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喊打喊殺著朝山姆他們那邊衝過去,氣勢恢弘。山姆他們那邊已經亂了手腳,雖然人是不少,但可惜被田中惠佔了地理優勢,根本佔不到一點兒便宜。這對於賈濤他們一幫兄弟來說無疑是個最好的機會,痛打落水狗嘛!是一件鍛煉力氣和膽量的活兒,最適合剛開始掐架的人。
「強哥!他要跑了!」上面的田中惠突然大喊一聲。劉永強朝田中惠指出的方向看去,結果就看見了山姆邁克他們幾個正往車上爬!「操!原來就這點兒能耐啊!」劉永強恨恨地罵了一句,然後帶人迅跟了上去。
追到半路上山姆就現劉永強他們了,急忙轉身對準他們開槍。劉永強一個閃身躲開,卻聽得「嘶——轟!」兩聲響。劉永強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山姆他們扔炸彈過來,但爬起來時才現是樓上的田中惠朝山姆前面那些傢伙出了一顆火箭彈。
瞬間,紛紛擾擾的肢體碎片從天空撲簌撲簌地落下,帶著淋漓的鮮血。山姆大吃一驚,手裡的槍還瞄準著劉永強他們,腦袋卻已經回過去看後面了。
煙霧瀰漫著要將山姆包圍,山姆稍微愣了一下,接著迅反應過來,跨上就近一輛摩托車,動起來朝遠處逃去。那一輛摩托車本來是劉永強他們的,但他們下來的時候並沒拔出鑰匙,所以讓現在的山姆撿了個便宜。
後面的徐風豹哥他們賈濤他們都還在痛打落水狗,不亦樂乎。「強哥!」劉永強一邊往旁邊跑一邊喊。豹哥回過頭來看一眼:「強哥,啥事?」「過來!帶兩個兄弟!跟我一起去追山姆!」「強哥!這兩個傢伙都抓住了,要不要現在幹掉他們?」
「誰?」「邁克和喬治。」「不用!你先叫兄弟把他們看著,你帶人過來跟我!」「好的。」豹哥應承了一聲,然後就拉著兩個賈濤兄弟上了另外一輛摩托車。
「呼——呼——呼!」一陣嘯叫。摩托車疾馳而出。「強哥!」正當劉永強打算加油,後面傳來徐風的叫喊聲:「要不要幫忙?」
「不用!」劉永強回過頭去回答說:「你帶他們看著這裡!把活著的都抓起來!待會兒再審問!」「好的。」徐風回答說。劉永強右手一擰,摩托車邊「轟」一聲響衝了出去。豹哥緊緊地跟了上來,與劉永強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遠遠就看見山姆一個人在前面駕著摩托車狂奔。
劉永強把腦袋對著豹哥朝前面一揚,豹哥會意,立馬叫後面坐著的那兩個兄弟開槍。「砰!」槍聲響了,但並沒打中山姆,山姆的坐騎仍然瘋一般狂跑。「操!瞄準點兒行不?」劉永強不耐煩罵了一句。那個兄弟傻傻地笑了笑說:「強哥,你前幾天只教過我們瞄準射擊,並沒教我們移動射擊啊!」
劉永強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不過說的倒也是那麼回事,現在是山地上,摩托車跑起來都上下顛簸得厲害。看見前面比較平坦,劉永強瞅準機會舉起槍來。那是衝鋒鎗。瞄準山姆摩托車後胎然後扣動扳機。
「噠噠噠!」子彈連續著飛出去打在摩托車後胎上,出噗嗤噗嗤的聲音,還有一些打在鋼圈上,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另外還有一些落空了,打在泥土地上,激揚起一陣陣塵埃。突然,前面的山姆坐騎「轟」一聲摔倒在地,劉永強只感覺眼前一花,自己也跟著倒了下去。旁邊的豹哥見劉永強摔倒,急忙回頭過來看,結果也跟著轟隆一聲摔倒下來。
如果說劉永強倒下去是情有可原,那豹哥他們就沒有必要了,劉永強是因為前面山姆的車倒下來之後他沒有退路,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所以他必須倒下來,要不然就會撞上前面的山姆;而旁邊的豹哥則純粹是受到了劉永強的影響。劉永強倒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抬頭看前面的山姆,山姆見劉永強也倒下了,慌忙之中朝劉永強開了一槍。
