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演武台上站定,姬無涯對著上官金甲雙手抱拳施了一禮,「請堂主賜教!」
上官金甲面帶微笑,也擺下個姿勢,雙掌一分道:「不必客套,你便動手罷.」
姬無涯便使出中規中矩的一掌,迎面打向上官金甲的前胸。上官金甲左拳一擋,右拳一個黑虎掏心,姬無涯側身躲過,順勢一掌往他肋下打來。兩人你來我往便斗在一處。
上官金甲用的只是白虎堂最普通的「虎拳」,但是每一招使出來卻與眾人大不相同,十分的老到沉穩,沒有一絲破綻。白虎堂眾弟兄大多都很少見到堂主展示身手,這一見之下,能把這普通的「虎拳」打出這般威力,都是內心大為折服。
姬無涯知道能與這江湖一流高手對陣實在是機會難得,十幾招過後便掌法一變,使出了盤古開天斧法。上官金甲見這掌法剛猛,便只是抵擋並不還招,待姬無涯把學會的八式斧法使盡,這才大喝一聲道:「好掌法!」說著,急出一拳打中姬無涯的肩頭。這便在三十招以內勝了。
下來便是比劍,姬無涯仍是使出「水雲劍法」,如行雲流水般向著上官金甲連出數劍。上官金甲對這怪異的劍法招式也是第一次見到,大是驚訝,趕忙全力應付接招。姬無涯一連使出二十幾招,上官金甲也只是一一見招拆招。
這一來,莫北城、上官金鳳和林浩然等人也都是吃驚非小,以上官金甲的武功竟對這劍招一時間似乎只能應付。可見這劍法是何等威力。正這般胡思亂想著,那上官金甲已開始反擊,一口氣急攻十幾招將姬無涯手中之劍打落。
最後是內力測試,姬無涯使出全部的近六成功力與上官金甲對掌,仍然是被震得倒退幾大步險些跌坐於地。
全部比試測試完成,那馬由江正要宣佈給姬無涯提封銅虎校,上官金甲卻已開口道:「眾位弟兄,剛才無涯兄弟的武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我看應該是提封銀虎校,你們說該當如何?」
台下眾人見堂主如此說,便都大聲叫道:「應該提封銀虎校,應該提封銀虎校。」
上官金甲便對馬由江一招手,後者自然明白,大步走上檯子中央,朗聲道:「虎衛軍副總虎衛姬無涯通過比試和測試,提封銀虎校。」
馬由江話音未落,下面便是一片掌聲雷動,上官金甲同樣親自給姬無涯戴上銀虎校標識的束冠。於是,姬無涯便連跳兩級,一下子從金虎尉變成銀虎校。林浩然、虎風和虎衛軍眾兄弟自然是為他高興,可俞臨風卻是愈的嫉妒了。
雖然被提封銀虎校,但是姬無涯卻愈對自己的武功不滿意了。自從他領教了上官金甲的武功之後,這種感覺就愈強烈。上官金甲的武功要比他想像的高的多,而且他也堅信上官金甲還沒有完全揮他的功力。如果是這樣,那麼同為「五江湖」之一青龍會會殷天仇的武功也就同上官金甲不相上下,這樣的話,姬無涯覺得以目前自己的武功給姬家復仇的願望簡直就是妄想。於是,姬無涯在過年的這些日子裡,也是加緊苦練。
大年初二開始,天上紛紛揚揚下起了大雪,不到半天功夫,整個大地就變成了銀白的一片。姬無涯頂著大雪,一路出了山寨直奔山上而來。上了山,那個經常練功的地方早就被雪蓋了有半尺厚。姬無涯便站在這雪地上一氣練了幾趟「水雲劍法」,再看這方圓幾丈之內的雪地,已被劍氣把雪刮掃的幾乎露出地面。
姬無涯越練越覺的這「水雲劍法」不同尋常,極快、極怪、極刁。如果說盤古開天斧法是以剛猛雄渾見長,那這水雲劍法則是以精妙凌厲為絕。每一招都是極其刁鑽、出人意料,再加上它的快,更是威力巨大。
正在練著,突然一物從林中疾飛而來,姬無涯看也不看順勢挽了一個劍花,那物便被削成無數的碎片,原來卻是一團雪球。姬無涯喝道:「瘋丫頭,不要再胡鬧。」
林中傳出一陣開心的大笑,正是上官曉月。這丫頭多日來經常來山上看姬無涯練功,每次都是要扔個什麼東西出場,姬無涯也是習慣了,對她更是毫無辦法。
姬無涯回過身正要再喝斥這瘋丫頭一頓,卻見上官金鳳和她一起從林中走出,便忙施禮,「副堂主,您怎麼也來了。」
上官金鳳臉上仍帶著笑意,「這瘋丫頭非要拉我上山,說是看什麼狗熊打架,卻原來是尋你開心。」
姬無涯聞聽自己被這瘋丫頭比作狗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只得對著上官金鳳苦笑。那上官曉月卻是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直笑。
上官金鳳見姬無涯一臉無奈的樣子,知道自己的侄女已是把他耍弄的沒了辦法,便轉臉喝斥道:「看你成了什麼樣子,剛才攔都攔不住你拿雪團打無涯兄弟。」
那上官曉月倒是理直氣壯,「你和爹爹都說這姬無涯武功如何了得,所以,我才來看看的,每次都為了測試他扔些東西,也是鍛煉他隨機應變的能力。」
上官金鳳聽她狡辯,笑罵道:「你這丫頭還強詞奪理,打擾別人練功倒還成了鍛煉人家應變能力?」
上官曉月對著姑姑跺腳撒嬌道:「姑姑,你怎麼胳膊肘向外拐,淨幫著外人欺負我。」
上官金鳳和姬無涯聽了,都是哭笑不得,原是她戲弄別人,聽她一說倒是成了別人欺負她了。上官金鳳知道這小丫頭的心事,看樣子是喜歡上了姬無涯,所以從心裡也願意成就這番好事,便笑說道:「好了好了,一會看姑姑打他。」
上官曉月這般笑鬧了一回,也算是讓三人輕鬆休息了一下。姬無涯心中卻想,上官金鳳來此定不是和侄女來胡鬧的,不知是何事而來?正想著,果然那上官金鳳收斂了笑容,正色道:「無涯兄弟,我此番前來是受了堂主的委派。」
姬無涯心中一怔,不知堂主有何事安排,趕忙道:「不知堂主有何事吩咐?」
上官金鳳口氣一緩,「看你緊張的,大過年的不是有什麼事要你去做,而是,堂主要我來傳你本堂的『虎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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