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羅煥草,神鷹總算亮了光,直勾勾的看著.
站在一旁的狗狗卻直翻白眼。心想:「我這個主顧真會買賣朋友,連我都給賣了。」不過狗狗知道張永會煉丹,一株羅煥草足以煉出幾顆丹丸來,到時他還怕自己晉不了級嗎?何況作兄弟的此時不幫忙,更在何時。「只是這只鷹,好像不要也行吧?」
狗狗很不高興,不過想著收服神鷹是為了讓尋姐姐高興,他也就只好勉為其難了。
所以狗狗一回頭,就對神鷹露出了笑臉。「兄弟,先進來再說,咱哥可是很講信用的。」
神鷹似乎擋不住羅煥草的誘惑,終於點頭同意了。
張永見神鷹點頭,終於哈哈大笑:「哈哈……我就知道鷹喜歡強者,先把他打趴下,再給他一條強大的道路,他想不服都不行啊。」不過張永剛剛笑玩,猛的又按住了自己的嘴巴,心想:「我現在算不算和鷹心靈相通了?我這樣想,他會不會不高興?」張永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小鷹子,現他並無反應,又看了下狗狗,現他正在偷笑,才知道只有狗狗和他心靈相通,鷹這是暫時臣服。
「還好,要不然會給小鷹子留下不好的印像。」
張永見一切妥當,對小鷹子道:「小鷹子,休息好了咱們上天吧。」
西延山的一坐雪峰下,燕兒抱著一塊肉大哭。那肉很大,看上去像個人,但他的雙手和雙足都不見了,整個身體也顯得破爛不堪。
「漢陽,你為什麼這麼傻?你明明知道他比你利害還要衝上去保護他,為什麼?嗚嗚……」
「燕兒,不……不要……哭了,我若死……死……了,你回去告訴會……長,漢陽以後……不能服侍他老人家了。我……」
漢陽想做什麼,現自己的手沒了,心中不覺一歎。
「漢陽,你想要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你好好的活……著,不要再和張……張醫師吵了……」
「漢陽,都是那混蛋害你這樣的,你為什麼還要為他說好話。」
「他……他對我們其實……也不錯……」
「不錯……他哪裡好了?」
「我不知道……」
就在這時,天空一暗,狂風一卷,飛下一隻鳥來。那鳥上坐著一狗一人,只是燕兒看清來人面目後,心中大怒:「漢陽快死了,他卻坐在鳥上逍搖,我要殺了他!」
接著,竟提劍朝張永衝了過去。
「燕兒,你不想讓漢陽活了,我可是醫師啊。」
燕兒聽了,終於放下劍,靜靜的看著他。
此刻巨翅輕扇,坐在鳥上面的張永可謂是風姿颯爽,英雄本色。燕兒本來很生氣,但不怎的,竟自自然的相信他了。
張永躍到漢陽身邊,見他四肢全無,比先前的自己還慘,心道:「這小子可真是傻到家了,不過傻得,讓人心疼……」
張永忍不住輕輕摸了摸漢陽的臉頰,輕聲問道:「你後悔嗎?」
漢陽道:「我不後悔。」
聲音很輕,但說得是那樣的堅毅,就像風中燈火,似滅猶存。
「不後悔好啊,因為我馬上可以接上你的雙手雙腳!」
「真……真的!」漢陽看上去很高興。
「你看我這雙手,就是我前久自己接上的。」張永右手一長,從山上抓了一塊石頭下來。
「你……你……」
「哈哈,我先去幫你把手足找回來吧……燕兒,你看好他,讓他把這顆藥吃了,痛楚會減少很多。」
燕兒疑道:「這可是三級怪獸留的傷,你能治嗎?」
張永笑了笑,道:「你看,四級怪獸都作了我的坐騎,三級怪獸的傷對我還是問題嗎?」張永說完,翻身上了鷹背。
「哼,吹牛,一隻鷹也是四級怪獸,那天下的四級怪獸倒處都是。」燕兒不屑的看過去,卻見那鷹高鳴一聲,沖天去了。「這……這鷹好快……他什麼時候抓的……」
燕兒走到漢陽身邊,餵他吃下張永給的藥,心中始終想不明白張永何時抓了一隻這麼快的鷹。
天上,張永駕著鷹瞬息幾百里找了個遍,沒有見著一根手指。顯然大戰過後,面目全非,手足不知道埋進哪裡去了。
張永一傷心,不覺喃喃自語:「這下可好,漢陽為了我變成這樣,我若找不到他的手足為他接上,豈不是太對不住他了?」
張永雖然能為他接另一隻手足,但從他的心裡,不能為漢陽接上他自己的手足,就是對不住他。
就在這時,小鷹子將身一低,俯到山崖下。
轟,
張永只見那小鷹子雙翅一展,大地上的冰雪泥石立馬飛揚上天,露出了堅硬的地表。
張永心中大喜:「小鷹子,幹得好!」
