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強看著取款機上面自己的戶頭上多出來的五千塊錢,心滿意足的嘿嘿笑了起來暗道:這種感覺真爽!尤其是騙學校的校長,那感覺,嘖嘖嘖,太棒了!從卡裡面取了一些錢,去傢俱城買了幾件沙,床之類的傢俱弄進了學校宿舍。
在家裡休息了兩天的趙強,在家裡實在閒得悶想了半天,終於決定去學生家裡進行一次家訪。
而他第一次家訪選擇的是名叫沈軍的學生,他之所以選這個學生有他自己的想法,先這名學生在過去一年來曠課次數最多,第二,通過班長李陽口中的描敘,這名學生家庭很貧困;第三,曠課次數那麼多,竟然能考得出接近及格的水平,說明人很聰明,是個可以豎立的典型。所以這個沈軍成了趙強第一次家訪的不二人選。
根據學生檔案上所寫地址,趙強乘車來到獨墅湖大道。在來的路上趙強心裡不禁有些奇怪的想,獨墅湖那一帶向來是富人居住區,別墅成群,名車無數,在那地方一平米最低都要七八千,但是聽班長李陽所言那沈軍的奶奶臥病在床,父母失業,沈軍自己還出去打工,怎麼可能住在這種地方呢?
按照門牌找到沈軍的居住地,趙強一看不禁吃了一驚,眼前竟是一棟三層高的豪華大別墅,紅色尖頂,圓拱形屋簷,大門口聳立羅馬柱,樓上的小木窗半開著,顏色明快俏麗,整體呈現很美觀的北歐風格。
透過低矮的圍牆欄柵,可以看到修剪得非常平整的草坪,甬道上落了剛開始變紅的楓樹葉,旁邊幾列排成幾何圖案的花盆,盛開燦爛的菊花,在房子的右側還有一個小型游泳池,池水澄清,裡面沒有人,池邊架上了太陽傘和氣墊。
這分明是資產階級才能住的地方啊,難道是我記錯了?應該不會吧?又或者是沈軍的檔案寫的是假的?
在門外趙強躊躇了幾分鐘,終於按響了門鈴,不久後從裡面跑出個穿著圍裙的婦女,急匆匆跑過草坪來到門前,看了趙強一眼,疑惑的問道:「先生,請問您找誰?」
「你好!我找沈軍,請問他住不住在這裡?」趙強面帶笑容的問道。
那婦女又再次上下打量了趙強一番:「哦,您找少爺,請問您是什麼人?」
「我是沈軍學校的班主任,他已經有好幾天沒去上課了,所以我今天來家裡訪問一下情況。」
「是這樣啊,那請您稍等一會,我通報一下。」那女傭像火箭一般竄進家裡,隔了半分鐘又竄出來,打開門口說:「我家小姐請您到裡邊坐坐。」說完伸出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進了門口,不禁感歎一聲:「好一座別緻的西式庭院,不光裝飾漂亮,環境也是一等一的幽雅。」尤其在下午四五點鐘陽光的照射下,草地上幾棵楓樹和蘋果樹隨風擺動,沙沙作響,更增添不少情趣。
進入房子裡,奢華的裝修讓趙強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看來又被那個李陽給騙了!臭小子,等老子明天去學校不好好的修理你!
