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的雙眼恢復了平靜。整個人也像當初在彈環山一樣,看不出一點異常。
「這間房平時沒有人可以進來,即便我的孫女也不行。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住在這樣的房間……當年我到九水村時,現你父親住的草房也是如此,回來後,我就一直住這樣的房間裡。」
「嗯?」會長的話讓張永感到古怪。「我父親住什麼房間和他有什麼關係?難道他是藥宗的人?」
張永對會長的態度本來就有點懷疑,現在聽他這麼說,覺得如果會長對藥宗忠心,又認父親這個主,他就有這樣做的可能。對此張永本應該高興。但相反的是,張永沒有一點欣喜。
他一直懷疑仇家是怎麼找到父親的。太爺爺生下爺爺後,爺爺並沒有遭到注意。爺爺修練過後,出去尋仇,才有可能是父親被現的起因。但爺爺不可能告訴別人家人的住處,只有藥宗後人,才最可能識別出藥宗之主的身份。
而這個會長,恰好識得父親,這讓張永疑心頓起!
「你再忠心,也沒有必要這麼折磨自己吧。要是沒有什麼目的,怎麼可能隱忍幾十年?」張永因為疑心,對會長的看法自然不會有什麼好。在千幻大6,除了和他一起長大,一起玩耍的虎子和小尋之外,他不信任其他任何一個人。
會長繼續道:「我住在這裡,就是為了等你出來。」
「等我出來?」張永故作驚訝。他既然不相信會長,就不打算和會長坦誠相談了。
「是的,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了吧?」
「身份?我當然知道!」
會長似乎聽出了張永話裡的敷衍之意,他並沒在意,而是繼續對張永道:「你的太爺爺是藥宗宗主,當年藥宗雖然落寞,不在參與大6爭端,但因為藥宗積累數萬年,密藏了大量寶物,引起了不少門派的覬覦。他們想方設法,試圖找到你太爺爺,想從你太爺爺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藥宗雖然落寞,實力並不低,所以他們找到了你太爺爺後,依然不敢輕易出手。
「明目張膽的搶劫,任何一個門派也不敢保證他們能抵檔來自藥宗神秘力量的反擊!
「但有一天晚上,你太爺爺隱藏的密地突然來了大量的怪獸,那些怪獸個個實力強大無比,你太爺爺又意外中毒,實力大減。整個宗門遭到了屠殺……那是一個讓人永生難望子的日子。」會長的眼裡,有些淚花。「許多小孩和婦女都被怪獸吞食了,那些實力低下的宗門子弟也被怪獸抓死了!我的母親,兄弟姐妹,一起玩耍的好朋友們……都死在了怪獸的口中……」
會長凝重的手擅抖不止。
「那天,很多藥宗高手都死了,你太爺爺也不知去向。父親拚死帶著受了重傷的我突出重圍,在大6上隱姓埋名。我們一直暗中查訪滅門的兇手,但一無所獲。」
「大6能夠驅使怪獸的門派只有血宗、鬼宗和神宗。其他一此宗派偶爾也可以,但絕不可能控制那麼多強大的怪獸,就算這三大宗派,要驅使這麼多強大的怪獸,也沒有多大可能。所以父親和我都懷疑大6出現了一股神秘的勢力,這股勢力可能不屬於任何傳統的大6勢力,也可能是某個大6勢力暗中培植的力量。但父親和我找了幾十年,沒有一點線索。」
「我和父親推測,以宗主的實力,沒有人可以當面給他下毒,一定是宗內出了內奸。所以這些年來,我和父親不敢與宗內任何人聯繫。我們想找到你太爺爺的下落。但直到我父親過逝,都沒有一點音信。後來我獨自來到暮河縣建立古草商會,想藉以了此慘生。我為了不引人注意,不敢使用任何藥宗的絕學,也不敢和任何一個人輕易比鬥。我四處打點,小心經營幾十年,才有了現在的模樣。但一次彈環山之行,讓我意外的遇到了你的父親。
「當時我一個手下受了傷,需要救治,我以為你父親只是一個鄉土醫生,沒抱什麼希望。是你父親腰帶上掛的藥袋引起了我的注意。」
「藥宗曾是大6第一宗門,雖然現在已經沒落,在民間的聲望還很高,許多鄉土醫生依然保持懸掛藥帶的習慣。因為藥宗的弟子,都喜歡在腰上掛幾個藥袋。在彈環山,你父親是鄉土醫生,懸掛藥袋很正常。但你父親掛的藥袋不是一般的藥帶,而是藥宗的鎮宗之寶。這個藥帶和普通的藥袋幾乎沒有區別,一般人都不知道,即便藥宗的子弟都不知道,只以為懸掛藥袋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但這個藥袋,卻是藥宗的至寶!」
張永心中微微一動。自從知道匕的特異之處後,他對藥袋和藥鋤研究了很久,沒有現任何異常。現在聽會長說藥袋是鎮宗之寶,一定有玄機!
「這個藥袋我看了上百遍,無論顏色、形狀、大小、線條、材質、功能,都和別的普通藥袋相同。倒底哪裡不同呢?」張永納悶了。他很想問會長,但因為對會長不信任,他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先聽聽他說些什麼吧。」
會長繼續道:「藥宗的藥袋雖然樣子普通,都不是尋常絲線縫製。而且再奇特的絲線,對真氣的波動也會有反應。唯獨你父親的藥袋對真氣沒有反應。這一點,是我父親早年參拜宗主時意外現的。當年我到彈環山,你父親為我手下醫病時我正好在旁邊運功相助,我清楚的看到他腰間的一個藥袋在我真氣鼓動之下,竟然分毫沒動!我借此和他相認,將前因後果與他說明,他卻不願承認自己是藥宗的傳人。
「要是以前,我一定難以理解,但自從我的兒子去後,我的心境了變了很多。我知道他心裡很苦,因為這個仇太大!而他,又無能為力!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仇家,一直想找出真正的元兇!但我除了沮喪,只有暗夜中的痛苦。我無法忘記那一夜親人的慘死,也無法忘記我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怪獸殘忍無情的面孔!我和父親都想不出,倒底是什麼人做出了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我不想把仇恨再留給孫女兒,所以隱居到了這裡。但見到你父親後,我的心又再次火熱起來,因為只有他,才能把藥宗所有的力量集合起來,找出真兇,報仇雪恨!」
「唉,這次前去,你父親竟然被害死了!我真是絕望啊,以為再沒有機會報仇了。但你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希望。他們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藥宗!也不會放過我們這些忠於藥宗的人!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等你出來,我相信以你的性格,絕不會甘於人下,聽任宰割!只有你,才能將藥宗的力量再次聚集起來,而且我相信,你一定是個有恩必報,有仇必雪的人!藥宗數千條人命,哪怕死,我們也要討回個公道!我……你……」
會長激動萬分,眼露期盼之色!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