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藥量連我自己都不能預料,小虎已經離開,只有叫小尋幫忙了.」張永**全身,正要下去,現自己每次倒了很多,還是不夠。這次既然要挑戰極限,就要臨時現不足,就及時添加。
張永披上衣服,把小尋叫來。
「永哥哥,你洗澡,叫我進去做什麼?」小尋滿臉紅霞,問道。
「小尋,你只做一件事情,我叫你加,你就把這些黑油油的東西往裡面倒,直到我喊停為止。」張永沒有理睬小尋的紅霞,繃著臉,鄭重道。
小尋第一次見張永如此鄭重,下意識的點頭「恩」了一聲,眼睛埋著,不敢看張永一眼。
「我還沒脫衣服呢,你看看我要你加的是什麼東西好不好。」張永見小尋只是點頭,看都沒看一眼,道。
「啊?永哥哥,你叫我往裡面加毒藥嗎?永哥哥,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在毒藥裡洗澡?你是不是得什麼絕症了?」小尋一臉擔心,忘了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一個男人的赤身**。
「你不用擔心,這些東西可以醫治我的病。小尋,呆會我要你加,你不要猶豫,聽到沒有?你學了半年了,知道下藥的時機吧?要是錯過了時機,再好的藥也會打折扣,甚至變了味道。」張永怕小尋到時不忍心,該加不加,繼續鄭重的吩咐。
「嗯。永哥哥,你放心吧,小尋知道該怎麼做。」小尋說完,一副沉思模樣。「永哥哥不喜歡我,是不是因為得了什麼病?」小尋咬了咬嘴唇,握著裝油液的石罐緊緊的。除此之外,房間裡並排放著很多石罐,裡面全是油液。
「小子,你真夠狠的,一次弄了那麼多!」老頭道。
「只是預備,說不定用不了那麼多。」張永脫去衣服,跨進了石缸裡。旁邊,小尋面紅耳赤,緊緊的抱著裝油液的小石缸。為了不讓小尋被毒液沾染,張永為她準備了足夠的解毒藥。
大石缸裡,張永已經按照自己預足的量加滿油液,所以他剛一跨入,渾身烏黑,把偷眼來看的小尋嚇了一跳。小尋手不斷的抖,但不知怎的,她一動不動,耳朵靈醒無比。
石缸裡沒有聲音,有的,是一波一波殊死的戰鬥。
每次修煉,張永都要加水稀釋,這次也不例外。只是和以往相比,這次的濃度要明顯大得多。而濃度越大,毒氣的密度就越高,破壞力就越強,張永體表承受的壓力就更大。很快,強大的毒雲像鑽空似的,不斷朝張永體內侵蝕。思仙訣真氣改造後形成的生物電網也因為毒素的侵蝕,越來越淡,並逐步破裂。
「啪,啪,啪……」
一個個細胞死亡破裂,體表抵抗力隨之下降。新的細胞還沒生長出來,又有細胞因為毒素死亡,功能降低。張永積聚真氣,重點保護重要的部位,讓毒素大舉侵入。
今天,他就是要讓油液的劇毒不斷和思仙訣真氣戰鬥,徹底改造自己的體魄。
一道道痛楚沿著神經傳入張永的腦海,一根神經,一道痛楚。人體每一個部位,擁有的神經數量,都以萬數計。無數的痛楚彙集,就像一塊痛苦的巨石、五指山、海洋,不斷捶打、鎮壓、淹沒張永的大腦。縱使張永經歷了無數次的折磨,無數次的抵抗,這一次突然增強了那麼多,還是讓他喘不過氣來。
「挺住!要想報仇,要想成為大6頂尖修者,不吃點非人的痛苦,怎麼行?」
看著張永抽搐的面孔,小尋一動不動,雙手卻顫抖的抱著小小的石缸。「永哥哥,你一定要挺住啊,一定要好起來。小尋知道,你其實是喜歡我的。」
隨著腦海漸漸沉迷,一些往事自的浮現。那是一個深冬的夜晚,張永渾身哆嗦著。因為虎子送來的東西太髒,他吃不下去,所以,他幾天沒吃東西了。
「死吧,凍死了好。這個世界破爛不堪,什麼好玩的東西都沒有,我難道要在這裡做一輩子的農民嗎?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我快不行了。老師,我以後要好好學習,再也不天天玩電腦遊戲了。其實,我將來很想做一個記者。記者不行,老師也可以啊……」
就在這時,一個老人走了進來。他的手裡,抬著一個破舊的碗,裡面放了兩個鳥蛋。鳥蛋,是九歲村裡最稀少的食物之一了。他走到張永身邊,將他扶起,摸了摸他的腦袋,才從另一個房間裡抱了一堆草過來,在張永的被子上蓋了一層。
瞬間,張永感到暖和了很多。「我好蠢!雜草裡有空氣,蓋在被子上不就暖和了?」張永定定神,看著眼前的鳥蛋,不覺熱淚盈眶。因為習慣,他以前總是不敬的喊老人老頭。但今天,正是這個他看不上眼的,快死的老頭,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送了他最需要的東西過來。
鳥蛋很髒,但敲開蛋殼,裡面絕對一點污垢都沒有。
「吃了吧,你餓壞了。明德留下的糧食你都吃完,該去自個兒尋找了。」老人道。
張永很想答應老頭,但窮鄉僻壤的,就算成為村中第一勇士,還不是得整天喝西北風?他想死,但不忍心,他想活,又前途渺茫。這裡的一切,他都不瞭解,都不喜歡。
老頭默默的去了,沒有一點不悅。那一刻,他多希望有人打醒他,指點他,甚至,詛咒他。但沒有,所有人都只是默默的做事,他們,連罵他的時間和精力都沒有。
「不!是我醫死了他!是我醫死了他!」張永突然大聲呻吟,臉上痛苦無比。
小尋雙手扶在大石缸上,焦急的看著張永。「永哥哥,你又想起以前了?盧爺爺的事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麼還放不下?你已經為村裡做了那麼多事,鄉親們會記得你的,盧爺爺也會原諒你的。」小尋痛哭流涕,彷彿那每一陣**,都抽在她心裡似的。她伸出了手,觸摸著張永的臉,想要撫平他內心的傷痛。
腦海裡,一道溫馨的暖流傳來,場景瞬間換到了暮河邊。
天上飄著晚霞,地上站著小尋。清風吹過,蘆葦低低頭。河水叮咚作響,小尋的聲音,卻更加明亮。「永哥哥,我要跟你學醫,以後幫你。」
突然,張永的神經強悍了幾分。「好啊,我早就想這樣了!
「只是……只是……」
張永眼神黯淡,只有一抹清明,透著淡淡的光亮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