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大醫師親自配的藥方,咱們自己留點,以後准管用。其中一人腹語道。
「管用個屁!大醫師的事,你也想做手腳嗎?這人得罪了大醫師,先殺了在說!」一個提著刀,染了一攝濃眉的大漢說道。
兩人在外等了不到一分鐘,「匡啷」一聲推門進去,衝到張永床前,提刀就砍,卻見床上一個人都沒有。
「大哥,這小子不會和我們一樣,夜裡摸出去了吧?」
那被呼作大哥的濃眉大漢在屋裡轉來轉去,尋找線索,找了半天,什麼麼也沒有現。他將手中刀一撒,垂頭喪氣的道:「兄弟,咱們這次遇到硬手了,我們一直盯著,他何時無聲無息的離開我們都不知曉,這人身手一定不凡。兄弟,這下我們如何向鎮長交待?」
就在這時,另一人道:「大哥你看,這裡有枚戒指。嗯?銅的?」
濃眉大漢只是看了一眼,歎道:「唉,一定是以前的房客留下的,走吧。」
小弟聽後,把戒指扔到一邊,罵道:「操他娘的,讓他給跑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走出房間,漸漸消失。張永則回到了床上。他一聽到有人,就鑽到了空間戒指裡,要不是老頭一直勸說,他已經把進來的兩人殺了。
張永怒道:「老頭,這個醫師太可惡,我現在就要殺了他!」
老頭勸道:「我當年比你慘多了。我為了復仇,一直忍辱偷生,四處躲避,直到我練成了蓋世神功,才出了心中一口惡氣,要不然我一輩子都只能受人欺辱恥笑,永遠沒有抬頭的日子。小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現在勢單力孤,最好不要亂來。這些人只是小人物,你根本不須把他們放在心裡。」
張永道:「你能忍,我可不能忍。這些傢伙得寸進尺,我看了就來氣,何況我只是殺個把人而已,他們真有這麼大的能耐,憑此就能找到我的頭上?」
張永覺得老頭是危言聳聽。
老頭道:「你的敵人比你想像的還要強大。大6各個名門大派,在地方上都有耳目、幫兇。你的敵人,連我都感到迷惑。這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勢力,當年我橫行大6時,也沒有這個勢力的線索,說明是我離開後展起來的。短短幾百年間,展過了明面上的勢力,把藥宗輕鬆滅了,這一定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我懷疑,有某個門派在暗中搗鬼。如果真是這樣,這個門派醞釀這件事情,已經上千年了。這是多麼可怕的謀劃?」
「千幻大6若干年來,從來沒有一個勢力能夠完全統治大6。這個隱藏勢力的野心一定不小。」
張永道:「統治大6有什麼好,要管理這麼多人,會很煩的。我只想報了仇,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
老頭道:「煩惱都是手下的,他卻可以把千幻大6的資源據為已有,供自己修煉使用。那時長生不老,永世為神,也不是不可能的。」
張永心想:「長生不老?永世為神?沒興趣!這老頭說了半天,就是不讓我出手,我就偏不信了。天下這麼大,怎麼可能盡在人的掌握之中?就像人的耳朵裡有幾顆耳屎沒有人知道一樣,我在哪裡殺人,豈會有人知道?」
張永不信,道:「眼不見,心不煩,我先殺了他再說,過了這次,我再聽你的。」
「哎……」老頭心中一歎。
張永暗中尋思:「我的思仙訣真氣沒有殺傷力,親自出手必然不能一下得手,到時還真可能露了行跡。狗狗度快,不如讓他去偷襲。」
不想狗狗和張永心靈相通,早就有了殺人的願望,得張永一想,他就縱身躍出窗外,眨眼去了。
第二天,一個消息驚動了所有盤河鎮的人:大醫師死了,他胸口上留下一個一尺來長的爪印。有人說他觸怒天神,被活活抓死,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接著,便是全鎮戒嚴,一個個帶刀衛士守在各處。所有人都緊張兮兮,害怕自己成了替罪羊。張永和狗狗無所事事的走在街上,彷彿什麼也沒有生一般。人,他沒有殺過,此事狗狗所為。狗狗則圍著他跑來跑去,更沒有殺人的意思。
「這下去哪裡呢?這裡是齊海帝國的外西省,就去省城想辦法弄一個丹爐吧。」
張永打定主意後,也不急著離開。他看見街邊有個賣狗套的攤點,就走了上去。攤捕上放著個藍色的圈圈,精巧別緻,還有一個可愛的鈴鐺在上面。
「叮鈴,叮鈴……」張永拿起搖了搖,瞅著狗狗道。「這個不錯,套上去很合適啊。」
狗狗四足座地,扭頭看向街角一處,毫不理睬。
