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不是要我命嗎?」張永痛呼一聲,抱著狗狗恍然失措。這些人個個實力高強,張永無論怎麼感受,都感受不出他們的實力來。這只有一個可能,他們都是四級以上的神功修者。
「慘了,這麼多人,我再怎麼想辦法也跑不掉了!」張永近乎絕望,但他並沒有氣餒。「希望你們打起來吧,打個同歸於盡我好跑路,我的手再過一個小時就不能完好接上了。」
狗狗「哇噢」一聲,不安的看著空中。這些人氣勢迫人,實力非凡,雖然沒有先前的鬼手強,但他們個個虎視眈眈,兇惡之態更勝前者。
「哈哈……」空中,一個身穿紫金獸袍,綠眼橫目的中年人俯衝下來,探爪凌厲地抓向張永。「小兄弟,能告訴我神宗和鬼宗為什麼會抓你嗎?」
眨眼間,中年人到了張永近前,低聲詢問。他那只森寒的手都快抓到張永的脖子了。
張永脖子一涼,膽戰心驚。「太強了!我簡直沒有反抗的餘地!」
「啪!」
另一隻手及時趕到,扇向了紫金長袍的中年人。這人一身玄衣,威風凜凜,在他揮手攻向紫袍人的同時,出了一股柔和大力,將張永推到了數丈開外。
「趙傑,你這是幹什麼?」紫袍人喝問道。
「付彪,你想一個人獨吞嗎?張永身上的秘密連神宗和鬼宗都感興趣,你我大家見者有份,你們說對不對?」
天上幾人聽後,紛紛點頭示意。但他們的眉宇間,都有自己的一個想法,只是不便說出來而已。
付彪怒道:「哼,這張永是我先現的,你們有什麼理由阻止我先問?」
趙傑嘲笑道:「哈哈……千幻大6什麼時候講起先來後到來了?你鷹爪門只是個二流門派,就算得到傳說中的思仙訣,能保證他不會一夜間飛了?七百年前,號稱大6第三大勢的天元劍宗得到思仙訣,消息走露,只挨了一夜就被滅了,你自問鷹爪門比天元劍宗如何?」
付彪知道今天想獨自帶張永離開已不可能了,他心中不甘,譏諷道:「你戰天門也強不了多少吧……」
趙傑道:「所以我說大家見者有份啊。這張永被神宗和鬼宗視為襄中之物,你我任何一方得了,都承受不了這兩宗的怒火。不如你我一齊問了,各奔東西,他日能否擺脫大6各派追殺,練成神功,就看各人造化了。」
眾人雖然各懷私心,但聽了趙傑的話,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唯有趙傑的辦法最穩妥。
「我同意。你我幾家實力相當,若爭來爭去,不知道要爭到何時。到時恐怕勝負未分,反為他人做了嫁衣。現在我們同心協力,問出他所知道的秘密來,再四散潛逃,其他人就算想找,也很難集中力量,你我逃生的機會就多了很多。」
幾人紛紛點頭同意。
張永聽後,卻是暗暗叫苦。他最希望的就是這些人打起來,他好瞅機會逃跑。現在這些人聯合起來問他,一時三刻問不出來,必會……
趙傑見眾人同意,飛到張永身邊道:「張永,你小小年紀,修為不低,就這樣死了太可惜了。我們並不想殺你,只是想知道你身上的秘密而已。只要你告訴我們,我們不但會放你走,還會給你很多仙草、寶物,讓你快強大起來。你也看到了,我們都不是一般人,手裡有的是好東西,而且我們修為遠勝於你,絕不會真正的為難你。古人有句話,識實務者為俊傑,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張永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我告訴你們什麼啊?」
趙傑嘿嘿一笑,道:「永兄弟的所作所為,都在我等的監視之下,飛刀門一夜間全滅,西延山一招制敵,屍骨無存,流雲山莊更是死得無聲無息。以永兄弟的年齡,又不是什麼高門大派的子弟,沒有強絕的功法,斷不會有此驚天動地的行跡吧?」
張永道:「那都是有人暗中相助,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呢?」
張永心想:「我和密宗長老有舊,這些人也該知道了。密宗善隱,藏在近處他們必然不知。他們明白這一點,一定不敢輕舉妄動。」
趙傑笑道:「你指的是密宗高手吧?哈哈……這種說法哄哄小孩子還可以,哄我們就不可能了。我等都來自大6名門,經常和密宗打交道。密宗就算想保護你,斷不會這樣偷偷摸摸的行事。按他們的習慣,只須把劍架在你敵人的脖子上,什麼事都簡單了,犯得著整天跟著你浪費時間嗎?而且他們現在自身難保,哪有閒暇來護你?你還是趕快告訴我們思仙訣和陰源草的秘密吧,再過會其他人聞聲趕來,我們就護不了你了。」
張永道:「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思仙訣,至於陰源草,我身上就只有一株了,你們要,我可以給你們,你們放過我吧?我也不知道神宗和鬼宗為什麼會盯上我,也許是他們誤會了。」
付彪怒道:「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快說,不然我殺了你!」他說話間,紫衣霸氣橫飛,天地色變。其他人也臉色陰沉,很不好看。
