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小姐坐在連天住所的椅子上她將眼光一直放在阿苔密斯身上阿苔密斯坐在她對面只是看著她微笑。
「阿苔密斯小姐請告訴我今天的事情你們早已經預謀好了嗎？」
阿苔密斯點點頭。
「是什麼時候計劃的？」
「在床上的時候。」阿苔密斯回憶著「當時阿瑞絲正坐在連天身上我已經不行了一點力氣都沒有躺在旁邊休息耳邊聽著阿瑞絲的叫聲……維多利亞小姐你也知道阿瑞絲叫起來有多麼瘋狂我本來動不了的後來不得不再要了一次天那那感覺實在是太好了維多利亞小姐你只要試過就肯定會同意我說的。」
維多利亞臉紅了帶著有些急促的呼吸在阿瑞絲的帶動下阿苔密斯漸漸也喜歡捉弄她了她不得不說得更仔細些「阿苔密斯小姐我是說哪一天計劃的？」
「哪一天？嗯我得好好想想是一夜五次的那天？或者是一夜五次之後的那天……想起來了是我和阿瑞絲兩人最後都動不了的那天。」
「你們好像每天最後都動不了。」維多利亞忍住羞意說帶著些撒嬌「阿苔密斯姐姐不要再玩了。」
阿苔密斯為維多利亞小姐至今罕見的風情所傾倒心想這個有著絕世風采的女人撒嬌起來是這樣的……這樣的動人。
「我記不清楚了大部分是在狂歡節之後的那幾天還有些是在接到元老院命令之後。」
「維京大人在那個時候就想過了？」維多利亞心裡暗暗飄過不滿她似乎被當成外人了。
「可憐的維多利亞小姐你認識那個傢伙都這麼久了怎還會被騙我早跟你說過他是個白癡這些都是阿瑞絲那個壞蛋想出來的有時候我真的很奇怪為什麼她的腦袋裡總有著多得數不清的壞主意。」
「為什麼不告訴我？」維多利亞現在並沒有把注意放在誰是主謀者身上她只是覺得她被孤立了這讓她很不舒服。
「告訴你？維多利亞小姐阿瑞絲只喜歡在床上說這樣的事我早就問過你要不要加入你卻始終不參與……」阿苔密斯看著維多利亞眼中放出光芒「維多利亞小姐阿瑞絲說過她對於你的看法你有興趣知道嗎？」
維多利亞點點頭。
「一千個太陽幣。」
「五百。」雖然維多利亞迫不及待想知道多日與阿苔密斯打交道的習慣讓她不自覺開始還價。
「九百五十不能再少了……維多利亞小姐你要知道這是個關於你的秘密關係到你的未來絕對值得。」
「成交。」
阿苔密斯湊過身去放低聲音「阿瑞絲說你一直在利用那個傢伙其實你的心中早就打定主意只要事態不妙就肯定會放棄他而保全安加利甚至會犧牲他而為安加利換來最大的利益。」
維多利亞整個人都頓住了。
阿苔密斯古怪的看著維多利亞「維多利亞小姐對於政治阿瑞絲有天生的本能就像是一條毒蛇能夠精確的掌握形勢能夠很快想到應對的辦法。做她的敵人就要有隨時被她咬死的準備。」
阿苔密斯的低沉聲音鑽到了維多利亞的心靈深處讓她不自禁打個寒顫。她想起老公爵的話老公爵用混濁的眼睛看著她說「那就是你的未婚夫？多麼可怕的人。」她想起今日競技場上那兩個被處死的總督可憐的他們在書裡連名字都沒有出現就這樣消失了。
阿苔密斯說得就是那個千里尋夫的浪蕩女？就是什麼都不在乎天天喊著要維京大人的浪蕩女？就是那個不加考慮要追去愛琴聯邦的浪蕩女？
伸伸懶腰阿苔密斯漫不經心的笑了「還好維多利亞小姐放心好了她這個人太懶很少有認真的時候。只要能天天和那個傢伙做*愛別人的死活她根本不管。」
維多利亞沉默許久帶著苦澀的說「她很聰明我想你告訴我這些也是她許可的吧。」
「什麼叫許可我可不怕她我在床上比她更持久誰讓我學過生命魔法」阿苔密斯優雅的喝了口水「這只是我一時興起想賺點太陽幣告訴你也沒什麼大不了啊反正那個壞蛋有的是鬼主意。」
維多利亞張口想說阿苔密斯止住她「不用告訴我我才懶得聽你的想法與我無關反正苦惱的人又不是我……怎樣要不要加入我們？王國三絕才女的最後淪陷這才是我感興趣的。」
搖搖頭維多利亞試圖理清心裡的千頭萬緒她還是不能確定自己的心意她不知道當真的需要做出選擇時她會怎麼做。
