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房中聽得陳剛慢慢說來,鐵鷹在一旁不時也加點解釋,大家總算是大致明白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enxuemi。
只是,事情是清楚了,那麼,接下來又該如何應對?
房裡的幾個人一時都沒有開口,默默的各自思想著。
陳剛斜靠在床上望了出去,正好看到楊天在童師傅的身後探出半個頭來,就先笑著招呼道:「小兄弟是叫楊天嗎?這次的事情真是多虧你了!不過卻是連累了你,看來我欠你的人情是越來越多了!」陳剛已經從鐵鷹的口裡知道了楊天的名字,這時就叫了出來。
聽到了陳剛的招呼,楊天走前了幾步,說道:「都是自家人,陳大哥客氣了。」
這時盧四海最先回過神來,看了看眾人,輕咳了一聲,然後說道:「陳剛兄弟剛醒來,身體還是弱得很,我們就先出去不要打擾他了,讓他休息一下吧!」
幾人都點頭稱是,就退了出去,只留下了鐵鷹還在房裡。
盧四海到了門外,先吩咐幾個弟子一定要嚴加防範,然後又對葉氏兄弟叮囑了一番,才帶著童師傅等三人下了樓,坐到了他們開過來的一輛別克商務車裡。
等童師傅關上車門後,盧四海就面容嚴肅地開口說道:「事情的經過大家也都瞭解了,依我的看法,那個三木株式會社丟了如此重要的東西,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從他們這次激烈的行動就可以看出,他們對這份東西是勢在必得,一定要奪回去的,我們現在已經有點騎虎難下了。」
楊天從聽了陳剛的事後,一直就對這件事上心了,因為這事現在和他也是有了切身的關係,突然間就想到了一個關鍵的所在,於是開口問道:「盧館長,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陳剛提到那個叫什麼三木會社的和一個佐川財團的有關聯,你說那這個佐川財團和極真柔術館的那個佐川有沒有什麼聯繫?」
「咦!」聽了楊天的話,盧四海的眼睛一亮,拍著大腿興奮地說道:「我怎麼沒有想到?如果真是和佐川淺平有關係的話,我們可以搶先向他們挑明了,並以此為籌碼,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說不定還能獲得額外的利益。」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保護好陳剛的安全,不然的話就怕他們會狗急跳牆。」老杜沉聲道:「以他們這次派出來的人手來看,相當的扎手,要不是運氣好,說不定就讓他們得手了。還有,陳剛拿出來的那些資料如何處置也是一個問題,到底是交給警方呢?還是我們拿來自己用?就算是我們自己用,如何用也是一個問題?」
被老杜這麼一說,盧四海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深感事情的棘手:「杜師傅說得在理,這些還都要從長計議,我看就我們幾個也不能決定,這些事等陳剛好些了,和他一起商量了為好,還有,等會還要想個妥善的辦法幫陳剛轉移了,對方既然也已經知道陳剛醒來的消息,接下去的行動肯定會更加瘋狂。」
幾人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就先從車裡下了來,盧四海對著童師傅說道:「老童,你和杜師傅昨晚上也受累了,還是趕緊地先休息一下吧,這裡有葉家兄弟先守住,諒他們大白天的也不敢胡來。」
童師傅看了看身上已經一團糟的衣服,笑了起來,和老杜一起點了點頭,就招呼了楊天先回拳館收拾了。
三人剛走出醫院大門,上了出租車,楊天的電話就響了,接起來一聽,卻是南宮明宇打過來的,說是已經和老爺子安排好了,想讓楊天和老杜過去見個面。
楊天就先捂了電話,對老杜輕輕地轉達了南宮明宇的話,老杜點了點頭,說道:「半小時後。」
楊天就對著電話說了,兩人約了半小時後南宮明宇過來拳館接他們。
三個人坐車回到了拳館後,老杜和童師傅快地把身上擦洗了一把,又換上了乾淨的衣物,等著不一會,就聽到楊天的電話響起,一看正是南宮明宇的號碼。
楊天沒有接聽,按了電話和一起老杜走了出去,就看到了南宮明宇的車子停在了門口,看到他們出來,揚手打了個招呼。
由於童師傅身上的傷還是有點嚴重的,所以就被他們勸住留在拳館裡休息了,並沒有一同前往。老杜雖然肩膀上也有傷,經過包紮以後並不妨礙行走,用衣衫一罩也看不出來。
