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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三章 殺機隱現 文 / 擬神變

    話聲剛落,厲喝聲在上空響起。

    他們就見一條人影先破了空中金光保護層而下。

    竟是假婆娑羅,後面袁不敗跟著。

    由於情況太緊張,幻波大師叱喝一聲,想也不想,一道靈符已經飛出,震天一聲霹靂,萬道光芒無邊烈焰就往假婆娑羅與袁不敗兩人席捲而去。

    許紀恆差點吐出苦膽,吼道:「幻波大師,不要啊!」

    幻波大師一聽許紀恆叱聲,暗自叫糟。

    因為她一緊張,幾乎忘了這假婆娑羅是唐立變的。

    此刻一忙起來,靈符已經出手。

    而假婆娑羅一見靈符威力,知道不能硬拚,當兩方面勢頭都很急,進退已不可能,逼得他只能祭出寶塔保護。

    風雷噬魂塔雖然擋住了九天神雷的轟擊,但跟在後面的袁不敗卻是倒了霉,哪禁得起這一記純陽烈火,頓時慘叫一聲,渾身著火,燒得形神俱滅,化成一堆飛灰。

    在上空的千面神君與魔屍無道,一見婆娑羅帶著袁不敗鑽破金光而入,以為金光護層已破,也像箭一般向下俯衝下來。

    他們哪裡知道唐立早從古靈兒那知曉解除九層金光的禁制手法,才能下得來。

    而他們滿身邪氣,與禁制必定產生相剋變化,二妖一碰上金光,不但痛得嘰嘰喳喳亂叫,而且幾乎引火上身,被金光反彈了回來。

    因為各方面的變化太快,他們眼見笑面仙已飛入秘島取寶,有好幾個男女也跟著飛上秘島。不但沒有注意到婆娑羅是假的,袁不敗已經灰飛煙滅。

    而且心裡又急又冒火,魔屍已怒嘯一聲,長袖頓時伸長化成兩道紫焰,硬是穿破金光,引起烈焰火花四散,意向秘島抓去。

    千面神君也不怠慢,一拍胸口,飛出十幾個骷髏頭,化成數十惡鬼,吐出幽冥鬼火,也穿入金光,向秘島撲去。

    但二妖究竟慢了一步。

    笑面仙一進入島內,立刻就找到了佛門至寶梵塵劫音,順手拿了幾十件寶貝甩出去,讓上島的男女接著,正想往下面找。

    倏聽到外面嚷嚷叫聲道:「啊,秘島快要沉下去了。」

    笑面仙不敢貪心停留。

    因為秘島一沉,島內的上古仙人布在島上的禁制立刻會動,若被困住,一輩子也休想出來。

    大喝一聲道:「大家趕快離開!」

    他自己也飛身出來,秘島已沉入水中,水面泛上起了一陣巨大的漩渦。

    魔屍無道的迦業魔手與千面神君的惡鬼剛到,秘島卻是已沉入湖中,金蛛已飛回幻波大師手中,二人伸手只差一點點,什麼都沒撈著,不由怒從心起。

    這是難逢的一次機會,萬里迢迢而來.連湯都沒沾到,哪能不冒火,怒叱一聲,向那自秘島飛出,滿身寶光的笑面仙攻擊過去。

    笑面仙急於脫身,就將本身性命息息相關的先天純陽真火,昂頭噴了出去,一蓬純陽真火,立刻燒上長臂與惡鬼。

    於是燒得長臂上熊熊紫焰熄滅了一大半,魔屍痛叫一聲,長臂立刻縮了回去,五個骷髏所化的厲鬼也轉身飛回,卻被異寶禹王令寒光一照,三個化為飛灰落下。

    魔屍無道與千面神君已暴跳如雷,此刻二人才想起婆娑羅,目光一掃,哪裡還有婆娑羅的影子。

    再看得寶的笑面仙,竟也不見,更加惱火,運用靈力變化,施展陰魔毒爪同時又將漫天的黑砂揮舞。

    在這危急之際。

    時遲,那時快。

    一道金光已似飛天長虹,拉長數百丈,迎敵而去,眼看瞬即相接,猛聽霹靂一聲;一個梭形青光,先打向碧影黑煙之中。

    誰知那團黑影,攻勢稍微停頓,而後倒退數丈,一聲極難聽的厲吼過處,復又更加迅捷攻了過來,這時旁邊突又飛來三條梭形青光。

    那出手之人,正是適才取寶遁走的笑面仙,復又出現,特地運用全力,急將降魔之寶,三支青龍梭,連珠出。

    那三支青龍梭出時,約有三丈來長,一道兩頭尖的梭形青光。前頭後尾,均有火星噴射,平日任多利害的妖邪,如被打中身上,火星立即化為迅雷爆散,將身體煉成粉碎,不死不休。

    魔屍無道疾馳而來,恰好迎頭撞上,竟一點也未驚惶躲閃,碧影中兩條長袖,陡然伸出利爪竟將當頭一梭抓去。

    笑面仙見狀大驚,知道此寶必毀於妖手,忙想運功收回時,第二支青龍梭,又被抓去。

    總算下手還算快,救回了一梭,暗中行法,手掐靈決,猛回身往後一指。

    魔屍眼見此梭甚是神妙,不畏魔氣,雖被抓住,光華未斂。

    當下頓不捨毀去,念頭才動,猛覺手上的青龍梭,微微一動,知道是敵人想要收回,抓得更緊。

    誰知卻上了大當,,「叭」的一聲,青光忽在手中爆裂,飛起萬點火星。

    那只怪手,原是魔屍本身元神幻化,其身形隱藏在煙霧之中,由元神隨帶行動,竟被青光火星,打了好些在身上,這一擊雖非非致命,傷的也實在不輕,復又放出萬千道魔絲,疾風暴雨般朝前撲去。

    笑面仙情急之下,又由寶囊中,取出一個金蛛,也是一個降魔至寶。

    正要回身打擊,忽聽老遠空中,厲聲怪叫:「大金蛛已被我殺死,梵塵劫音也要毀去,永絕後患,無道友,只管放心,待我助你殺了這老賊子?」

    尖銳刺耳,聽去直非人言。

    語聲已近,高空中掛下匹練般一條白骨。

    當中現出一個奇形怪物,那東西形似山丘,高約丈許,如山嶽,綠紅睛,皰嘴豬牙,鼻孔朝上,面生寸許綠毛,週身白淨似雪。最奇是他頭頸後面又生著一隻瘦骨如鐵的長臂,手生六指,大如蒲扇,掌心裡,冷森森射出一片灰白色的寒光。

