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中飯後,趁著閒暇的工夫,楊天打了個電話給趙星意,對於沒有露面的赤虎,不知怎麼搞得,楊天總覺得有些放心不下.
身邊響起了輕聲的腳步,楊天不用回頭,光聽聲音就知道是黃齊。
「下午的比賽有什麼想法沒有?」果然,黃齊坐了下來問道。
「對那些人哪有什麼想法啊!」楊天伸出手成虎爪虛空抓了一把,然後收了回來,看著食指淡淡地說道:「就算是我們手下收住了,他們也不會留情的,還不如各安天命,手底下見真章,真要是技不如人,那就打死算了。」
就是剛才醫院的消息傳來,韓進傷得很重,肋骨斷了兩根,內腑大出血,但是傷得最重的卻還是脖頸鎖骨之間,斷裂,就算是醫治好了,對韓易以後的習武也會有很大的影響。
其實當時的情勢已經很清楚了,韓進腳步已亂,如果是真正的切磋交流的話,風暴只要再直踹一腳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把韓進擊敗,根本就不需要使出殺傷力如此巨大的高掃腿。
黃齊拍案而起,說道:「好!那個什麼鋼爪的好像也是認出我了,你不是問我上午他和我說了什麼嗎,我瞧他就是要跟我決鬥的意思,嘿嘿,我等著了。」
楊天有些好奇,問道:「黃師叔,那個鋼爪和你有仇嗎?」
「沒有,我都不認識他。」黃齊回答得很乾脆。
「那他怎麼會要找你決鬥啊?」
「嘿嘿!我和他是沒仇,不過他的主子和我有仇。」黃齊摸著下巴嘿嘿冷笑著說道。
「他的主子?你是說瓦希德!那個瓦希德和到底你有什麼仇啊?我在基地的時候好像也聽你提到過的。」楊天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十年前我紮了瓦希德一槍,呵呵!」
楊天一聽,徹底無語了,對著黃齊翻了翻白眼。紮了瓦希德一槍還說沒什麼,也就是黃齊這樣的人才說得出來,怪不得那鋼爪看到黃齊就像見了殺父仇人般的。
「好了,你休息吧,養好了精神下午好上台比試。」黃齊輕拍了下楊天的肩膀,腳步輕盈地出去了。「下午的那個對手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啊!」楊天心中輕歎了一口氣。聽著黃齊的腳步漸遠,又瞇上了眼睛。
經過了早上韓進的那一場血腥搏殺之後,楊天現,下午來賽場的人比早上少了許多,但是場地裡整個氣氛卻明顯地凝重了起來,想是韓進的境況已經傳達到了大家的耳中。
相對於早上那種熱烈的輕快的氣氛,楊天反而是更喜歡現在的這種環境,雖然凝重了些,可是南洋的華人已經安逸了好久,他們需要有一種刺激喚醒他們心底的那種血性,要說什麼刺激才是最有效的,楊天覺得唯有鮮血,不管是敵人的還是自己人的,同樣有效。
還有顯著的一個變化讓楊天瞪大了眼睛,不知是什麼時候,華人這邊的看台上被置了一面大鼓,瞧那鼓面直徑快到兩米了,旁邊一個小架,放了兩枚粗大的鼓槌。
楊天不知道這兩面鼓是哪來的,也就這中午的空檔,就放在那裡了,也不知是洪老爺子的刻意安排,還是別的什麼人弄的,不過楊天基本上也是排除了洪老爺子設置的可能,要真是洪大全找人辦的,那應該是會事先告之一聲的。
為了下午的比試,楊天特地換上了一身明黃色的對襟領唐裝。
第一場比試很快結束,主持人報出了楊天和另外一個馬來人的名字,楊天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雙手鬆垂了下來,凝步緩慢地走上台去。
他的對手名叫吉普,很好記的一個名字,讓楊天想起了吉普車,但是看他身前的那個漢子,那身上流露出來的嗜血氣息,很明顯的這不是一輛吉普,而是一輛悍馬。
