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的家裡擺設都很簡潔
張永一進側屋,便現整個空間被會長封鎖,外面的人聽不見裡面的人說話。
「小友坐吧,小友雖然不願承認自己的身世,但在老朽心中,還是把小友當藥宗宗主看待。我讓燕兒和漢陽陪宗主出遊,並沒有要挾宗主的意思。如果宗主執意不帶燕兒離開,我也不會怨責宗主。」
「宗主,漢陽雖然死板,缺乏變通,卻情義深重,是個不可多得的忠實手下。他本心純善,天賦異常,宗主若悉心培養,一定是一個有用的人才。至於燕兒,她雖然任性叼蠻,卻很少亂來,絕不會真的壞了宗主的大事。而且……」
「停!會長,你這是給我安排手下嗎?」
「屬下哪敢?」
「那我可得先說明兩點:一,如果遇到危險,我會先跑,這你沒有意見吧?」
「宗主的命大於一切,我怎麼會有意見?」
「好,我的仙草有限,不一定會給他們。」
「這個,宗主憑心而為就行了。」
「就算這樣,你也要讓他們跟著我?」
「我終有一天要進黃土,燕兒和漢陽是生是死,還要看他們的造化。而且宗主是個……」
「好了,我已經決定帶他們走,多的你就別說了。只是走以前,你最好盯矚好你的孫女兒,她若亂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明白了,燕兒在宗主身邊一天,宗主要殺要打隨便,我絕無半分怨言。」
張永見會長答應,離開了房間,只是出門時,嘴裡兀自的嘟囔了一句:「我真懷疑,千幻大6咋還有這樣的修者?」
在張永的心中,修者都是自私自利的,像會長這樣的修者,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張永雖然不認為會長在使壞,他也沒放鬆警惕。
大廳裡,小尋見張永出來對她笑了笑,知道張永因為她的原因作了妥協,不覺雙唇一泯,頗為高興。
第二天出前,會長又把漢陽和燕兒叫去說了會兒話後,就和張永們一道出了。出前張永讓彩雲做了下選擇,見彩雲一定要跟著他,他也只好帶著她了。必竟……
「哎,看來以後不能對別的女人太好,要不然脫不開身。」張永心裡這麼想,表面上還是對彩雲照顧有加。不過怕小尋誤會,張永一直當她做侍女使喚。彩雲也樂得如此,並無怨言。
這一路上多了燕兒,漢陽,彩雲,虎子,小尋,自然熱鬧了很多。張永作為修者,本不需要進食,因為想和小尋一道吃東西,也其樂融融的和大家一起共同進餐。
狗狗更高興了,沒有誰不喜歡他,就算靈兒,也只是怪他和她玩得少了。算起來,狗狗的人際關係比張永還好。
眾人一路小心謹慎,並不招搖,很快就進入了西延山的地界。
「狗狗,咱們在這一帶挖點仙草,你左邊找,我右邊找,找到了知會一聲。」
哇噢,
狗狗轉眼消失了。
和彈環山相比,西延山更高大雄壯。山高林密,峽深谷幽,但眾人走了幾天,並沒有看到什麼仙草怪獸。想來這仙草雖多,並不多見,怪獸雖強,並不常來。
燕兒這一路上一直和張永作氣,不和他說上一句話,就算和小尋說著話,見張永走進,也會嘟著嘴走開。
張永也懶得理她,反而見他和小尋說得高興的時候,故意走過去壞她的好事。小尋見他過來,也不疑有他,還以為他是想自己呢。
今天天和日麗,張永看著清秀峻美的西延山,心想:「這千幻大6風景這麼好,修者不問世事,在這山中逍遙豈不是更好?」就在這時,那山中一聲巨吼,崩出個猿猴來。
猿猴通體灰白,眼深目銳,一雙手像枯一樣。見眾人侵入他的領地,嗷嗷叫囂著衝了來。
張永連忙把小尋拉在身後,正要命虎子上前擊殺怪獸,林邊飛出了一人。
那人手提長劍,躍出的身形顯得矯健凶悍。再配上他高大的身材,上人不覺眼前一亮。
不過和怪獸一比,此人還是顯得有些形單影隻。不過此人並不畏懼,相反,他極為勇敢,提著劍,一步步朝怪獸挺進。
他身後不遠,一個絕色少女端著一柄淡青色的劍俏然而立,一雙冷靜清沏的妙目一眨不眨的看著怪獸。
怪獸似乎對來人極為惱怒,他暴吼一聲,抬手啪的一下拍了過來。
這隻怪獸的度與當初張永和狗狗連手殺掉的那人綠目灰猿差不多,顯然是一隻二級怪獸。
只見怪獸這一下揮去,眨眼就到了持劍修者身邊。
張永見了,心道:「這小子真是魯猛,這點實力也和二級怪獸戰鬥,不是找死嗎?我且看你怎麼打?」
