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張永閃出須彌芥子空間,朝著巨猿的落點飛奔而去。山下因為雪崩,積雪深厚。巨猿滾落後,陷進了深深的雪地裡。
張永狠力將巨猿拖出,待要扮開他的利爪時,才現死死的,一點也扳不動。此時巨猿的利爪裡,狗狗沒有一點血跡,頭卻耷拉著,眼睛緊閉。
他最後冒險將巨猿的心臟擊穿,自己也被臨死掙扎的灰猿抓碎了骨頭。現在就算活著,也只有半條命了。
「刺激他的手部神經,還有作用。」老頭提醒道。
張永提出匕,在老頭指定的位置不斷的刺殺。由於巨猿是二級怪獸,表皮堅韌無比,張永用銳利的匕也難以刺進去。他運功刺了半天,巨猿的爪子才慢慢鬆開。
「哇奧」狗狗一聲輕喚,再度昏迷。張永連忙將他抱起,為他用真氣療傷。
「狗狗的內體被巨猿獸氣破壞嚴重,很難治療。」
「那怎麼辦?」張永焦急道。
「你先用真氣幫他疏通一下主脈,護助他的心臟,防止巨猿獸氣侵蝕。」老頭道。
張永說動手,就動手,當下在雪地裡盤腿坐下,將狗狗放在身前,為他運功療傷。說來也奇怪,張永的真氣雖然在體外難以凝聚,但在為別人療傷的時候,真氣卻靈活無比。
隨著一陣陣霧氣升騰,狗狗體內湧進了一股強大的紫色真氣。靠著對獸氣的天生剋制,真氣一步步進逼,將狗狗心臟部位的戾氣全部清除。
然而,二級怪獸全力的一擊,在狗狗自身也失去抵抗力的情況下,張永怎麼可能輕易成功。殘餘的獸氣馬上自動湧來,阻止張永的救護。
兩種功法在狗狗體內對沖,一邊破壞,一邊修復,如此反覆的戰鬥數個小時,仍然僵持不下。張永盈養空間的時間就快到了,他心中焦急無比。這一焦急,馬上就在對抗上出現了劣勢。
「小子,你想什麼呢?殘餘的獸氣始終不是無限的,你只要堅持住,就能勝利,現在怎麼還要分心?」老頭斥道。
張永痛苦難耐。一邊是和獸氣的戰鬥,一邊,卻是全身上下,滾滾熱流。就算他不焦急,這樣的真氣躁動,也會影響他的力量。
「狗狗,快甦醒,只有靠自己站起來,才是好狗狗!」張永心中不停的默念,他已經沒有辦法,要是狗狗不自己參與進來抵抗,自己最後將慘敗無疑。
「狗狗,快甦醒,只有靠自己站起來,才是好狗狗!」一聲聲默念,如一聲聲執念,在狗狗的靈魂深處想起。
「誰?是誰在呼喚我?我現在好睏,好久沒有見到媽媽了,我好想她。媽媽你在哪裡,我好想見你啊……」隨著狗狗靈魂深處的一聲聲呼喚,一股強大的獸力開始運作。
張永感到一陣輕鬆,心裡卻驚喜無比。
「狗狗,快甦醒,你一定要站起來,你不會死的。你會見到你媽媽的?」不知道怎的,張永就是感覺,狗狗腦海裡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他還是第一次感到狗狗的想法。
「哇奧」一聲輕喚,狗狗睜開了眼睛,他伸了伸顫抖的四肢,一雙銳利的眼睛暗淡無光。
「狗狗,你醒了,快頂住,你一定要頂住啊!」張永忍耐著體內強大的熱流灼燒,繼續幫助狗狗祛除獸氣的侵蝕。
殘留在狗狗體內的獸氣不是無限的,先前張永已經幫助狗狗消除了一半,現在有狗狗加入,度更快了。一個小時後,看著漸漸好轉的狗狗,張永放開了自己的雙手,將狗狗一起帶進了須彌芥子空間,為自己的空間盈養。
第二天,朝陽再度升起,雪山頂上,一個少年盤腿而坐。怪獸的戰鬥太凶殘猛烈,野獸們都逃到了遠方,還沒有回來。張永體內,真氣如長江大河,翻騰咆哮,淬煉他的體魄。每天他都在淬煉,都在進步,但每次吸納的真氣,都是以海量計算。他可以感受到朝陽初現的霎那,彷彿萬道紫光從天空射進體內。而體內,一條條真氣的河流,宛如遇到了洪水一般,濤瀾洶湧,讓張永一陣陣的窒息。
「思仙訣,真不是人練的!」張永收工起來時,暗自罵道。起初的淬煉,讓他爽快無比,渾身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希望把所有一切都擊碎。可現在,每次淬煉都讓他心驚肉跳,擔心自己的心臟和血管承受不住,爆裂而亡。
九水村外,一個少年抱著一條雪白的小狗走進了村裡。
村裡,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見少年走進來,站起來道:「小永,你說你要出去幾天才回來,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這幾天山裡不平靜,你沒有出事吧?」
