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過食物以後,也沒有海盜再過來騷擾,加之大家聽了楊天的分析以後,情緒也是安定了許多,很多人昨晚上想著心事,一夜沒睡,這時放下心來,都趁著機會休息養神了。
轉眼之間,又是一天過去,黑夜剛剛降臨的時候,楊天又聽到了外面的喧嘩聲。
楊天輕手輕腳地移到了鐵柵欄門口向外張望,就看到那些海盜又吵吵嚷嚷地押了一些人進來,看來又不知是哪條船運氣不好被這伙海盜給洗劫了。
那些人被抓來後,並沒有和楊天他們關在一起,而是被那些海盜關在了旁邊的那個房子裡。
到了夜深的時候,楊天他們突然被海盜們叫醒,然後驅趕著他們向海邊走去,混亂之中楊天看到今天被抓來的那些人也被海盜趕了起來,走在了他們的身後。
由於不知道這些海盜到底要讓他們去幹什麼,這些船員們心裡都是忐忑不安,害怕那些海盜是要拉他們出去槍斃,有幾個膽小的都嚇得快哭出來了。
楊天左右的看著地形,小路兩邊都是雜草和一些小樹,基本上也沒有太好的藏身之所,而且這個地方很明顯的就是個孤島,就算一時逃脫,也是不可能出去,怪不得那些海盜這麼放心的沒綁上他們的手就讓他們出去。
如果在這裡想要逃走,不用海盜來找你,餓都把你給餓死了,除非能把這些海盜全部都幹掉,那實在是自找死路,楊天很明智的放棄了想要趁黑逃走的念頭。
很快地他們一群人就又到了前天上岸的地方,那裡已經停了一條船,海盜們就把楊天等人押上了船,然後趕到了船艙裡,過了一會,另外一批人也被押了過來,和楊天他們關在了一起。
船慢慢地開動了。
船艙裡空間狹小,一下子進來那麼多人,空氣立時變得渾濁不堪。
後面進來的那些人很自然的和楊天這邊的人分成了兩個陣營,不過船艙狹小,還是不免地挨在了一起。
楊天抬眼看了下後進來的那批人,那些人看起來大部分都是身材比較矮小些,皮膚帶著東南亞人特有的那種黝黑,雖然也是黑頭黑眼珠,可看起來都不像是中國人。
楊天挨到了徐虎的身邊,問道:「虎哥,你看這些人是哪裡的人?」
徐虎打量了一下,說道:「看這些人的模樣,很有可能是越南那邊的漁民。」
「原來是越南人!」楊天思忖著,正在這時,人群裡突然生了一點騷動,接著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然後就有人在那裡罵罵咧咧地。
「真是有病啊,這幫越南人都到了這地步了還不消停。」楊天心裡暗罵了一句,也不想多理,突然他的耳朵裡聽到了一個顫顫巍巍的道歉聲。「是老骨頭!」楊天一個激靈,馬上側身擠了進去,這時人群已經圍成了一個小圈,老骨頭用手捂著臉,正彎著腰在說著好話,旁邊有幾個船上的水手正和一些人怒目對峙著。
楊天不動聲色地擠了進去,輕拍了一下身邊一個水手,問清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剛才老骨頭腳站得酸了,想走動一下,誰知不小心一個趔趄,就踩到了那邊一個越南人的腳上,那個越南人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馬上就是一個巴掌甩過來,於是兩邊就起了爭執。
楊天一聽心裡頓時大怒,先不說老骨頭在他剛被救上船的那段日子是端茶送水,細心照顧的恩情,就算是大家現在是同在一條船上,雖然說來不是一個國家的人,可也同屬落難之人,也應該相互之間守望相助,豈能危機未除,自己內部倒先鬧了起來。
這些越南人也忒蠻橫了,就算是踩上一腳,人家都已經道歉了,竟然還要動手打人,楊天這口怒氣就湧了上來,上前一步把老骨頭攔倒了身後,面對著那個越南人冷冷道:「我要你對他道歉!」
「#&@※☆!」那個越南人沒聽懂楊天的話,疑惑地說了一句,不過楊天也聽不懂,這簡直就是雞同鴨講了。
這時那幫越南人中間可能有人懂點漢語的,就對著那漢子喊了幾句,那漢子一聽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拿手抹了抹自己的頭,然後不知說了句什麼,又指了指自己的褲襠,那些越南人都轟笑了起來。
「他說什麼?」楊天雖然聽不懂,不過看他們那動作和臉上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轉頭問老骨頭道。
老骨頭氣憤地說道:「他們在罵我們是狗,還說只要我們鑽他的褲襠就不計較了!」
「什麼!這些越南鬼這麼囂張!」楊天一聽這話當下也沒作,忍住氣對老骨頭說道:「你給我罵回來,就讓他跪下磕頭叫我們三聲爺爺我們就放過他。」
楊天的本性本也不是不饒人的主,不過俗話說「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這些越南人實在是欺人太甚,就是泥人也會被他們惹生氣了。
