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仙雲潭
胡雪傷勢好轉後,始開始昏沉欲睡。
古靈兒和申紅衣隨即合力將她扶於床上躺下,取出被褥將其蓋好。
弄妥後,申紅衣始笑道:「胡姐姐服了藥,至少要到半夜才醒,我們不不宜在此驚擾她,何不到蝸居樓上參觀一下。」
唐立道:「樓上有啥好玩的?」
申紅衣道:「去了便知。」
接著她又道:「此數甚是逗人,除了全身四十餘丈俱是中空外,還有許多孔,被玩利用它來做了許多窗戶,我且把這樹內修造出樓層,最上層近技處,還被我距平,搭理一些木板,算是晚上望月之所,現在還沒什麼特別好玩,但一到秋天,滿山掛花齊放,明月流光,清香撲鼻,才好玩呢!」
唐立只不過想上去看看有無寶物,將來也好前來揩油,至於能玩什麼,他根本就不在乎。
古靈兒瞧及胡雪,見她已是沉沉睡去,知道靈藥正在揮作用;多日愁煩,終於也解脫,心神為之一快。
她聽申紅衣如詩言語,也想上去看看,遂跟在其後面,登往二樓去了。
這一層佈置,比較下面還要來得精緻。
深山之中,也不知哪裡尋來這些珠簾玉屏,管弦古琴,滿壁都用繡鋪成,古玩圖畫羅列滿室,唐立已睜大眼珠,敢情她是屬龍的,還弄了個寶窟,這時唐立卻也不敢做得太過火,免得她師父鳳儀仙子有什麼感應,獲知自己企圖,那就得不償失了。古靈兒卻暗自驚奇:這申紅衣一個修道之人,如何會有這般佈置?
申紅衣看出她心意,笑道:「姐姐看完這蝸居佈置,有些不倫不類嗎?其實這些都是師父早年收集得來的,後來她為誓言所困,潛心修行,便將這些東西摒棄不用,妹子見此甚是有趣,便搬來佈置蝸居,如此而已。
古靈兒稍窘道:「我誤會妹子了。」
申紅衣不在乎笑道:「咱們到三樓瞧瞧如何」於是又引領唐立、古靈兒往上層行去。
此處才是紅衣平時修煉之所,丹爐、法器,又是一番情趣。
申紅衣道:「這些只能做為回憶錄,待破了仙雲潭,我且跟姐姐同去啦!」
一旁古靈兒稍驚道:「你要離開此處,有何重要原因麼。」
申紅衣道:「一旦家師誓言被破,就會馬上飛昇仙界,她恐自己離開後,此處已無同門,可以相互照應,怕我受欺侮,是以想使姐姐取藥之便,拜於古風門下,只不知姐姐肯不肯幫妹子這個大忙。」
古靈兒聞言大喜道:「你我一見如故,正愁彼此派系不同,不能時常聚。既然仙子有此雅意,那是再好不過,豈有不肯代妹子引進之理。」
「只有有一事不解,這閒雲潭原是仙子封鎖,他既然撤去外圍霧層,何不把它一同撒去。取寶時。也免了許多危難。」
申紅衣道:「家師性情古怪,一則不願出爾反爾,心生魔障;二則不願天地靈物,令人得之大易;三則知道胡姐姐也偶煉妖帆護身,再則拿著我在嵐鑫門借來的紫環煙玉和琉璃玉瓶,必能成功。」
唐立插嘴道:「簡單地說,就是耍個性,不過我欣賞。」
古靈兒斥笑道:「你敢對前輩如此無禮,小心她屆時讓你吃點苦頭。」
唐立登時撫頭伸舌,朝四周拜拜,乾笑道:「晚輩不過是表達心中意念,沒有任何不尊之意。」
眾人見他如此滑稽表情,遂都哈哈大笑。
申紅衣隨又把他倆帶往一個小窗口處,窗而上,終至望月台。
那台就兩三樹枝削平而成,雖然簡單卻甚是精巧。又是離地數十丈餘高下,可把全山美景一覽無遺、想到桂花開時,必定另有一番盛況。唐立但覺沒什麼,遂又溜回二樓看看有何寶物,也好將來搬家有所收穫。
