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姬長風見姬無涯使出最後一招「氣壯山河」,斧鋒赫然顯出斧子的形狀,便認定這就是祖輩人所津津樂道的「斧芒」。
姬長聽兄長說是「斧芒」,也是大為驚異,半信半疑道:「兄長,難道說剛才涯而所出的斧鋒竟然是百年不見的「斧芒」不成?」
「沒錯,這一定就是『斧芒』。」姬長風斬釘截鐵道。
姬無涯聽伯父和父親在這裡一口一個「斧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便問道:「伯父、父親,這『斧芒『是什麼東西?」
姬長風滿心歡喜道:「涯兒,你有所不知,這盤古開天斧有一妙處,若是使斧之人功力夠強的話,它便可以生出如斧子形狀的斧鋒,這斧鋒便叫做『斧芒』。我們姬家從你太爺爺那輩起,有一百年都沒人能夠用功力使這開天斧生出『斧芒』,今天不想你卻能夠使它生出這威力巨大的『斧芒』。實在是上天眷顧我姬氏一族啊!」
姬長見兒子小小年紀就能夠出「斧芒」,也是喜出望外,但又怕他年少不知輕重,便正色道:「涯兒,雖然你已經能夠使出『斧芒』,但是也不要得意忘形。這『斧芒』一出,威力無比,殺伐之氣極重。所以一定要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使用,以免傷及無辜。」
姬無涯見父親說的嚴肅,便正色道:「父親所囑,孩兒謹記!」
姬氏兄弟見姬無涯雖然小小年紀,但卻非常的沉穩內斂,心中都是倍感詫異,當然也是非常滿意。叮囑了幾句便又讓姬無涯演練了兩遍。原來,姬無涯現在也不是隨心所欲就能夠使出這「斧芒」,只是在把這幾斧使的順暢時,才能偶爾冒出個「斧芒」來。但儘管如此,姬氏兄弟也是十分興奮,以姬無涯目前的狀態,如果再勤加修煉,定能把這「斧芒」收自如。
看著姬無涯又演練了兩遍,姬氏兄弟怕他累著,便叫止住,三人一起高高興興地下山回家去了。
姬無涯回到家這些天,除了每日一早一晚演練盤古開天斧之外,就是和家人在一起,和伯父、父親就是談論武功修煉和江湖之事,和母親在一起就是拉拉家常幫忙做些家務,和小無畏在一起在就是攆雞鬥狗了。這樣的生活讓姬無涯感到十分愜意,真有點樂不思蜀了。要不是想著還有姬家的血海深仇要報,姬無涯真想就這樣過下去。
這一天,忽然家人來報,說是門外有人要找姬無涯。姬無涯很是吃驚,自己在此並無朋友,會是何人來找呢?難道是白虎堂生了什麼事情不成?便急忙迎出門外,卻見來的非是旁人,竟然是李世民和李元霸兄弟二人聯袂而來,正站在門外笑吟吟地看著他。
「李兄,你們怎麼來了?」姬無涯又驚又喜。
「黑蛋請你去軍營,你不去,我就只好來了!」李世民笑道。
「是呀!二哥聽說我遇見你,還把我好一頓埋怨,嫌我沒有把你帶去軍營相見。」李元霸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二位說笑了。」姬無涯臉上一紅,「我是看李兄在巡視軍營,有公務在身,不便打擾!」
姬無涯說著趕忙把這兄弟二人請進家中。李世民此人是極懂得禮數的,知道姬無涯父母在堂,所以此行前來已備下禮物。一進門就先去拜見了姬無涯的父母親,並把禮物奉上。姬無涯心想,怪不得這李世民將來能有那麼多的英雄豪傑輔佐而得了天下,光是看他對自己這般禮賢下士之所為,也就知道原因何在了。
李世民兄弟拜見了姬無涯的父母,請安問好、寒暄客套一番之後,便隨著姬無涯去了他的書房敘話。兄弟三人到了書房之中落座看茶,李世民才說是此行正好來平陽巡視軍營,所以就來姬無涯家中探望。
姬無涯看這李世民雖然只一年多不見,但是更顯成熟穩重,眉宇之間已隱現王者之氣。他心中暗想,這李世民怕是不久就要與他父親李淵起兵反隋了吧!
果不其然,李世民說著說著,就把話頭引到了這朝廷如何**無道,如何窮兵黷武,如何橫徵暴斂,如何勞民傷財等等這些事上來,姬無涯便也隨聲附和。
李世民說著,把話鋒又一轉,「兄弟,如今世事難料,為兄還是勸你投入家父軍中效力,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姬無涯一聽,是了,這李世民果然是在招賢納士,看來起兵反隋也就不遠了。但是,目前自己的頭等大事就是消滅青龍會給姬家報仇,讓姬家能夠不再為躲避青龍會而東躲西藏。只是,這番話不好與李世民去講,便含糊道:「多謝兄長美意,只是我在江湖上還有許多事未曾瞭解,待事畢之後再做打算不遲。」
李世民又旁敲側擊勸說了一番,但是見姬無涯都是婉拒,也就不便再強求,便換了話題轉而說到李元霸和姬無涯的武功上面。
李元霸剛才聽二哥說那些國家大事,早就聽的是只想瞌睡,現在一聽他又說到武功上面,馬上就來了精神,纏著要和姬無涯切磋武功。
李世民見自己這個莽撞的弟弟一說起武功就要和別人比試,不由喝斥道:「你這武蠻子,動輒就要比武,也不看看時候,不是你說姬兄弟在那山裡被人圍攻受了傷,怎麼還要纏著比武?」
李元霸把舌頭一吐,小黑臉一紅,「我光記著沒牙的哥哥當時在敵陣之中,一舉砍殺那個響馬的那一招威猛的斧法,倒忘了他受傷的事兒了。」
姬無涯笑道:「大哥不要責怪我們這武癡的賢弟,若論武功之高,還有對武學的喜愛,我看誰也比不上賢弟。再說,要不是賢弟當時出手相救,我這條性命可就真的是危險了。」
姬無涯又道:「賢弟那日所使錘法確實是無人能及,力氣也好像又大了許多。
李世民卻撇嘴一笑,「這武蠻子什麼都是一竅不通,就是對這武功一項簡直是無師自通,而且一身的蠻力就是喝涼水也是見長。一年前得了高人傳授武功,更是愈張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