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又道:「你如果想讓他們聽你的,我也不反對,但我相信這些人都和你一樣,很自私的。所以你最好不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底細,否則我不會幫你解毒。」
宗主有那麼一絲僥倖,聽了張永的話後,大感贊同。他們都是大6頂端的修者,沒有人願意委居他人之下。這就是他們明知道會死,也不願意投靠敵人的緣故。
當然,也不乏投靠者。
「楚雲勢力紛雜,你最好不要死了。」宗主關切道。
張永笑道:「我能走到這裡,說明我不會輕易死掉。宗主放心吧。」
「你還有人保護?」宗主有些驚訝。一個可以從無數高級修者手裡逃脫的少年,一定有什麼人在保護他,但他已經是靈尊級別的修者,不可能感覺不到這個人的存在啊?
宗主現自己實在看不清楚張永。他現張永不僅神密,還有些可怕。尤其是他那只歪歪的嘴巴,總是那樣自信而又邪惡。他的自信在哪裡?他如此天真的面孔,為什麼會顯得邪惡?宗主有一種砸開張永腦袋的衝動。
「這小子實在太可惡了,以後最好不要輕易惹他!」
宗主暗下決心,對張永道:「有一天,我希望虎子能成為密宗宗主,你不會介意吧?」
張永笑道:「我不介意,但虎子會介意。你還是留給別人吧。」
「你真是個怪人,藥宗傳人你不做,密宗宗主你也不看在眼裡,你難道想做天下共主?」宗主試著問道。
「沒興趣。」張永毫不猶豫的道。
「你修煉了思仙訣,注定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你不做天下共主,不可惜嗎?」
張永笑道:「這麼麻煩的事,還是留給別人吧。」
宗主對張永的話似乎很滿意,他沉默良久,對張永道:「如果有一天你需要一個幫手管理天下,可以找我,我願意幫你解決麻煩。密宗永遠是你的幕後支持者。」
張永沒想到宗主變化得這麼快。他明白,宗主這樣說並不是向他表忠心,而是想借他的勢撈取自己的利益,但張永豈是這樣的人呢?「以後的事誰說得清呢?也許有一天我真要用他們肅清這個大6上的邪惡之徒。但這些似乎與我無關,先看看再說吧。」
張永道:「敵人比想像的強大,在此之前,你認為我會考慮其他事嗎?」
宗主沒想到張永這麼老成,對天下共主興不起一絲激動之意。他尷尬道:「那是,我們還是先破壞敵人的計劃,這個敵人確實太強大了,我很擔心我們能不能擊敗他。」
張永有些茫然,有時候,他的自信來自於一種說不出的倔強,也感覺有隻手在扶他,讓他在空中懸懸的。他想起了第一次落崖的情景。不願落下去,最後還是落下去了。但落下去真的不會死哎……
「人生太奇妙了,你有時感覺自己像只木偶,別人提你一下,你就動一下,你想靠自己的方式去掙扎,總是感覺怪怪的。也許自由本身不是來自於別人,而是來自於自我的解脫。」
張永淡淡的笑容像鑽石一樣燦爛,讓宗主看不明白。「他倒底在想些什麼?他的身上好像有些神靈才有的光茫,他倒底想要什麼?天下共主很差嗎?」
張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自從被仇恨捆綁後,他的內心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自由和靈靜。他矛盾,他困惑,他反判,他無端……
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擺脫那靈魂中難以擺脫的一絲束縛。
他要擺脫木偶人的無耐。
當別人用玉幣,仙草,聲名,權力把自己捆綁起來的時候,他實際上是想擺脫精神的束縛,他不想再被仇恨蒙蔽雙眼,他不想讓敵人控制他的走向。
他要走自己的道路。
「對,我要走自己的道路。」張永如是想,至於這個道路的終點是哪裡,他還沒有想到。
「咱們走吧,明天你的功力便可完全恢復,我們也可以開始我們的計劃了。」踩著輕輕的風,張永開始往回走。天地萬物就像一節節音符,自由飄蕩,張永的內心舒坦了很多。
對於張永的從容,宗主肅然起敬。「你的實力還不足,你得趕快提升功力,不過你既然會煉靈丹,這對你應該只是時間問題。」
風中,張永很弱小,也顯得意外的強大。
宗主默默的跟在他身後,以靈尊之貴,第一次守在別人背後。他感覺這個人必然會隨風起舞,自由翱翔……在永亨通草屋,見宗主站在門口微笑著看他,也微笑著回視宗,
楚天山脈南麓,離水雲宗不遠的一個小鎮,今天來了兩個神醫。他們醫術高明,規矩卻定得極為奇怪。但神醫藥到病除,聲名遠播,很多人都不遠幾十里聞訊趕來。
若大一個小鎮被病人擠得水洩不通,他們中有所謂的賤民,武林人士,官人,甚至一些普通修者。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人們現張永並不是喜歡為難修者,而是不喜歡他們顯得太特殊,以免浪費了他的「時間」。
隨著越來越多的平民和普通修者得到治療,張永的名聲越來越響。張永善於治病的能事自然落進了很多宗派的耳裡。只是張永行為怪異,他們一方面怕張永與他們為難,一方面又不願意放下架子,和一群賤民一起排隊。所以只是一些缺少出路的修者來找張永看病。
這一帶臨近楚天山脈,前來挖仙草,獵取怪獸的修者大增加,受傷的修者也是先前數倍。
就在楚天山脈邊緣的一個密洞內。聚集著一幫人。他們個個白衣勝雪,如花似玉,如果張永看見,一定以為瑤池下凡,觀音帥眾女仙臨世。
然眾女子神色慘談,像吃了敗仗一般。她們見一女子走進來,都焦躁的看著她,心想:「外面不知道有什麼新的變化,我們還要在這裡呆多久?」
那剛進來女子匆匆進來,走到了洞中一個不算顯眼的石台前。
台上坐著一半老女子,風華猶存,神態自若。只是她眼神有些渙散,昏昏欲睡的樣子。見女子過來,半睜著眼,歪著腦袋,扶在石椅上看著她。
那女子道:「宗主,山下最近來了一個神醫,無論修者賤人,一律藥到病除,端的神奇。宗主你看,是不是把這位神醫請上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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