劉永強就地一滾,滾到了倒著的摩托車後面。那邊的豹哥見狀,急忙舉槍射擊。「噠噠噠噠噠噠……」子彈夾雜著煙火朝山姆飛去。劉永強掙扎著爬起來,舉槍站起來。「過去把他給老子抓回來!」劉永強吩咐說。那兩個賈濤的兄弟應承了一聲,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山姆跟前,還沒等他來得及翻身,就已經手到擒來了。
劉永強很惱火,衝上來「啪啪啪」一連串的耳光打在山姆臉上,那傢伙兩個臉蛋兒上立馬起了一個挨一個的紅手印。「押回去!」劉永強吩咐說。當劉永強他們把山姆押回去的時候徐風跟賈濤已經把另外的邁克和喬治抓住了。
田中惠打開大門把劉永強他們讓了進去。「你們幫忙把這些死掉的傢伙燒掉!」田中惠吩咐他那些兄弟說。「好的。」有人回答說。劉永強過意不去,也招呼賈濤說:「那啥!你叫你兄弟也跟著去幫忙,勤快點兒。」「知道了強哥。」賈濤回答說。
劉永強把山姆邁克喬治他們三個抓進田中惠房間,打算審問。「強哥!我看不如把他們賣給官方得了,還是由惠哥出面,那樣我們豈不賺到了?」徐風提議說。「不行。」沒等劉永強看口田中惠就說:「官方需要證據,需要他們是間諜的證據,但我們現在只不過才知道他們是販毒而已,依照以前的法律來辦,販毒最多也只能驅逐出境,不划算!還是你們自己處理的好。」
「是啊!官方哪兒會這麼簡單就答應我們?再說,人家可不想捅婁子,聲譽要緊啊!」豹哥幫襯著說。「哈哈哈。」聽了劉永強他們的對話山姆不禁大笑起來:「你們以為抓住我們就能得到你們想要的信息?告訴你們吧!那絕對是癡心妄想!」
「啪!」山姆剛一說完徐風就衝上去給了他一個大耳巴子:「操!叫你說!叫你說!」徐風還不嫌過癮,又接連打了他幾個耳巴子。「行了。」劉永強一把拉住徐風說:「先問問他。」「我呸!」山姆唾了一口大大的口水到劉永強臉上:「你們就做夢吧!老子一個字都不會說的!」這回把劉永強也惹火了,愣了大概兩秒鐘之後就掄起巴掌「啪啪啪啪」一陣狂扇,打得他腦袋左右搖擺。
「強哥,我看這傢伙不好對付,留下也是個禍害。」田中惠小聲對劉永強說。劉永強更加堅定了主意,一把掏出槍來,頂在山姆腦袋上。
「啪!」山姆腦袋瞬間從中間的位置開了一個圓圓的小洞,鮮血一股一股地冒出來,山姆就那樣瞪著大大的眼睛直戳戳地倒了下去。接著劉永強又把槍口瞄準喬治:「說吧,我想知道跟你們有聯繫的還有那些人。」
喬治仍然不說話,只是用一種恨恨的眼神看著劉永強。「啪!」劉永強立馬扣動扳機,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喬治也倒下去了,並沒出一聲呻吟。「該你了。」劉永強把槍口對準邁克說:「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只見邁克恨恨地看著劉永強,然後用被綁著的雙手舉起地上一把搶來瞄準自己腦袋。劉永強反應過來:「抓住他!」但已經晚了,邁克已經扣動扳機。子彈從太陽穴一邊進去,然後從另一邊鑽出來,還隨便帶著一條很粗壯的血絲。田中惠從旁邊一個房間裡探出頭來驚訝地問:「強哥,你咋把他們三個都幹掉了?」「他們都不說。」劉永強簡單地回答說。
「哎呀,有點兒可惜。」田中惠搖搖頭說,然後不等劉永強他們問個明白,就又把腦袋縮了進去。趁著那段時間劉永強叫賈濤帶他的兄弟們又把槍法聯繫了好幾天,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還當真是那個道理,要是不瞄準單單子彈都會浪費不少。「強哥,你現在就殺了他們會比較麻煩。」晚上田中惠打電話給劉永強說。