    通身皮包骨,看去卻極堅硬,自腹以下,雙股合而為一,生成一條獨腿,也不見動,由空中倒掛的白氣擁著,迎面飛來,快如閃電。

    幻波大師大驚失色道:「來的是魔屍無道死黨,在大雪山潛伏多年的老妖,六指巫妖,大家要小心啊!」

    就在這時,假婆娑羅,又衝出金光出現了,大聲嚷道:「千面神君,下面的笑面仙已被我施法禁住,咱們好不容易快弄到手的法寶,不能多一個人來分,把六指巫妖擋住。」

    千面神君一聽也有道理,立刻出一道黑風,把六指巫妖如電來勢一擋,道:「道友止步。」

    六指巫妖怪眼一瞪道:「你還不幫無道有打架,擋住我幹什麼?」

    千面神君笑嘻嘻道:「這裡咱們應付得了,不需道友操心,道友請回吧!」

    假婆娑羅應和道:「不錯,等我們得手後,再去拜望你。」

    六指巫妖怪叫道:「這是什麼話……」

    假婆娑羅呵呵笑道:「你德高望眾,還是回去好好保養修煉的好。」

    六指巫妖氣憤道:「無道友,這二人是你的同伴嗎?」

    魔屍無道正在下面與一干男女鬥法,實在抽不出身來,聞言忙道:「都是自家人;不要吵,快來幫忙。」

    六指巫妖怪笑道:「二位聽到了沒有?」

    假婆娑羅道:「我們沒有耳聾,無道友是叫我們去幫忙,不是請你幫忙。」

    千面神君道:「不錯不錯!」

    假婆娑羅道:「我去幫無道友對付那些小輩,千面道友你花點精神送他一程,假如方便的話,就送他幾顆晶石做盤纏路費,朋友自遠方來,不可怠慢人家。」

    他們都是修為高深之人,來去如電,哪要什麼路費,千面神君感到婆娑羅怎會變得如此幽默,幾乎笑了出來。

    假婆娑羅說完轉身到魔屍旁邊、黑灰滿天飛。

    這時他剛才在附近居民家灶下收集的鍋灰,權充邪法,先唬唬人。

    他讓千面神君去相送,自是希望二人打一架,以惡制惡。

    果然,老怪物怒吼道:「千面神君,你真的不要我幫你們?」

    千面神君笑道:「地方大小,而我們這裡三個人也足夠降得住那些小輩,請回吧!」

    六指巫妖厲聲道:「好,我就在旁邊看你們打;你們打不下去,我再出手相助。」

    千面神君道:「不必不必,說坦白一點,下面寶貝也不多,剛拿了幾樣,秘島也沉入湖中,所以多出一位,也不好分。」

    六指巫妖怒道:「這是什麼意思?」

    在那邊賣弄身段,胡亂攪和的假婆娑羅在大撒鍋灰,丟得滿天黑雲,自然聽到老妖好像不甘心走,忙道:「這是老實話,假如你不想分寶貝,好,你就來幫忙打;我們樂得清閒,看你大顯威風,若要分寶貝,那就免了。」

    魔屍無道忙道:「不要這樣說,都是好朋友,何必為這點事撕破臉呢?」

    假婆娑羅嘿嘿笑道:「那很簡單,把你的那一份給他,我就不會嘮叨了。」

    六指巫妖厲聲道:「無道友,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魔屍無道氣得跳腳:「我在應付下面這麼多人,你們還來煩我!」