隨著女傭領導,換上拖鞋走進客廳。剛走到客廳,趙強眼睛不禁一亮,在通往樓上的樓梯下此時正盈盈站立著一位身材與相貌並重、成熟與性感交加的女孩,雙手交剪於腹下,朝他微微躬身淺笑道:「原來是小軍的老師來家訪,有失遠迎,多請見諒。」
趙強的目光並沒有在這個相貌長得成熟迷人的女人身上停留過久,雖然眼前這個女人年齡只有二十多歲而且長得很漂亮,而且從眼前這女人身上趙強可以看出這種女人將來絕對是個賢妻良母,是一個男人三生難求的女人。
但是在趙強的心底永遠有個身影存在,他雖然表面有些風流但是絕不是個下流的人,而且他今天來主要的目的是家訪。
趙強對著眼前這女孩微微一笑道:「你好,我是沈軍的班主任趙強!」
「哦,趙老師一定從很遠的地方來吧,辛苦了,您請坐,我是沈軍的姐姐沈露雅,老師您叫我小雅就可以了。」漂亮女孩對他微笑點頭,轉而對站在一旁的女傭說:「去把點心端上來招待客人。」
原來是沈軍的姐姐,怪不得那麼年輕貌美。趙強一向不喜歡在女人面前破壞形象尤其這個女人還是個美女,於是手置於膝上,正襟危坐。
「呵呵,老師為了小軍的事遠道而來,真是太麻煩您了。您請稍候片刻,我去把小軍叫下來。」沈露雅朝他微一施禮,轉身步上樓梯。
趙強從女傭端上來的盤子裡,拿起一塊奶油砂糖蛋卷剛剛塞到嘴裡,就聽見樓上傳來微弱的爭吵聲。
等了一陣,樓上的爭吵還在繼續,趙強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摸了摸口袋,只摸到了打火機竟然忘記了帶香煙。
這時那女傭取出一包有香煙輕輕放在桌子上,趙強一眼就認出那是一包韓國香煙,愛喜。這種煙抽起來有種清涼薄荷的香氣,市場價格也不便宜大概在五十元一包。
趙強此時也不客氣,撕開封口立馬吞雲吐霧起來。趙強拿起旁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機,這時電視裡正播報一則廣告,畫面從一段優美的男女聲合唱開始,接著由上往下俯拍一座規模宏大的體育場,數十盞激光射燈光束在空中交錯,人群的尖叫聲嘶喊聲匯成一片。
畫面切換到體育場看台上,人頭密密麻麻,座無虛席,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瘋狂的表情,他們在喊著兩個人的名字,跟著背景響起強勁的音樂,接著畫面再次切換,變為一個靜止的女生和一個帥氣的男生,畫外男中音說:「萬眾矚目,九月二十六日「冪進」組合蘇州演唱會,敬請期待……」
「這就是學生們為之瘋狂的兩位當紅明星嗎?不過那女的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她有點眼熟?」趙強看著畫面那個渾身掛滿閃亮飾物的女人暗想。
樓梯上響起腳步聲,趙強關掉電視機同時把手中正在燃燒的煙頭按,拂掉剛才散落在沙上的煙灰靜靜的坐著。
「讓老師久等了,真是對不起,小軍他他今天下午就出門了,我一直都不知道,等他回來我一定會通知他的。」沈露雅對趙強一再表示萬分的歉意。
但是從門口放置的那雙大號運動鞋和剛才樓上爭吵時的男孩聲音、奇怪的流行音樂聲,趙強完全可以判斷得出,沈軍一定就在樓上只是不肯見到自己,而姐姐沈露雅又拗不過他,只好編了個善意的謊言。
趙強也不點破,微笑著說道:「沒關係,沈……嗯,小雅,我們還是來談談沈軍同學,也就是你弟弟在學校的事情吧。」他本來想稱呼對方為沈小姐的但是想起方才對方和自己說的話,於是又改了口。
「好啊,老師,我也正想知道小軍在學校裡幹過什麼呢,以前可從來沒有老師來家訪。不瞞您說,這幾年來我與小軍相依為命,我一直希望他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兩姐弟相依為命?那麼他們的父母呢?早年離異了?還是離家出走了?又或者是已經不在人世了?這些都不得而知,不過在沈軍的資料中,監護人那一欄填的確是沈露雅的名字。但是趙強不可能很冒昧地詢問,而且他也不想去知道這些別人家的家事。
看著沈露雅那動人的眼神和期待的表情,趙強心裡不禁歎了口氣:她一定以為弟弟在學校學習優秀,成績出眾,正直勇敢,勤勞善良吧。
趙強甚至可以猜想的出沈軍在家裡一定經常對姐姐撒謊,以至於沈露雅有那樣的錯覺。既然如此,趙強當然也忍心令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心中的幻想破滅掉,在這樣的家庭,弟弟很可能是姐姐唯一的希望。
想到這裡趙強心裡也有了計較於是大聲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就對您詳細說說沈軍同學在我們學校裡的所做所為吧。」趙強這時聲音很大,不光是客廳,整個房子裡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呀!不好意思。我聲音起高了!」趙強為自己剛才自己聲音過大而表示歉意。
「不礙事,就請您直說吧,小軍在學校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了?」沈露雅緊張的問道。
眼角不時撇向樓上的趙強,察覺到樓梯口出了很細微的響動,同時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此時正朝客廳偷瞄,趙強心中有禁有些得意的一笑:小樣,和我鬥你還嫩了點!
但從這裡卻可以看出這個沈軍很在乎自己姐姐對自己的看法。趙強咳嗽一聲繼續說道:「由於我剛剛新任班主任幾天,所以對很多情況還不瞭解,不過看了前任班主任所寫的內容,這位沈軍可是有過與同學打架的紀錄。」
「啊!老師,不是真的吧?我家小軍可是很乖很聽話的啊,他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此時沈露雅不知激動還是因為驚訝,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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