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趙強自從從自己舅舅華之棟口中得知當年的事情竟然另有隱情的時候,心裡不禁心亂如麻。
腦中漸漸浮現出一個被埋藏在心底很久的美麗面孔,眼中在不知不覺中竟蓄滿了淚水嘴裡不斷的喃喃自語道:「芸兒,我好想你。你可以告訴我嗎?他們當年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就這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困意漸漸襲來,終於忍不住沉沉的睡去。在夢中彷彿看到了自己心愛的芸兒正在向著自己呼救,那聲音是那麼的淒厲,那樣的清晰。趙強忍不住坐起身,大聲喊:「芸兒,芸兒!」抬頭向外面看了一眼黑沉沉的,拿起手機一看才十點多鐘。
正準備再次躺下睡,可是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只好起床想找點東西吃,可是扒拉了半天竟然連一桶方便面都找不到。胡亂披了一件衣服正準備出去買點東西填下肚子,驀然聽到隔壁傳來一陣怒罵,是一對男女在激烈地爭吵。
在這寧靜的夜裡,爭吵聲格外刺耳,間或還伴著女聲的哭泣、男聲的操娘,摔打盤子。他還聽到鄰居們的抱怨以及勸阻的話語。md都神經病,我還是出去找點夜宵填肚子,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好了。
推開門一看,向外面張望了一眼,只見外面走廊散了一地的碎瓷片,還有一些衣服、小玩具、小禮品。趙強皺著眉頭,順著吵鬧的聲音望去,是他旁邊的519號房間,斜眼向裡面看了一眼,看見房間內凌亂不堪,一名男青年正揪著昨天給他送蛋糕那女孩的頭破口大罵:「md臭婊子,跟你那麼久,連一千塊都拿不出來,老子明天要去應聘,所以要買一件新西裝,懂嗎?」女孩忍著淚說:「那些錢留著買房子的……不能亂用。」
趙強拉過旁邊旁邊一人低聲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那人看得津津有味,正想訓斥一下哪位不長眼的拉他,可是抬頭一望頓時換了一副笑臉說:「原來是小趙啊,剛才聽他們在吵,好像是說那男的找了一份新工作,要花錢裝點門面,問他女朋友要錢,喏」
答話的那人指著那女孩繼續說道:「就是那個女的啦。但那女的不肯給,於是兩人吵了起來,越來越凶,還摔壞了很多東西。唉,這女的昨天才搬過來,人挺熱情,怎麼就攤上個吃白飯的男朋友?」言下之意頗為痛惜,口中嘖嘖有聲,邊看邊搖頭不止。
女孩又挨了一耳光,茫然失措地朝門外觀眾看去,正對上了趙強望過來的目光。那眼神中痛苦、傷心、失落,極為複雜,還包含著求助的意思,趙強心中咯登一下,突然想起昨天吃了她幾個小蛋糕時所說的話:「我叫趙強,以後這條街上有人欺負你,記得來找我。」
就在這時,那男的又罵道:「還說要嫁給我,現在連一千塊都不肯給,我現在真懷疑你對我是不是真心的!」
女孩怎麼都想不到自己這麼久的真心付出,竟然換來這樣的結果,兩行清淚終於順著臉龐滑下,只懂拚命搖頭:「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你竟然這樣說我!」
男人揚手又欲打,突然脖子一緊,已被人從後面勒住,不由自主鬆開姑娘的頭,叫道:「什……什麼人?」
「md,你不讓人睡覺啊?吵你媽個毛啊?馬上給老子滾蛋!」趙強在身後,右臂環在他脖子上,倒拖出門外。
男人轉不過身,要害受制於人,渾身怎麼也使不上勁,嘴上卻依然怒吼道:「你tm到底是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們的私事?你……」話還未說完就感覺,喉嚨一痛猶如斷掉一般臉色瞬間漲成紫紅,一條條青筋在臉上暴起,說不出話來。
趙強把人拖到走廊,才把他放開,只見那男人此時抓著喉嚨俯在地上咳嗽不止:「是,是誰?快tmd給我站出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看熱鬧的鄰居和挨打的女孩都驚愕住了,過了一會才有人叫道:「小趙?」雖然趙強剛來不久但在這層樓居住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趙強的黑社會底細,回過神來,指著那依然在不住咳嗽的男人對著趙強紛紛說:「這人真是太不像話了,一個大男人還對女朋友動手,天地良心,吵得四鄰不得安寧,小趙你快把他趕走。」