其他人也都圍住了青年。
「小永,回來了就好,你又是去挖藥了吧。你的藥鋤呢,你的藥袋呢?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小永,你抱的是小狗嗎?山裡怎麼會有小狗呢?」
……
張永心中正難過,狗狗雖然醒了,但內體破壞嚴重,器官都不能正常工作。雖然自己已經餵他吃藥了,奈何效果太差,沒有多少進展。
「強爺爺,老奶奶,我還沒睡覺呢,我困了,先回去睡覺去!」張永抱著狗狗直奔自己的茅草屋。
「回來就好啊,昨天聽著山裡那麼大的動靜,我一宿沒睡。要是小永出了什麼事,我們怎麼向他的父母交代啊。」一個老婆婆高興的說道。
「小永已經是男子漢,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大家都安心吧。想睡覺的,都回去補個覺,我也困了。」強爺爺見張永回來,總算放下了一顆大石,朝自己屋裡走去。現在,他已經丟掉枴杖,自自然然的走路了。
張永剛走進壩子,就見小尋一個人坐在門檻上。小尋見張永回來,心花怒放。「永哥哥,你回來了?」
張永卻徑直走進屋裡,沒有理睬小尋。
小尋目光一暗。「永哥哥還是不喜歡我。」但她暗咬紅唇,又跟進了屋裡。見張永將狗狗放在床上,就湊上去道。
「永哥哥,這隻小狗好可愛,是你從山裡撿來的嗎?啊,小狗受傷了,痛不痛?」小尋走到床邊,看著可愛的狗狗。
張永卻走進了藥房,按照老頭說的配方,為狗狗配了一副藥,給狗狗吃了。
「小狗乖,吃了藥就好了。」小尋則在旁邊安慰狗狗。見狗狗吃完藥,就問張永。「永哥哥,我可以抱抱小狗嗎?」
張永看看無害的狗狗,在看看小尋眼裡期待的目光,終於點了點頭。「他叫狗狗,小心點!」
「狗狗,好可愛的名字啊。狗狗,抱抱。狗狗好乖,好可愛,恩——讓姐姐想想。」小尋興奮極了。她用臉蹭了蹭狗狗的頭,又抬頭看著狗狗,大聲嚷道。「永哥哥,你看,狗狗看著我呢,他用腳碰我的手,毛茸茸的,**哦。」
「你最好不要弄疼他,小心點!」張永冷冷的道。
「嗯,其實,我覺得永哥哥最善良了,一隻普通的小狗受了傷,永哥哥也把他帶回來醫治。」小尋深情的看著張永,讓張永微微感到了一陣電擊。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張永苦澀的笑了笑。小尋的眼睛太清澈了,清澈得讓他難以自拔。有時候,他都不敢看小尋的眼睛,不是因為她耀眼,而是因為她無邪。
「永哥哥,昨天我擔心你出事,一晚都沒睡。村裡很多人都很擔心你,怕你出事。強爺爺天還沒亮,就走到村口坐著,你要還不來,大家都會心焦死了。」小尋頭一埋,暗自垂落幾滴眼淚。「昨天,山裡的動靜好大,我……」
「小尋,眼淚對狗狗的身體不好,你不要傷心了。」張永突然來了一句。
「啊!我真是不小心,狗狗,你不會怪我吧。」小尋擦掉眼淚,再次露出了笑容。「狗狗,永哥哥醫術高明,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村裡好多老奶奶和老爺爺都被永哥哥治好了,你要乖,好好的養傷。我以後帶你去溪邊洗澡,帶你去吃好東西。」
狗狗吐吐舌頭,伸爪對張永招了幾下,眼裡滿是怪怪的味道。
「糟糕,難道狗狗知道我對小尋的想法?」張永狠狠的瞪了狗狗一眼,狗狗才雙眼一閉,躺在小尋的懷裡睡覺。
「小子,趕快傳宗接代吧,我敢肯定,這件事情對你有利無害!」老頭不倫不類。
「滾!你最好閉住你的嘴巴,少談我的私事!」張永怒道。
「你真是個混小子,要不是我脾氣好,早就不理你了。你以為,靠你自己,可以在千幻大6橫著走嗎?」老頭斥道。
「不能橫著走,我豎著走,反正走個對穿就可以了。」張永沒好氣的道。
「狡辯。」
……
九水村外,暮河上沿,一個少年和一個女孩帶著一隻小狗,在河邊嬉戲。經過一個月的修養,狗狗的傷基本好完了。
「狗狗,你的腳幹嘛又來摸人家的胸口?淘氣,以後不准亂摸。」小尋說完,滿臉紅霞,那稚嫩的耳垂映在紅霞上,顯得無比耀眼。
「好美!」張永不覺暗讚,雙眼卻狠狠瞪著小狗。
狗狗伸伸手臂,拍拍肚皮,仰躺睡覺。彷彿在說:「你想這麼做,我就做,都是按你的意思行事啊。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