    六指巫妖長嘯一聲,腦後怪手六指一彈,出冷森森的六段灰白光華,正是他在大雪山底,用萬年寒冰之氣所煉的零度空間,方圓數里範圍以內,都會中寒毒而死。如被打中,就立刻全身爆烈粉碎,比起九天神雷還要厲害得多。

    他本意是不管如何,先出手去幫魔屍無道,豈知千面神君誤會他出手要對付自己,立刻一聲怒叱,兩惡鬼已飛出迎敵,雙方一接觸,惡鬼慘叫一聲,被灰白光華一絞立刻粉碎。

    千面神君大驚失色,轉身就逃得無影無蹤。

    假婆娑羅瞥見也苦了臉。

    他料不到千面神君這麼沒用,經不起一戰就逃之夭夭。

    只見六指巫妖的白光華電掣而來,寒氣逼人。

    就在不知該不該抵擋時,陡然聽到一聲嬌叱,一道經天朱虹,迎著六指巫妖的灰白光華攔截而去。

    只此一絞,聲音清脆,灰白光華紛紛散為殘雪。

    六指巫妖大吃一驚,他猛想起這正是自己的對頭剋星「漿核焰火」,膽寒之下,就想逃走。

    可惜他覺已太晚了,百丈金雷,夾著一片綠光,已席捲了過來,籠罩全身。

    假婆娑羅一見放出長虹的人,正是東菱極魑島主葉洛。

    他也覺得是時候到了,暗自把隨意棍祭出,青紫二道光芒立刻向魔屍捲去。

    魔屍想不到身旁有變,待覺已經來不及,慘叫一聲,身體已被斬成二段。

    但其元神已反應過來,立馬揮灑出一片黑雲,閃電一般向西方山林逃遁而去。

    而這時六指巫妖已被葉洛以金光圍住。

    老妖拚命掙扎,正想犧牲一些化身,本體遁走。

    哪知葉洛取出一盞油燈,小燈中飛起一件法寶,只有三寸大小,一團淡黃色光華,光華上又分射出紅白黃三色奇光,晶芒四射,以黃光為軸,如風車一般,結成一光華團輪,往老妖身上轉去。

    六指巫妖又吃了一掠,他是識貨的行家,知道是佛門的三異神光,專門克制魔道中人。

    一瞬間光輪已輯上老怪身上,只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六指巫妖化為點點白光,消散在空中。

    四個妖魔巨霸,敗得潰不成軍,湖邊兩岸頓時歡聲雷動。

    假婆娑羅立刻全身而退,他怕弄假成真,讓葉洛誤會施法打過來,又不想恢復原身,遭遇應付不完的應酬,所以飛離萬盛坪,取下幻化兜,現出本來的面貌。

    突然一道光華飛至,許紀恆到來,手中拿著二樣東西,笑道:「唐兄,幻波大師及笑面仙感激你的幫忙,送了二件法寶給我們,咱們一人一件。」

    唐立淡笑道:「都是什麼東西呀!」

    許紀恆雙手一攤,一樣是一枚玉戒;一樣是一柄五顏六色,像竹子紮成的小掃帚,道:「現在你先挑一樣,餘下的就是我的。」

    唐立精得很:「你總得先告訴我這二件寶貝的名稱與用處,不然我怎知道該要哪一件呢?」

    許紀恆笑道:「唐立兄,我知道你樣樣都吃,就是不肯吃虧。」

    唐立瞄眼道:「少諷刺我,快說明白。」

    許紀恆道:「這枚戒指叫影光戒,只要注入靈力其中,就可以看到想要看到的事,比如說你想念胡雪師姐時,只要將靈力注入,就會出現一片光幕,胡雪會出現在光環中,她在做什麼看得一清二楚,當然觀察的對象修為越高,所耗費的靈力越多。」

