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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 入堂封虎 文 / 雷電傳奇之隋唐英雄傳

    這白虎廳深有五丈開外,寬也有三丈,廳內陳設大氣且不失樸素,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大廳上坐著一人,想必就是白虎堂堂主上官金甲,兩旁分開坐著也有十幾個人,年齡、裝束各不相同,應該也都是白虎堂的高層人物。林浩然帶著姬無涯大步向前,走至上官金甲跟前站下,雙手一揖道:「屬下林浩然參見堂主。」

    姬無涯近看這上官金甲,只見他四十多歲樣子,絡腮鬍須,面色赤紅,看上去很是威風。「乖乖,這可是江湖一流高手啊!」姬無涯心中暗道,隨著也是雙手一揖,「在下姬無涯拜見堂主。」

    上官金甲面帶笑容從座位走下,來到二人近前,「都不必多禮了,浩然,你那傷可全都好了嗎?」

    林浩然心中感動,又是一揖,「多勞堂主關心,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已是大好了。」

    上官金甲又道:「浩然,你可知這回急召你來是何用意?」

    「屬下不知。」

    「現今青龍會對我們是步步緊逼,已經把手伸到我們的勢力範圍之中了,仍有愈演愈烈之勢,你和雲州分舵此番遭襲正是緣於此。因此,我和兩位副堂主商議,決定加強虎衛軍的力量,一是確保我總堂無虞,二是要增加我們堂中的機動和後備力量。如此一來,這虎衛軍頭領總虎衛的人選就非你莫屬了。」

    值此白虎堂危難之際,林浩然便也當仁不讓,「屬下謹遵堂主差遣。」

    「此事容後再細說。」說著,上官金甲把目光轉向姬無涯身上,「這位小兄弟便是連殺青龍會四大高手的姬無涯姬少俠了吧?」

    姬無涯一聽趕忙雙手抱拳道:「實不敢當,小子姬無涯只是碰巧一擊得中,說來也是慚愧的緊。」

    上官金甲見姬無涯如此說,心中甚是寬慰,原以為姬無涯這一戰成名,還不得是一番少年得志、意氣風的模樣,誰知卻是如此謙恭、謹慎,不由得對姬無涯好感倍增。

    「小兄弟真是會說話,如說是碰巧,那也不可能一連四個高手都是碰巧啊!好了,按照堂規,殺敵一名高手都是要有重獎的。」上官金甲說著把手向左手邊坐著的下屬一揮,「虎相部可來算算,連殺這四名高手應該是什麼獎勵?」

    那左手邊的一個看上去師爺模樣的中年人,站起身回道:「稟堂主,按照堂規,殺敵一名頭目級等者,獎白銀二百兩;殺敵一名分堂主級等者,獎白銀五百兩。經雲州分舵報功,這位姬無涯兄弟在雲峰山連殺敵兩名頭目級等殺手,應獎白銀四百兩;又在雲州分舵連殺一名分舵主和一名同級等的龍太子,應獎白銀一千兩。兩者合計應獎白銀一千四百兩。」

    上官金甲聽了朗聲笑道:「虎相部這便取了銀子來,我要親自交到姬無涯兄弟手上。」

    姬無涯一聽,馬上就要銀子,而且一下子就是一千四百兩,要說不動心也是假話,但一想卻不能受,忙接口道:「多謝堂主,但這銀子卻萬萬不可領受。」

    上官金甲和廳上眾人都是大為驚訝,「這卻是為何?」上官金甲問道。

    姬無涯雙手抱拳,「小可此番所為,一是與林浩然林兄相識一場,十分仰慕林兄義薄雲天的英雄氣概,心想成全我二人這一番情義;二也是因為小可與那青龍會有些仇怨。為此二者才拼了性命一搏,並非是為這銀子。再者,小可還有一不情之請,不知堂主允否?」

    「你便講來。」

    「小可見那雲州分舵死傷者眾多,雖已有撫恤,可否請堂主將這銀子也分給眾弟兄家屬。」

    上官金甲讚歎道:「好一個有情有義的姬無涯兄弟,對朋友有情,對堂中弟兄們有義。我便成全你這番情義,這銀子就分給雲州分舵死傷者。」

    姬無涯與林浩然都道:「多謝堂主!」

    上官金甲又道:「不知姬兄弟可願入我堂中。」

    姬無涯道:「小可正是求之不得。」

    「好,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堂中兄弟了!」上官金甲大喜,轉過頭問那林浩然,「你看姬無涯兄弟的武功應在我堂武功級等的那一等上?」

    林浩然早就心中有數,不假思索道:「按無涯兄弟之武功須在那「虎校」級等上,但是年紀尚小,且新入本堂,我看「金虎尉」級等較妥。只怕是委屈了無涯賢弟。」

    姬無涯知道林浩然有意抬舉自己,但是新入白虎堂少不得要先夾著尾巴做人,於是便道:「堂主,是林兄高抬小可了,「金虎尉」也實不敢當,能在「虎尉」級等任何一個層次都是受之有愧了。」