古靈兒和申紅衣在觀月颱風雅一陣,方自走了下來。唐立神識一直鎖定著她倆,察覺她倆動身,遂溜回一樓,裝作照顧胡雪,坐定。古靈兒和申紅衣方才下來,古靈兒探了探胡雪的鼻息,平和了許多,靈力探入她體內,元嬰雖然萎靡不振,但已停止了消散,可見藥力已生效,暗自為她高興。
申紅衣道:「看胡姐姐臉上神情,想必藥力正在催。反正現在左右無事,你們何不跟我到閒雲潭,看看形式,也好有個瞭解。」
唐立道:「我早就有這心意,現在你提起,那就前去吧,不必再作耽擱了。」
古靈兒道:「要是胡雪突然醒來,找不到人怎麼辦?」
唐立道:「那你留下好了,我同紅衣一同去也可以的。」
申紅衣笑道:「姐姐多慮了,她得到半夜才會甦醒,到時我們已回來。何況此地甚是安全,莫要小看我這小小桂屋,四處全是家師奇陣把手,妙用無窮,此次姐姐前來,如不是她老人家默許。漫說入譚取寶,就是想進得此山也非易事,胡姐姐在這再安穩不過了。」
古靈兒想想,大概是自己多慮了,遂答應同行。
於是申紅衣領人出來桂屋,直往山嶺走去。
行經半里,仙雲潭山形已現,直若凹鍋陷在土裡,寬則數十里,四處儘是彩雲紫霧籠罩。
古靈兒走到離潭還有數十丈遠,已經是一片雲霧翻騰,如夢如幻,根本就認不出裡面的路徑。
申紅衣到此也自止步,說道:「前面不遠,就是仙雲潭,此潭深有百丈,由那毒石上延伸出來的樹枝掩罩,無論修為多高者,神識都難透入其間,也看不清潭中景物。再加上家師所封的雲霧,更讓人難以近身了。」
「前些年,有數個渡劫後期的能人到此山來取寶,他們自持修為高深不顧勸阻進入其間,被家師催動陣勢,變幻煙雲,那些人有的被毒霧捲入,元嬰都來不及逃出,就化為血水。有的驚覺趕快退回,僥倖脫得一命,有得便作了魔鱷的腹中餐,你們要去取寶,也得特別小心。」
古靈兒道:「可惜令師未將此霧撤去,否則自更方便」
申紅衣道:「只因誓言,家師只好如此,且看各位的能力了。」
唐立果真是通靈明眼,一眼瞧去,紅光閃耀,山徑立現,喝地一聲,往前掠去,而後高聲叫道:「靈兒快來看,下面黑洞洞的,只看出一些影子在晃動呢。」
古靈兒怕他又亂來,急道:「你先別動,等我過去再說。」
目光瞧向申紅衣,想問:你該不會只是帶往前來看五彩雲霧吧!
申紅衣此時已從儲物戒指拿出腦袋大小的紫環煙玉,道:「且看印光神尼的紫環煙玉如何照明霧區。」
完,兩人同時進入霧區。
先時在外,紫環煙玉顯現不出驅霧功效,及至霧區,始見這白中透著青綠的紫環煙玉宛若夜明珠似的出一陣柔和的亮光,穿透煙霧數十丈,煞是神奇。
兩人借此亮光走近唐立。
唐立對次好奇不已,道:「這是什麼玩意?」
申紅衣含笑道:「這就是紫環煙玉,有驅霧吸雲之能,如果沒有它,將如何下去。你且用它探照深潭,說罷,便將煙玉往潭中照去,唐立順著那青光往下看了幾眼,搖頭說道:「不行,不行。」
申紅衣道:「怎會不行,它明明有放光驅霧。」
唐立仍搖頭,說道:「就算有光,只不過才照明數十丈遠近,再遠依舊是黑洞洞的,有何用處。
申紅衣原本就性情高傲,聞唐立之言,也不答話,見青光照見下面七八丈之遠,有一塊大石露出,便將身形一縱,下去,打算離潭近一些,看看那魔鱷到底是什麼形象。誰知她方落下,腳仍未站穩,忽然下面捲起一陣怪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