小鷹子沿山一陣猛扇,一煞時便扇起了鋪天蓋地的雪霧。突然,那雪霧中現出一隻手來。
張永右手暴長,將那手抓在手中。「終於找到一隻了。」
接著小鷹子又一陣狂扇……
「哈哈……又找到一隻了!」
不到一個小時,張永就把漢陽的殘缺部件全部找齊,回到了他躺身的地方。
燕兒見張永拿著漢陽的肢體落下地來,心想:「他居然找到了……」
就在這時,那鷹倒在地上,睡起大覺來。燕兒睜大了眼睛,覺得跟著張永混的人(東西)都怪怪的……除了狗狗……不過狗狗好像也……
張永拿著漢陽的手足走到漢陽身邊,並沒有馬上為他接上,而是用銀針加真氣先梳理他體內的獸氣。
銀針下去,漢陽體內的真氣立馬像當初第一次治療的時候一樣,在局部形成了若干回流。如果真氣是電流的話,張永的銀針就像調節電壓的工具。不到一分鐘,被獸氣分割的真氣就開始活躍衝撞起來,漸漸打開通路,疏散獸氣,恢復生機。
見漢陽忍著痛楚一句話不說,張永也不知道這小子為何如此能抗。「死不怕,痛不怕,他就怕對不住會長嗎?真是個可愛的傻蛋。」
張永見獸氣驅除,為漢陽把手足接上,對他道:「你要接上手呢,就要好好的聽我的,要不然會長的任務你完成不了。」
漢陽點了點頭,顯然適才的痛楚讓他一時不便說話。
「我接上手後,你用真氣控制血脈流注,然後配合我的真氣濡養斷口。」
漢陽又點頭。
和張永的手不一樣,漢陽的手剛斷不久,細胞還活著。只要把經脈疏通,細胞供給恢復,手就可以慢慢復原了。
張永用思仙訣真氣為漢陽滋養細胞,把壞死的細胞祛除,再幫他把經絡血脈接上。
很快,漢陽的手足就接上了。
只是漢陽的手不是他的手,他只能幫他疏通血脈暫時接上,不能改造,甚至不能馬上幫他恢復如初。
良久,漢陽的手足圓滿接上,他小心的站起來,揮了揮手臂,感覺不甚靈活,但他的臉上卻滿是笑容。
張永心想:「這小子今天咋的啦?手斷了,笑容還這麼多。難道他是自虐狂?」
燕兒見漢陽的手足接好,也轉悲為笑,上來仔細的打量他。「漢陽,感覺還好嗎?」
「還好……燕兒,你看,我的手和以前一樣了。」
燕兒見漢陽的手完好如初,總算心花怒放,時不時看張永的眼神裡,也冒出了幾朵金花。只是張永醫好漢陽後,心思放在了千葉雷蓮上,沒有注意有人對他的感觀似乎生了變化。
張永休息良久,見小鷹子醒來,又坐到了他背上上了山。
山上,千葉雷蓮電光閃閃,光彩奪目。
大戰過後,別的地方都已面目全非,唯獨這裡沒有多大變化。
張永想了想,突然決定把整座山都搬進空間裡去。
「靈蛇,幫我把這山分割開吧。」
靈蛇聽令,從空間裡跳出來,不到盞茶功夫,就把整座山和地殼隔離開了。
張永輕呼一聲「進」,大山就落在了空間裡的大山旁。
山下的燕兒見若大一座山憑空不見,吃了一驚,見天空處飛來一鷹一人一狗,心下頓時明白了什麼:「他……他又把仙草據為已有……」
燕兒拔出劍,待張永落地,上前問道:「張永,你把仙草挖了?」
「當然。」
「自從進山,共打了兩株仙草,有一株應該歸漢陽吧?」
張永心想:「豈止是兩株,五株都有了。不過我的空間需要仙草,越多越好,我怎麼會給你呢?」
張永胡扯道:「為什麼要給漢陽?我為漢陽接手,還沒收他醫療費呢。」
燕兒提劍一指,怒道:「你無恥!漢陽都為你傷成這樣了,你連一株仙草都不分給他,我……我要殺了你。」說著,提劍就衝了上來。
只是她劍剛遞到,就被張永右手輕輕一抓,捏在了手中,前進不得。
「你放開!」
「叼蠻女,你閉上你的鳥嘴行不行?」
「你說什麼,我今天要殺了你!」燕兒聽張永叫他叼蠻女,立馬起狂來,抬手就想扇張永一耳刮子。
張永又左手一抓,拿住了她的左手。
燕兒見兩手都被張永拿住,知道今天拿張永沒有辦法,只是心中一陣惱怒,不知道如何是好。心想:「我見他治好漢陽,還想感謝他呢,不想他自私自利,只想讓漢陽為他當打手,一點好處都不給漢陽……」燕兒越想越怒,越想越覺得張永更加可惡起來。
「混蛋,你放開!」
「你不打我,我就放開。」
「好,我不打你!」
張永把手放開,不想燕兒提劍又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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