原來那持劍的修者就是漢陽,因為見怪獸襲來,便挺身而出,躍到了前線。
他見怪獸攻來,揮劍格擋。
劍氣縱橫,端的犀利無比。只一下,就把怪獸的手斬斷了。不過他斬斷怪獸手的同時,自己也狼狽的朝後閃了閃,免強站穩。
就在這時,怪獸的另一隻手又扇了過來。
漢陽笨拙的身軀凝空一收,立在了地上,又朝怪獸的手砍了過去。
這一下劍氣弱了三分,怪獸的手雖然被砍斷了,漢陽也被之盪開數丈。
怪獸大怒,狂嘯一聲,攤開雙手便朝他抓來。
顯然,這隻怪獸有了很強悍的再生能力,根本不在乎別人砍他的手。
燕兒見漢陽危險,正要舉劍上前相助,突然被一隻手按住了。「無恥之徒,你放開我!放開我!」
張永哪肯放她。只是一個勁的抓住她,然後對漢陽道:「漢陽,快回來,你打不過這隻怪獸的。」
漢陽一句話也不說,飄動的身形在山石上一頓,持劍朝怪獸反攻過來。
那山石被他一蹬,也立馬開裂破碎。
空中,怪獸張牙舞爪,兩手變四手,從四個方向抓向漢陽。
漢陽劍一揮,斬斷一隻。卻被另三隻抓住了肩股臀。
漢陽回身一劍,斬斷了抓住他肩膀的那隻,卻被另兩隻一帶,飛向了怪獸懷中。**旁也因這一扯,散開了一片血紅,看得燕兒一陣心悸。
「你個無恥之徒,放開我!放開我!漢陽要是死了,我饒不了你!」
張永一聽怒了,心想:「我拉你可是為你好。」
於是他手一鬆,燕兒便像風箏一樣蹦了出去,站都站不穩。
「你打得過就上去啊,想送死我可不會攔著你們。」
燕兒雖然喜歡學武,終究是任性女子,沒吃過什麼苦頭。現在見怪獸如些凶狠,漢陽屢屢受傷,慘不忍睹,反而畏懼了。「我……我……」
漢陽**上被抓掉了兩塊肉,身上的痛楚可想而知,現在又被怪獸帶向懷中,有死無生,他本應該感到恐懼。但不知是他天生膽大,還是生來木頭,他不但沒有腿縮的意思,反而在空中一旋,朝怪獸臨空斬出了一劍。
那怪獸不屑的咧咧嘴,揮手就把他的劍拍飛了。
接著兩手一抓,扣向了漢陽的雙腰。這一下若被抓實了,漢陽攔腰而斷,必是死了。
燕兒臉色慘白,暈倒在地。
小尋也大吃一驚,以為相處已久的隊友要離她而去了。
就在眾人以為漢陽必死的時候,怪獸雙手停在漢陽腰側,一動不動。他的嘴也咧得難看,像是僵硬的木偶。
漢陽滿**鮮血,莫名其妙的看著怪獸。
此刻他擔心的,竟不是他的生命,而是怪獸為什麼捧著他慢慢著地,呵護倍至。
直到怪獸雙腳跪地,兩手僵硬的把他放在地上時,他才現怪獸的心窩上,不知何時插上了一把劍。
那劍很暗,不注意看根本看不清楚,就像不存在一樣。但漢陽因為好奇,確確實實的看見了,也知道在關鍵時刻,有人殺了怪獸,救了他。
他回頭一看,見燕兒暈倒在地上,張永好死不死的看著他,不知道是幸哉樂禍呢,還是為他逃生高興。小尋在驚訝的看著他,顯然對他還算關心。至於虎子,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整天跟鬼似的。
「倒底是誰救了我呢。這小子恐怕沒有這麼好心。」漢陽很不屑的看了張永一眼,從怪獸手中掙脫出來,好像**上的兩塊肉沒有掉過。
鮮血像水一樣在他**上流,他卻走到燕兒身邊,把她叫醒了。
「你……你沒有死?」燕兒有些驚喜。
「我……嘿嘿……我怎麼那麼容易死。」
「對……你怎麼會容易死呢,你的腳……」
「沒事,一點小傷,不……關事的。」漢陽說完,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燕兒見狀,連忙撲了過去。「漢陽,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不要死啊。」
張永卻是不屑的笑了笑:「死不了,哭什麼。」
燕兒正傷心,聽張永這麼說,回身怒道:「都是你,要不是因為你拉著我,漢陽也不會傷成這樣。」
張永搖了搖頭,走開了。「真是不可理喻,我明明救了他,卻說我害了他,真是……」
張永走到怪獸身邊,把怪獸扔進了空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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