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者?」奎斯蒂娜愣愣地問道:「你到底多大年齡?」
「哈哈,並不是只有諾馬斯才是預言者,在每一個時代,都會有一個預言者。」
「那你能預言什麼?」妮迪婭問道。
「預言者並不是能力的象徵,而是一種責任的傳承。」
「什麼責任?」丁丁也插嘴進來。
「就是確保一個預言的實現。」
「那麼是什麼樣的預言呢?」月柔也是一臉好奇。
「哈哈,你們這群女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刨根問底啦!你看看葉飛、德容與夏洛克,他們就沒有你們這麼多的問題。」希爾曼轉頭向葉飛問道:「難道你一點好奇心也沒有?」
「那倒不是,如果現在已經到告訴我們的時候,即便我們不想聽,你也會說,相反,如果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即便我們苦苦哀求,你也絕對隻字不提。」葉飛平靜地說道。
「嗯,這才是我認識的小飛,冷靜、機敏、少說、多想。」希爾曼點了點頭,「不過,你們一定也猜到了,這個預言跟你們有著極大的關係。現在的確不是告訴你們的時候,但我可以給你們透個底,我會一直站在你們這一邊,從精神上支持你們。」
「什麼?精神上?父親,你在開玩笑吧,難道你就這樣撒手不管,把我們這群幾乎沒有修為的後輩拋棄掉了?」拉尤凱麗急了,希爾曼撒手不管也就意味著他將不會與自己一起生活,相別多年之後,好不容易有了見面的機會,卻又要分離,對於這對父女來說,似乎有些殘酷。
「現在不行,現在的一切都要靠你們來解決,而我則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辦。」希爾曼苦著臉,搖了搖頭,他實在也有些無可奈何。
「什麼事情?難道有比陪伴女兒更加重要的事情嗎?」拉尤凱麗不依了,撒起嬌來。
「哎,預言者的責任比任何事情都更加重要,我現在必須要去完成諾馬斯留下的囑托。」
「可是,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要去尋找兩個人,找到她們之後,自然會來與你們匯合的。」希爾曼臉上充滿了嚮往的表情。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去找那個叫凱瑟琳的女人吧,不過還有一人我卻想不出會是誰。」奎斯蒂娜在拉尤凱麗的面前還是不敢直接稱呼希爾曼為老流氓,所以她乾脆連稱呼也直接省略掉了。
「什麼叫做凱瑟琳的女人,那是我母親!」拉尤凱麗剛對奎斯蒂娜大吼了一頓,就立刻轉頭一臉哀求的神色向希爾曼說道:「我能跟你一塊去嗎?我也好想媽媽。」
「不,你有你的使命,你的使命是幫助小飛建立起一個至少能與一個公國抗衡的勢力。當然,也有人必須要陪我一起去,奎斯蒂娜,你別苦著臉,我說的就是你。」
「什麼,是我?讓我陪你去找女人?」奎斯蒂娜一臉無辜地說道,「這可不行,我雖然是經驗豐富的俠盜,可我並不擅長『偷人』啊!」
「呸!奎斯蒂娜,你現在說話怎麼這般難聽?」「奎斯蒂娜,你不應該這樣侮辱我的母親。」「奎斯蒂娜……」奎斯蒂娜的這句話就像通了馬蜂窩,立即引來了眾人的聲討。
「奎斯蒂娜!」希爾曼來到奎斯蒂娜的身邊耳語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去,你不就是放心不下夏洛克嗎?」
「你怎麼知道?」奎斯蒂娜的臉頓時紅了,她甚至忘記了站在身邊的不是別人,而是深知諾馬斯預言的希爾曼。
「嘿嘿!跟我去你不會吃虧的,你知道我要去找的另一個人是誰嗎?」一老一少說著悄悄話,另外十人卻站在不遠處全神貫注地偷聽,這樣的情景倒是少見得很。
其實,希爾曼與奎斯蒂娜的耳語,從一開始就被葉飛等人聽得清清楚楚,當希爾曼賊兮兮地說出奎斯蒂娜放心不下的人是夏洛克時,夏洛克的咳嗽毛病頓時就嚴重了好幾倍,而當他要向奎斯蒂娜透露尋找的另一個人是誰時,就連葉飛與德容都豎起了耳朵,但是,他們都失望了。只看見希爾曼的嘴在奎斯蒂娜耳邊輕輕動了一下,奎斯蒂娜立刻尖叫起來:「真的?我真的可以見到她?」
「當然,如果你陪我去的話,我還可以幫你一個大忙呢!」
「嘿,咱們已經這麼熟了,你也別賣關子,就把我當做是拉尤凱麗得了,直說吧!」奎斯蒂娜一臉得意,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嘴裡出的聲音卻是小之又小,「你可以幫我什麼忙?」
「幫你治好夏洛克的病。」希爾曼剛一說完,就聽到那十人裡有九個都哈哈大笑起來,當然,剩下的那個立刻又傳來了一陣咳嗽的聲音。
奎斯蒂娜狠狠地白了眾人一眼,拉著希爾曼的袖子走到一邊,小聲問道:「你真有把握治好他的咳嗽。」
「咳嗽?」希爾曼眉頭一皺,「那不行,實在太難了。」
「可是你說……」奎斯蒂娜頓時急了,「你騙我,你可真是個老流氓。」