    上官金甲正要說話,旁邊右手座位一人起身道:「堂主,且不可亂了本堂的「入堂封虎」規矩。姬無涯兄弟年紀尚小,一入堂便直接做「金虎尉」似有不妥,恐弟兄們不服。」

    說話之人正是白虎堂副堂主,也是僅有的兩名「虎將」之一名叫莫北城。上官金甲見如此便道:「那就按老規矩辦,明日即可舉行入堂封虎儀式。」

    次日一早,「入堂封虎」儀式開始,上官金甲等一應白虎堂大小頭領都在演武場就坐,眾人都是想親眼見見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傳奇少年究竟有多大能耐。這「入堂封虎」的儀式是專為新入堂,且欲授級等在「虎尉」級等以上的入堂之人所設。姬無涯欲授級等是「虎尉」級等中的最高層次即「金虎尉」,按規定應該是由三名「銀虎尉」級等之人,與其分別比試武功。如果姬無涯三場比試都贏了,則還要由堂主指定的一名「金虎校」級等之人,與之交手過招以測試其武功級等。經過如此一番比試和測試,都能通過,方可受封「金虎尉」。

    「入堂封虎」儀式是由白虎堂專司人事的虎相部具體安排。虎相部最高頭領總虎相名叫馬由江,是一名老資格的「銀虎校」,這人長得五大三粗,性情豪爽。見所有人員就坐,一切準備就緒,馬由江便聲若洪鐘般說道:「今日『入堂封虎』儀式是對新入本堂之人姬無涯姬少俠進行測試封虎。大家都已知曉,姬少俠一月前在雲州一夜之間連殺敵青龍會四名高手,武功甚是了得,由本堂『銀虎校』原雲州分舵主林浩然推薦入堂,姬少俠預備受封的級等是『金虎尉』。」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大家見這才十六歲的少年一入堂便要受封「金虎尉」,自然是不敢相信,同時對其連殺四名青龍會高手之事也是將信將疑。於是大家都睜大眼睛,急著要看看這姬無涯究竟多大本事。

    比試開始,由虎相部抽籤而定的三名「銀虎尉」已是躍躍欲試。先與姬無涯比試拳腳的「銀虎尉」是虎衛軍的一名虎衛頭目。這人二十多歲年紀,虎爪功練得是爐火純青。雙方在演舞台上相對一揖,說聲「領教了」便交起手來。

    姬無涯的看家本領是九路盤古開天斧,此斧法是剛猛異常而陰柔不足,就算以掌代斧姬無涯也恐使出傷人,再加之不想輕易在人前顯露,便只用了普通的姬家拳與這銀虎尉比試,所以看上去不如虎爪功招法凌厲兇猛。如此一來,大家便有些許疑惑,覺得姬無涯武功似很尋常一般。

    姬無涯見走了三十幾個回合,知道該勝了,便使出「橫空出世」一招,一掌將銀虎尉打翻在地。這便勝了第一場拳腳比試。

    第二場比試兵器,因怕傷人以專用比試的無刃之劍代替。這回上來與姬無涯比試兵器的是虎師部的一名銀虎尉,姬無涯使出姬家劍法與之交手,又是三十幾個回合取勝,這便勝了第二場。

    第三場比試內功,這名銀虎尉是冀州分舵的一個主事,此人三十多歲年紀,被抽中與姬無涯比試。他覺得和這十六歲小子比試武功,勝之不武敗之難堪,心中本就彆扭,所以一上來就想快快取勝,便使出白虎堂獨門內功「虎形神功」與姬無涯對陣。

    這內功比試是雙方相距兩丈開外站著不動,互向對方功,被內功掌力擊中而站立不穩者為敗。這虎形神功確實了得,對方掌風到處,內力破空而來之勢極強。姬無涯使出兩成黃帝武經內功來防,卻感到力有所不及。從外人看來,姬無涯似有落敗之勢,台下一幹好事者便鼓噪起來。見此情景,姬無涯知道再不使出本領,恐被人小覷,於是使出三成功力,將對方震得倒退幾步倒地取勝。

    姬無涯三場都勝,但看似勝的勉強,如此一來,在場的白虎堂弟兄不由得心中大為疑惑,都覺得這個新入堂的小子似乎武功尋常的緊。只是上官金甲和兩位副堂主,還有林浩然等少數幾人看出姬無涯並未使出全力。上官金甲心想,這十六歲的姬無涯不但武功高深莫測而且心機也是穩重內斂,如能為白虎堂盡心效力,定是將來對抗青龍會的中堅。

    接下來是金虎校級等的高手對姬無涯進行測試的程序。這一程序本應是由堂主上官金甲指定的金虎校來進行測試,那總虎相馬由江正要請堂主令,卻見一人走到堂主面前躬身施禮道:「啟稟堂主,虎衛軍中虎衛俞臨風願對這為新入堂的姬無涯姬大俠進行武功測試,請堂主恩准!」

    此話一出,在場人等皆感驚訝,因為按規定對姬無涯的武功測試是金虎校才有資格進行的,而這俞臨風只是個銀虎校。此一來,大家都心中明白,這俞臨風看來是對姬無涯有所不屑,聽他叫姬無涯做「大俠」明顯是揶揄之意,這下恐怕就有好戲看了。這般想著,眾人便都等著堂主回話。

    姬無涯昨天已經見過俞臨風,知道他是銀虎校,也是感覺不解,但也沒有任何不滿的表示。坐在上官金甲旁邊不遠的林浩然對此卻是心如明鏡一般,這俞臨風是堂主的親傳徒弟,是白虎堂的嫡系,就是幾個金虎校見他也要讓三分。這俞臨風心高氣傲,除過堂主副堂主等人,從未把別人放在眼裡,恐怕是見姬無涯受堂主重用,心中有所不滿。另外,林浩然還聽人所言,俞臨風原本想要爭取這總虎衛之職,但未能如願,心中對自己也是大有牴觸。想到此處,林浩然見姬無涯正好望向自己便衝著他使了個顏色,想要提醒他當心這俞臨風使出過頭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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