「真是遺憾」阿苔密斯為失敗的密謀長長歎口氣「我始終想知道在那個方面三絕才女是象普通女孩還是另有絕學會不會變成四絕才女？」
此時另一場密謀在不遠處展開。
連天給拉斐爾先生簡單解釋了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拉斐爾以為他在聽什麼傳奇故事他無法把這些事情安在連天身上安在這個他曾經救過這個曾經是他兒子的人身上他死去兒子的名字變成了一個十分了不起的名字。
雖然他之前聽僕人們提起過雖然現在這個故事的主角就在他身邊他依然無法相信。
他瞭解的僅僅是少部分。
「拉斐爾先生事到如今也許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相信我我絕沒有利用拉斐爾先生……只是些難以啟齒的事只是些陰差陽錯的事讓我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對於這個誤會拉斐爾早已經忘記了無論這個男孩有沒有利用他都沒有關係時光流逝他經歷過不幸與困苦現在他真正把他看成是他另一個兒子延續他死了兒子名字的另一個兒子。他關心他擔心他希望能夠幫助他。
他知道所能做的很有限但他希望連天能夠瞭解他所做的能夠接受他為他做的僅僅是這樣。連天到現在還擔心著他生怕他誤會這一點讓他覺得十分欣慰。
他點點頭「有幾個路易商團的人想要見你……真奇怪商團為什麼取個這麼特別的名字。」
連天頓時緊張起來「是不是有密信？絕對不能讓阿瑞絲她們知道。」他早就告訴商團的人如果有什麼密信就一定要送到拉斐爾這裡。商團的事情基本上都在伯爾那多處理在帝都的部分委託拉斐爾先生如果有人在這裡等他肯定是送密信了。
拉斐爾露出男人特有的微笑「放心吧我明白只是你想過沒有以後她們總會知道的那你怎麼辦？」
連天腦袋裡出現了六七個女人圍繞他的樣子渾身抖「以後再說能瞞一時是一時。」如果阿瑞絲知道他還有女人天知道她會怎麼做。也許會說「啊把她們叫來我們一起狂歡吧。」
拉斐爾先生心裡暗笑這種事情大部分男人都是一樣這個男孩也不例外。轉而想起諾依曼家族的野蠻又有點擔心那個嬌縱女子到時候會怎麼對待他呢會不會因為他的不忠降罪於他甚至殺了他。
他知道連天與阿苔密斯的關係讓自己的女僕服侍自己丈夫這在王國是常有的倒也沒什麼沒有經過妻子的同意任意認識其他女孩這就構成了不忠。諾依曼家族好幾個女婿都因為這個被拋棄被殺死。
連天並沒有打算瞞著拉斐爾就在拉斐爾的房間裡見到了那幾個人一個海倫娜的僕人一個萊西麗的僕人一個羅茲大人的僕人他收了信看了幾眼就燒掉了。看著裊裊升起的煙屑他想起愛琴聯邦的那段奇異旅程想起那個古怪的乞討者想起那個美麗帶著稚氣的少女想起在他離開後就消失的克洛黛兒心裡升起了若有若無的惆悵。
拉斐爾現這個年輕人竟然出現中年人才會有的神情片刻之後另一種神情取而代之那是被稱為煩惱的神情。
該死的百合該死的龍該死的海倫娜與他的亂七八糟關係！搖搖頭他掙脫了這些「拉斐爾先生受我的拖累這些日子你一直在帝都離開家已經很久了吧。」
那個美麗平靜的米爾斯城那個安厝著死去妻子和他的愛情的米爾斯城在夢裡曾經多少次他回到了那個地方回到了他妻子的身旁。
拉斐爾先生的表情幫助了連天連天逐漸黯淡的未來慢慢散去陰霾灑出陽光他似乎看到了鮮花看到了綠色的草地看到了草地上飛舞的蝴蝶。
「聽愛麗莎說米爾斯城是十分美麗的尤其是傍晚時分夕陽消失在天邊每家飄出的炊煙與淡淡的暮色連接著站在城堡上河流就彷彿是白色的帶子把綠色的草原圍住……」
「是啊梅斯菲爾德曾到過那裡流下了美麗的詩篇《米爾斯之歌》聽鳥兒歡快的啼叫嬉戲的羊群在笑那美麗的草原閃動著綠波……」
「那麼美麗的地方真恨不得馬上能夠見到呢。」
「是啊多想回到家鄉投到那綠波中聽鳥兒的啼叫蜀葵與澤菊都開了……」