這時那男人也不答話,逕自站起身形,上下審視眼前這名膽敢冒犯他的混蛋,想動手又擔心對方大有來頭只好說點軟話:「這位兄弟哪條道上混的?我認識小雞哥,等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我做東請客如何?……」
話未說完,就被趙強反手一拳揮中他太陽穴,男人腳下收勢不住,撞上門框尖銳邊角,後腦勺流出一灘鮮血。「請你,媽個毛啊?老子就是和豬一起吃,也不願意和你這樣的人渣吃!」趙強嘴裡一邊說,一邊揮到著拳頭。
圍觀的眾人頓時驚叫起來,同時心裡暗想:聽說他常帶一幫兄弟去酒吧收保護費,看來是真的。我還是先回房睡覺了,不然鬧得大了,連瞧個熱鬧也被打……想到這裡眾人紛紛說道:「小趙啊,那個時候不早了,我們先休息了,你一定要為民除害,保護我們公寓。」
那男人看到這種情況,心裡也明白眼前這人不是什麼善類,剛想說些服軟的話,誰知道對方得理不饒人又是一記膝蓋頂在小腹上,一下連隔夜飯都噴了出來。
冷冷的看了一眼猶如大蝦一般躬身捂著肚子的男人,淡淡的說道:「我不管你認識誰,但是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在泗州大街鬧事,我現在出去吃個宵夜,回來我不希望你還在這裡。不然你就死定了!」說完這話趙強也不理對方的表情,故作瀟灑的轉身離去。
剛走到樓下,就聽到街道外響起一片動機的轟鳴,接著二十餘輛摩托車呼嘯而來,在他面前停下。車上坐著一夥年輕人,頭五顏六色的,有的穿著皮衣皮褲,耳朵打了七八個耳釘,有的**上身,胸口還紋著刺青,正是飛車黨的兄弟們。
戚威從頭上摘下頭盔,微笑道:「強哥,這麼巧,我們正要找你,剛收了幾家酒吧保護費。有上萬塊錢呢,去好好玩玩吧。」
趙強興趣缺缺的說道:「不行,我明天還要上班。我吃點東西就回去了,你們自己去玩吧。」說完抬腳正準備離開。
「喂,我說你們一群人專門就是來請這個猥瑣大叔啊?呵,看來人家還不給你們面子呢。」坐在陳浩龍車上的那個女孩看著趙強嘲笑道,她是剛被泡到手的所以從未見過趙強,說話也沒有分寸。但這卻令原本笑意盎然的陳浩龍,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一把拽到女孩那順滑的披肩長,直接從車上拉了下去:「md,你以為**是誰啊?竟然敢對強哥說這樣的話,快給強哥道歉!」
女孩被直接從車上拉下,摔倒在水泥地面上手臂被擦破了很大一層皮,強忍著痛苦畏畏縮縮的站在那裡低聲道:「強,強哥,對不起!」其他跟隨一起來的幾個女孩,本來還在嘻嘻哈哈的笑個不停,頓時也噤若寒蟬。
趙強掃視了眾人一眼,故作嚴肅的說道:「你們幾個不要整天就知道動手動腳,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你要知道現在時代不同了,所以啊我們的素質也要提高知道嗎?不要讓別人總是說我們都是一群不知上進的社會渣滓!那個另外我告訴你們一個可能會讓你們失望的好消息!」
「切!」一干小弟聞言,同時伸出中指鄙視。趙強也不動怒,依然微笑道:「你們也不要得瑟,我已經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對了,昨天是哪幾個人下注的,都把錢給我拿來!」
「嘿嘿,強哥,您老別總是做夢啊。你又不是莊家,我們為什麼把錢給你啊?再說了我們只是壓你什麼時候被解雇,所以現在還沒有開寶呢。」這時一個兄弟嘻笑著說道。
「我被解雇?我會被解雇?」趙強自尊心倍受打擊,怒氣沖沖的道:「嘿,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你們都給我滾蛋,老子明天還要上班!」
戚威見老大又要走連忙道:「靠,這麼不給面子,兄弟們,上!」隨著戚威一聲令下,上來七八名小弟把趙強七手八腳的抬上一輛機車後座。趙強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肚子餓了,找一家有吃的吧。」
「好勒!老地方,拉斯維加斯酒吧那裡有韓國日本料理,我們就去那裡吧。」趙強見狀沒有辦法只好答應:「出吧。」
一輛輛摩托車,隨著這聲話落,同時動了起來,在街道上飛馳而過。趙強坐在戚威的後座上,頭被風一吹一根根猶如針尖一般直立了起來。
「今天小武怎麼沒來?」趙強隨口問道。戚威一邊飆車一邊應道:「哦,他今天有場比賽,賭注一萬塊,但聽說都是一些菜鳥,沒什麼懸念。所以懶得去看,我們玩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