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到希爾頓酒店,霍晚晴和羅姐已經等在了酒店門口。
向日下了出租車,向兩人走去,見她們也看了過來,忙搶先開口:「霍小姐,羅經理,沒想到你們也來美國了,是旅遊嗎?」雖然之前已經見過霍晚晴,但此時卻是要裝一下傻得。
「怎麼,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一定得是旅遊嗎?」霍晚晴心中的怨氣不說滔天,但起碼不小,珍藏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就毀在這個小色狼手裡,可小色狼卻完全沒有這種得到人家珍貴東西的覺悟,反而像根本沒有生過這樣的事,而且他親親苦苦從香港追到紐約來,連一句問好都沒有,這能讓她心裡痛快嗎?「當然不是,只是有些好奇,剛剛接到羅經理的電話,還以為她跟我開玩笑呢。」向日連忙說道。
「是嗎?那你還跑過來?」霍晚晴冷冷瞥了他一眼,既然以為是開玩笑,那乾脆不要過來啊。
「咳咳……」向日有些尷尬,其實剛剛如果沒有答應羅姐在前的話,他還真的不想來,與霍晚晴的關係,在他看來,只是的交易而已,兩人還沒有達到那種感情地步,不過怎麼說也得到了人家的第一次,總不能吃干抹淨當什麼事都沒有生過吧?見他一臉尷尬,霍晚晴心中也好過了點,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下來:「喂,我想找個人陪我逛街。」這個人沒有點明,但意思再清楚不過,總算給不點明的某人一個補救的機會。
向日當然聽得明白,但他不想當這個嚮導兼苦力,委婉地道:「其實……我對紐約不熟」
霍晚晴頓時恨得牙根癢癢,什麼意思,找借口推脫嗎?冷哼一聲,轉向一旁的羅姐道:「挺熟或唐人街不錯,我們去那裡逛逛吧。」
「好的」羅姐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向日,點點頭道。
向日在一旁苦笑,人都已經來了,總不能現在就回去吧,看來只能跟著一起去了,這相當於是被裹挾了。
塘人家毗鄰百老匯,其實沒什麼好逛的,當然,這是對於向日而言。霍晚晴和羅姐卻不同,看他們一路上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樣子,顯得很有興致。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到這裡,但似乎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一臉無奈的男人,相反她們熱情更加高漲。
向日想不通歸想不通,但只要兩人沒有買東西拿他當苦力,他也樂得清閒。
「咦,前面是什麼?怎麼那麼多人?」兩人突然停了下來,霍晚晴更是一臉好奇地看著遠處完滿了人的地方。
「是啊,人好多,我們去看看。」羅姐揮了女人八卦心旺盛的特點,攛掇著霍晚晴那邊走去。
這讓向日有些無語,如果只聽對話內容不看人的話,似乎前面一句更適合羅姐說,而後面攛掇的話儼然只有霍大小姐才能說的出來,什麼時候掉了個個?羅姐看起來可不像那種八卦的女人,在想日心裡,是冷艷、高傲的,部位外物所動的五級密者。但見兩人都走向那邊,向日也只能跟著一起過去。
開闊的街道,兩旁圍滿了人,時不時對著中間的一輛大卡車驚叫著,似乎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在他們眼前生。
霍晚晴和羅姐先一步趕到,向日是隨後到的。
透過人群,終於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一輛白色的大卡車,滿載貨物,正緩慢地朝前開著。
之所以說緩慢,是因為確實很慢。
大卡車的動機並沒有動起來,而是靠人力前行。
當然,並不是有很多人在推著車向前移動,事實上,做這個苦力活的只有一個人,一個身高起碼在二米開外的壯漢。
壯漢穿著緊身的連體背心,渾身肌肉虯結,光手臂就有正常人大腿粗,而大腿更是抵得上正常人的腰,比健美先生還要健美。
像這樣的魔鬼肌肉人,讓向日想起了遠在北海的猩猩,不過猩猩在身高上卻無法與這壯漢相比。如果說猩猩站在面前像一座小山的話,那麼這個壯漢就是一座大山。
此時壯漢身上綁了一根手臂粗細的巨大繩索,繩索一頭繫在大卡車的車頭上,每當壯漢前行一步,後面的大卡車也跟著往前移動一步。
難怪會有這麼多人圍觀,確實,這種挑戰人體極限的事通常是美國人的最愛,雖說是在唐人街,但更多的是金碧眼的老外在鼓掌叫好。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向日當然也不例外,不過眼前的熱鬧對他來說實在太單調了一點,身為一個密者,對這種純靠力量吃飯的運動簡直不屑一顧。
雖說壯漢身後拉的大卡車滿載一袋袋笨重的貨物,加上大卡車的重量,常人要拉動起來幾乎不可能辦到,除非是那種強的人,比如眼前的這個壯漢,應該就是俗稱的大力士了。
但這是對普通人而言,對於向日來說,要拉動這輛滿載貨物的大卡車實在太輕鬆不過了,他甚至可以牛x地說一句,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稍微動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拉得這輛大卡車跑得飛快。
不過不屑歸不屑,旁邊的霍晚晴和羅姐卻很感興趣,兩人站在一旁品頭論足一番,時而還驚呼一兩聲。
這讓向日徹底無語,你們能再假一點嗎?
霍晚晴這樣驚呼還情有可原,但羅姐這個也是以力量混飯吃的密者居然也像普通的小女人那樣驚聲尖叫,就實在太說不過去了,也完全推翻了之前向日對她的觀感。
或許,有時候女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生物,無論本身是不是擁有強大的力量,但始終是女人,心態是永遠不會成長為一個男人的。
向日覺得有些無趣,偏身邊的兩個女人又不肯走,沒辦法,他也只有強迫自己留下。
或許是越聚越多的人,讓身處焦點的那個大力士更加賣力,可以看得出來,他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在拉。
因為用力,身體的肌肉更加突出,而手臂粗細的繩索也狠狠地勒進了他的肌肉裡,看起來就像他整個人被繩索給穿透了一樣。
腳步一步一步困難地向前走,卡車也一步步地向前移動,而圍觀的人也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
向日的右側與卡車保持著同一方向,卡車往前移動,他自然也跟著向右側走,不料一個不小心,似乎是撞到了什麼人,然後耳邊就傳來了一個不滿的聲音:「嘿,你踩到我了,黃皮膚的小朋友。」