「為啥?」「人家過來,肯定是帶了人的,如今強哥你們把他幹掉了,肯定還會有人找上門來;當初你們就該把他們留下,免得到時候沒有擋箭牌,那是一件很惱火的事啊!」經田中惠這麼一說劉永強又才反應過來:「哎呀,當時我就想著留下他們後患無窮,實在沒想到他還有手下。」
「那!之前相信強哥你們也是見識過的,山姆他們手下可同樣不是好惹的角色啊!」「那是。」劉永強回答說。
沉默了一下田中惠說:「那就這樣吧,今後有困難了再打電話給我,能幫上忙的我田中惠一定在所不辭。」「那好。」劉永強笑著回答說。劉永強掛斷電話剛一轉身就看見米多西站在他身後一動不動,而且眼神還怪怪的。
「咋啦?」劉永強問。米多西哼了一聲說:「你是不是把我們的事忘了?」「什麼事?」「什麼事?我爸都還在他們那邊!你到底想到他了沒?」聽米多西這樣一說劉永強又才想起果真有那事,於是急忙說:「那好,走吧,我們去看看。」
實在是劉永強心裡沒裝著個岳父大人,誰叫他以前見死不救袖手旁觀呢?人都是很平等的,你將別人放在心裡,別人才會將你放進心裡。「賈濤!你帶人跟我來!」劉永強朝遠處的賈濤打了一個招呼。賈濤正在跟徐風豹哥他們說話,見劉永強叫他,於是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強哥,什麼事?」
「帶幾個兄弟跟著我,去山姆他們住的那邊一趟。」賈濤愣了愣說:「那好,我現在就去。」「記得要叫他們帶傢伙啊!」劉永強補充說。
「知道了。」賈濤頭也不回回答說。徐風豹哥也跟了過來,幾個人上車朝原來的那個方向駛去。但去到那裡之後劉永強一行人全部驚呆了,米多西更是大張著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見昨天還好好的房子,如今竟然全都變成了廢墟!到處都是斷瓦殘垣慘不忍睹。空氣中依稀還飄著淡淡的塵埃,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爸!!!」米多西足足愣了兩分鐘才反應過來,接著不顧一切狂奔上去,在廢墟上四處翻扒起來,還一邊找一邊喊。
劉永強見不對勁兒,急忙上去一把抱住米多西說:「沒用了,人都已經死了,別把自己弄受傷。」米多西回過來使勁兒捶了劉永強幾下,大聲咆哮著說:「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們!我爸就不會死!都怪你!都怪你!」一邊咆哮一邊打,劉永強也不說話,站在那裡任憑她打個夠,後來實在是累得不行,米多西終於趴到劉永強懷裡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劉永強輕輕地拍了拍米多西肩膀說:「不哭,還有我呢。」米多西不管,仍然哭得厲害。劉永強感到很好奇,照說米多西從小就離開她父親,對她父親的依賴程度不至於如此強烈的,或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吧,這些事,總是說不清楚沒辦法解釋的。劉永強把米多西報上車坐好。
「強哥,咋辦?」「還能咋辦?回頭找人過來幫忙找出來,總不能讓人家待在這裡面吧?」徐風豹哥「哦」了一聲,然後也跨上摩托車跟在劉永強後面回到了他們租來的住處。劉永強本來有些話想跟米多西說,但看到她那樣成天傷心的樣子總開不了口。大概過了一個禮拜,米多西的情緒才漸漸地穩定下來,劉永強覺得是時候跟她說明某些事情了。「跟你說個事。」劉永強走進房間小心翼翼對米多西說。
米多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眶都還是浮腫的。「什麼事?」米多西問。「我們要把你爸留下來的房子賣掉。」「什麼?」聽說要賣掉房子,米多西吃驚地往後面退了好大一截距離:「你再說一遍?」劉永強移過去輕言細語地說:「我知道你很不捨,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住那兒,今後還有什麼安全性可言?」「賣了房子?你叫我去哪兒?」「我會照顧你的。」劉永強說。