    唐立道:「那麼追查敵人也可以用這影光戒咯!」

    許紀恆道:「笑面仙他告訴我,這影光戒在追查或避敵時最好用,所以你若肯讓給我,我可感激萬分啦!」

    唐立瞄了兩眼道:「這戒子的確蠻好玩的,我暫時不作決定,就算先借給你的,那小掃帚呢?」

    許紀恆道:「小掃帚名叫鬼哭帚,任何妖邪被掃著,立刻掃出三十三天外,靈力一旦注入就會有五彩毫光,是專克妖邪的寶物。」

    唐立果然是很難取捨:「這樣吧!兩樣東西都放在你身上,算咱們二個共有,誰要用就拿去用,我這樣的注意應該很公平吧!」

    許紀恆笑聲不絕:「唐兄,你這主意真不錯!」

    唐立擺擺手,暗示沒什麼,道:「我們還是到處去玩一玩吧!」

    許紀恆楞道:「你不下去跟他們見見面?那些都是幻波大師及笑面仙門下,大家去交個朋友,以後也可以多照應。」

    唐立白眼道:「我最怕應酬,那些女孩子一定會問東問西,沒完沒了,走吧,還是咱們二人自由自在多了。」

    許紀恆道:「那你也不想回去看看胡師姐?」

    唐立瞪眼道:「還沒玩就要回去?何況現在有了影光戒,什麼時候想看就可以。你想回去可以,先把兩件寶物給我,你自己回去。」

    許紀恆當然不肯:「算你厲害,走,捨命陪君子,我就當你跟班。」

    唐立喜笑顏開道:「這才是好兄弟,走!」

    駕起遁光,同許紀恆就向東方西野城飛去。

    魔屍無道的元神虛弱無比,他急於找個替身,以便元神一合,再次為人。

    正急飛掠間,陡然一道紅光擋住去路。

    紅光之中原是一名名兇惡的道土,只見他手執拂塵道:「你莫非是無道友的元神?」

    無道元神無法說話,只能拚命點頭。

    那道人又問道:「貧道是嵐域山脈的散修火雲道人,你知道嗎?」

    無道搖搖頭又點點頭。

    火雲道人哈哈笑道:「貧道現在指點你一條明路,下面就有替身,你下去吧!」

    無道元神立刻往下飛去。

    下面竟是一片山谷,挑花盛開,一片香風,有個美男子正與一名女子赤身**,慕天席地,在白晝宣淫。

    雙方擁抱,短暫合歡一陣後,女的突然起身,嬉笑逃竄離開,男的立馬也起身追逐。

    魔屍元神一看正是時機,立刻向男的飛遁過去,一團黑雲就把男的迷暈在地,接著元神往身體上一合,趁機吞噬掉其靈魂,美男子又立刻恢復了過來。

    由於剛剛合身,就像再世投胎一般,必須靜坐修煉,所以就在林邊盤膝坐下,開始運功。

    週身頓時冒出一層薄薄的黑煙。

    那赤身女了跑了半天,不見人追來,心中方自奇怪,停身又往後尋找。

    找了半天,就見男的竟在打坐運功,不由吃吃嬌笑:「玩了半天,你幹嘛突然像老和尚參禪似的,一本正經起來了。」

    魔屍正在功運大周天,自然悶聲不吭。

    女子又笑道:「怎麼啦?是不是想運功調氣,又要跟我大戰三百回呀!」

    見地上盤腿而坐的男子仍不吭聲,吃吃笑道:「你少給我裝蒜了,我偏不讓你打如意算盤。」

    竟向魔屍懷裡撲去,可是一碰到那層黑氣,就如火焰灼身似的,痛叫一聲,彈了回來,摔倒地上,低頭一看,手臂皮膚居然起來水泡。

    她不由嘟起櫻桃小嘴道:「你是怎麼搞的,竟以陰火防身燒我。」

    魔屍無道此刻正自醒轉,一見那女子妖艷欲滴,眼角無限風情,想起自己在萬盛坪一戰,虧損很多,何不攝取她的元陰,採陰補陽,以補充自己的功力。

    於是他一聲不吭,向女子撲去,二人立刻擁抱在一起。

    女的開始嘗到甜頭,覺得這次對方功法,好似與先前不同,正在驚奇,之際,猛覺對方似乎有股吸力,吸得自己花心大開.通體酥麻,元嬰欲散,知道不妙,已是來不及;元陰一瀉,靈關大開,竟自暈死過去。

