子顯然也火氣上來了。
「你們就不怕被取消比賽資格?萬一…不太好吧?」李飛吞吞吐吐的,一碰上真刀真槍的干他就慌了神。
我嘴一撇,從抽屜裡拿了根煙點上說道:「管他呢!出不了線和取消資格有什麼兩樣?再說就算以後不讓參加又怎麼樣?最多老子從此不踢這破比賽了!胖子你要害怕就別參加,反正和你無關!」
李飛頓時鼓起了嘴,不服氣道:「什麼和我無關,我…我也是魔龍社的人…我參加…」
陳雲一向很少表意見,他以點頭表示同意,我們幾個怒氣沖沖的準備出門,卻現小馬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
「大少爺…剛才你說的我都聽到了,如果你們真的想幹,我倒有個辦法,既可以不被取消比賽資格,又能順利出線。」
「小馬你說來聽聽…有什麼好辦法?」我馬上問道。
小馬嘿嘿一笑盯著白一航說道:「白少爺家裡不是部隊的嘛!如果是士兵打架的話,應該比較利害吧?更何況李飛少爺的爸爸是警察局長,到時只要派幾個人意思意思不就萬事大吉了!」
「但是如果打重了怎麼辦?肯定會查的啊!」白一航眼睛一亮,遲疑道。
小馬笑道:「我以前是軍人,對付什麼人出多重的拳心裡有事。再說了歷來軍人出事警察是管不的不是嗎白少爺!」
白一航猛的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忘了?」
接下來就是白一航用哭喪的腔調打給他的老爸,痛述了對方如何如何的黑暗,順便添油加醋的把自己說成了最大的受傷者,如何受人欺負,為了申述甚至還被痛扁一頓等等…
白老爹在部隊就是有名的火藥罐子,一聽自己兒子被欺負還被打了,頓時火冒三丈!二話不說立即派了三十來個好手連夜飛車趕來,嚷嚷著什麼都別怕,凡是由他頂著什麼的。
李飛也沒閒著,一個電話打給刑偵隊長,自己老爸的脾氣他最清楚,要是知道是為了這種事肯定會把他的**都打爛了不可。
那個刑偵隊長滿口答應,上司的兒子有事相求,這可是盼都盼不到的好事啊!
一切搞定白一航幾個也不回家了,幾個人舒舒服服的聊著天。半夜時分一輛軍車直接開到小區,三十來個膀大腰粗的軍人滿臉殺氣的坐在裡面。害的保安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緊張兮兮的跟在後面直到小馬出面才放心的回去休息。
帶頭的軍官顯然認識白一航,客套過後小馬直接帶著這一大票人住賓館,唱歌,ktv去了!軍車停到賓館地下車庫,換了輛大巴。三十幾套黑西裝,一人一千辛苦費!樂的這幫兄弟大叫爽快,估計這群傢伙晚上也不會乖乖休息。難得出來一趟,還有錢拿,晚上不好**爽才怪呢!不就打個架嘛!那是小菜一碟,他們愛怎麼搞我管不著,就光想想明天一群黑社會樣的傢伙出現在球場就讓人夠崇景的了!
一大早我們幾個渾身散著濃重的煙味,帶著黑眼圈走向比賽的大學。這一晚上真叫興奮,反正穩出線又能看打架,人生一大樂事啊!
剛到學校門口就看到那群大兵的巴士停在那裡,那個軍官還朝著我們調皮的眨眨眼。
「唧…」一陣響亮的剎車聲在我們身後響起,一輛大巴停在後面,車裡出來的正是和我們比賽的隊伍。十來個人走下來,身後還跟著二十來個混混模樣的傢伙。
這幫傢伙早聽說都是混的,今天竟然也帶著幫手,看來他們也有覺悟今天我們肯定對拿他們出氣。
「小子!放棄吧!你們出不了線的…自己看看我們兩個隊三十號人!我大哥還讓我帶了二十個兄弟,我知道你有點名氣!不過嘿嘿自己瞧瞧,識相點這場乾脆輸給我們,送我兄弟的隊出線,大家都不傷和氣!」對方的隊長囂張的說道。
我正想破口大罵,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一個踉蹌把這個牛b的隊長撞翻在地。
「你小子咋走路的?碰著老子了曉不曉得?」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用蹩腳的普通話指著隊長罵著,普通話裡摻雜著濃重的四川口音。
「媽的,是你撞我知不知道?」隊長從地上爬起來,見是個外地仔不由得凶起來。
「我撞你?沒有搞錯吧!明明是你撞我的!哎喲…我的腰…你得賠償,至少帶我去醫院…」四川兵裝的挺像,我忍不住想笑出來,偷偷的拉著其他人躲的遠些。
「你小子欠揍是不是?敢訛我們大哥!」
「不就是個外地佬嗎!揍他!」
「媽個x的,這小子存心找喳,打他…」
車上那些混混叫喊著走下來,幾個傢伙撩起了袖口準備動手。
「你們幹什麼?撞了人還想打人?」軍官從車上下來了,身後還帶著五個身高馬大的軍人。
那個隊長看看四川兵再看看軍官,傻子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立即換了付笑臉問道:「這位老大哪裡混的?有話好好說…」
「說你個球…」軍官邪笑著揮動他的鐵拳,這倒霉的隊長噴著鼻血倒飛出去幾米遠。
「兄弟們快來啊!他們打人了!」軍官邊喊著邊向人群中衝了進去,其他士兵們嗷嗷的吼叫著從車裡一股腦的向這衝了過來。
這可謂是我見過的最精彩的一場群歐,五十對三十,平均每個士兵對付一個半混混。要說打架這些地痞流氓怎麼是正規軍人的對手。一個個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趴在地上,幾個倒霉的還被不解氣的士兵們多揍了幾拳,多踢了幾腳。最可憐的是那個隊長,整張臉腫的跟豬頭似的,沒有一兩個月是好不了了。
五十來個哀叫的混混在地上翻滾煞是壯觀,引來了不少路人在一邊指指點點的。
我估摸著也差不多了,用眼神示意軍官可以撤了。正好模範中學那群人也到了,看到這場面吃驚不小!