「你照顧我?你連你自己都照顧不了!你有多少時間是在照顧我的?」米多西顯得很激動地說。「我知道很多時候都在忽視你,但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對你好的。」「對我好?我不要空口說空話!我要你拿出實際行動來!」米多西轉過身去不理會他。
「好吧,等我們把房子賣掉,今後我劉永強就是你的靠山,你想咋使喚就咋使喚,這總行了吧?」米多西愣愣地看了劉永強一眼,劉永強做了一個鬼臉,米多西又才破涕為笑。房子轉手得比較順利,是通過田中惠的關係轉手給一個開商的,因為熟人,所以價格比別人的要高出那麼一截,但相對於直接賣房來說,那無疑又是不划算的。
「我現在除了你就什麼都沒了,今後你要對我好!」那天晚上米多西撒嬌對劉永強說。「一定的。」劉永強笑著回答說:「你叫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因為多了賈濤他們,所以做起事來顯得很得心應手,以前都還要他們親力親為,如今只要動動嘴巴就可以了。
麻煩很快就來了,還是關於山姆他們的,不過不是山姆手下,而是另外一群人。那天劉永強把賈濤他們兄弟叫到房間裡給他們開了個會,說明他們的處境,雖然眼下還有錢花,但如果光進不出的話勢必會很快花完。
「所以,我有一個建議,你們得通過正當手段掙錢,那樣來維持日常生活。」「強哥,那樣恐怕會洩露目標啊!」賈濤有些擔心地說:「你看看我們,一個二個都是滿臉殺氣,恐怕做正當生意不容易,顧客還沒進來就被嚇跑了;再說,要做生意就必須得跟官方打交道,強哥,那可是我們的弱點啊!萬一被警察現不就完了?」
「嗯,我也考慮過這一點。」劉永強回答說:「但問題擺著它自己是不能解決的,需要我們動手才行。」「強哥,那你說咋整吧?」賈濤問。
「是啊強哥,給兄弟們指一條明路,大家也好走啊!」有人跟著說。劉永強示意他們安靜下來。「我知道你們怎麼想,但我不得不說,既然出來混,那到底還是要靠我們自己自力更生,我說叫大家做點兒生意,這當然只是一個提醒,至於具體的辦法還得你們自己去想;適合我劉永強的就未必適合你們,適合你們的也未必適合我劉永強;所以,還是由大傢伙兒商量商量,得出最後的結果,畢竟你們比我更清楚你們的長處不是?」
聽劉永強這麼一說,賈濤頓時明白過來了:「強哥,你這不就是叫兄弟們放手去搞麼?」劉永強愣了一會兒說:「可以是那個意思,但前提是以安全為重,如今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安身之地,我不想再被警察仇家整天盯住不放!」
「知道了強哥。」一群人回答說。「那好,大概就這個樣子,我還有事先走,你們再討論討論具體的辦法。」劉永強才剛一走到門口就又退回來了:「對了,忘了跟你們說一句話,希望你們記住:不要以為我劉永強收留了就想打主意;實話跟你們說吧,一旦有那一天,我劉永強會第一個對他不客氣!希望大家都好自為之。」
劉永強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要以為他是好欺負的,不要以為他心軟,在特別的時候他還是能幹出殺自己人的事來的。
因為經驗告訴劉永強,對別人心軟就是對自己心狠,如今他收留了這些傢伙,對方可能會趁機鑽他這個弱點反咬他一口,之前那樣的事情並不是沒有生過,如今的劉永強只不過是給他們打一劑預防針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