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峰上的虎風親眼看見姬無涯為了掩護他們而被龍王等人打落萬丈懸崖,想必是活不成了,不由得心中大痛。旁邊這些個虎衛也都是悲痛欲絕,一個個嚷著要去和青龍會拚命。虎風見事已至此也只好強忍著悲痛,心想不能讓總虎衛白死,一定要把這些弟兄安全帶回白虎堂。
再說姬無涯被打落懸崖,從峰頂直墜入懸崖下的一個深潭之中。他被龍王等人打中時本就已經昏了過去,此時被這冰冷的潭水一激倒又醒了過來。這才記起是被龍王等人打落懸崖。
姬無涯十分艱難地從潭中爬上岸。他本就身上有傷,又被龍王等幾人一起擊中,再加上被這冷水一激,實在是堅持不住,頓時又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姬無涯才從昏迷中再次醒了過來。卻見自己已經是躺在一個草房之中。原來,是這山中的一戶人家把他從潭邊救回。這家人是一對姓楊的老夫婦和一個兒子楊度,就是這個楊度將他救起。
深山當中的這戶人家十分淳樸善良,對他精心照顧,楊度還經常打些獵物給他進補調養身子。沒過幾日,他的身體就完全康復了。因為心裡記掛著白虎堂眾兄弟的安危,所以,他馬上就想回去看個究竟。
楊家三口見他急著回去,知道他身體也已經痊癒,便不再挽留。姬無涯對楊家是千恩萬謝,臨走時執意留下了一些銀子,並且還教給楊度幾招防身的功夫。於是,姬無涯便拜別楊家三口,向山外雲州方向去了。
正是盛夏時節,在雲州通向冀州的官道上,突然一陣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緊接著就下起了傾盆大雨。一個不到二十歲,身穿一身粗布衣衫,一看便是農家子弟的青年人四處張望著尋找躲雨之處。
他看見路邊不遠處有兩座廢棄的草房,便疾飛奔過去進入其中一間草房之中,躲避這突然間下起的暴雨。
過不多時,兩個騎馬的漢子疾馳而來,其中一個指著草房叫道:「那邊有個草房可以暫避一時。」兩人便撥馬向草房方向奔過去。
進入草房之中,那高個的漢子嘴裡嘟囔著,「什麼鬼天氣,雨說下就下,害的我們都成了落湯雞了。我說,咱們有必要趕這麼急嗎?那『老虎』中了毒箭估計是活不了了吧?」
那矮個子男子呵呵一笑,「兄弟,我們這次來就是要探明那『老虎』到底傷勢如何。如果碰巧他一命嗚呼,我們回去稟明會知道,肯定有賞!」
高個漢子又道:「哎,老哥,聽說我們這次在太行山中這一戰,不但讓『老虎』中了毒箭而且還把那個姓姬的小子也給打落萬丈深淵。這一下子去了兩名強敵,會這回該高興了吧!」
矮個子回話說:「那小子被打落萬丈深淵是不假,可是『老虎』的傷勢究竟如何,會才派我們來查探個究竟。」
高個悄聲說道:「我說老哥,你說要是『老虎』真的傷重死了,會會不會趁機派人來把他們的虎窩給端了。」
矮個子噓了一聲,「兄弟,小心說話,要是讓『老虎』的人聽見,我們可就連命都沒了。」
那高個子嘿嘿一笑,「哪有那麼巧的事兒,好了,雨停了,我們還是趕快上路吧!早去早回,早點拿了賞銀。」
說罷,二人出了草房,見暴雨已停便上馬疾離去。這時,那個也在避雨的農家青年從另外一間草房裡出來,看著二人遠遠離去,嘴裡自言自語道:「不知現在堂主的傷勢如何,青龍會的陰謀還是要趕緊告訴堂主知道。」
這個農家青年打扮的正是姬無涯,他是在太行山中楊家穿了楊度的衣服,因為才從山中走出來,還沒有來得及換過衣服,所以仍是一副農家青年的模樣。剛才聽那二人所說,一定是青龍會派來的細作,看來這回青龍會是妄想著一舉拿下白虎堂。
姬無涯決定立刻尋匹快馬,疾返回白虎堂把剛才聽到的青龍會陰謀告訴堂主他們知道,也好早做防備。看來,和青龍會的又一場大戰即將爆了。
第二天夜裡,冀州城外白虎堂山寨裡,一道黑影幾個縱落就悄無聲息地來到堂主上官金甲所在的白虎閣外。屋內,上官金甲半躺在床上,旁邊是林浩然正在向他說著什麼。
那黑影輕輕一推門就進入了白虎閣中。
「什麼人?」
「是我,堂主、林大哥,我是無涯!」
………
第二天,冀州城內幾家大藥鋪都來了白虎堂的人前來抓藥,還都是抓些貴重的祛毒藥材。很快,白虎堂堂主上官金甲傷重的消息就在整個冀州城傳開了。
幾天以後,白虎堂收到虎眼傳來的秘密消息,青龍會已經派出人馬秘密向冀州進。又過了幾天,冀州城內出現了許多外地客商和腳夫小販。
這天夜裡,白虎堂山寨中一片寂靜,悄無聲息。寨牆上虎兵們像往常一樣來回巡邏查看有無異常。忽然間,寨牆外一下子冒出了許多黑影,他們手持兵器悄悄潛進到寨牆跟前。
兩聲鳥叫聲之後,兩個黑影幾乎同時竄上城牆,三拳兩腳解決了守門的虎兵,便把寨門打開。那些等候多時的二百多黑衣人便一起從打開的寨門中悄悄地潛入山寨之中。
接著,這些黑衣人迅來到白虎閣,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就把白虎閣緊緊包圍住了。山寨之外的數林中,更有許多黑衣人躍躍欲試只等著山寨內殺聲響起來就一起衝進去。
黑衣人的頭領正是北海龍王,他帶領這些龍子龍孫們把白虎閣團團圍住。稍頓了頓,他運功力,一腳就把白虎閣的大門踹開。還未等他開口,裡面忽然一道極為威猛的拳風打出來,破空而來的氣浪正中北海龍王的前胸。彭的一聲響,北海龍王被打得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這時,房中走出一人,赫然正是白虎堂堂主上官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