    魔屍初得元陰,精神大振,長嘯而起。

    他竟毫無憐香惜玉之心,把地上尚未死去的女子,扭著粉嫩雙手,用力一址,竟把兩條目臂膀活生生扯了下來,張嘴就吃。

    那女的又自轉醒,慘叫一聲,睜一看,魔屍正在大嚼自己的手臂,驚叫一聲,又暈死了過去。

    魔屍吃了兩條手臂,又喝乾了女子的鮮血,這才舒服地停止。

    剛站起,抹抹嘴巴,眼前紅雲一閃,卻見剛才指點的火雲道人已落地出現在面前。

    火雲道人哈哈一笑道:「恭喜無道友,脫胎換骨,又是一副面貌。」

    魔屍無道拱手道:「不敢,指點之恩,日後必當重謝。」

    火雲道人笑道:「機緣湊合,閣下何必謝我。你還是找件衣服穿上,咱們再作詳談。」

    魔屍左右一看,道:「這裡哪有衣服」

    火雲道人手指左邊道:「那裡有一洞府,想必是曾經有人居住過,道友何不去找找看。」

    二人飛入洞府,果見不但有衣服,石床,石桌上還有山果美酒。

    魔屍匆匆穿上衣服,哈哈怪笑道:「我正好借花獻佛,敬你一杯酒。」

    火雲道人斟滿一杯酒,仰一飲而盡道:「道友,你這肉身,貧道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那女子,在下卻是認識。」

    魔屍疑惑道:「你們熟識?」

    火雲道人解釋道:「她曾經是神龍老祖的侍女,名叫武媚娘。雖說已被神龍老祖逐出門牆,但老頭子仍喜歡她,雙方仍有來往,道友如今殺了她,只怕若被神龍老祖知道,你又多了一個厲害的對頭。」

    魔屍大笑道:「別人怕他,我卻不在乎他,管他什麼老祖,碰上了一定讓他嘗嘗我萬年屍氣的厲害」。

    火雲道人哈哈一笑道:「道友果真是英雄,如今轉世,不知要去何處?」

    魔屍恨恨道:「我第一個要找的就是唐立這個小王八羔子,他化身古魔婆娑羅在萬盛坪暗算我,還以為我不知道,幸好我元神有所警覺,不然就載在其手上了。」

    火雲道人道:「要找災星唐立?貧道剛好見過他與一名修監會聯盟的年輕人往西野城方向飛去了,前去西野城,一定找得到他。」

    魔屍大喜道:「既然如此,我立刻就動身,多謝道友指點。」

    火雲道人微微一笑道:「姓唐的小鬼也殺了我嵐域山脈不少同道,我們是同仇敵汽,本該與你一同前去,但目前古風門開府在即。我們嵐鑫門正想與古風門一決雌雄。所以在下有甚多事情要準備,道友若在西野城找不到那小鬼,何妨即刻上古風山,打得古風門天翻地覆。」

    魔屍道:「好,就此一言為定,告辭!」

    駕起一團妖雲,直向西野城飛去。

    火雲道人目送魔屍離開,哈哈一笑,自語道:「唐立啊唐立,這下看你怎麼應該這條瘋狗?」

    唐立與許紀恆到了西野城街上,找了個大酒館,點了滿桌的東西,吃了個昏天黑地,而後唐立道:「這西野城也沒什麼可玩的,咱們不如再到天佛寺去看看。」

    許紀恆怔愣道:「天佛寺可是遠在萬里之外的天都山啊!何況現在已變成一處破寺,有什麼好看的。」

    唐立呵呵笑道:「懷舊一番不行嗎?對於我們修真者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體悟!反正到處玩,去看看又有什麼關係。」

