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半個月時間過去了,到了出的日子,上官金甲帶著俞臨風和姬無涯等人便要動身前往華山。為隱秘起見,這次堂主去華山參加武林大會的事就只有堂中的幾個重要頭領知曉,所以來送行的就只有莫北城、上官金鳳和林浩然三個副堂主。他們三人對俞臨風和姬無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護好堂主的安全。
送了一程又一程,最後送到山下冀州城外的官道上,大家才揮手告別。上官金甲帶著俞臨風和姬無涯以及若干虎翼和虎衛等十餘人打馬揚鞭而去。
從冀州去往華山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向南走豫州再折向西行經過函谷關便可到達華山,二是在豫州以北就折向西行,穿過太行山經絳州、蒲州便可到達華山。這兩條路,從豫州路好走,但是要經過青龍會的地盤,所以只能走向西穿越太行山的這條路了。
上官金甲一行人從冀州一路南下,到了雲州以後便折向西行,這就進入太行山區。一路上,大家曉行夜宿,很快就穿過太行山進入到絳州境內。
眼見地勢變得平緩開闊,大家心情也都變得舒暢了。官道沿著汾河直向西南,上官金甲看著汾河兩岸的綠樹成行,心情也是很好。他放緩了馬韁繩,和大家說笑起來,「你們有沒有現這一路上有幾處潛伏著我們白虎堂的弟兄?」
俞臨風卻是一愣,「怎麼,這一路上還潛伏有我們的弟兄?」
姬無涯呵呵笑著,「堂主,您現了幾處?」
上官金甲扳著手指算道:「在雲州向西的官道上是一處,進入太行山的隘口是一處,太行山腹地那家客棧是一處,進入絳州地界時又是一處。這一路共是四處有我們的弟兄,我說的可對?」
姬無涯非常驚訝,他原以為堂主能夠現一兩處,沒有想到,他提前安排潛伏在這幾處重要關口的弟兄竟然都被堂主現了。
不愧是老江湖,姬無涯不由得不佩服,「堂主,您說的分毫不差,我安排下「虎眼」的這幾個弟兄都是易容了的,沒有想到還是難逃您的法眼。」
上官金甲哈哈大笑,很是得意,但心中在想這一件事就看出姬無涯要勝出俞臨風一籌。俞臨風卻是臉上一紅暗叫慚愧,這幾處埋伏了本堂的弟兄,自己竟然一個都沒有現。想到這裡,他又惱恨姬無涯沒有提前告訴自己,以致在堂主面前丟了臉。
再向西南方向行進,這一日便到了蒲州。蒲州地處黃河北岸,土地肥沃,農商達。上官金甲也是頭一次到此,見大家興致都很高,一算離武林大會還有些日子,就帶上大家進了蒲州城,連日來不停的趕路,也好在此歇歇。
這蒲州位於秦、晉和中原交界處,南來北往的客商很多,所以在這蒲州城內各色人等,各地口音混雜在一起,甚是熱鬧繁華。上官金甲引著眾人進入城中在一家客棧住下,洗漱完畢之後,大家就到了城中最有名的一家酒樓吃飯飲酒。
這酒樓名曰百花酒樓,南北各系大菜都很拿手,所以生意火爆至極。上官金甲等人進了酒樓,已是沒有一個空閒的雅間了,只好就在大堂裡坐了兩桌。點好了酒菜,那小二即刻就去傳菜,轉回來又是沏茶倒水,甚是慇勤。
這大堂裡坐的滿滿當當,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吆五喝六地猜拳飲酒,很是熱鬧。在大堂上坐了一白鬍子老頭,旁邊站著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看樣子像是老頭的孫女。
這祖孫二人,正在給食客們彈詞唱曲,以助酒興,「黃河岸邊有蒲州,過往客官百花樓,彈唱一曲清風調,祝君一路無憂愁。……」
酒菜很快擺滿了一桌,大家一路上走的匆忙,很久沒有這樣大快朵頤了,所以都是吃喝的十分盡興。姬無涯見那祖孫二人已經彈唱了幾曲,正在歇息,那個小姑娘很是懂事地給爺爺端了碗水喝,見爺爺喝了,自己才也喝了一些。
姬無涯看著滿堂飲酒作樂的食客和桌上的酒菜,再看那爺孫兩人,心中一酸,便悄悄走過去給了那小姑娘一錠銀子說:「小姑娘,這些銀子你拿去和爺爺也吃點東西。」
小姑娘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姬無涯,「多謝公子!」
姬無涯笑笑,又輕拍了拍小姑娘的頭便離開了。姬無涯的舉動,上官金甲是看在眼裡,不由連連點頭露出讚許之色。
此時,門外又走進一男兩女三個年輕人,這三人都是身帶長劍,一看就是江湖中人。更引人側目的是,這一男兩女都是容貌俊美,氣質不凡。其中那個大一些有二十三四歲的姑娘,姬無涯越看越像是二十一世紀的某位央視女播音員(這播音員可是陳太和的夢中情人)。
姬無涯愣了一下,心想不會是那位女主持人也穿越時空來到了隋朝吧!正這麼想著,那姑娘也是看見了他的傻呆呆瞅著自己的樣子,臉上一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姬無涯立時想到自己的身份,心中叫了聲慚愧,就趕忙回到座位上去了。
店小二見三人進來,趕忙上去招呼,給他們尋了個桌子,正離姬無涯所坐不遠。只聽見那英俊青年說道:「師姐、師妹,我們就在這裡先用些飯再上路,順利的話,再過兩天就到了華山,那時就能見到師父了。」
正說著,那英俊青年一眼看見對面一桌幾個獐頭鼠目的傢伙正邪淫地看著自己的師姐師妹,便狠狠地瞪著他們。
那桌幾個傢伙一陣兒狂笑,「瞧啊!那個小雞子生氣了,看樣子是想做個護花使者了。也不知他能不能一個人伺候的了這兩個美妞啊!」說著又是一陣**。
英俊青年大怒,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哪裡來的毛賊,不想活了麼?」
那幾個傢伙正要尋釁,見英俊青年如此氣盛,便順勢也把桌子一拍,一桌的盤碗就都跳了起來。其中一個黑臉漢子揮手一抖,只見在那些震起的盤碗當中,一隻大碗已是飛向那英俊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