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幾點烏光從裡面激射而出,帶著微弱的風聲沒入到無盡的黑夜之中,讓楊天不禁暗自慶幸,剛才就一剎那間,如是福至心靈,那個黑衣人的打扮讓他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廣城盧四海那地下基地時見過的佐川淺平的那些手下殺手,無怪乎他乍一見到那個黑衣人的時候心底不自覺地泛起一種熟悉的感覺
當時那些殺手的手段可是給楊天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那手神出鬼沒的暗器功夫更是讓人心悸,當初吳國麟的那些精銳手下就有不少是傷在了那上面。
事實果然不出所料,楊天暗自在心裡抹了把冷汗。
但是這些黑衣人到底是從哪裡過來的?卻是讓楊天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說他們是特地從日本趕到這裡來的,那也太扯了吧!
楊天輕搖了一下頭,為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感到好笑,然而,就這麼一轉念間,楊天的身子倏地僵了一下,他想起了早前見過的佐川淺平,難道說……
「咦?」裡面出了一聲輕哼,聲音裡帶著一絲驚奇,想是那門裡的人丟出暗器之後,卻並沒看到他預料中的情況生,有些捉摸不透。又等了一會,那人可能是有些按捺不住,腳步跨了出來,接著伸出腦袋四下看了一下。
楊天就蹲在了牆邊,那人腦袋轉過,眼神就和楊天的眼睛對上了個正著。
那人的反應極快,一覺不對,因為手裡長刀被門框所致揮動不便,一個倒轉把那刀柄就向著楊天的腦門搗了過來,同時嘴巴張開,就準備大喊示警。
楊天哪能容他叫出聲來,他蹲在牆角蓄勢已久,身子騰地就撲了出去,一手托住了那人砸過來的手腕,另一手就力如毒蛇般地鑽了出去,吧嗒一聲,正搗在了那人的喉結之上,一招擊中之後,馬上變拳為抓,扣住那人喉結,使勁一捏,那黑衣人的喉管連著氣管都被楊天這一把生生地捏碎了,臉色一僵,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楊天捏著他的喉嚨不放,順勢就提著他的身體進了房間裡面,他這樣做法,也是為了防止房間裡另有埋伏,也好先有了個擋箭牌。
那在房間裡德兩個男女看著那黑衣人詭異地倒退了回來,臉上不禁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剛才楊天出手極為隱蔽快,再加上有那黑衣人擋住了身形,房間裡的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現有什麼異狀。
楊天一進房間,眼睛掃過之後毫無異狀,就把手裡提著的人往下了一放,現出了身形來,那兩人一見之下,不禁大吃一驚,那男子還好,可能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也就是一驚就冷靜了下來,那女子就不對了,自然反應地嘴巴張開就想叫出聲來。
如果讓她出聲音來,楊天前面所做的可都是白費心機了!
說時遲,那時快,楊天腳下一蹬揉身而上,手掌一展,就已經及時摀住了那女子的嘴巴,那女子就只出嗚嗚的輕聲,露在外面的眼神裡透著驚恐。
「不要出聲,我是來救你們的。」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楊天急切之下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壓低了聲音沉聲說道。
最初的驚慌過後,那兩個男女畢竟也不是那種尋常人,馬上就鎮定了下來,楊天剛才出手擊斃黑衣人的舉動已經是最好的說明了。
一切的跡象都表明了楊天是友非敵。
看到兩人的情緒安定了下來,楊天才小心地鬆開了摀住那女子的手,此時,樓下的打鬥聲仍在繼續,看來那些人一時還奈何不了羅山度。
「你們聽得懂中文嗎?」楊天放開手後,輕聲問道。馬來這個地方幾乎有三分之一是華人,楊天也是心抱僥倖,他現在急需要搞清楚樓下的狀況和事情的起因。
「我會中文,請問先生是誰?」說話的卻是那個男子,一口流利的中文還帶著一股北方味。
楊天心中大喜,只要他們能聽懂中文就好辦得多了,當下開口解釋道:「我叫楊天,是羅山度的朋友,今天和他一起過來的,現在你能告訴我樓下的到底是什麼人?他們人數有多少?」
那男子略一思索,說道:「樓下的共有十來個人,都是黑衣蒙面,就在大約半小時前侵入,手段狠辣,見人就殺,唯獨留下了我們家人幾個,我和我妻子被他們押住關在了樓上,現在我的父母還被他們關在下面,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這個男子可能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初始的驚慌過後,恢復了平靜,知道事情緊急,語極快的把事情經過描述了一遍。
楊天一聽,心裡已經有了個大致的判斷,就對了那男女兩人說道:「羅山度先生看來已經在樓下和他們接觸上了,我看過了,陽台側面那裡沒人看守,你們想辦法先找個地方躲一下,我下去接應羅山度先生。」說罷起身向門口走去。
「楊先生!」身後傳來輕呼。
「嗯?」楊天轉身。
「多謝楊先生的援手,還請能盡量幫忙救下我的父母,多謝了。」那男子說罷對著楊天鞠了一躬,而那女子在旁邊雖然是不大聽的懂他們的對話,但是也能看得出來,連忙也對著楊天鞠了一躬。
楊天聞言不禁苦笑,下面可是有十多個如狼似虎的人,就憑他和羅山度兩人,能留住命再說吧。不過為了讓他們安心,楊天還是向他們兩人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輕輕地打開了門。
楊天剛來得樓梯口,就聽得下面的喝吒之聲更明顯了,稍探出了身一看,就見得樓下大廳裡正三三兩兩地站了好些個黑衣人,遍佈在各個窗口和門口,另外,大廳的沙上還坐著了兩個年紀五十上下的人,被人用刀壓制著,滿臉焦灼的神色。
一望之下,楊天心思電轉,突然計上心來,轉身回去抓了那個被他打倒的黑衣人拖了出來,用手把他的衣服給扒了下來,往身上一穿,然後再把黑巾往臉上一蒙。
楊天的身材和那黑衣人相差不大,這一打扮,只要不是用心注意,實在是很難現有所不同。
楊天收拾停當,深吸了一口氣,拿了那人的長刀就蹭、蹭、蹭地往樓下跑去。
「什麼事竹山君?你怎麼不在樓上看守下來幹什麼?」楊天的身影剛到了樓梯轉角,樓下的人已經聽見了動靜,就看到其中有一個站在人群當中的黑衣人忽地一下轉過頭來,眼睛精光畢露逼視而來,用了日語沉聲喝道。
楊天哪懂得什麼日語了,當下也不言語,只是用一隻手指了上面,裝作了滿臉驚慌的樣子,另一手摀住了喉嚨,嘴裡出呀呀的嘶啞聲音。
那人滿臉懷疑地順著楊天的手指看了上去,此時楊天已經可以確定這人就是這群黑衣人當中的領頭人了。
從上而下,算上樓梯,楊天距離那個領頭的黑衣人也不過二十來米的距離,說話間楊天已經又靠近了十幾米,這已經是楊天的攻擊範圍之內了,趁著那黑衣人被自己轉移視線的當口,楊天又靠近了幾米,那黑衣人一看樓上空空如也,轉臉正想呵斥的時候,楊天已經開始動了。
身體躥起,一個加,楊天瞬間就已經撲到了那領頭黑衣人的面前,藉著衝勁,手裡的長刀刷地就順勢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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