「拉斐爾先生我們回家吧離開冷漠的帝都回到那個美麗的地方。」
「回家是啊我們回家吧。」拉斐爾如夢囈般低語眼睛有些濕潤。
「那好我們走吧現在就走。」
拉斐爾站起來驚覺不對「你說什麼？」
「回家……那個美麗的家。」連天不吝嗇的奉獻出他美麗的眼睛用希冀與充滿夢幻的光裝飾他的眼睛勝過世間最璀璨的寶石。
短暫的時間里拉斐爾迷失了迷失在這雙眼睛中很快他逃脫出來以前不曾留意這個平凡的青年居然有一雙如此奪人心魂的眼睛。
「你是說回米爾斯你要和我們一起回米爾斯？」
連天眨眨眼睛「拉斐爾先生你不想讓我去看訪維京先生嗎？現在的種種都是因為他。」
「當然想……你真的決定要和我們一起回米爾斯？」
「當然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
「你要離開帝都？」拉斐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拉斐爾先生你也看到了在今天就在今天我差點就被處死了雖然僥倖逃脫了誰能知道下次我還會這樣幸運呢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我實在是厭惡了。自從認識拉斐爾先生以來成為阿瑞絲小姐的未婚夫成為安加利的總督成立路易商團這些事情都來得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思考我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拉斐爾先生我只是個很平凡的人我只想陪著你陪著愛麗莎在米爾斯平靜的生活沒有人打擾我沒有人利用我更不會有人要我死去。」
拉斐爾感到震撼他一直認為這個年輕人很有野心也很有能力實現野心這樣的話不是他應該說的除非……拉斐爾變了臉色「你喜歡愛麗莎？」
連天不知道拉斐爾為什麼問這樣他依舊浸迷在自己的遐想中不經意的點點頭「愛麗莎很可愛。」
「你這個……你竟然在打愛麗莎的主意！」拉斐爾怒氣直衝腦袋「年輕人你已經有那麼多女人了放過她吧。」
「拉斐爾先生拉斐爾先生……」連天被拉斐爾的怒氣給弄糊塗了「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不明白？哼！你還是不肯放過她！」拉斐爾真恨不得連天就是他兒子那樣他就可以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打下去現在他只能把怒氣洩在桌子上他轉過頭去「你走吧好自為之。不過你記住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拉斐爾先生？」連天不知道究竟哪裡讓拉斐爾誤會了「我只是把愛麗莎當作是自己妹妹。」
拉斐爾看著他怒氣依舊「真的是這樣嗎？如果不是為了她你會放棄現在這麼好的地位而去米爾斯？我還不知道你！如果你能為她回米爾斯還好些只怕在半路得手後你就會回到帝都繼續你的野心。」
聽到這番話連天瞠目結舌半天後才冒出句話「拉斐爾先生我真的有這麼壞嗎？」
拉斐爾有些平靜下來覺得自己說話有點過分搖搖頭不再說什麼。
連天苦惱的抱住頭天哪他只不過是想逃離這裡。
說服拉斐爾先生——在任何人想不到他會離開的時候離開——在米爾斯住幾天——以遊學的理由離開米爾斯。
為什麼這麼簡單的計劃卻換來這麼複雜的結果。
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這是怎樣的世界！這是怎樣的人間！
密謀完美的失敗了連天根本沒有踏出計劃的第一步。本來撥開的陰霾又慢慢籠罩上他未來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