張永坦然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趙傑揮了揮手,道:「付彪,收起你的真氣來,永兄弟可不是嚇大的。我們都是爽快人,既然說了,就要表示出交易的誠意來。你們都把仙草寶物拿出來吧,思仙訣不是一般功法,務必要讓永兄弟覺得公平才行。」
幾人見說,紛紛從空間戒指裡拿出行行色色的寶物和仙草來。
「這些名門大派果然財大氣粗,二級三級仙草他們不動聲色的就拿出來了。」張永心中暗道。
趙傑道:「永兄弟,你為了一株二級仙草,在龍門拍賣行用盡心思,才勉強得到。現在你面前數十株仙草,比你一個人苦苦尋覓強多了。這些仙草足夠你晉陞四級修者,成為一方霸主。若再加以時日,永兄弟成就聖人之尊,天下無敵,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張永心想:「看他們的意思,不會相信我的話了。我只有咬定不知,死活不說,或許還有幾分生還的希望,只是我的手……」張永心中焦急,卻不感露出半分表情來。
趙傑見張永不為所動,又提出一把劍,橫在張永面前。那劍黝黑珵亮,嵌著一條墨綠色的長蛇。趙傑稍運真氣,那蛇彷彿活了一般張嘴吐信,好不邪氣。
「永兄弟,你看這把劍,它可是我的隨身配劍,連我的徒弟都捨不得給呢。只要你告訴我們,他就是你的了。」趙傑說完,朝不遠處的山腰一劍揮去。
唰,
一道劍氣劃過,那數十丈的高山竟齊腰斷了。
趙傑這一劍,切山如切豆腐!
「這把劍可以助修者凝聚真氣,提升三成的攻擊力,當年我為了得到此劍,可是殺了不少人啊……」趙傑冷冷的目光看著山腰切痕,像冰雕一樣。
張永兀自出了一身冷汗,心砰砰砰的跳到了喉結上。「鬼手無情,這趙傑更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惡徒。我要是不說,他真的可能殺了我跑了。這些門派就算自己得不到,也絕不會留給神宗,讓他坐大。」
張永想及這裡,心中忐忑不安。他壓下心中震動,歪歪嘴道:「嘿嘿,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趙傑冰冷的目光中,彷彿噴出一道火炎來。旋即,他利劍一揮,劈向了張永的腦側。只聽「啊「的一聲,張永半隻耳朵掉了下來,血淋淋染紅了半邊臉龐。
「你以為你不說,就可以輕鬆的死嗎?」趙傑冷喝一聲,像利箭一般紮在張永的心窩上。
張永大駭,下意識想去捂耳朵,才現雙手已經斷了。他心臟飛快的跳著,一點也不聽他的話。
狗狗嘶吼著,在地上走來走去。
其他人也駭了一跳,想不到趙傑會突下狠手,斷了張永的耳朵。饒是他們想了若干逼迫張永的辦法,也沒有趙傑做得那麼乾脆可怖。
「張永,說出來吧,說出來我還可以為你接上。再不說,你的耳朵,眼睛,鼻子……」
張永混身顫抖,冷汗淋淋。「我的耳朵——哈哈……我命該如此嗎?我再怎麼掙扎,也逃不出你們的手掌心?殺了我的親人,滅了與我相近的村民,現在又來殘害我的四肢五官。我真有這麼好欺負嗎?你們這些混蛋,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將你們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張永內心狂吼著,他對這些別有企圖,不擇手段的修者恨到了極點。
但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張永再怎麼痛恨也沒辦法。「我什麼也不能說,說了必死無疑,就算全身變了樣,將來修練有成,我也一定要變回來。並變本加利的還給他們。」
張永強忍身心巨痛,挺直腰幹,冷笑道:「嘿嘿……我真的不知道。你再怎麼問,我不知道還是不知道,沒有用的。」
趙傑冰冷的面孔微微動容。他舉劍橫到了張永的**,道:「再不說,我就斷了他。」
一股冷意從張永下身嗖的一下躥上來,直抵喉間。所謂劍未到,意先到。趙傑的劍還沒到張永**,張永的股腹間連同他的小弟已被凍僵了。
張永打著寒顫,緊咬牙關。這一分鐘他總算有些怕了。他這一世就想靠他衍生出一脈親人呢,現在斷了,將來能接上嗎?
「怎麼,還不想說?是不是要我一寸一寸的割斷他?」趙傑冷冷道。
其他人聽了,紛紛道:「趙傑夠狠,這小子終於怕了。」
張永深吸一氣,盯著趙傑的利劍道:「天地乾坤,紫氣東昇,鍾靈造化,引入命門。嘻,悠哉浩哉,若江河虛納,由卑為盛……」
眾人甫一聽聞,盡皆失神。「這就是思仙訣?」
呼,
一隻手夾起張永,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了天邊。眾人回轉,紛紛罵道:「趙傑,你個王八羔子,說好見者有份,臨頭卻想獨吞……」
幾人全身光彩流轉,暗運真氣,緊隨而去。「逮到他,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這個天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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