「我指的是心病。」希爾曼一邊拍著奎斯蒂娜的肩頭一邊說道,「他不是忘不了以前羅蘭帝國的長公主嗎?我有辦法替你解決掉這個麻煩。」
「哎!」奎斯蒂娜就像洩氣的皮球一樣,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到更寧願你能夠治好他的咳嗽,聽到他咳嗽時,我竟然覺,我的心會痛。」
「你是個好姑娘,肯定能得到幸福。」就連奎斯蒂娜也沒有想到,自己不經意的一句話,居然將希爾曼這個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人給感動了。
「你們總算是說完悄悄話了,要知道莉莉在這裡嘟著嘴都有好半天啦!」妮迪婭打趣道,「我還問題想要問問你,那梅根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由他來邀請我們。要知道,如果請柬上面寫著你這老頭的名字,那可比梅根要體面多了。」
「體面多了?哈哈哈哈……」希爾曼忽然大笑起來,「就是想要對你們表示尊重,諾馬斯才懇請梅根親自出面,否則的話……呵呵,這世上能夠見到梅根的人,可少得很呀。」
「什麼?諾馬斯親自懇求?」除了葉飛與拉尤凱麗以外,其他人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難道梅根見過諾馬斯?」
「豈止是見過,諾馬斯之所以能夠擁有傲視一世的修為,可與梅根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啊。」
「什麼?難道梅根是預言者諾馬斯的導師?」眾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當然早已熟知梅根生平的葉飛與拉尤凱麗例外。
「不,他們只能算半師半友,據我所知,梅根真正收過的弟子只有一個,而他一直想要教導的人還有兩個,只不過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希爾曼不急不緩地說道。
「是誰啊?他的弟子是誰啊?」
「希拉娜?希拉公主」希爾曼的神情依舊平靜,但是在場的大多數人卻已經沸騰起來。
「希拉娜公主」,「麒麟血刺?」,「天哪,這梅根可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啊!」……
倒是夏洛克主動問道:「咳咳咳,那麼,咳咳,讓梅根前輩一直望眼欲穿的兩個蠢蛋又是誰呢?」
「你為什麼說他們是蠢蛋?」拉尤凱麗問道。
「因為他們竟然錯失了這樣好的機會,咳咳咳,這種抓不住機會的人不是蠢蛋是什麼?」夏洛克振振有詞。
「哈哈哈,好吧,我告訴你們,讓梅根望眼欲穿的兩個蠢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希爾曼的手向著葉飛與拉尤凱麗一指,「就是他們。」
又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了起來……
眾人開開心心地喧鬧了一陣之後,希爾曼說道:「這裡有七封信,你們誰願意拿去看看?」
「什麼意思?什麼信?」
「這就不用你們管了,反正無論是誰,看完信件之後都不能將其中的內容透露出來,否則,諾馬斯的懲罰就會降臨到他的身上。」
「我來看看,我來看看!」奎斯蒂娜立刻跳了出來。
「額——等等,有權利取信的人中可沒有你呀,你和他們不一樣,明天你就要跟我行動了。」希爾曼將手一揚,但是奎斯蒂娜並不比他矮多少,敏捷地一跳,立刻在希爾曼的手裡搶下了一封信件。
奎斯蒂娜非常好奇地觀察了半天,覺只是年代老了些,其他方面還真沒有什麼破綻。於是她小心翼翼,並且萬分珍重地打開信封,因為所有人都能夠猜到,這是諾馬斯給他們的留言。
「奎斯蒂娜,你也太調皮啦!這裡根本沒有你要的信息,別鬧,以後要好好跟著希爾曼叔叔,要聽話。」這麼一行全然沒有任何意義的字跡出現在奎斯蒂娜的眼前。
「哼!」奎斯蒂娜有些不高興起來。的確,被一個近萬年就已經死去的人戲弄一番,無論是誰也不會開心。
「奎斯蒂娜,你陪我走走。」希爾曼將奎斯蒂娜叫來,兩人立刻離開了,只在地上放下了剩餘的六封信件。
「這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應該由誰來打開信件呢?」薇娜問道。
「這肯定是諾馬斯留下的信息,他也肯定早就已經預料到了誰會來開啟這些信件,所以大家隨心吧,無所謂的。」葉飛說完後立刻拿起了其中的一封。
「哼!諾馬斯的東西,肯定沒什麼好話,我已經被他的考驗折騰夠了,再也不想去碰他的東西。」丁丁第一個表示放棄。
「我來!」妮迪婭那裡閒得住,她可本就是與奎斯蒂娜極為相像的人,天不怕地不怕。
最後,葉飛、妮迪婭、月柔、拉尤凱麗、蘇珊與雅琦六人打開了各自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