老骨頭遲疑了一下,大著膽子把楊天的話喊了過去,那幫越南人一聽頓時都安靜了下來,當頭的那個越南人更是瞪著一雙眼睛死盯著楊天的臉上。
楊天這時才注意到這個領頭的越南人竟然有著他們那邊少有的壯碩的體格,頭上理著個光頭,右臉頰上有道刀疤從耳根拖了下來,面相兇惡,看起來在他們那邊可能也是一個橫行霸道慣了的主。
楊天一邊毫無畏懼地迎上了他的目光,心裡卻不屑地腹誹道:「他娘的有本事找海盜們招呼去,到我們這幫人當中逞什麼威風。」
那個越南漢子看著楊天的眼神迎了過來,眼裡凶光閃了一下,突然毫無預兆的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扇了過來,楊天早有防備,左手伸出來輕巧的一抖,正拍在了那人的小臂上,右手不用思想地就是連接著一個虎形劈掌照著那人的面門拍了過去。
這些日子經過的事情多了,楊天竟然對這個虎形劈掌用得得心應手,使將出來完全是不用多加考慮,只管照著對方的中線拍下去就是,倒也有了老杜的三分風範。
這虎形劈掌劈頭蓋臉地打下去,中途可轉鷹撕抹眉,對方仰頭後還可轉掐喉嚨,然後順著中線還可一直地拖下來,其中可用的打法多得很。
那個越南漢子沒想到楊天的動作會這麼快,他這邊一伸手,就覺得手一沉,失了力道,而後就見眼前一片黑影籠罩了過來。
楊天這一抓打,那漢子雖然也是做出了躲避的動作,可是臉上還是硬生生地被楊天弄出了幾道血痕,當下惱羞成怒,另一拳馬上帶著風聲向著楊天的頭側砸了過來,這一拳看上去勢大力沉,也很是有幾分功力。
楊天現在對打法唯一的缺點就是還不能把招式很好的連接下去,雖然說來打法是「不招不架,只是一下」,可是這一下要是功力不到,那可是打不倒人的,那就要講到招式轉換的功夫了,能夠合理地轉用下一招了,就能料敵於先,先就勝了一線。
所以老杜以前才煞費苦心地給他弄了個打法套子,那就是不用多想,直接打下去就是了,打完了再反覆打,不過那種打法也就對上新手能用,對上那些好手看透了也就無用了,而且還有可能會被對方所利用。
這個漢子的這一拳又快又急,楊天就那稍一停頓的時間,就被他一拳砸到了太陽**上,還好楊天下意識地偏了一下頭,不過就是那樣也是打得他不由得頭暈。
楊天一急,老杜教過的那些招數霎那間如閃電般的從腦裡湧了出來,那手上就自然地使了出來,身子不退反進,一個側身進步,那腳就插到了對方的襠部,整個身子也縮了進去,肘部力一頓,砰地砸到了那人的心口上。
那人剛打了楊天一拳,還沒來得及高興,眼前一花,就失去的楊天的身影,然後心口被楊天砸得一悶,那一口氣沒喘上來,手上就緩得一緩,人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
楊天那肘部翻滾過來,順著他後退的勢一個上撩仿似纏頭過腦的招,左腳進步踏前,左手同時連接著從下往上撩著就拍了過去,就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那個越南漢子頓時臉色大變,雙腿一夾,身子就如蝦弓般的縮了起來,渾身顫抖著,豆大的汗水都冒了出來。
還在拳館的時候,在形意十二形的打法裡面,老杜和楊天說得最多的就是蛇形了,原因無他,只是因為楊天的力量還稍嫌不足,老杜和他說得多也是因為蛇形的招法中撩陰之術比較多,下陰是身體的要害,輕輕一碰都能讓人心驚,更別說是用力打上去了。
楊天這急切之中使出來的這招蛇形上步托掌撩陰,卻是他學武至今以來使得最流暢的一次,可以說是真正的做到了手到腳到,腰膀力,指稍貫勁,那勁道可想而知。
那一下正當當地拍在了那漢子的下陰處,致命的要害被楊天用了梢節勁這麼力一抽,那個漢子可是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沒有當場暈過去也算是他能耐了。
人群頓時一片嘩然,剛才兩人這幾下打鬥也是又快又急,沒幾個人能看得清楚,原本徐虎船上的那些人看楊天那並不強壯的身體,都是替楊天捏了一把汗,也做好了一旦楊天不敵吃虧的話就一擁而上的打算,沒想到對方那麼壯的一個人竟然被他兩三下就放到了,頓時都歡呼起來。
反觀越南人那一邊,都是滿臉的失望,他們當中最凶最能打的一個人都被人輕易就放倒了,自然沒有人再敢出頭。
楊天拿眼掃了一下那幫越南人,那些人竟然都低了頭去,不敢對上他的眼神,這種彷彿睨視天下的感覺讓楊天感到一陣陣不可名狀的興奮,現在的他總算是有點感受到老杜師傅的那種獨特的優越感了。
個體的強大,帶來的是無比的信心!楊天不禁又想起了老杜師傅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悄然地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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