    許紀恆只能跟著唐立又騰空而起。

    殊不知唐立這一臨時興起,避免了與魔屍無道一次大戰

    他們一路上走走停停,足足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到達天都山。

    到了天佛寺,卻見斷壁殘垣中,卻住了一戶人家,二三個村姑正在跟一個翩翩少年爭吵。

    想不到這破爛的天佛寺已有人居住,而且還在吵架。

    唐立正愁沒事,不免好奇。

    上前去詢問道:「你們在吵什麼?說來聽聽呀!」

    一名村婦立刻開口道:「這位少爺,我們是碰上水災的落難戶,好不容易找到這塊容身之處,今天他來竟要我們遷走,他又不是這裡的地主,憑什麼要趕我們走?請你來評評理!」

    唐立笑道:「不錯,這位兄台,你為什麼要驅趕人家。」

    少年拱手道:「我看這座古剎,雖已破敗,但若能修復,找一二位高僧主持,也能普渡眾生。所以跟他們商量,寧願給他們每人二十塊中品晶石,請他們遷移,原是一片好心,哪知她們就七嘴八舌地跟我吵了起來。」

    村婦道:「十塊中品晶石有什麼稀罕的,要咱們搬家,每人一百塊還差不多。」

    少年苦笑道:「二位來聽聽,我只想積善功,她們卻如此貪心,敲我竹槓,你們說氣不氣人。」

    唐立呵呵笑道:「她們都是貧苦流民,自然把晶石看得重些,但閣下的好心,也未必適合。」

    少年一怔道:「怎麼說呢?」

    唐立道:「閣下可知道此寺的來歷?」

    「不知道。」

    唐立道:「此寺原名天佛寺,原是邪派人士修建,落成之後,藉著行善之名,四處攝取各地婦女,在此好淫享樂,搞得烏煙瘴氣,而後被正派人士破去,像這樣的地方,閣下還要重修嗎?」

    少年哦了一聲:「原來如此,臭名在外,倒是不太合適,蒙得兄台指點,我就此打消主意。」

    唐立立刻對村婦道:「沒事了,你們就安心住下去吧!」

    少年道:「兄台豪爽過人,在下想做個主人,奉上一杯水酒,交個朋友如何?」

    唐立瞧他生得眉清目秀,也甚有好感,輕笑道:「好吧,不遠處有座酒家名杏花村,咱們去那邊喝一杯如何?」

    「請」

    唐立興沖沖帶著少年就往杏花村沖,許紀恆卻嘀咕道:「唐兄,咱們就這樣懷舊體悟?」

    唐立訕訕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許紀恆繼續傳音道:「唐兄,我看此人功法晦澀隱秘,可能不是好人,你何必跟他交朋友?」

    唐立斥道:「臭小子,你不要整天疑東疑西的。好人壞人.我難道分不清楚!」

    這時翩翩少年已開口道:「請問兩位高姓大名?」

    「我叫唐立,至於他嘛,他整天嘻嘻哈哈,像個白癡,所以大家都叫他紀笑子。」

    許紀恆唉聲道:「你才像個白癡哩,竟然講我是白癡。」

    唐立瞪眼道:「你說什麼?」

    許紀恆癟笑道:「沒……沒有哇,反正你講什麼就什麼,我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跟你鬥。」

    少年笑道:「二位遊戲風塵,想必也是武林中的少年英雄吧!」

    唐立笑得甚甜道:「好說好說,不知閣下貴姓大名?」

    「在下姓肖名春秋,也是遊歷到此。」

    許紀恆立刻追問道:「你在哪裡財呢?」

    肖春秋笑道:「去年考試,名落孫山,家父命我來此拜訪老師,得識城外寒山寺老和尚虛竹大師,如今正在寒山寺苦讀經書。」

    唐立甚是讚許道:「讀書人雖然呆了些,不過能讀書總是好的,紀笑子,你聽到沒有,以後你也要多讀點書,才能知書達禮。」

    許紀恆心中一哼,想到:什麼稀爛讀書人,早晚要你露出原形。

    三人到了杏花村酒家,立刻痛飲一番;一來二去,喝個不亦樂乎。

    最後肖春秋道:「唐兄,明天若有空,何妨光臨寒山寺,我怕陪你逛逛寺後骨塔,那邊幽靜雅趣得多。」

    唐立豈有不去之理,「好啊!明天我一定去拜訪。」

    二人這才道別。

    肖春秋一走,許紀恆看著嘴角含笑的唐立道:「你明天真的要去拜訪他!」

    唐立道:」反正是玩,多交個朋友,有何不可?」

    許紀恆皺眉道:「你還是小心一點好,不要又出紕漏。」

    唐立斥笑道:「就算出狀況,難道我還應付不了嗎?你少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

    許紀恆見他不聽勸,只得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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