「小哥,只須一個銀幣,你的小狗就更可愛了!」
「是嗎?我也想試試,不過……」張永繼續把玩,根本沒有要買的意思。老闆卻看著張永後面,臉色越來越青。
「怎麼啦?」張永回頭,見十幾個提刀的衛士將他圍住。而旁邊,一個樣貌醜惡的男人抬手惡狠狠的指著他。「是他!前天擋住大醫師的車駕,說自己是什麼醫師,還想打我,他奶奶的,一定是這小子殺了大醫師!」
張永見竟是那個車伕,心想:「我正想找他呢,他自己送上門來了。」他也不答話,只是歪嘴笑著。
一個提刀衛士從上到下看了張永一眼,走上前來對他冷冷道。「小子,有人指證你殺了大醫師,跟我們走一趟吧!」
狗狗坐在地上,眼睛看也不看。張永則拿著圈圈把玩,目中無人。
他可不想搭理這些囂張的傢伙。
「小哥,你快跟他們走吧,我的圈圈不要了!」攤販見狀,連忙勸說張永。
張永如若未聞,反而又拿起另一個圈圈,只顧把玩。
提刀衛士怒了,他哪裡受過這種惡氣?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抬腿朝張永大腿上就踹了過來。「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跟老子跪下再說!」
其他衛士也掣出刀,一旁嘻嘻的笑著:「衛士長要威了,這小子夠受!」
「哼!」張永輕哼一聲,抬腿一腳,竟把一百多斤的衛士踢到了房頂上。片刻之後,「咚」的一聲輕響,提刀衛士滾落大街,老袋不見了蹤影,死無全屍。
「啊」
圍觀眾人驚愕不已。
「他殺死了衛士長!大家一起上!不要讓他跑了!」一幫痞子一般的衛士衝了上來。其中,一個正好是前天鑽進屋裡把他戒指扔掉的傢伙。
張永再度輕哼一聲,抬腿一下,將那混蛋踹進了石牆裡。其他人也被他力道震動,滾落街頭,狼狽不堪。
「你們這些普通貨色,也想跟我動手嗎?」
張永清喝一聲,震懾當場。眾衛士戰戰慄栗,連握刀的勇氣都丟了。
「他……他……難道真的是醫師!」
握鞭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緩緩挪著自己的大腿,想要溜掉,卻見張永斜眼冷冷看他。「想走嗎?」淡淡的聲音傳出,彷彿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磨滅一般。男子「咕咚」一聲,慌忙跪倒在地,衷求道:「大醫師,你饒了我吧,我有眼無珠,十惡不赦……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你惹了我,還想求饒嗎?」張永見他淚眼婆娑,不類人像,更加噁心了。他輕提左腳,將一個衛士的刀子踢進車伕的咽喉裡,擊碎他的喉結。頓時鮮血噴灑,散益街頭,淒鬼可怖!
眾衛士見狀,哪裡還有半分戰意?全都跟哈巴狗似的伏跪在地,請求大醫師饒命。
張永心想:「這些人平時囂張慣了,哪會悔過?我今天饒了他們,保不準明天又幫著別人來害我,不如全部殺了算了。」張永正想殺人,不想天空風雲變換,眨眼自街頭飛出一個人來。
「嗆——」
一聲輕吟,來者拔出短劍,直刺張永。其勢,如迅雷!其快,如閃電!
「好快!」張永見對方來勢兇猛,暗忖:「這人是一個一級修者,我和狗狗要殺他不難,但難免被人看見。不如把他引到沒人的地方,悄悄殺了,再離開這裡。」
張永提出短匕,迎向修者。他沒有用真力。
「轟」
頃刻間,整個街道暴風皺起,數道石牆碎裂崩毀。那些祈求的衛士,也在頃刻間被掀飛,墜地,死無全屍。同樣,那些觀望的平民,也因為沒有及時躲開,傷殘死亡無數。
空中,張永如斷線的風箏,拋出幾十米開外,唯獨落地時,輕飄飄,像鵝毛著地一般,一點灰塵都沒有驚動。
「咦?」看著張永平穩落地,修者大感意外。他輕身一彈,縱劍又朝張永攻去。此時風聲大作,劍端刺破長空,「嘯」的一聲,殺向張永。
張永還是匕相迎,風箏落地,驚起了一絲塵埃。
修者卻意外的沒有再進攻,而是冷眼看著張永道:「是你殺了大醫師的?以你的實力,應該做不到吧?」
張永本想把他引開,不想他反而問起話來,便順口道:「既然你認為我殺不了大醫師,為何不放我一馬?」
修者道:「你雖然沒有殺了大醫師,卻殺了這麼多人,我怎麼會放你走?我只是想不通,你年紀青青,實力不俗,為什麼要冒然拒捕,壞了一番大好前程?」
張永歪嘴笑道:「這些人可是你殺的。再說了,我可是一名醫師,你不要搞錯了。這些人冒犯我,我豈會輕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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