我偷偷的斜了斜眼,軍官心領神會帶著士兵們又撲向他們。一切都像教科書般的精確,模範中學那夥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統統打倒在地。
不過和剛才那群人有所不同,士兵們出手明顯減輕了力量。不需要把他們打的爬不起來,只要讓他們渾身酸痛,手腳不那麼利索就可以了,因此士兵們打的沒剛才凶,但也夠狠的,只聽的他們哇哇亂叫又無力反抗!
我可沒那麼傻都打的進醫院了任是誰都會懷疑到我們身上,模範中學那群不是牛嗎?打的你們能上場又使不出勁,看你們今天怎麼贏球!
兩輪群毆總共才用了十分鐘都不到,軍官長嘯一聲帶著士兵們回到車上絕塵而去。那度絕對夠快,不愧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
打架的士兵剛走一輛警車呼嘯而至,下車的是個年輕的小警察,問了問情況得知打架的剛走就想追上去,被一輛黑色的別克攔住了去路。
「怎麼回事?你的駕照呢?拿出來」年輕的警官顯然對有人敢堵自己有些氣憤,板著臉走到別克前喝道。
別克的駕駛窗降了下來,裡面是一個剃著平頭,三十多歲看起來很精神的男人,慢吞吞的遞給他一本小本子。
小警察拿起一看立刻變了臉敬禮道:「大隊長好,我們接到通知有人打群架,打架的人剛剛離開,我正想追上去。」
那個早就打過招呼的刑警大隊隊長點點頭輕聲道:「這事我知道了,叫救護車來,把傷員都送醫院去,順便做個筆錄。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這群黑社會份子我盯了好久了,你們跟上去會打草驚蛇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盧軍!大隊長」年輕警察回答道。
「好好幹,有前途!」刑警隊長揮揮手開著別克飛馳而去。
這個叫盧軍的警察滿臉潮紅,那個興奮啊…今天被刑警隊的大隊長碰見了,還被誇獎了幾句心裡說不出的高興。指揮起現場來分外的有勁頭,估計夠他樂上好幾天的了…
「某某中學!某某中學?比賽快開始了怎麼還沒到?」裁判緊張的看著表,大聲的尋找著我們的對手。
「裁判要是他們不來是不是算我們贏啊?」我幸災樂禍的問道。
「十分鐘…不來的話算你們三比零獲勝!」裁判無奈的說道。
看著我們滿臉笑意裁判嘟囔道:「樂什樂?你們出不了線的!」
我早認出這傢伙來了,就是上次我們和模範中學比賽時,在場下使眼色的傢伙!呸…什麼玩意還有臉當裁判!我冷笑著看著他,把他的長相記住,這種沒道德的傢伙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他。
反正對手全躺在醫院裡,我信步走到隔壁的比賽場地。模範中學那伙正痛苦的撫摸著受傷的身體,沒一個能正常做準備活動的。一個裁判模樣的正在一旁焦急的打著電話,別費那勁了,我早就托人做了工作,無論如何他們今天的比賽是一定要比下去了。
「小子,那是你的包吧?」我拉住模範中學對手的隊長問道。
「是…是的…你想幹什麼?」這個隊長有點禿頭,小小年紀看起來蒼老的很。
「沒什麼,等下你們和他們比賽一定要死拼!給我狠狠的踢,越凶越好!只要不輸,這兩千塊就是你和兄弟們的辛苦錢!」我打開信封讓他看個清楚,親自把錢塞進他的背包。
這禿頭兩眼冒出異樣的火光,兩千塊對一群學生來說有足夠的吸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