吉普到了台上,雙手一揚,就從腰上抽出了兩根通體黝黑的短棍,楊天的瞳孔立時就縮成了針芒狀。
菲律賓雙手短棍,和緬甸雙刀同樣的出名,屬於戰場上流傳下來的格鬥術,有單短棍和雙短棍,一般的都是先練好了單短棍後才能逐步練習雙短棍,所以通常意義上來講,能使雙短棍的基本上就都是高手了。
菲律賓短棍的技法簡單實用,很多時候都是講究一招制敵。
吉普抽出了短棍後,頭一揚,對著楊天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通,楊天勉強聽了個大概,吉普的意思是說自己用器械,讓楊天也可以選擇一樣器械來和他對抗。
楊天沉吟了一下,一伸手,對著對方招了招手,意思是自己空手就可以了。楊天一貫習慣了空手,形意的**大槍對他來說還不是練得很熟,與其用槍,倒不如用自己的拳頭更容易掌握一些。
吉普自然是不知道楊天心裡的想法,看到楊天空手向他招呼,卻把這視為了輕蔑的挑釁動作,當下暴跳如雷,大吼一聲,一手把短棍藏到了身後,身子就縱越了過來,前手一出,手裡的短棍直接杵向了楊天的喉結。
楊天冷眼不動,待到棍子近前,身子一側,手成鷹爪,硬生生地向了棍端抓落,同時另一手呼地就從腰際間甩了出來,吧嗒一聲抽向了吉普的肘部反關節。
吉普的變招極快,不等招式用老,一個抽手,腳步一錯,藏在身後的那手劃出了一道弧線,向著楊天當頭砸落。
楊天的身子不退反進,一個小墊步再加上崩步向前,瞬間就躥到了吉普的身前,前手成虎爪一托,抓向了吉普的肘部,另一拳閃電般搗了出去,砰地一聲和吉普的短棍一個相碰。
拳棍相接,棍子被楊天一拳打得彈了出去,吉普此時心裡才明白,他的對手之所以沒有用器械,而是因為他的拳頭實在是可以比得上任何的器械了。
吉普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楊天的虎爪一收,已經摸準了麻筋的所在,指稍用勁,扣住了吉普肘部關節力一捏,只一下,吉普就覺得整條手臂酥軟了一下,心裡大駭,奮力抽身後退,楊天豈能容他如願,一個趟步順勢而進,腳步踏落,一腳踩到了吉普的腳背之上,那手仍舊扣住了吉普的肘關節,嘩啦往下一拖一掛,側了身來肘尖揚起,照著吉普的面門頂撞了過去。
砰!
吉普的臉上頓時開了花,鮮血泊泊而出,塗滿了整個臉面……
楊天一擊而中,接著身子馬上一退,和吉普拉開了一米左右的距離。
吉普猝然被擊,腦子一片迷糊,心裡的凶性卻被激了出來,不假思索地就是挺身而進揮棍而擊,砸向楊天的頭部。
「不好!」鋼爪和黃齊同時站了起來,不過兩人的出點卻是不同,黃齊看到的是楊天本著交流的精神,點到為止,沒能抓住機會痛擊,反而是被對方抓到了反擊的空檔,如果此時心神鬆懈,那是極為危險的事。
但是從鋼爪的角度看去,卻是正好看到了楊天臉上浮起的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看在鋼爪的眼裡就顯得無比詭異了。
鋼爪有一萬個理由不可相信對方會如此的大意。
異變陡生,楊天腳步倏地斜向踏出,堪堪讓過了吉普的當頭痛擊,一個反手,手鞭啪地一聲砸向吉普的脖頸,另一手成爪,呼地向了吉普的頭頂罩落。
吧嗒一聲,手鞭砸到吉普脖子的同時楊天的五爪也同時扣住了他的頭頂,那脖子裡的手翻轉一托一收一扣,和了頭頂的那手成了一個對拉,力一擰。
鋼爪的叫聲還在喉嚨裡,吉普的頭就已經如被打中了七寸的蛇頭般,軟軟地無力垂下,然後身子也打了一個旋,頹然倒地。
「啪!」鋼爪身下的椅子扶手被他一把捏得裂碎,木屑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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