南宮明宇開著車一路駛去,過了有半個小時,車子就到了一片別墅群區,楊天從車窗往外一看,認得這裡正是省城有名的「景秀苑」,也是一個富人聚集的高檔別墅區,裡面的那些別墅正好是圍繞了一個小山包所建造的,在市區裡面能夠有這樣的所在也實在是稀少的很,所以這裡的房價之昂貴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而且這個地方並不是你有錢就能隨便住進來的,還需要與之相匹配的身份才能買得到這裡的房子。
車子通過了門口的崗亭以後,就一路向裡開了進去,直接到了那個小山腳下,這裡的房子自然是越靠近山頭的越貴,南宮家的別墅就坐落在了山腳的南邊上。
車子停在了院子中央,楊天和老杜下了車一看,南宮家的別墅竟然是佔了山腳好大的一片地方,連前後院子算起來足有好幾畝地,楊天不禁感慨,看來這像這種世家還不是一般的有錢啊!楚家是如此,這個南宮世家也絲毫不遜色。
南宮明宇下車後伸手虛引,把兩人領進了前廳裡,讓人奉上香茶,等兩人坐定後,就告罪了一聲,先自入內去請老爺子了。
沒得幾分鐘,楊天就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然後就見一位須皆白的老者在一位中年人的攙扶之下從後堂慢步走了出來,那個中年人的眉目間和南宮明宇有幾分相像,看來定是南宮明宇的父親了。
南宮明宇站了旁邊,為雙方做了引見,楊天和老杜早就站了起身來,對著南宮老爺子和南宮明宇的父親拱手行禮,對於老爺子這樣年歲的武林宿老,他們可不敢怠慢,那尊敬可是自內心的。
南宮老爺子雖然須皆白了,而且年紀已經過百歲,可因為是多年習武的關係,功力深厚,只是除了腰身因年老稍微有點佝僂之外,眼神和腿腳都還是靈便的很。
看到幾人都已經坐下,老杜也就不客氣,對著老爺子一拱手,開門見山的說道:「老爺子安好!上次的情況想必南宮公子也都跟您老講過了,這次我手裡的東西也是帶了過來,就先請老爺子過目,辨個真偽。」
老杜說著就把那個匣子拿了出來,取出了羊皮卷雙手奉上。
看到老杜拿在手上的羊皮卷,南宮老爺子立馬激動了起來,顫顫巍巍的從老杜手裡把羊皮卷接了過去,拿在手上仔細看了一番,眼中竟泛出了淚花來,喃喃的說道:「是了,是了,正是此物,當年多少人為了這件物事送了命了,就連我們南宮家也……」老爺子說到這裡聲音就有點哽咽了。
老杜和楊天想不到南宮老爺子看到這東西竟然會如此的激動,相互對視了一眼,因為不知什麼緣由,卻也不敢多問。
這時南宮明宇大概是看出了老杜和楊天他們的疑問,在他們身邊小聲地解釋了幾句,老杜和楊天才明白原來老爺子的獨生兒子竟然也是在那一役中了忍者的毒鏢,沒來得及搶救就毒身死了。
原來竟是如此,老杜和楊天不禁對這位老者肅然起敬。
過得一會,老爺子的心情平息了些,笑著說道:「見到這個東西,一時心情控制不住,倒叫兩位客人見笑了。」
老杜和楊天連道不敢。
這時老爺子就做了個手勢,他身邊的中年人端了一個小盒子來放到了桌上,打開盒子從裡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塊羊皮捲來,看那外觀和老杜手裡一模一樣,老杜和楊天的心都熱切了起來。
「這個羊皮卷原本是有四塊的,現在我們這裡已經有了兩塊,雖然說希望是大了很多,可還是不當用,我看最起碼要有三塊或者集齊了四塊才能有找到東西的希望。」南宮老爺子把兩塊羊皮卷都拿到了手裡,開口說道。
老爺子的話不吝於當頭澆下的一盆冷水,頓時讓楊天那興奮地心情大受打擊,老杜卻仍是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依老爺子之見,我們該如何著手?」
「當年我們對另外幾塊羊皮卷也是有了調查,除了你的這塊我們是查探到留在了中國,其他的有一塊是被帶回了日本,還有一塊卻是下落不明,不知道是被弄到了日本還是仍然留在中國。」老爺子緩緩說道。
「那塊下落不明的我們暫且先不管它。」老杜思忖著道:「現在我們可以確定的是有一塊在日本了,可是過去了這麼多年,再說我們對日本又毫不熟悉,現在又該如何查起?這條線索看來希望也是渺茫的很啊!」老杜自言自語的說著,不禁有點喪氣,再看其他幾人的表情,也是好不到哪裡去,要知道在人生地不熟的日本想找到那樣的一件東西,而且年代又過去許久,其難度無異於大海撈針。
「不,日本的那塊並不是毫無線索!」老爺子語出驚人。
「怎麼,老爺子你查探到了什麼線索?」老爺子的話又重新燃起了幾人的希望。
「我們當年通過幾個武林朋友的幫忙,終於知道當年日本在中國搜羅那些東西的人當中最出名的有六個人,而那樣東西送回日本後,十有**會是會落在那幾人的手裡,不然就是在他們後人的手裡,所以我們的調查重點只需集中在那六人的身上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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